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美国经济繁荣的两大关键因素:
【财政扩张】其中一大关键因素是财政扩张政策,简而言之,就是政府通过增加支出或减少税收来刺激经济活动,其核心目的旨在提振需求、促进就业,并最终拉动经济增长。美国财政扩张的实施,尤其是自特朗普政府时期开始,采取了大规模减税和增加公共开支的手段,意图激活市场活力。这一政策的早期成效显著,减税政策减轻了企业和个人的负担,理论上提高了可支配收入,增强了消费和投资意愿,在一段时间内达到了刺激经济活动的效果。
【人才扩张】美国经济繁荣的第二大关键因素是其人才扩张政策。美国对教育的投资是其人才扩张策略的核心。从幼儿园到高等教育,美国建立了一套完善的教育体系,旨在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人才。美国的大学和研究机构在全球享有盛誉,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优秀学生和学者,形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学术和研究环境。美国的移民政策也是其人才扩张的重要组成部分。美国开放的移民政策,特别是针对高技能人才的H-1B签证计划,吸引了大量的国际人才。这些人才不仅带来了新的知识和技能,也促进了文化交流和创新思维的碰撞。比如,STEM(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领域的外国学生毕业后,往往有机会通过工作签证制度留在美国,将所学转化为实际生产力。美国的企业,尤其是高科技公司,是人才扩张的另一大推动力。这些公司通过提供有竞争力的薪酬、灵活的工作环境和创新的企业文化,吸引了大量优秀人才。在这些企业中,员工被鼓励追求创新,他们的创意和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和认可。以科技行业为例,硅谷之所以能成为全球科技创新的中心,与那里聚集了来自全球的顶尖工程师、科学家和企业家密切相关。他们不仅创建了苹果、谷歌、Facebook这样的科技巨头,还孕育了无数初创公司,推动着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清洁能源等领域的快速发展,为美国经济注入了持久的活力。美国的社会环境也为人才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美国的多元文化、自由开放的社会氛围,以及对个人成就的重视,都为人才的成长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在这样的环境中,人才能够自由地探索、学习和成长,实现自我价值。
二、美国经济的四大隐忧:
【财政负担、贫富差距】美国财政扩张政策也埋下了隐患。美国财政支出占GDP的比例不断攀升,与此同时,财政收入占GDP的比例却未能同步增长,这意味着政府在不断累积债务的同时,其收入能力并未显著增强。形象地说,这就像一家上市公司的负债持续增加,但其盈利能力却没有同步提升,这种模式显然是不可持续的。随着美国国债利息支出的急剧上升——由于旧债到期后需以更高利率重新发行新债,利息支出预计将在今年年底达到财政支出的20%,并在明年可能升至30%——政府的财政状况将面临严峻挑战。这种状况不仅加重了财政负担,还加剧了贫富差距,因为利息支付主要惠及了大型金融机构和富人群体,而非最初旨在激励的普通消费者。
【消费减弱、物价高企】美国经济的另一大隐忧体现在民间消费层面。美联储数据显示,居民的超额储蓄已几乎耗尽,而消费结构的变化显示,必需品消费比重的上升预示着非必需品消费的减少,这往往是经济放缓的先兆。此外,高昂的生活成本,比如文中提到的高昂安装费,降低了民众的幸福感,从而影响了拜登政府的支持率。高企的物价,尤其是房价,进一步压缩了民众的购买力,增加了生活压力,使得“gameover”之说甚嚣尘上。
【金融市场、风险增加】美国金融市场呈现出的信号同样值得关注。商品市场,尤其是有色金属的强势上涨,可能因对美国和中国经济的过度乐观而蕴含短期风险,而美债作为避险资产的价值凸显。美股方面,市场的波动性和板块间的跷跷板效应,如英伟达财报日的科技股独强现象,以及罗素小盘股的异军突起,预示着市场正处于调整的边缘,投资者需审慎对待。黄金作为长期配置的价值持续存在,尤其在不确定性增大的背景下,其避险功能更为突出。
【美国大选、不确定性】政治因素对经济及市场的影响还不确定,特朗普若能再次参选并获胜,将可能开启美元弱势周期,这对黄金等贵金属构成利好。特朗普的政策导向倾向于孤立主义和制造业回流,要求美元贬值以促进出口和制造业竞争力,这与拜登政府强调的美元强势立场形成鲜明对比。特朗普任期内,中美关系虽紧张,但中国资产表现并不弱,而拜登政府时期,看似温和的外交政策背后,对美元强势的偏好间接影响了中国资产的表现。
三、美国经济的积极因素:
美国经济的乐观之处在于私人部门尚未深陷债务泥潭,企业和富裕阶层在高利率环境下反而能从资产投资中获益,这在一定程度上缓冲了财政困境带来的冲击。这给美国经济带来了不容忽视的韧性。如果美国经济放缓,出现货币政策放松,利率降下来之后,私人部门的借钱意愿会重新上升,可以接上财政的杠杆。这意味着即便美国经济面临挑战,也可能实现软着陆。软着陆对中国而言意味着外部环境的相对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