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性善论出发,孟子提倡人格修养论,认为人天生具有赤子之心

生活信息分享 2019-10-08 17:01:44

从性善论出发,孟子提出了人格修养论。孟子认为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人具有天生的“赤子之心”。只要努力向善,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尧舜,因为“万物皆备于我”,仁、义、礼、智”,是一组天生美德,它们来源于天,而且直接下贯到了人的精神世界之中。它们并不是由外部强加于人心的,而是在人的主体思想中具有天赋的性质,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民“。

孟子雕像

孟子特别强调“天爵”与“人爵”的区别:“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孟子·告子上》)孟子的意思是,只要一个人始终如一,“乐善不倦”,就是“天爵”,而“公卿大夫”是后天的封赏和爵位,这就是“人爵”。“天爵”是在价值世界里才有可能达到的精神境界,是人的人格自由得以实现的追求过程;“人爵”则是世俗的功名利禄,是一种外在于人的精神世界的社会标签。“天爵”作为精神世界的高尚道德、人格尊严,操之在己,不可剥夺。因此,君子所终身追求的是“天爵”而不是“人爵”。尤其是,具有“天爵”的人与具有“人爵”的人相比,在人格上是完全平等甚至更高、更重要,丝毫没有任何逊色于“人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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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孟子有“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孟子·尽心下》)的气概,并且引用曾子的话说:“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孟子·公孙丑下》)这段话的意思是,当官的人有泼天的富贵,而我却有“万物皆备于我”的“仁”的美德;当官的人有不可一世的气焰,而我却有毫不愧色的“义”;与当官的人相比,我有美德和道义在胸,自然是正义在身,没有丝毫的逊色之处。孟子继承了孔子的孙子子思的自由知识分子的骨气和傲气,有着“舍我其谁”的气魄和胆识。孟子发展了孔子“德”与“位”的矛盾学说,举起了“以德抗位”的大旗,对中国的历史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给后代千百万的知识分子树立了人格修养的榜样。

孟子雕像

孟子提倡宏大刚毅、坚定不移的气节和情操,崇尚死而后已、无所畏惧的仁道精神。孟子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把人的德性尊严置于人的自然生命之上,表现了原始儒家为人格尊严而牺牲的殉道精神,体现了孟子哲学超乎自然生命之上的价值极致。“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孟子·滕文公下》)孟子的这些论述千百年来都是在中国响彻云霄的著名论断,从不同的角度激励了中国无数代的仁人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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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子的思想体系中,人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至高无上的精神境界,关键原因之一在于养气。我们知道,“气”不仅是中国医学的基本概念,也是中国自然哲学的基础。在新近出士的先秦楚简文献《恒先》中,“气”被描述成了一种形而上的先在状态,“气是自生,恒莫生气,气是自生、自作。恒气之生,不独有与也”(第2-3简)。这里的“恒”就是“常”,就是“道”,就是万事万物的本原。“恒莫生气”,就是说,“气”具有自己原始的创生能力,它本身就具有恒常性,因此它不仅自生自作,大化流行,而且与万事万物具有相生相与的生命运动力量。这当然是继承和发扬了上述医学和自然哲学的观点。孟子的“养浩然之气”的理论,明显是由改造传统气论而来的一种儒家哲学思想。孟子说:“气,体之充也。”“气”是身体(充满力量的)基础,但是,“气”到底能不能产生巨大的力量,完全取决于“志”。

孟子画像

用孟子的话来说,就是“夫志,气之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志”,也就是思想、志向,是“帅”,而“气”只是次于“志”的东西。但是,孟子讲:“志一而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二者之间又是可以相互作用和推动的。孟子笔下的“气”,既是身体的组成部分和基础,也是情感、理性的一种表现形式。正因为“气”与“志”是可以相互作用的,所以孟子就特别强调“气”的调养。他不仅要人们“存夜气”和“平旦之气”,而且他还说自己特别善于“养吾浩然之气”(孟子·公孙丑上》),孟子认为“养浩然之气”的根本在于养心,也就是恢复、保任四端之心。孟子主张调动“气”来配合道义,不仅是理义汇集于心中,而且要让它与“气”融为一体,具有人体生命的力量而充塞于宇宙之间,这样就可以使人的“志”可以担当,可以实践,可以为了实现各种理想而付出一切努力。

孟子画像

正是由于这种浩然之气是一种“集义与道”的形式,因而比自然状态下的“气”就更具有至大至刚的精神力量,在面对任何安危荣辱以及突发事件的时候,就无所畏惧、无所疑虑并且勇于担当大任而不动于心。孟子还特别指出,浩然之气是天地之气,也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气”,只要我们善于保养它、呵护它,不要人为地伤害它,让它在“居仁由义”的天地间自由发展,它就自然而然能够合乎道义、辅助道义。人之所以为人的人格魅力也就会因为这种“浩然之气”充塞字宙而显示出巨大的精神力量,由此而成为真正的大丈夫。

参考资料

《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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