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故事:秋草黄(十三)——终成佳偶

裴元绍谈小说 2024-09-11 03:59:58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申明:本故事所涉人名、地名皆与现实无关,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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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平与秋草离婚后,她和英杰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之后。时间紧,他们二人开始着手布置自己的新房。新房就在肖家平的隔壁,以前黄英杰一直住的那个房间。

本来肖家平想让他们搬回自己以前和秋草住的房子里去,但秋草不同意。他们以前的家和现在的家相隔有五分钟的路程,虽然不远,但是家平需要照顾,离远了也不方便,所以家平他娘就让他们还住在这个院子里。大家都在一起,相互照应起来方便。

家平他娘的这个院子,有四个房间,堂屋两边各两间。堂屋东边是家平他娘的房间,隔壁是以前巧珍未出嫁时的闺房,现在巧珍出嫁了,暂时空着,有时候巧珍回娘家还会住在自己以前的闺房。

新房布置很简单,买了一些报纸,把顶棚和窗户重新糊了一遍,找木匠重新打制了一张新床,又打了两个柜子。黄英杰这些年在外面行医,也积攒了一些钱,不多,结婚必须花费,这钱是省不了的,毕竟,对于他来说,一辈子也就这一次!

黄家虽然不反对了,但对于这桩婚事也不支持,所以并没有人来祝贺!而秋草的娘家,也就她爹和她哥,但秋草不想让他们过来,一则不想声张,二则她嫂子那个人跟秋草的关系并不好,而且说话刻薄。黄英杰跟秋草商量着,就肖家一家子人在一起吃顿饭,热闹一下算了!

秋草有些过意不去。这天两个人在房间糊墙的时候,秋草说道:“英杰,都怪我,让咱们的婚礼这么简单、冷清,如果你要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一定会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毕竟,结婚是一个人一生的大事儿!都是我配不上你……”

“傻丫头,说啥傻话呢?只要能够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也最幸福的事儿。以后不要再说配不上之类的话,知道吗?”黄英杰刮了刮秋草的鼻子说道。

“可是……”秋草还想说些啥,黄英杰走过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动情地说道:“草儿,说实话,只要有你就足够了,别的任何人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你知道吗?我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我只在乎你!以后,咱俩好好过日子,好好的恩爱一辈子,嗯?”

伏在黄英杰怀里的秋草,眼里溢出幸福的泪水。自从家平摔坏了腿,她一度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谁知道老天爷真是待她不薄,把英杰又送回到她的身边,有的时候,她觉得这一切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英杰,我都听你的,好好过日子,恩爱一辈子!”秋草双手环住了黄英杰,嘴里重复着他的话。

婚礼头天,大嫂就过来帮忙。虽说不大办,就家里人一起吃个饭,那做饭也是个大工程,全家老老小小加起来,一共也有十几口人呢!

巧珍也回来了,现在的她已经怀有身孕。回到娘家,看到只有大嫂一个人在忙着一大家子的饭菜,她看不过去,挺着大肚子过来帮忙,秀敏抚着她的肚子说道:“巧珍哪,你还是别忙活了,你看你这也不方便,我一个人来,没事儿的!”

巧珍凑近秀敏问道:“大嫂,二嫂是咋回事儿?听见二哥说这两天一直在床上躺着呢,谁又惹着她了?”

“嗐,别理她,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也没指望她能来帮忙!”秀敏笑道。

“大嫂,她这个样子都是你和咱娘惯的,每年过年也是,她从来都是吃现成的!”巧珍撇撇嘴道。

“算了,一年有几次大家能聚在一起吃饭呢?不帮忙就不帮忙吧!”秀敏不以为意。

“大嫂你就是太好说话,还是我帮你吧!”巧珍说着,开始在一边择菜,洗菜。

家平他娘走过来对着巧珍说道:“你大嫂为人厚道,这要是换了个爱攀比的,恐怕咱这个家就没有安生的日子。”说完又对秀敏说道:“敏儿啊,就让巧珍给你打个下手吧,一会儿娘也过来,大家一起弄,这两天就不让秋草插手了,她可是新娘子哦!”

第二天,秀敏给秋草的头发盘了一个髻,又穿上大红的喜服,脸上薄施粉黛,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秀敏赞叹道:“唉,我们秋草真是长的俊,咋打扮咋好看,不打扮也好看,老天爷也太偏心了,我都有些嫉妒了!”

“是啊,三嫂,哦,不对,秋草姐,你哪儿像有三个孩子的娘啊!”巧珍也羡慕道。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说道:“是啊,这要不是俊,哪儿能把黄大夫的魂儿给勾住了?这男人哪,都喜欢脸蛋漂亮的女人,无一例外!”

几个人扭过头来,只见刘桂兰一身黑衣服走了进来。秀敏和巧珍一见,眉头皱了皱,巧珍忍不住说道:“二嫂,今天可是秋草姐和黄大夫的大婚之日,你咋能穿着一身黑衣服呢?赶紧回家换一换吧,这套衣服确实不太合适!”

“哟,这么快就改口了?她可是你三嫂啊!几个侄儿侄女可是在你面前呢!难道你就不为你三哥感到难过吗?她可是给你三哥戴了绿帽子哟!”刘桂兰磕着手里的瓜子,戏谑地看着巧珍。

巧珍正色道:“二嫂,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她和三哥已经离婚了,再婚自由,她有啥错?”

“啧啧啧,好贴心的小姑子啊!你咋知道她没离婚之前是不是跟那个黄大夫有一腿,不然,黄大夫咋就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刘桂兰吐出一个瓜子壳,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秋草的梳妆台上。

秋草扭过脸来,静静地看着刘桂兰:“二嫂,咱俩好像没有啥矛盾吧?为啥你老是针对我呢?还有,以后在没有真凭实据以前,说话一定要注意,不然,我怕我哪一天不小心把你的事儿给抖落出来,那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哟,学会反击了?真是笑话,我有啥事儿让你抖落出来的?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刘桂兰继续磕着手里的瓜子,斜睨着秋草,不屑地说道。

“二嫂,你挺喜欢去村东边的小树林子里面啊,啥时候再去的时候,小心着点儿,我怕里面不安全!”秋草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个刘桂兰秋草已经忍了她好多回了,每次她对秋草阴阳怪气地说话,秋草就权当没听见,懒得跟她一般见识。没想到,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她居然穿着一身黑,这还不算,说话还阴阳怪气,秋草不想忍了,这才暗示刘桂兰,不要嚣张,自己做的那些破事儿已经人尽皆知了!

刘桂兰听见秋草说起小树林,脸上显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来,她讪讪地说道:“我又没说啥,不喜欢听,我就走了,有啥了不起的!”

巧珍听见秋草这样说,不知道啥意思,张嘴问道:“秋草姐,你们在说啥啊?跟打哑迷一样!”

刘桂兰的事儿,秀敏也听说了一些,村子就那么大,一旦有些小道消息,要不了多大会儿,就能传遍全村,所以这会儿她没吱声!她能说啥呢?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也没有谁真真切切看到过,她作为大嫂,能做到不传话、不议论就行了,别的她也管不了!

刘桂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出了屋子。秋草也没有回答巧珍的问话,一时之间,屋里有些沉默。

“吉时已到!”家兴这时喊了一声,秀敏忙搀扶着秋草准备去堂屋里拜见家平他娘。

黄英杰和秋草的婚事儿,两边的老人都没过来,所以拜见父母这一环,就改为拜见家平他娘——家里就她一位长辈。

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对新人,家平他娘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来个银手镯,递给了秋草:“草儿啊,以后你就是我的闺女,娘也没啥给你的,这个镯子是娘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儿,你别嫌弃!”说着,把手镯给秋草戴在了手腕上。

秋草有些感伤,鼻子酸酸的,她扑进家平他娘的怀里,说道:“娘,以后你就是我亲娘,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家平他娘扶起秋草和黄英杰,一张历经风霜的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你们都是好孩子,娘也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只是,以后怕是苦了你们俩了,这一家子大大小小几口人都指望着你们俩了!”

黄英杰说道:“娘,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刘桂兰在人群后面看着,心里直发出阵阵冷笑:现在说的好听,我看你能坚持多久!傻叉,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为了一个女人,去帮别人养孩子!

拜了高堂之后,家兴开始招呼大家入座,今天都是自己家人,也都没有拘谨,大人一桌,孩子们一桌,都吃的很尽兴。

席间,家兴举起了杯子,对黄英杰说道:“英杰,我代表我们肖家,衷心感谢你!别的话不多说,我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大哥,咱们就是亲兄弟,家平拖累了你们,以后有啥事儿你就只管吩咐!当哥的,一定义不容辞!”

黄英杰举起杯子,与家兴碰了碰杯子,笑道:“大哥,以后我要是有啥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多多包涵!来,干了!”说完,举起杯子,仰脖一饮而尽。

与黄英杰碰完杯,家兴特意又倒了一杯酒,郑重其事地对着秋草说道:“秋草,大哥我从内心里感谢你!是我们肖家对不起你,拖累了你们!家平这个样子,你不但没有抛下他,还继续留在肖家,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大哥我无以为报……”

家兴和家泰都是贫困人家,家里一年忙到头,也就只能填饱肚子,所以,家平他们只能做到偶尔帮忙,毕竟,都各自有一家人要养,在这个贫瘠的山里,能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秋草站在黄英杰的身边,笑盈盈地看着家兴:“大哥,别这样说,照顾他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不说了,我替肖家感谢你和英杰,替家平感谢你们!”家兴的眼里有了泪光,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举起杯子,干了杯中酒!

是夜!

宾客散尽,秋草和黄英杰终于有了独处的时光。

黄英杰看着秋草,眼里满是爱怜,这个女人终于彻彻底底是他黄英杰的女人了,尽管这一天迟来了十年,但终究,还是来了!

新房里,尽管陈设简单,但此刻,却是异常温馨!

黄英杰靠近秋草,轻轻地把她拉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秋草伏在黄英杰的怀里,她能听到他的心在砰砰砰地剧烈跳动。闭上眼睛,她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独属于他的味道,有一丝烟草味儿,还有一丝药香味儿,还有……秋草细细嗅着,想把这种味道深深刻进脑子里,忽然,黄英杰的唇在她的脸上,睫毛上,鼻子上轻轻掠过,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唇上……

房间里很静,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秋草瘫软在黄英杰的怀里,她轻轻环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感受英杰唇齿间的那种淡淡地烟草味儿……

黄英杰小心翼翼地解开秋草的衣服纽扣,把她放在床上,随即放下了床幔……

房间里燃着红烛,静静的,床幔里面的一切变的朦胧起来……黄英杰的手抚上了秋草胸前的那两团柔软,秋草的身体有些颤栗……

尽管已经哺育了三个孩子,但秋草的胸脯依然紧致,小腹平坦,腰肢纤细,像小姑娘一样,所有这一切,让黄英杰有些意乱情迷……

秋草的脸通红,像醉了酒一样,黄英杰就着朦胧的烛光,却依然看不清床幔里秋草的脸,但那双秋水般的双眸,一直在他眼前,他沉沦了……

两个人完全融合到了一起,不,好像原本就是一个人!

终于,冲上云端的秋草忍不住低哼了一声,黄英杰有些惊慌失措,温柔地问道:“咋?”

秋草娇弱地喘息道:“英杰……我……爱你……”

“傻丫头,你吓我一跳!”黄英杰的吻又跟了过来:“我也爱你!傻丫头!”

尽管黄英杰是第一次,但秋草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滋味,这种滋味家平给不了,那是一种对对方无尽的爱,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契合,而不只是肉体的欢愉!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家平默默地躺在隔壁的房间,他不时的侧耳细听隔壁的动静。

两间房之间并不怎么隔音,秋草的娇声呻吟,黄英杰的喘息,还有床板的吱嘎声,无一不在刺激着他。黑夜里,没人能够看得清他的脸,他就默默地靠在床头,他知道,一墙之隔,也是这个位置,他的媳妇儿,不,应该说他曾经的媳妇儿,此刻,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属于他!

痛吗?家平不知道,他已经痛到麻木了!谁说自己大方了?自己一点儿也不大方,那是自己的女人啊!如果不是那次雨夜请郎中,他们一定可以幸福的过完这辈子!

然而,那一晚,改变了他的一生!

肖家平的眼泪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无声地淌了下来!

“爹,你哭了?是不是想娘了?”大宝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

自打离婚之后,大宝就跟家平睡在一张床上,小宝和奶奶睡,小丫一直跟秋草睡。只不过,今天晚上是秋草的新婚之夜,家平他娘把小丫也带回了自己房间!

“睡吧,大宝,爹没事儿!”家平哽着嗓子道。

“爹,你为啥要让娘嫁给黄叔叔?”大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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