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中国领导人邓小平应美国总统卡特邀请,进行了为期9天的访美行程,双方对多个国际议题表达了看法。当卡特总统提及越南时,邓小平坚定地回答道:
“中国会有限度地‘教训’一下越南,这个决心不会变。”
不过,越南当局对中国发出的战争警告置若罔闻,他们认为以中越边境部署的8个师足以防御解放军的任何攻势,因此并未将柬埔寨驻扎的多支越军主力部队调回越南北部。
然而事实证明,越军自以为坚固的防线被解放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全面攻破,越南尝到了军事挑衅的苦果。
那么,为什么越南方面当时会过度自信呢?实际上,战前越南有3点理由认为自己“稳操胜券”。
苏越军事同盟为越南“撑腰”
在上世纪60年代,中苏由于政治分歧日渐拉大,两国关系日趋恶化。
不过在越战爆发的背景下,中苏两国在援助北越的议题上却不谋而合地达成了一致,而北越也在中苏两大国之间左右逢源,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并借此撑到了70年代美军撤离越南。
1975年,北越军队攻入西贡,越南完成统一,但此时的越南却与中国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一方面,中国为了应对苏联压力,从1972年开始与美国有关系拉近的趋势,这令与美国人作战十余年的越南感到不满;
另一方面,越南认为既然中苏关系到了难以弥合的程度,“左右逢源”已经不再明智,那么自己也有必要倒向国力更雄厚的苏联。
于是,统一后的越南在黎笋集团的推动下,开始执行“亲苏反华”的外交路线。苏联对越南倒向自己的行为十分满意,这样一来中国将面临被苏越南北夹击的窘迫局势。1978年11月,苏越两国签署《苏越友好合作条约》,有效期25年。
在这份《苏越友好合作条约》中,越南获得了“老大哥”苏联的安全保证:
“若越南遭遇他国武力威胁与进攻的目标,苏联将采取相应有效措施保障越南的安全。”
如此一来,苏联与越南便建立了实质上的军事同盟关系。越南当局认为,中国断然不敢在苏联陈兵百万的情况下,再对西南方向主动发起进攻,因此越南的安全是不需要任何担忧的。
越南过度膨胀的军事信心
除了苏联在越南背后“撑腰”以外,越南本身对自己的军事实力也充满了过度自信。
1978年12月底,得到苏联撑腰的越南已经变得有恃无恐,在《苏越友好合作条约》签署的短短一个月后,越南便向邻国柬埔寨发起了“闪电战”,仅用12天便占领了柬埔寨全境。
在越军闪击柬埔寨大获成功后,黎笋当局洋洋得意,甚至在1979年1月的宣传报道中公然表示:
“越南已经成为世界第三大军力强国。”
很显然,此时越南的军事信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在他们眼中,越军既然已经击败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军,而且还与第二大军事强国苏联结为同盟,同时还获得了大量苏联装备的军援,此时的战斗力必然已经再无敌手。
而中国当时的军事建设却并不出彩。自1962年中印边境战争结束以来,解放军已经有将近20年不曾进行过任何实战,部队里许多有作战经验的老兵早已退役。此外,受60、70年代国内特殊政治形势的影响,解放军建设进度存在明显的停滞状况。
举例来说,对越反击战前的解放军,步兵班主要配置的武器是56式半自动步枪,只有班长与指战员才会配置火力较强的56式冲锋枪,且这些武器都是50年代末苏联武器的仿造品。
而越军经过20年越南战争的磨炼,部队里普遍配置的武器是全自动武器AK-47,近距离火力相当充沛,即使是火力强悍的美军都普遍喜欢捡取AK-47使用。
由此可见,在对越反击战爆发前,越军的装备水平并不逊色于解放军,而且还有多年战争积累下来的大量老兵。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越南当局认为解放军与自己交手的胜算并不大。
越军占据地利
除了武器与人员方面的优势,越军占据的地利同样带给他们过于自信的心态。在中越边境上,由于受西南横断山脉影响,这里的地势崎岖复杂,多高山峡谷,从军事地形角度而言无疑是易守难攻之地。
此外,当地盛行亚热带季风气候,雨热条件较好,地表植被密度大,是越军最熟悉的山地雨林地貌。
在过去20年的越南战争中,擅长山地作战的越军就带给美军相当巨大的麻烦,迫使火力强悍的美军不得不动用“橙剂”灭杀地表植被,应对越军的丛林山地游击作战。
但当时的解放军显然不具备美军的技术条件,因此中越边境的地利的确被越军牢牢把控着。
然而越军没想到的是,解放军虽然在国际形势、装备水平、人员素质、地理条件等方面均存在不利因素,但中国身为大国的实力底蕴却以“一力降十会”的形式直接对越南构成了降维打击。
在解放军东西两线战场,越军都在短短的20余天里丢掉了同登、老街、高平、谅山等一系列军事重镇,最终令首府河内门户大开。
此时黎笋当局才如梦初醒,慌忙从柬埔寨调兵回国,然而解放军在占领谅山后已经官宣撤离回国。可以说,中越两国的实力差距此时已经被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