我和宋炀都有病。

我们约好互相帮助，做彼此的药。

后来，病好了，我的后半生，好像也有着落了。

……

1

“滚出唐家村！”

“对！滚出去！”

唐晓穿着破旧的衣衫蜷缩在角落里，村民不停的向她扔着石块和垃圾。

“年纪轻轻就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真不够害臊的！”

“野种就是野种，爹妈没教，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低下头，承受着他们的污言秽语，紧咬着下唇，眼眶中泪水将落不落。

昨天她帮村长家放牛，在外面时间太久没有换布条，导致打湿了衣服，今天早上他们就来赶人了。

村民们见她不说话，差使了一个力气最大的，直接将她从地上提溜起来扔出门外：

“滚！再敢踏进我们唐家村一步，我们非打死你不可！”

唐晓裹紧衣服，在他们恶毒的眼神中，快速逃离。

其实唐晓知道，他们赶她走，还有一个原因是，唐家村马上要拆迁了，她没有父母，这笔巨款就成了他们争夺的一块肥肉。

只要赶走她，他们就能理所当然瓜分这块肥肉。

但唐晓虽然看上去傻呆呆的，她又不是真傻。

她低着头走到没人处，摸了摸兜里的地契，满意的笑了笑。

漆黑的乡间小道上，娇小的身影独自走了很远很远。

夜幕降临，她有些累了，在路边找了个草丛打算休息。

她扒开一米高的草走进去，看到里面赫然躺着一个英俊的少年。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五官英俊而立体，整个人看上去健硕又有力量。

但是少年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他蜷缩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黑色T恤仿佛被水浸过一般。

唐晓盯着他看了几秒，蹲下去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下：“喂，你还好吗？”

少女红润的嘴唇和甜美的声音让对方心里一怔，他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伸手握住唐晓的手，嗓音沙哑：“帮我……”

唐晓心里一紧，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卷翘又好看：“怎么……怎么帮……”

少年声音暗哑：“抱……抱……抱我……”

她神色微愣，看着反常的他，在他身边慢慢躺下去，伸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肢。

内心的空虚瞬间被填满，少年伸手死死的将她娇弱的身躯搂在怀里，少女的体香钻入鼻孔，他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

大约十分钟后，少年的脸色恢复如常，他抱着唐晓的力道渐渐松懈。

但唐晓却因为他的用力而变得紧张，胸部再次涨的发疼。

2

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

“我好了，谢谢你。”

少年终于肯松开唐晓。

他从草地上爬起来，漆黑的眼眸无比真诚。

唐晓拉开两人的距离，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不用客气。”

“不过，你刚刚是……”

话说到一半唐晓就忍住了，这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我……有心理疾病，渴肤症，你听过吗？”

“每隔一个小时我必须进行拥抱或者皮肤接触，不然会晕死过去。”

“平常家里有个玩偶会供我用，今天下午出来放羊突然发病了，所以才会晕倒在这里……”

少年脸颊微红，说完后立即低头。

唐晓眼底闪过惊讶，看向他的眼底多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我叫宋炀，今年二十岁，你呢？”

“我叫唐晓，今年十九岁。”

唐晓扬起笑脸，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你的身上真好闻，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宋炀表情真诚，“你也是我抱过的第一个异性。”

“你刚才救了我，我很感激，我可以请你吃饭。”

刚好唐晓也饿了，她没有推辞，跟着宋炀去了他家里。

宋炀家住在小河边的一栋小洋楼里。

让她惊讶的是，这么大的房子，竟然只有他一个人住。

“你的家人呢？”

唐晓跟着他进去。

“我父母都死了，我原本跟着爷爷生活，但爷爷几年前也走了，给我留下了几头羊，我平常就是靠放羊维持生活。”

宋炀倒了杯水递给她。

唐晓双手接过，粉色的唇瓣微张，刚喝了一口水，却因为过于专注听他说话，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温水顺着衣服渗透进去，和棉布里的乳汁逐渐融为一体。

唐晓心底警铃大作。

她放下杯子双手抱着前胸，瞪大眼睛看向宋炀：“可以借我用一下卫生间吗？”

宋炀点头：“当然可以，我带你过去。”

洗手间内，唐晓慢慢脱下外面的短袖，将裹在胸上的棉布一圈圈拿下来。

没有了棉布的束缚，胸部涨的发疼，甚至撕扯着她的整颗心脏。

本以为挤完会好一点，但今天大概是身处在陌生环境，心底很紧张的缘故，导致她挤完后依旧涨得难受。

就在她发愁时，宋炀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唐晓，你衣服湿了，先穿我的吧。”

唐晓将门打开一个缝，本想伸手将衣服拿进来，没想到地板太滑她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朝着宋炀扑过去。

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唐晓双手抱着胸部，难以启齿的看向他，小心翼翼的吞咽着口水。

宋炀抬手摸了下脸上的液体，他惊讶的看向唐晓：“你……”

她抱着衣服立即转身，脸颊爆红：“我……我一会儿给你解释可以吗？”

宋炀别开头避免看她纤细的后背：“好。”

3

唐晓的衣服和棉布已经湿了没办法再上身，她只好穿上宋炀的t恤。

他个子高，身材健硕，他的t恤穿在身上像裙子。

唐晓捏着衣角走到沙发上坐在宋炀的身边：“抱歉，刚才……让你见笑了。”

宋炀摇头：“没事，但你这个……”

唐晓眼底闪过苦笑的神色：“十二岁那年，我爸妈感情破裂，他们接受不了对方出轨，同时喝农药自杀，我成了孤儿。”

“他们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从那天起，一到晚上，或者紧张的时候，我就会难受。”

唐晓低下头，眼尾带着泪水，表情可怜到了极点。

她眼睛红红的看向他：“那你呢？你怎么会得渴肤症的？”

宋炀唇角轻扯，眼底闪过苦涩：“从小我妈就不喜欢我，她从来不会和别的妈妈一样抱我。”

“后来她出轨了，我爸亲眼看到，他杀了我妈后也自杀了。”

“我站在我妈的尸体旁边被刺激的晕了过去，等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唐晓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我们真的同病相怜了。”

宋炀低头看了眼她的胸部：“会不会是你的力道不够大，没有挤完，所以才会一直涨？”

唐晓神色微愣：“这个我真没想过。”

宋炀表情沉着又冷静，脸上看不到任何异常的神色：“我经常给羊挤奶，如果羊奶没有挤完的话，羊也会涨奶，最后涨的死去。”

唐晓惊讶的看着他。

宋炀抿唇，俊眉皱的深紧：“你这样一直涨奶，对身体很不好的，搞不好会得增生或癌变，你得及时挤出来。”

“我经常给羊挤奶有经验，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挤。”

唐晓一脸感激的看着他：“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她低下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我明明才十九岁，都没有谈过恋爱就……”

宋炀拍拍她的肩膀：“你别这么想，世界上这么多人，会有一些人不同的。”

“我帮你吧。”

话落，他拿了干净的玻璃杯过来。

唐晓盯着他看了数秒，鼓起勇气，将白t慢慢卷起来。

粗粝的指腹微微用力。

楼下的门被人“哐哐”砸响，唐晓神色惊恐的看向他：“会不会是唐家村的人？”

“他们肯定是发现地契没有在家里，所以出来找我的。”

宋炀眸色微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事，你先待一会儿，别出来，我下去看看。”

“我在门口养了藏獒，如果他们敢乱来，我放狗咬他们。”

唐晓点了点头，将衣服套上，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神色黯然。

宋炀揉了一把她的发丝，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在羊奶瓶旁边下了楼。

来人大概有四五个，个个凶神恶煞。

其中一个人拿出一部手机，点开唐晓的照片：“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4

宋炀神色冷漠：“没见过。”

“我这里荒郊野岭的，怎么可能有女孩子过来。”

看着宋炀神色坦然的样子，那人不放心的往里张望。

虽然宋炀只有二十岁，但他身高直逼一米九，在这群男人面前一点也不逊色。

他脸色比刚才更加冷了些，眼底写满了不悦的神色。

其中一个人看出宋炀不好惹，面露歉意：“既然没见过那就算了。”

几人离开时，门口的三只藏獒突然疯了似的冲出狗窝，朝着四五个壮汉奔去。

那几人直接被吓破了胆，尖叫着跑了。

宋炀吹了个口哨，三只藏獒乖乖回来。

他找了三大块羊肉扔过去，它们叼着肉回了狗窝。

唐晓窝在沙发上听到宋炀的声音，心底一股股暖流划过。

上楼回到客厅，宋炀随手端起之前没喝完的羊奶，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刚才喝的，竟然是唐晓的奶水！

不仅他愣住了，就连唐晓，也愣住了。

客厅里空气顿时变得尴尬，宋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短寸头：“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我喝的羊奶。”

唐晓抿抿唇：“没关系……你喝了也行，就当是没浪费吧。”

宋炀放下玻璃杯，舌尖舔了舔唇瓣，他觉得这个味道甜甜的，很不一般，而且……喝下去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宋炀回到她身边坐下，“需要我继续帮你挤吗？”

唐晓点头：“需要的。”

宋炀拿过玻璃杯：“行，那我继续帮你挤。你放心，唐家村那些人不会再来找你了。”

唐晓刚才在楼上有听到他放狗咬他们，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宋炀。”

半小时后，唐晓涨痛的胸部彻底缓和。

她惊喜的看向宋炀：“真的像你说的没有挤干净，现在好多了。”

宋炀放下玻璃杯，指了指客房：“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

唐晓躺在客房的床上，胸部终于没有以前涨的那么难受，也不会有奶水渗出来，她微笑着闭上眼，度过了极其安稳的一个夜晚。

清晨，唐晓走出房间时，宋炀正站在客厅，神色复杂的盯着茶几上的玻璃杯。

那玻璃杯里，盛的是唐晓的奶水。

唐晓眼神惊讶：“早，你怎么站在这里？”

宋炀转身看着她：“唐晓，我发现我喝了你的奶水之后，昨天晚上渴肤症有所缓和。”

“往常我经常半夜醒来，抱着玩偶好久都睡不着，但昨天晚上我就醒了一小会。”

“真的吗？”

唐晓也有几分惊喜。

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的这种“怪病”有一天也会帮到别人。

宋炀点头：“是真的。”

“我昨天晚上醒来时又将挤出来的半瓶喝了，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没有再难受过。”

唐晓抬眸看着他，心底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我可以留下来吗？”

“就住在你家，你放心，我干活很勤快的，我可以帮你放羊打扫卫生，你只需要帮我挤一下奶水就好，奶水给你喝帮你治病，可以吗？”

宋炀有些激动，他太渴望变成一个正常人了。

就因为有这个病，他甚至都不敢去上学，只能躲在家里放羊：“可以，完全可以。”

“那你呢？现在还涨奶吗？”

唐晓点头：“涨的。”

宋炀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我先帮你挤出来。”

唐晓拉起衣服，宋炀的手刚要覆上去，她突然开口：“挤出来你再喝掉，有些多此一举，要不你直接喝？”

宋炀神色微愣：“你……不介意吗？”

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

但他怕唐晓接受不了。

唐晓轻笑着摇头：“不介意的，你能帮我缓解疼痛我已经很感激了。”

“而且，我们又没有做别的。”

宋炀点头，低头慢慢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