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邪欲

梦飛 2023-03-14 19:40:53

光绪年间,安溪县有个秀才叫李坦,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可父母去世后,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心中却一直有个科举梦。

这天,他看着一贫如洗的家,想着与其在这里饿死还不如出去闯一闯,也许有机会改变命运,于是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寻梦的路。

李坦一边走一边乞讨,可有时抹不开面子张不开嘴,他讨要到的食物非常有限,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吃饭,那天,他刚走到县城边上就在路边晕倒了。

这时,刚好一顶轿子路过,丫鬟翠儿发现路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就对着轿子里的人说:“姑娘,路边有个小哥晕倒了,我们要不要管?”

轿帘轻轻被挑起,从轿子里探出一张美艳无双的面孔,轻柔地说道:“停轿,我们去看看。”

四个轿夫把轿子停下,女子款款而下,走到李坦跟前,发现是一个白面书生时,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对着翠儿说道:“快去拿些水来,这位公子应该是饿晕了。”

翠儿取来水,给李坦灌下去,李坦悠悠转醒,看着面前仙女一样的女子,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说:“我是死了吗?人间怎么会有仙女?”

翠儿和女子噗嗤一笑,翠儿对着李坦说:“你没死,是我家姑娘救了你。”

李坦听到这话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女子说:“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女子见他身体还很虚弱,就说道:“我是望花楼的清倌人伶昀,公子一看就是读书之人,你现在身体不好,不妨到我那里去休养些时日,再做打算可好?”

李坦正愁着无处可去,就点了点头说:“多谢伶韵姑娘,来日有机会一定回报。”

伶韵也不图回报,只是看到他就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当年自己也是衣食不愁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尤其是一手古琴弹得出神入化,只可惜天灾人祸把她逼入了风尘。

那年伶韵只有十四岁,父亲和大哥外出做生意,半年之久都没有回来,有一日,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抬着一副棺椁送到她们家,拿出大哥亲笔写下的欠据说道:“人死了,债得还。”

母亲和伶韵束手无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战战兢兢地问道:“他们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钱?他们好端端地出门为什么又会死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吼道:“你自己的儿子不清楚吗?他嗜赌如命,在我们赌坊欠下了几百两银子,没钱还账他想逃,结果掉下悬崖尸骨无存。这里面是老爷子,我们去找他要账时受了刺激,一命乌呼了。”

来人一把推开棺材,伶韵和母亲都扑了过去,二人哭得死去活来,母亲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对几个伙计说道:“我们没时间跟他们耗,去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搜刮走,然后把这个小娘子一起带走,他们家也就她值点钱。”

不管伶韵如何哭喊求救,来人根本不为所动,而是用高价把她卖给了望花楼的鸨母。鸨母还算心善之人,没有逼着伶韵为娼,而是让她靠着琴艺当了清倌人。

伶韵把李坦带回了望花楼,鸨母见自己的头牌姑娘带回一个寒酸书生,就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你不是给贺员外唱曲去了吗?怎么还带回来一个乞丐?”

伶韵赶紧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塞到鸨母手中,说道:“他是一个可怜之人,现在无处可去,麻烦你收留他一段时日,等他养好身体,我就让他离开这里。”

鸨母见了银子,脸上笑开了花,把银子装进自己的袖口,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收留他几日。”

就这样李坦在望花楼留了下来,一边养身体一边帮着伶韵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闲时二人赏月弹琴吟诗,感情日渐深厚,时日一长二人就偷食了禁果。

鸨母发现不对劲时,伶韵已经怀了身孕,她气得狠狠地甩了伶韵一个耳光,骂道:“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金钱培养你,没想到你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寒酸书生,多少达官贵人想跟你共享一夜,都被你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可你现在为了这么一个无家无根的人,就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进去了?”

伶韵也没想到孩子来得这么措手不及,只好跪在地上不停地哭泣,任由鸨母惩罚,鸨母打累了,也不再理她,怒气冲冲地忙别的事情去了。

这时,李坦过来看到伶韵身上到处都是伤,心疼地说:“韵儿,都是我不好,我没本事,我没有钱替你赎身。”

伶韵挣扎着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银票,递给李坦说:“做为倌人,一旦客人知道我怀孕,就算我的技艺再好,也就没有人点我了,这里的银票应该足够为我赎身,你去找鸨母替我赎身,带我离开这里。”

李坦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票,他盯着银票两眼放光,心里想着:自己要是有这些银票,就可以去京城赶考,就可以实现自己的科举梦。

伶韵见他一直发呆,就推了他一把说道:“快去呀!早点把事情办好,我们就可以早点双飞双宿,找一个地方安家,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李坦点了点头说:“好,我这就去办。”说着拿起银票就往外走,可他走着走着,并没有去找鸨母,而是直接从后门溜走了。

伶韵左等右等不见李坦回来,就叫来翠儿说道:“你帮我去看看李坦在哪里?”

翠儿说道:“我刚才给姑娘端茶水的时候,看到他从后门出去了,是给姑娘办什么事情去了吗?”

“从后门出去了?你看清楚了吗?”伶韵惊讶地问道。

“看清楚了,我看着他急急急忙忙地出去,以为有什么要事要办。”翠儿说道。

伶韵一屁股坐在床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喃喃自语道:“连你都靠不住,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也不管翠儿在场,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壁。

翠儿吓坏了,抱着倒在地上的伶韵大声哭喊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想不开?”

鸨母听到动静,冲到伶韵的房间才发现她的头顶一个大包,有少量的血液渗出,人已经昏死过去,她以为是自己打了伶韵,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心中还多了几分歉意,赶紧吩咐翠儿去寻找大夫。

经过大夫的救治,伶韵的命总算保住了,鸨母也知道了李坦把伶韵这些年的家当全骗走了,她看着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伶韵,心中多了几分同情。

就安慰她说:“从前你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贺员外一直想把你娶回家当小妾,可你一直不同意,现在今非昔比,你要是愿意,我就去给你牵个线,搭个桥,嫁个人从良算了。”

伶韵有些为难地说:“我现在已经怀孕了,贺员外肯定会介意的。”

“他50岁的人,一直膝下无子,你过门就能怀上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再说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们趁早把这件事情办了就好。”鸨母说道。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伶韵虽然不想骗贺员外,但这是现在最完美的办法,只能将来更好的弥补贺员外。

贺员外一直爱慕伶韵,听鸨母说伶韵愿意嫁给他为妾,他毫不犹豫地替伶韵赎了身,当天晚上就接回家圆了房。

贺夫人是一个霸道又自私的女人,原来贺员外有几次纳妾的念头,都被贺夫人搅黄了,贺员外这次先斩后奏,直接娶进了家门才跟贺夫人说,贺夫人心里恨极了伶韵,但她也不好马上发作。

接下来伶韵的日子可想而知,只要贺员外不在家,贺夫人就对她百般挑刺,稍微不满意就拳脚伺候。

有一日,贺员外外出,贺夫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指着一棵又高又大的李子树对伶韵说:“我想吃李子,你去给我摘几个来。”

伶韵看着那么高的树,对贺夫人说:“夫人,我身子不太方便,你叫下人去帮你摘吧。”

贺夫人一听伶韵敢怠慢她,一个耳光就甩到了伶韵的脸上,厉声喝道:“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一个下等人,我叫你去你就得去。”

说完不分青红皂白,拉着伶韵就往李子树下走,这时正好贺员外回来了,看着贺夫人欺负伶韵,就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能不能消停一下。”

伶韵梨花带雨地说:“老爷,我怀孕了,夫人非要让我上树给她摘李子。”

伶韵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呆住了,贺员外赶紧走过去,扯掉贺夫人的手,关切地说:“你说什么?你怀孕了,我要当爹了吗?”

伶韵点了点头。

贺员外激动地抱住伶韵说:“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已经人过半百,还能当父亲,真的是天佑我贺家。”

贺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当年她也想给贺家传宗接代,可婚后几年肚子都没有反应,她就偷偷地去找了老郎中,结果老郎中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凉水,说她身体特殊,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从那以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敏感多疑,嚣张跋扈,不许贺员外靠近任何女人,也不允许他纳妾,就这样过了几十年,可她防来防去,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贺夫人在心里盘算,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她在贺家就没有地位了,自己现在年老色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一晃几个月过去,贺员外寸步不离的陪着伶韵,贺夫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眼看伶韵的肚子越来越大,贺夫人也越来越焦虑。

这天晚上,贺夫人睡不着,她披衣起身去院子里转悠,自从知道伶韵有身孕之后,贺员外再也没有来过贺夫人的房间,漫漫长夜都是她一个人熬过来的。

就在这时,贺夫人看到池塘边有个女子,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伶韵,贺夫人暗想:真是天助自己,于是她偷偷摸摸地走过去,一把把伶韵推进了池塘。

可毕竟做贼心虚,就在她转身慌不择路逃跑时,脚底一滑直接摔了个仰面朝天,她想站起来走,腿上却传来了剧痛。

外面的动静吵醒了贺员外和下人,大家看到伶韵在水里扑腾,贺夫人坐在地上呻吟,贺员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顾不上指责贺夫人,赶紧和几个下人一起去池塘里把伶韵捞上来,可伶韵还是动了胎气,幸亏大夫来得及时,把大人和小孩都保住了,但儿子还是早产了。

贺员外受惊不小,对贺夫人彻底失望了,他也不管贺夫人的腿不能动,直接写了休书,把她赶出了贺府。

贺员外给儿子起名贺子良,把伶韵扶成正妻,贺员外老来得子,对儿子和伶韵特别宠爱,一家三口过上了别人羡慕的日子。

伶韵心有内疚,第二年又给贺员外添了一个儿子,贺员外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老了还能得到一双儿子,贺家终于后继有望了。

贺夫人被赶出来后,因为父母已经去世,她只能投靠弟弟,可弟媳见她已经落魄,对她百般嫌弃,经常指桑骂槐,贺夫人在弟弟家只待了三个月,腿养好之后,就离开了弟弟家。

她无处可去,对伶韵的恨又多了一层,越想越生气,她总觉得伶韵的孩子来得太容易,进府一个多月就有了,而且不足月,推下池塘受惊还能活下来,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贺夫人感觉不对劲,她决定去望花楼一探究竟,她正不知道如何下手时,发现望花楼招厨娘,她就把自己伪装一番,进去应征。

好在她这些年很爱吃,自己也经常下厨房,对厨艺颇有心得,应征很顺利,贺夫人成了望花楼的厨娘。

她开始穿梭在各个姑娘的房间,给她们送好吃的,也刻意结交她们。

伶韵当时清高,又是头牌,自然得罪了不少同行的姑娘,姑娘们见她现在是贺府夫人,又嫉妒又羡慕。所以跟贺夫人熟悉之后,她问什么姑娘们就说什么。

当贺夫人知道伶韵之前有个相好的叫李坦时,心中更加确定孩子不是贺员外的,可是没有证据,贺员外也不会相信她。

正在贺夫人一筹莫展时,这天,她居然看到了伶韵拎着礼物来看鸨母,她悄悄地躲到了暗处,聆听二人的对话。

“你虽然受了不少苦,但现在总算有了好的归宿,孩子也正大光明生下来了,忘了李坦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千万不要再对不起贺员外。”鸨母接过礼物,苦口婆心地劝道。

提起李坦,伶韵心中充满了恨,就愤愤地说:“我才不会想他,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他知道子良是他的儿子。”

贺夫人听到伶韵亲口说出这句话,在心中暗骂:果然是娼,这么大的事居然让老爷背锅。她一转身消失在路的尽头。

伶韵回到贺家时,发现贺夫人坐在堂屋,趾高气扬地看着她,而贺员外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

伶韵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走到贺员外身边关切地问道:“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脸色能不难看吗?一直替别人养着儿子。”贺员外还没开口,贺夫人洋洋得意地说道。

伶韵心中“咯噔”一下,结结巴巴地说:“老爷,我…我…”

贺员外站起身拉着伶韵的手,说道:“韵儿,你不用解释,子良就是我的儿子,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伶韵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贺夫人听到这话,站起来气呼呼地说:“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活该你受着。”说完一甩手直接走了。

贺夫人原以为贺员外会大发雷霆把伶韵赶出去,这样自己就有机会回到贺家,没想到他跟着了魔一样根本不在意,贺夫人只好继续回望花楼当厨娘。

贺员外说到做到,他对伶韵很宠爱,也竭尽全力培养两个儿子,尤其是贺子良,他特别聪明可爱,学什么都特别快,十三岁就考中了秀才,十八岁就中了状元。

贺子良得到了朝廷的重用,留在了京城。

这天,贺子良在街上闲逛,突然发现城中多了很多难民,他很不解地问随从:“最近京城为什么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多难民?”

“泉州府连日干旱,庄稼颗粒无收,灾民们只好出来逃难,一路北上这就都到了京城。”随从解释道。

贺子良思索了半天,说道:“泉州知府申请的赈灾款几个月之前就下去了,为什么这些灾民都没有拿到钱,只能到处乞讨流浪?”

随从不敢随便议论政事,就只好说:“也许还没有到手里吧。”

贺子良想到一定是地方政府不作为,才导致灾民四处流浪,如果再不想办法安抚灾民,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于是贺子良把京城街上看到的情况如实禀报了皇上,皇上也很奇怪,赈灾银两几个月前就拨下去了,为什么灾民还四处逃难,流离失所?

皇上即刻受命贺子良为钦差大臣,立即赴泉州府查赈灾款的下落。

贺子良不敢辜负皇恩,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泉州,才发现当地的灾情没有半点改善,街市荒凉,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到处都是一片萧条。

贺子良没有急着去府衙,而是在整个城里和乡下走访了一圈,才返回府衙。

府衙大白天大门紧闭,当值的衙役昏昏欲睡,贺子良没有穿官服,而是走过去问道:“我要见知府大人。”

衙役睁大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贺子良,不客气地说道:“我们知府大人不在,你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就不要到府衙来了。”

“知府去哪里了?”贺子良问道。

“知府去哪里,你一个小老百姓打听干什么?赶紧有多远走多远。”衙役不耐烦地说道。

贺子良没想到知府白天都不办案,只好亮出腰牌说:“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告诉我知府在哪里?”

衙役看到腰牌,赶紧跪下,瑟瑟发抖地说:“知府在醉红楼。”

“醉红楼是什么地方?”贺子良问道。

“是喝花酒的地方。”衙役不敢隐瞒,小声说道。

贺子良没想到一个官员竟敢在大白天去喝花酒,黑着脸直接命令道:“带路!”

衙役不敢耽误,把贺子良领去了醉红楼,贺子良亮出腰牌,一路没人敢阻拦,他轻而易举地到了二楼的包厢,推开门一看,李知府左拥右抱,喝得正在兴头上。

李知府见有人敢闯他的房间,就没好气的骂道:“你们都是谁呀?连本大人的房间都敢闯!”

贺子良一看他这状态,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货色,厉声说道:“李知府,没想到你的公务忙到醉花楼来了。”

衙役一个劲地朝李知府使眼色,可是李知府跟没看到一样,他根本不把面前的年轻人当一回事,而是一边继续饮酒作乐,一边说道:“知道我是李知府,你还这么猖狂?”

贺子良把腰牌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拍,喝道:“知府再大也归朝廷管!”

李知府看清桌上的腰牌时,吓得双腿发抖,赶紧跪下说:“卑职不知道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谅解!”

贺子良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说了一声:“回府衙!”

李知府只好乖乖地跟在身后,回到府衙后,贺子良查看了赈灾款的账目,他发现账面上赈灾款都发下去了,可灾民们为什么没有领到钱?

贺子良只好去县里查访,才发现账目都是假的,知县不敢违抗知府的命令,不得不阳奉阴违做上了假账,实际上这些钱都进了李知府的私有库房。

案子已经查清楚,贺子良心情好了很多,他因为没有时间回老家探望父母,就派人把父母接到驿站小聚一下,然后打算回京复命。

李知府知道钦差来者不善,担心东窗事发,他决定铤而走险。他知道贺子良住在官方驿站,一个歹毒的想法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当夜,贺子良住的驿站起了一场无名大火,贺子良连日奔波劳累,加上见到父母高兴,晚饭多喝了几杯酒,以至于起火了,他还在酣睡之中。

李知府带着人赶到了驿站,装模作样的救火,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焦急地呼喊:“我儿子还在里面,我儿子是钦差大人,你们快救救他。”

李知府走进一看,抓住妇人的胳膊说:“伶韵,你是伶韵吗?你为什么在这里?”

伶韵看到李知府时,顾不上想太多,哭着说道:“李坦,快救救子良,他是你的亲生儿子,还在火里没出来。”

李坦直接傻眼了,自己要烧死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这些年他为了官路不择手段,也时常沉迷于灯红酒绿之中,可他一直没有娶妻生子。

他没想到伶韵把当年那个孩子生下来了,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李坦想到这里,顾不上细问,直接冲进了火海里。

贺子良被烟呛醒,此刻房间里四处都是大火,他正在寻找出路。李坦走过去拉着他说:“快,从这边走,这边火势小点。”

贺子良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冲进来救他的人,居然是李坦,但此刻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跟着李坦就往外走。

就在他们快出门时,屋上的横梁落下,眼看就要砸到贺子良身上,李坦眼疾手快地把他推了一把,贺子良出去了,而李坦被梁砸中,倒在了火海中。

大家奋力把他救出来时,李坦只剩下一口气,他看着跟自己年轻时有七分相似的贺子良,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李坦当年拿着伶韵的银子,一路到了京城,他四处打点,巴结官员,最后参加科举中了进士的最后一名。

按照他的成绩是分不到什么好的官位的,可他善于巴结人,又舍得银两,最后在泉州府谋了一个小县令的位置。

他花着伶韵的钱,可他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更没有想到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应该怎么办?而是一心为了自己的官路,不断地搜刮民脂民膏,最终坐上了泉州府知府的位置。

当上知府之后,他也没有半点收敛,不仅祸害百姓还贪污公款,甚至连赈灾银子都不放过,全部用来供自己吃喝玩乐。

贺子良和伶韵的出现,完全在意料之外,李坦拉着贺子良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悔恨的泪,一直舍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时伶韵走过来,说道:“我恨了你二十年,看在你救了子良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李坦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

回到京城后,贺子良如实上报了李坦的罪行,但因为他已经死了,皇上只是没收了他的家产,没有再追责。而被李坦贿赂巴结的官员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后来贺子良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官也越做越大,但他一直视贺员外为亲爹,对他和伶韵特别孝顺,对弟弟也很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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