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喜欢萧墨尘,可她从未想过毁了他的前途

文新谈小说 2024-04-09 22:58:43

京都,城门口。

谢云溪望向远处的一队人马,唇角扯出一抹笑颜,她游学三月的夫君终于回来了。

她撑着伞,上前迎接萧墨尘:“夫君,此番游学路途颠簸,我已经在马车上烧好了炭炉为你暖身。”

萧墨尘利落下马,拱礼问候:“公主的美意微臣心领,但臣需回国子监复命,请公主自行回府。”

谢云溪握伞的手,不由发紧。

成婚一年,萧墨尘对她从来自称为臣,尊敬又疏离。

谢云溪抿了抿发涩的唇,眷恋凝着萧墨尘:“那我去国子监等——”

话还未完,就被萧墨尘打断:“臣惶恐,但臣三月未归,祖母来信惦记,今日需回丞相府看望祖母,还望公主恕罪。”

谢氏墨尘,端方雅正,俊朗无双,最受人称赞的便是这谦和守礼的德行。

谢云溪只能放行。

萧墨尘行礼过后,翻身上马带着一众学子离开,再没回过头。

谢云溪望着萧墨尘的背影,心越来越凉。

人群中,此刻却议论纷纷。

“这就是国子监最年轻的夫子?果真是才貌双全,品格高尚,让人钦慕。”

“你知道什么,这谢驸马可是丞相嫡子,还是去年的金科状元呢,原本该是前途无量,只可惜公主求得圣旨下嫁,从此萧墨尘便只能屈居国子监,做个小小夫子……”

议论声刺痛着谢云溪的耳朵,也刺痛了她的心。

在大渝,驸马不能入仕。

她是喜欢萧墨尘,可她从未想过毁了他的前途,当时她知道父皇赐婚,追出去时已经晚了。

人群很快散去,谢云溪凝着萧墨尘远去的方向,失神呢喃呢喃:“墨尘,我活不过半年了,你马上就自由了……届时,我会请求父皇将你这一年所受的委屈都补偿回来。”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无人能听见。

只有凛冽的寒风将她的话一同卷进了风里。

因为在风雪中站得太久,谢云溪咳了好几声。

侍女芙儿急忙扶着谢云溪,神色担忧:“公主,天寒地冻,您的身体……我们回公主府吧。”

谢云溪轻轻摇头:“去巧书阁,替驸马选一选他惯用的澄心纸。”

一旁的芙儿欲言又止,可又想到但凡跟驸马有关的事,公主向来都是亲力亲为,她只好把劝告的话都咽了下去。

一刻钟后,谢云溪抵达巧书阁的雅间。

为了让萧墨尘用的舒心,所以她挑的格外仔细。

足足两个时辰,谢云溪才挑选完毕。

她将雪白的澄心纸握在手中,想到萧墨尘在这上面奋笔疾书,离开的步伐不由轻快了很多。

可就在她推门出去的那一刻,却见到对面的雅间先一步推开门。

只见原本应该在丞相府的萧墨尘,竟然带着一个貌美的白衣女子亲密走出!

谢云溪僵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过来,下意识躲向门后。

“咚,咚”,她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透过门缝,她见到萧墨尘和白衣女子并肩而行,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

眼看着他们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谢云溪不由屏住呼吸。

却听萧墨尘温和说:“师妹此番来京都,可在丞相府常住。”

谢云溪心头一紧,莫名不安。

接着就听门外传来白衣女子轻声细语:“师兄,你是否想好,该如何请旨和离?”

第二章

谢云溪站在那,脸上的血色尽失。

和离二字像一座大山压的她呼吸困难,之后萧墨尘又说了什么,她再也听不进去。

浑浑噩噩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芙儿赶来,才将谢云溪扶回了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后。

谢云溪却看到行色匆匆的管家,出声叫住他:“刘叔,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支支吾吾:“回公主,是驸马将他的师妹带了回来,两人去您的花房看紫丹参了。”

芙儿愕然:“紫丹参可是公主的救命药,驸马怎能当成赏玩的东西?”

谢云溪出声止住了芙儿:“不得对驸马无礼,你且随我去花房看看。”

屋外,白雪皑皑,但花房却温暖如春,姹紫嫣红的花正盛开。

寻到萧墨尘后,谢云溪一抬眼,就见到白衣女子把手伸向给她续命用的紫丹参花!

身侧的芙儿大喊:“住手!那是御赐给公主的花!”

话没落音,女子却将花生生折断!

谢云溪心口一疼,被芙儿扶住才站稳。

这一株紫丹参花已经是大渝最后一朵了,没有它做药引,她连这个寒冬都熬不过。

而白衣女子反而像是受了惊吓,噗通跪倒在地。

“公主赎罪!这花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我见到它恍然间以为见到了母亲,这才不小心把它碰断了,请你原谅我。”

萧墨尘也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子身前,拱手行礼,冲谢云溪告罪。

“师妹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公主海涵。”

谢云溪凝着萧墨尘的保护姿态,满腹的心酸委屈翻滚的说不出话。

芙儿都忍不住出声:“驸马,你可知这紫丹参花多珍贵?它可是公主的救——”

话未完,谢云溪打断:“芙儿,你先退下。”

萧墨尘的态度越发疏离:“是臣思虑不周,不该擅闯公主的花房,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师兄,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太过思念亡母,不该请求师兄带我来此,公主,您还是责罚我吧,知意绝无怨言。”

听着他们师兄妹相互维护,谢云溪甚至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她只觉气血翻涌,再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

离去之前,谢云溪看望着萧墨尘,咬唇匆匆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说完,谢云溪便转身离开。

身后,只传来萧墨尘恭敬的一句:“恭送公主。”

一时间,谢云溪心如刀绞。

从前,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萧墨尘不对她笑,是因为他就是不言苟笑的性子。

却原来,他的冷淡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

芙儿端药回来,就见谢云溪一个人望着窗外,看着空中肆意纷飞的雪花。

良久,谢云溪才呢喃了句:“芙儿,你可知……那白衣女子叫什么?”

芙儿默默端着药碗,低声回:“听说,是叫南知意。”

“知意……确实是个温柔似水的名字。”

谢云溪落寞收回视线,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一次的药,似乎比往日要苦上百倍……

雪一直在下,从早到晚,又从晚到早。

可萧墨尘再没有来。

翌日一早。

因为一夜未眠,谢云溪一早便胸口疼得厉害,便让芙儿去取药。

可没有多久,芙儿却去而复返,惊慌说:“公主您快去看看,太子让驸马跪在雪地里负荆请罪呢!”

第三章

谢云溪面色一白,急忙下榻:“芙儿,给我更衣。”

赶到正堂,她就看到萧墨尘跪在院子中央。

白雪落在他的发上,已经覆了厚厚一层,眉睫也凝结成霜,可萧墨尘的脊梁依旧挺拔。

谢云溪急步走向台阶上的谢赢:“皇兄,你为何要罚墨尘?”

谢赢看到谢云溪面色憔悴,心疼至极:“歌儿,他昨日将你扔在城门口不顾,害得你病情加重,应当该罚。”

谢云溪忙摇头,提着裙摆亲自跪下:“是我自己愿意等他,驸马待我并无过错,请皇兄收回成命。”

谢赢一惊,忙伸手托住半跪的谢云溪:“萧墨尘从不心疼你,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这一句话让谢云溪怔然,忍不住回头望向不远处的萧墨尘。

大雪飞扬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

那个曾经把她从冰窟里救回来的小墨尘,已经不记得她了,可她却从来没有忘记他的善良。

“皇兄,我心悦于墨尘,他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儿。”

谢赢终是挨不住求情,放了萧墨尘。

但却不忘警告:“谢驸马,你若再辜负歌儿,我定不会饶你!。”

萧墨尘缓缓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谢云溪拱手行礼:“微臣遵命。”

谢云溪心口一酸,担忧他受伤,却也被他的冷漠刺痛。

生怕被皇兄看出什么,谢云溪忙收回视线。

接着,谢赢便拉着谢云溪的手一同步入温暖的镜花厅。

还告知好消息:“父皇念及你体寒,特地让我接你去普陀山庄的温泉静养。”

谢云溪面色一喜:“当真?”

话落,却又听到一句:“萧墨尘,陛下有令,命你陪着公主一同前往山庄。”

谢云溪的笑容顿时淡了不少,回头看向身后一言不发的萧墨尘。

却见萧墨尘面无表情行礼:“臣领旨。”

谢云溪突然悔了,他大约不愿陪着他浪费时间吧?

谢赢离开后,谢云溪才关切问向萧墨尘:“你的腿还好吗?”

萧墨尘淡淡回答:“微臣无碍。”

谢云溪当然不会信,她从怀中取出来之前就带着的白瓷瓶,递了过去:“这药治疗腿伤有奇效,你收下吧……至于前往山庄,你若不想去,我可以去求找父皇收回成命”

萧墨尘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照顾公主是臣的本分,公主若无事,臣先告退。”

谢云溪怔在原地,只觉浑身冰凉。

他是有多讨厌自己,所以才会对她的好意避如蛇蝎?

眼睁睁看着萧墨尘完礼离开,谢云溪一时分不清这透心凉的冷到底是来自风还是还是来自他……

晚膳时分。

谢云溪看着满桌的精致菜肴却毫无胃口。

正当她想让管家撤下时,芙儿小跑进来:“公主,驸马来了!”

谢云溪色焕然一亮,立刻起身到门口迎接。

萧墨尘已经走到门口,手上还拿着一支白玉莲花簪:“微臣觉得此簪适合公主,便买来了。”

谢云溪接下花簪,视若珍宝拿着:“多谢夫君,我很喜欢。”

这还是他第一次东西给她。

正当谢云溪想要萧墨尘替自己簪上时,却又见萧墨尘朝她微微作揖:“微臣有一事想求公主,您可否允许臣带师妹一同前往普陀山庄?”

第四章

寒风刮在谢云溪的脸上,带走了她身心最后的温度。

原来萧墨尘来送簪子,只是为了求她带上南知意。

又听他又说:“山庄内的普陀寺,是大渝最灵验的寺庙,师妹想为亡故的父母抄经念佛超度,我知公主心善,还望公主能通融。”

他字字句句都在理,完全挑不出错来。

谢云溪心揉碎成一团,痛到久久不能呼吸。

萧墨尘孝敬双亲,尽人臣之礼,体谅师妹……可唯独丝毫不顾她这个妻子的感受。

若他此次求的是妻子,她断不会答应。

可他偏偏求的是公主,身为皇室,她要有该有的大度和体面,半点私心都不能有。

谢云溪忍下翻滚的酸楚,苍白应下:“好。”

得到承诺,萧墨尘果然没有多留:“公主早些休息,微臣告退。”

他一走,谢云溪强撑的身子顷刻栽倒,一旁的芙儿大惊失色:“公主,我这就去宫里把叶神医请来……”

谢云溪捂住心口,眼里泛着晶莹:“我缓一缓就好,不要惊扰父皇和皇兄,你去把太医开的药丸拿过来。”

芙儿含泪哽咽将谢云溪扶回了床边,去一旁拿了药。

这夜的雪下大了起来。

谢云溪吃了药,裹着被子入睡,昏昏沉沉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冰窟。

恍惚间,她看到年少的萧墨尘朝她伸出了手。

他说——

“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

……

谢云溪眉头舒展开来,一夜睡到天明。

翌日,公主府的车队整装齐发,离开了京都。

马车上,谢云溪静静看着坐在侧面闭目养神的萧墨尘。

成亲这一年来,她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近,这么久和他独处。

就在谢云溪贪婪的看着时,没有注意到马车突然一个颠簸。

她直接摔在了萧墨尘的怀中。

萧墨尘睁开眼,正与谢云溪四目相对。

她抿了抿唇,正想解释些什么,可他眼里的冷意却让她心头一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公主当心。”

话落,他迅速将她拉开。

一瞬间,谢云溪昨晚在梦里获得的愉悦瞬间破碎。

她所求的爱,终究都只是奢望。

一路无言。

三个时辰后。

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普陀山庄,谢云溪特地去拜访了常住在山庄的老太妃。

临近黄昏,谢云溪才回到住处,但却不见萧墨尘的身影。

侍卫提醒:“回公主,南姑娘的马车比我们慢一个时辰,驸马接人去了。”

谢云溪脸色霎时白了不少。

芙儿忙转移话题:“今日是普陀寺姻缘节,据说在那月老树下祈愿,都会夫妻恩爱,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谢云溪心有所动,点头应下。

夜晚,普陀寺内灯火通明。

谢云溪裹着厚厚的白色大氅走到雪地上,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念一句:萧墨尘。

终于抵达月老树前,可抬眼却见枝繁叶茂的树下,南知意站在萧墨尘面前。

她手上还拿着同心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师兄,我们的祈愿佛祖一定会听到吧?”

第五章

夜风吹来,月老树上挂满的鲜红同心结,一同摇晃着,刺痛谢云溪的眼。

树下的男女,在周围花灯的映衬下,般配极了。

谢云溪只恨自己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

芙儿愤愤不平挡住谢云溪的视线:“我看这月老树花里胡哨,也未必见得灵,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谢云溪摇头,可等她挪开一步再看时,树下已经没有萧墨尘和南知意。

唯有那同心结高高挂在树梢上。

谢云溪魔怔似的朝同心结走去,两步,三步……她掂起脚尖想要去触碰那同心结。

就在她快要碰到那同心结的飘带时,脚下突然绊到石头,往旁边一崴。

“公主!”

惊叫声落下时,谢云溪也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道温润的男音轻笑出声:“小公主,你还是这么不小心啊。”

谢云溪挣脱怀抱回头看,才看清这男人生的面如冠玉,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

明明是第一次见,但她总觉得莫名熟悉。

“不认识我了吗?”男人收起扇子,垂下了墨眸:“刚刚对公主多有冒犯,在下季淮宸。”

谢云溪瞳孔微震:“小黑猫?”

难怪她看着眼熟,原来他竟是自己儿时的跟班小黑猫,那时候他可是又黑脸又圆。

和如今翩翩公子的模样简直毫不搭边。

季淮宸微微一笑,没有刻意在乎称呼:“公主怎么一个人在月老树下,驸马呢?”

谢云溪神色一黯:“我只是随便走走。”

季淮宸见此,不禁想起京都中萧墨尘和他师妹的传闻,他话锋一转:“既如此,不如我带公主去一个更热闹的地方。”

谢云溪原本想婉拒,但季淮宸却不由分说拉上她就走。

他们一起走过人来人往的菩提树,一直走到桥头。

此时空中的烟花燃的正盛,五彩的火花绽开像一朵朵昙花,绚丽而又短暂。

身边的眷侣纷纷闭目求愿,期盼岁岁年年能与相爱之人共度。

就在谢云溪享受在这片难得的热闹中时,耳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师兄,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吧,我很喜欢这。”

谢云溪心头一颤,循声转过头,却正看到萧墨尘和南知意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谢云溪呼吸一滞。

不等她说话,萧墨尘却难得抢先开口,语气比往日要低沉几分:“深寒露重,公主为何不在山庄休息?”

谢云溪压下喉间苦涩:“我来寻你的,只是半途遇到了季大人。”

萧墨尘黑目里的眸光阴暗不明。

他当然认识季淮宸,当初他们还曾都是国子监的同窗。

后又一同中榜,那时候他高中状元,而季淮宸只是榜眼。

可如今他只是个驸马,而季淮宸却平步青云,已经是朝中最年轻的尚书。

“劳烦季大人照顾公主,谢某感激不尽。”萧墨尘走上前,微微作揖。

“无碍,照顾公主我乐意至极。”话是对萧墨尘说的,但季淮宸的目光一直都是看着谢云溪的。

那目光,让萧墨尘莫名不喜:“时辰也不早了,季大人自便,我带公主回去休息。”

话落,他牵起谢云溪的手。

谢云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微一愣。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她。

心头不由升腾一股暖意,可还不等这暖意散开,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南知意的求救声也接踵而来。

“师兄,救我!”

还不等谢云溪反应过来,萧墨尘已经松开了手,毫不犹豫地从桥上跳了下去……

第六章

谢云溪僵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任由雪花落在掌心。

“这雪,可真凉啊。”

……

回到行宫后。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太久的寒风,谢云溪发了高烧。

那额间的温度芙儿摸了都吓到了:“公主,我去找太医!”

谢云溪原本想出声拦下,可眼皮沉沉,让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在昏睡时,隐约间听到抽泣声,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芙儿这丫头:“公主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小丫头太爱哭了,吵得她头疼。

除此之外,她还感觉到一双手放在了额间。

这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让谢云溪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抓紧了那只冰凉的手不肯松,呢喃出声:“墨尘……”

她觉得自己当真是病糊涂了,才抓着个人就觉得是他。

可偏偏她又听到那人竟然温声哄道:“公主,臣会一直在这陪着你。”

谢云溪不自觉的往那人在的位置靠了靠。

只觉得,这个梦可真美……

会是墨尘吗?她不敢确定。

谢云溪沉沉睡去。

等到再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蔚蓝。

而谢云溪也终于看清自己竟然果真紧紧抓着萧墨尘的手。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抽开。

萧墨尘难得语气柔和了一些:“可感觉身子好些了?”

谢云溪一怔,萧墨尘这是……关心她?

她愣愣摇头:“好多了。”

只要他在,她就什么都好。

萧墨尘皱眉,将手抽出放在她的额间试温:“烧已经退了,公主许是睡的太久了。”

谢云溪颔首,她就想听萧墨尘多和自己说话。

哪怕是一言半句也好。

可萧墨尘又站起了身,朝她行礼:“公主在这等我,我去叫太医来。”

谢云溪不舍,但还是乖乖点头:“我等你回来,你快去快回。”

萧墨尘微微一怔,眼底的墨色有些复杂。

等到他走后,季淮宸走了进来。

谢云溪挣扎着起身:“季大人怎么来了?”

季淮宸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这次是淮宸的过错,不应该带着公主乱跑。”

谢云溪轻轻一笑,觉得他有些夸张:“是我自己愿意的,不怪你。”

季淮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他很清楚,她的愿意,只是因为萧墨尘在那里。

很快,萧墨尘带着太医回来,在看到季淮宸时,他黑目蒙上了一层冷霜,但很快又掩了下去。

太医在给谢云溪检查完后,重新开了个方子便被芙儿领着一起出了房门。

萧墨尘却罕见拿出一盘小巧精致的桃花酥:“公主若是饿了,可以先吃些糕点。”

谢云溪一怔有些受宠若惊。

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唇角掩饰不住笑意:“很甜。”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厮哭着喊:“驸马爷,你快随我去看看南姑娘吧,她自醒后便腹痛不止,太医也找不出法子。”

萧墨尘脸色一变,起身作揖:“公主抱歉,臣先行告退。”

谢云溪对于他的要求从来没法拒绝,只能放人:“好。”

在萧墨尘离开后,谢云溪低下头默默咬了一口桃花酥。

可这一次却是满口苦涩。

“好苦啊……怎么就不甜了呢?”她自问着自己,眼尾渐渐泛红。

季淮宸看着她落寞的神情,终是叹了口气:“其实,公主昨夜高烧不止,是驸马在你床前守了一夜,他对你应当也是有情的。”

谢云溪垂下头自嘲一笑,眼泪大滴大滴的浸在桃花酥上。

萧墨尘才不是对她有情。

他守的只是公主,而不是云溪。

转载自公众号:皓轩悦坊

主角:谢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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