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回顾：

2002年，河南发生了一个灭门惨案。一个村霸杀死了一个村民。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将村霸抓获。

案情很清楚了，村霸也认罪了，就在警方准备将材料移交给检察院的时候，紧急求救电话响起，惊天的消息传来：村霸全家被灭门。

一、纷争引发的血案

王家礼是河南省商丘市某村人，也是当地出了名的恶霸。

平日里，他欺负霸道村集市，连村长都不敢招惹他，看中谁家的饭菜，他就敢用马车运回家。咬牙切齿。

还有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看不惯他，要教训王嘉丽，不过你别以为王嘉丽瘦小个子，什么都不怕。你必须盯着对方看，这太可怕了。

久而久之，王家礼成了当地的恶霸，没人敢惹他，可村子里有狠人，自然有人不怕他，王家严就是那个人。

说来也怪，王家彦是村里最老实的人，但是他不怕王家礼，他有一种认死的决心，哪怕村长来说服他认为是对的，他的坚持在某些时候是一种优势，如果遇到极端的情况，才是最大的顾虑。

村里分完地后，王家礼和王家彦的宅基地就统一了。为了娶儿子，王家礼打算再盖一层平房。施工期间，他故意占用王家彦的土地。

王家彦哪里舍得这么做？他甚至有两个孩子吗？然后找到了王家礼的理论，王家礼这种王八蛋能讲道理吗？两人在地里干活时，吵了起来，打了起来。王家礼打不过他，情急之下，拿起镰刀朝王家严的脑袋迎了上去。

有人路过，见情况不对，连忙呼救。王家礼见村民聚集，丢下镰刀逃走。这一刻，王家彦浑身是血。

民警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现场，但王家艳早已气喘吁吁。他的脸和脖子布满了深深的伤口，脸完全被毁了。连他的家人都认不出他了。李的攻击何其之重，几乎是冲杀而来。

由于许多村民在光天化日之下目睹了王家利被杀的全过程，警察到王家将其抓获，在派出所审问时，王家利不愿解释任何事情。

王嘉丽同志告诉王嘉丽，目击证人很多，杀人用的镰刀也在现场。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也不影响法庭的定罪量刑。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认罪后，警察让王佳丽在供词上签字，可这时，一个警察冲了进来，说王佳丽的家人接到举报后被杀了！

二.神秘杀手

王佳丽的母亲早逝，父亲、儿子、儿媳和两个外孙等全家五口人遇难。王家丽满屋子被灭。这些引人注目的案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警方立即派出一连武警封锁该村。

民警同志进入王家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尸体。王家礼父子死在大堂，儿媳和两个孙子死在里屋，被刺死。那里几乎没有挣扎的迹象，从现场看，刺客杀人的过程很快，而且目的很明确，就是杀人。

看样子，王家彦的家人有如此快报复的嫌疑。经过调查，民警发现，王家彦有两个孩子。大儿子王海成参加了父亲的葬礼，足不出户。他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可小儿子王海峰却很不正常，他和父亲关系最好，却没有出现在葬礼上。民警询问王海峰的下落，王海成说，弟弟给父亲上完香就走了，可能是因为他很伤心。

这种说法自然无法说服警方，可一时间也找不到王海峰，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村子里更是没有监控覆盖，要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这还不算什么，毕竟警察办案也不能完全依赖硬件支持，村里人的态度才是警方疑惑的点，村民们就像是经过统一培训那样，对此事三缄其口。

王家礼的邻居，两家仅一墙之隔，按理说隔壁发生重大凶案，他不可能不知道，但当警察问起，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一股奇怪的氛围在村子里蔓延开来，就算武警把持着村里的出入口，每个人都不得外出，给村子里造成了紧张的气氛，但这样的气氛也没有让村民们慌乱，他们的生活就像是平常那样不紧不慢、井然有序。

三、王海峰自首

村子里的异样让经验丰富的专案组组长有了一点猜想，特别是在了解了王家礼这个恶霸的背景之后，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在之后的日子里，警方仍然不遗余力的追查着王海峰的踪迹，不知不觉，九年的时间过去了。

2011年，警方接到一通电话，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我是王海峰，我杀了人，我要自首。

九年后，王海峰再次回到村里，并非衣锦还乡，而是指认犯罪现场，村子里人口流动小，村子里的还是当初那些人，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看到王海峰戴着手铐的样子，村民们纯真的眼神里竟然透露出了一丝遗憾。

根据王海峰的交代，他当年接到哥哥电话后就往家赶，掀起白布看到父亲惨死的模样后，他顿觉天崩地裂，得知是王家礼杀死了父亲，他抄起砍柴用的刀就去了王家。

虽然极其愤怒，但走在路上的王海峰并没有想杀人，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为什么去王家？去王家干什么？他没有计划。

但到了王家之后，事情开始朝着悲剧的方向发展，王家礼的家人竟然说都是因为你爸，不然他也不会被警方带走。这都是什么话，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本来还打算留手的王海峰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举起刀就朝王家礼的儿子头上砍去，王家礼的儿子躲闪不及，被柴刀狠狠砍中倒了下去。

王家礼的父亲下意识用烟杆去挡，可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砍断了，短短几秒内，两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王海峰转头看向里屋，那里有三个人，是王家礼的儿媳和两个孙子，王海峰本想就此打住，可想到未来这两个小孩会长大，哥哥和母亲不会安生，他的脚步随即变得坚定……

灭门案发生后，村民全都知情，但他们将王海峰奉为英雄，是他为村民们除了一个祸害，这也是他们什么也不说的原因。

四、仇杀的复杂性

要成立故意杀人罪，必须具备主观恶性以及故意，我国刑法中规定，非法故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刑期。

本案中，王海峰为报父仇杀害王家礼一家五口的行为无论是主观恶性还是客观事实，完全符合故意杀人罪的犯罪构成要件，最终法院判处他死刑完全合理。

至于王海峰的自首情节，他确实是主动自首，并且主动交代了犯罪过程，且认罪态度极好，这三条都是刑法中规定的可以从轻判处的条件，但在庭审过程中，法院都没有采纳。

一是因为王海峰杀人后潜逃，这属于逃逸犯，二是因为九年之后的自首，在法院看来虽有悔过之心，但并不能作为从轻判处的理由。

且根据最高法发布的《全国法院维护农村稳定刑事审判工作座谈会纪要》会议精神，法院在裁量农村刑事案件的时候，一定要把握故意杀人罪的量刑尺度，不仅要看客观事实，也要看全部情况。综上所述，法院做出了死刑的判决。

我国是乡土社会，虽然改革开放以后，激进的城市化让许多农村变成了城市，但究其本质，人们依然无法逃脱乡土情节的思维框架。

乡土社会的特点就是用道德代替了法治，在面对犯罪事件的时候，人们最为关注的并非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反而最关心谁最可怜。

在千百年来杀父之仇不同戴天的价值观影响下，法律意识和法律观念的普及任重而道远，一方面，法律必须是严肃的，因为要维护正义，要惩凶除恶，要惩恶扬善。

另一方面，法律必须要有温情，法律要充分考量民众朴素的价值观，但也要超越民众的偏见，这就是仇杀的复杂性，或者说，这就是法理和情理交织之下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