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李娟在董宇辉访谈时说到自己爱看打铁视频,辽宁文旅就播放了以打铁为背景的宣传片,宣传片中叮叮当当富有节奏的画外音,配上白山黑水的辽阔自然,植物动物万物生长,让辽宁这个钢铁大省一下子出圈,抢过了这波流量,引起了巨大反响。
原来打铁可以这么好看好听,简单重复的劳动充满了力量感和节奏感,真的是可以看上瘾的。
作家里喜欢看打铁,一看入迷的还有沈从文,他是湘西人,从小就喜欢观察竹、木、油、漆、棉、麻等手工艺品的制作流程。年少喜欢看冥器店的工匠贴金、涂色,喜欢看铁匠铺的匠人打铁淬火,站在打铁的炉灶前能看好久,而忘记了吃饭时间,直到被家人拽回家,他还喜欢看镇上织簟子的老人用钢刀破篾,又用篾条编织成簟子,那种沉浸在劳动中的美深深印刻在他的记忆里,也写进他的文字里。
多年后沈先生回忆:“我对于这一行手艺所明白的种种,现在说来似乎比写字还在行。”
果然文人间有着某种共通的爱好,李娟也是如此,爱看打铁,喜欢简单重复的流水线工作,喜欢做手工,编织缝纫等,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比起写作,她还有更喜欢的事情做。
李娟喜欢在小区溜猫,觉得养猫不仅是喜欢,更是一种责任,对动物充满了爱,可以无限容忍它们、同情它们,这是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不仅爱猫,连老鼠李娟都因为怕它们饿死渴死而怜悯它们,李娟在文章里写到过专门在灶台为家里的老鼠留一口剩饭,看到喝羊的饮水盆里的老鼠被淹死,于是把盆子倾斜放,让喝水的老鼠不用冒死跳进盆里,站在盆边就能喝到水,对老鼠都如此,对其他动物更不言而喻。
这也是很多作家的共性,养猫爱猫的作家更是多到不可枚举。
季羡林养的猫起名虎子,他养过虎子三代,可以让猫爬卧在他头顶的毡帽上睡觉,猫到了发情期在家里到处乱尿,他的手稿多有猫的尿骚味,床褥被子更是多次遭殃,家人不胜其烦,他却不恼还护短,并且专门拿出专款,让家人为猫咪买猪肝和鱼喂食,比对家人还大方,这让他的家人几乎忍无可忍,觉得这老头平时吝啬无比,对猫却比对人都好。
对动物的爱,是自然生成的一种怜悯之心,小朋友都是爱小动物的,渐渐长大,被生活磨砺的粗糙麻木,自顾不暇,各种原因,长大成人后不再喜欢这些无用之物,追逐和爱好多从利益出发,而一部分人仍然保留着这些喜好,只是多了责任感,不仅喜欢,养了小猫小狗就要坚定地守护它的一生。
但是,拴个绳子溜猫这件事,绝对要因猫而异,大部分猫非常社恐,压根不敢出门,我见过被溜的猫因为害怕,伏地溜边,拼命躲藏,眼睛里都是恐惧不安,吓得不轻,这种胆小的猫还是别溜了,会应激反应吓出病来的。
当然,我也看了李娟溜猫的视频,看起来很和谐,猫咪和她都很惬意放松,这种状态,要么是猫社牛,要么是经过训练度过了最初的不适期,总之,看到李娟溜猫,我很惊讶,一个如此社恐的人却养了两只无比社牛的猫。
我家养了四只猫,它们都属于社恐猫,家里来人,它们会躲在卧室床底下,一直等到来人走了,才会从卧室探出头来,观察半天,确认没有外人后才敢出来活动。
我家猫,是典型的胆小如鼠,拿不出手。
记得它们小时候,我挑了胆子最大的狸花猫三三,把它装在猫包里,准备让它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结果,刚到了电梯里,它就开始嚎叫,惊恐无助的叫声异于平时,谁都能听懂,它的恐惧,于是,赶紧上楼返回家,连单元门都没走出去,从此断了溜猫的念头。
所以,我知道,李娟溜猫绝对不是个轻而易举的事儿,我想,她一定也经历过我的慌乱,她家猫不知道经过多久的练习和适应才变成了现在可以随便溜的状态。
李娟说写作要有学习的天赋,她的文章就是在喜欢写作和不断学习中写出来的,而且感觉越来越好,长篇写作也在计划中,只是随性的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定决心来写,也许某天早晨睁开眼睛就开始写了,也许不知何日何年才开始。
随性自然,不被物质匮乏所困,不为前途担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有猫陪伴,有兴趣可以填满生活,且兴趣为自己带来收入,这种状态让她自信舒适,这就是最让人羡慕的生活了吧?
难怪娟姨会火,文字灵动轻巧幽默,为人做事温柔坚定有主见,它的两只猫都要成网红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