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我从别人婚礼上抢来的。
我以为我们才是真爱。
直到,他因为一个“小姐”抛弃了我。
我才明白,
能被抢来的男人,本来就不能要。
1
我和谢晖的相识纯属偶然。
在深圳的世界之窗,我和闺蜜在边看边玩,突然有个戴着棒球帽,长的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叫住我们,举着相机问能不能帮他和他的朋友拍照片。
闺蜜是个活泼开朗的人,连忙说好呀好呀,接过男孩手里相机就帮他们开拍。
拍完之后,她还仰着小脸问那个男孩,能不能借用他的相机帮我和她合拍一张。因为她明天就要回老家去了,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深圳了。
戴着棒球帽的男孩热情地帮我们拍了照片,并笑着告诉我们另一个男孩明天也离开深圳回老家结婚了,也许再也不会来深圳了。
那怎么办?洗照片也要一周的时间呀。于是我留了我单位的电话给他,让他洗好照片后打电话给我。
当我递着那张写着我电话号码的字条给他的时候,他微笑着告诉我,他叫谢晖。阳光从我们的侧面照耀过来,他的额头和鼻子上布满了汗珠,满是青春的色彩。我的心悸动了。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那一年我20岁,他23岁。
深圳的热情、开放和我们的青春,寂寞,冲动交织,认识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
谢晖在一家化工厂里做销售,而我是在他们厂附近的一家公司里做文员。在一起之后没多久,我们同居了。
2
那时的我们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让我们觉得最开心的事,就是晚饭后去逛逛夜市,或者是放假了去看场电影。
同居生活没多久,谢晖的父母就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们坚绝反对,因为我的老家和谢晖的老家相隔了一千多公里,而且我和谢晖都是独生子女。
那年五一前夕,谢晖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说身体不太好,想他回去看看。谢晖接到了电话之后心急如焚,立马和公司请假回老家去了。
习惯了和他每天一起出门上班、下班后一起买菜做饭、晚上在床上把彼此折腾的精疲力尽后相拥着沉沉睡去的日子,我一个人的时候实在度日如年。
半个月之后,他回到了深圳。
不过,他却告诉我,他妈其实没什么病,这次回去是被父母安排相亲了。
相亲的那个女孩不仅是他的同学,而且还对他一见钟情。
自从谢晖回家相完亲之后,我的心一直在隐隐作痛。我知道谢晖是孝子,很听父母的话。
虽然他在生活中一直都宠着我,什么都听我的。
他会在我的经期包揽全部的家务,在我睡到半夜三更想喝豆奶时,会毫不犹豫的起床骑着那辆吱吱呀呀的破单车去一公里外的小店给我买回来。
但是,当他妈妈不允许他再跟我交往的时候,他拒绝的却没有那么坚决。
他妈陆陆续续打电话来告诉他,家里已经在装修房子了,家具也打好了,彩礼6万6也给了女方了。
总之,一切都帮谢晖准备好了,就等着他过年回家结婚了。
3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仿佛都生活在告别里。每过一天,我都把桌子上的日历划一个叉。
我们再也不吵架了,每天都只想做让对方高兴的事,彼此过的小心翼翼。
每一次的床上运动,我们都奋力地撕扯,然后又拼命地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永远记得自己。
谢晖还用了他的年终奖给我买了一条5千多带着心型吊坠的金项链。
然而最终,谢晖还是听了他父母的话,在年前回家了。因为他的婚期定在了大年初二。
他走后,我的公司也放年假了,同事们几乎都回了老家,而我却没有心情回老家。一个人留在了出租屋里,抱着我们曾经合影的照片,睡醒哭,哭累了,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谢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没有了他,我想我应该也活不下去了,时刻都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
日历已经显示是农历28了。还剩三天,谢晖就要结婚了,他就要属于别人了,但我却好不甘心呀。想到这,我努力地挣扎着起床,来到附近的火车票代售点。
里面胖胖的一位女售票员头也不抬,还没等我开口就冷冷地对我说:“现在年前的火车票都没有了。”
无声的泪又慢慢地滚落下来,她用眼角瞟了我一眼,然后用可怜加同情的语气对我说:“去对面卖飞机票的地方去看看,也许还会有票。”
我的眼晴瞬间又升腾出一片光芒。
飞机票售票网点的售票员身体苗条,笑容甜美。她告诉我:“还有一张是大年初一的票,价格是1500。买不买?”
1500?刚好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买。”我坚定地说。
如果已经注定要失去谢晖了,那钱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
4
当我到达谢晖老家的镇上时,已经是初一下午三点多钟了。
镇上好多店都关门了。我走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卖鞭炮的小店里看见了一部大红色的电话,我欣喜若狂。
小店的老板是位五十来岁的大叔,胖胖的,脸圆圆的,一看就是一副喜庆的模样。
我让他先帮我拔通了谢晖家的电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是我打过去,被他家里人接到,肯定会挂我电话的。
当小店的老板用他的家乡话告诉谢晖有个小姑娘要跟你讲话时,他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已经找到他的老家去了。
我问他:“你爱我吗?”
他说:“爱。”
我又问他:“失去我,你会难过吗?”
他说:“会。”
我说:“过会儿我会叫一辆车在你的村口等你,如果6点钟你不到,我就去跳江自杀了。”
不等谢晖的回答,我就挂了电话,因为我害怕听到他拒绝来和我见面。
旁边的小店老板听到了我的讲话,又紧张又尴尬,说:“你是外地来的吧?年轻人谈恋爱可不能太冲动呀,这大过年的。”
我付了钱,无奈地朝他笑了笑。
挂了电话,我就找了辆车子开到村口,一直在那儿等着。没多久,就听到村里响起了鞭炮声,村口人来人往,一看就知道村里有喜事。
江南的冬天天黑的特别早。五点钟刚过,天就慢慢地暗了下来,天空还飘起了小雪。司机一看着急了,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会儿如果路上冻起来,车就没法开了。
我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两百块给司机。司机看看钱,再看看我,就再也不说话了。
5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6点钟就快要到了,谢晖却仍旧不见踪影。
我的心慢慢地凉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我从深圳过来的时候穿的太少了,此刻,我的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