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敢,你有万丈光芒

万卷研球 2022-11-17 16:35:41

在生活中,我们可能有着很多种身份:我们既是儿女,也必将成为父母;我们既是学生,也可能变成师者;我们既是朋友,也许有一天就成了陌生人……无论哪一种身份,在成为Ta之前,我们的会面临抉择。

很多人感叹生活的无奈、命运的不济,所以在需要抉择时,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就成了最大的阻碍。

尤其是当人们想要挑战常识、拒绝过循规蹈矩的生活时,那些头脑里的种种就会将自己的答案不断切割,最终,无论做什么决定,似乎都会让自己后悔。

而有一个人,在她的故事中,我们看到了她从一而终的选择。她就是英国女作家珍妮特•温特森处女作《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中,那个很“敢”的女孩:珍妮特。

珍妮特做的所有事所有决定,从不只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而是始终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包括那些别人看来离经叛道、混乱不堪的事儿。

01 不被认同,依旧选择与众不同

珍妮特是一个从孤儿院被领养到信徒家庭的孤儿,名义上她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个相对平和的家。

她的养父是一个不大会生气,对妻子唯命是从是男人,不常出现在珍妮特的故事当中。而养母,却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尽管她的存在总是带着冷漠和严厉。

甚至可以说,母亲影响了珍妮特的一生。母亲是一位传教士,对上帝十分虔诚——所有的事都不能让她开心,除了参加教会的活动和研读圣经。

珍妮特就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从小她便在母亲的讲解中认识了什么是救赎什么是生死,以及天堂的盛景和地狱的烈焰。

但也正是这些母亲口中的这些“每个人都应该了解和接纳”的事物,让珍妮特成为了老师同学眼中的“异类”。

在写作课上,所有人都写了暑假里充满快乐的回忆,珍妮特却写了跟随母亲传教的见闻;在缝纫课上,所有人都在绣布上绣上了“献给谁谁谁”的温暖句子,珍妮特却执意绣上了圣经里充满神秘和未知的句子;在彩蛋绘画比赛上,所有人都遵规守矩做了简单幼稚的绘画,珍妮特却在上面画上了针锋相对的戏剧人物……结果也可想而知,珍妮特的作品从来没有获奖,甚至连参赛资格都被剥夺掉。

生活给了幼小的珍妮特那么多打击,甚至还因为跟同学们说起地狱、恶魔,而遭到同学的毒打,老师的警告。这样的遭遇,放在当今的社会生活中,想必许多人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勇气和渴望。但珍妮特却不!

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勇敢地怀疑别人对事物的不公正评判,但同时她又信奉着“存在即合理”:我质疑你的评判,但我不会评判你的对错。

刚出道不久的周杰伦,倒是和这个对自我有着近乎执拗的认同感的珍妮特很像。

那些年周杰伦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伙,但他总是认为自己有才华,自己也能够成为许多大明星的作词人。是的,那时候,周杰伦的梦想是当一名作词人。

可是,周遭的人并不认可周杰伦的才华,所以哪怕自己被吴宗宪挖到自己公司当了音乐助理后,他写的歌仍然被那些大明星退了回来。他写过《眼泪知道》,要送给刘德华,结果被退了回来。现在仍然风靡大街小巷的《双截棍》,原本是周杰伦为张惠妹写的,结果还是被退了回来。

是周杰伦真的没有才华吗?事实证明并不是。只是在周杰伦还没有开创出一个“划时代”之前,他的才华是另类的,当时的人们无法接受这样独特的音乐。

既然这个时代“容不下”我的音乐和才华,那我就创一个属于我的音乐时代。为大明星写歌屡屡碰壁,周杰伦最终却用自己的才华为自己拼出了一个装载了许多人的青春记忆的音乐时代。

但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珍妮特和周杰伦的这种坚定不移的“自我认同感”,却是我们很多人所欠缺的。

我们常常会因为别人的不认同而否定自己,抹杀掉自己生命中最可贵的“独特性”,随波逐流,努力变成人人都喜欢的样子。

可是,随波逐流的水草是没有根的,我们终将在大江大河中迷失方向。

而珍妮特面对否定,不是一味顺从,而是始终做着她认为对的事儿。这就是她的第一个“敢”。

敢于质疑,敢于与众不同。

02 历经背叛,仍然愿意相信爱情

从小,珍妮特就是这样一个从来不会循规蹈矩的女孩。小时候,她能挑战学校里的异样眼光,长大了,她敢挑战母亲给她设定的条条框框。

在母亲看来,异教徒是罪恶的,喝酒是罪恶的,学校是罪恶的,性行为更是罪恶的肮脏的。所以她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

慢慢长大了一些的珍妮特,开始有了自己内心的一些情愫。她常常在想男人和女人这件事,常常在想爱情这件事。她偷听过那些女人们的谈话,让她对爱情产生了比较偏执的看法:最好不要碰男人好了,永远做一名传教士。

但是,情感的萌动又怎么可能在珍妮特身上“天然屏蔽”呢?她遇见了一个女孩,在几经试探之后,终于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那个女孩也就成为了珍妮特的初恋。

可是,谈情说爱已经够“叛逆”了,自己还爱上了一个女孩!这要是被母亲知道,肯定是要遭到反对的,肯定!

而事实上,在珍妮特虔诚的信教徒母亲看来,这简直就是个让人无法承受的大灾难。

珍妮特和女孩单纯的感情,在母亲看来是罪恶的,是肮脏的,所以她们的感情备受阻挠。

最终,女孩经不住人们对她的侮辱和谩骂,选择了舍弃这段不被正眼看待的感情。而珍妮特也因为不肯屈服被母亲禁足。

遭受了感情背叛和家人的不理解,珍妮特终于明白,“墙是庇护,也是限制”,她被围困在这堵墙里,承受着人们给她的各种定义和偏见。

所以珍妮特认为,自己必须“吹响自己的号角,看到四壁倒塌”,因为“内在灵魂的身躯才是唯一的神”。

珍妮特坚守着自己的内在灵魂,始终与这个世界抗争着。就如同她相信爱情,就会一直等待着爱情的出现,哪怕所有人都出来横插一脚,哪怕她最终仍然要承受背叛。

珍妮特就这样等待着她的第二个女孩出现,那个女孩就在不远处。

对爱情的期许,是珍妮特对爱的坚守。这让我想起了,年近半百却仍然活得像个孩子,对爱情始终热烈真诚的天后王菲。

王菲有过好几段人人皆知的感情。站得够高的天后,爱上了有才华的穷小子,不管不顾也要在一起,这是王菲与窦唯的爱情故事。一个静谧美好,一个炽热追求,被一个人伤了之后总要被另一个人深深地爱着,这是王菲和李亚鹏的爱情故事。

而到最后,在经历了两段失落的婚姻之后,王菲选择了回到最爱的人身边,寻找最纯粹的爱情。她和谢霆锋的爱情故事,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最终却依旧不舍得错过。

难道所有人都如此看好他俩吗?并不是,也有很多人反对,他们也曾承受过无数的谩骂和讽刺。但是没关系啊,爱情是个人的,没有必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在爱情里,始终葆有真诚和热情,就是对爱情最大的坚守。

而这就是珍妮特的第二个“敢”。

敢于相信爱情,敢于相信不可能。

03 成长,是与过往的自己擦肩而过,却不失勇气往前走

珍妮特在经历了两次感情的背叛和失落之后,她遭受到了更大的恶意和反对。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珍妮特的种种离经叛道的行为是不可饶恕的,而珍妮特之所以变成人人厌弃的样子是因为她手里掌握着教会的最高的权力。

正如珍妮特说:“我在讲坛上的成功,反而成为了我堕落的缘由。”

多么可笑!成为一名成功的传教士,是母亲一直所希望的,到最后却要反过来谴责这个传教士做得太过于成功!

“我可以捧你上神坛,也可以把你拉下神坛”,这样的“养成”计划显然是珍妮特不能接受的。所以,她打翻了与所有的关系,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的珍妮特干过所有又脏又累的工作,她始终认为自己当初的所有选择都是随心的,她不曾后悔。

只是,当她在多年后再度回到故乡,她才发现,所有的人都一如既往地生活着,没有谁因为谁的离开而停止了生活。

只有时间,“时间是最厉害的杀手,人们遗忘,厌倦,变老,离去。用历史的眼光看,我们之间其实也没多少事。”

是啊,那些曾经追寻的家和爱,那些经层遭受的痛苦和背叛,不过是过往的的自己。

当你重新踏上那片土地,多年未见,却又感觉不曾离开,我们与过往的自己擦肩而过,尔后又要面临新的抉择新的挑战:是与过往纠缠不清,还是迈步往前走?

我想这正是珍妮特·温特森留给每一个人的一道选择题,并且毫无疑问,珍妮特选择了不那么循规蹈矩,但始终义无反顾的那条路。

她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与学校对抗,与母亲对抗,与过往对抗,珍妮特的每一个选择背后,都是她对自我的坚持。

敢,就有万丈光芒。对于珍妮特来说,成长就是不断地与过往的自己擦肩而过,然后义无反顾地迈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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