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蜜桃
发现女尸的时候，连我都惊讶那场景。
手段恶心又残忍，可这仅仅是个开始。
少妇嫌弃男人不如鸭，可她体内发现的dna却多种。
原来她要的生活如此奢靡不堪。
1.
和前妻重逢竟是警局。
“别人家夫妻，婚后几乎每两天就亲热一回，瞧瞧你，一查案子就好几个月不见人影，我这跟守寡有啥区别！”
可我那正值虎狼之年的媳妇儿，哪里等得了我。
于是，婚后的第一年，我们就离了。
几年后的今天，我们在警局以警察和报案人的身份再次相遇。
“我叫何霞，我的朋友吴晓春失踪好几天了，微信不回，电话也不接，我甚至上门去找，门锁着，她爸妈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望着眼前依旧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何霞，我不禁暗自感叹，她还是那么美，有钱真好，岁月似乎对她特别宽容。
随后，我按程序问了所有必要的问题：你和吴晓春什么关系、她平时人际交往如何、有没有敌人，还有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问答完毕，做完笔录，何霞就可以离开了。
临走时，她摘下墨镜，神色凝重地对我说：“刘伟，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迷人，迷人到让我还想和你……”
这么多年不见，开口就这么直接，还真是何霞一贯的风格。
我打趣回应：“别，你现在的老公非得打死我不可，说不定我还得丢饭碗呢。”
“虽然离了，但过去的那些美好忘不了，现在见了你，心还是跳得厉害。”
“算了吧，你那心情我理解不了。就这样，我走了。”
“哦，对了，我现在单身！”
我目送她开着那辆限量版的粉色玛莎拉蒂，风一般驶离警局。
一天后
通过监控录像和实地探访，我们锁定了吴晓春最后可能出现的三个地点，分成三组，开始地毯式搜索。没想到，找到的吴晓春，已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死者躺在河州市上方山的草丛中，四周散落着因晨露而潮湿的冥币。
死者全身赤裸，右臂肿胀，双乳被割除，留下两个巨大的血洞，现场没有找到缺失的组织。
双脚脚踝有戴过重铁镣铐的痕迹，仪器测量显示是种厚重的铁制脚镣。
死者呈现出一种不堪入目的姿态，被人为塞入东西。
虽然男人都喜欢看女人在自己面前赤裸，但绝不是这种变态恐怖的方式。
拉好警戒线后，我取下了死者周围的冥币送去检验，又采集残留的样本。
随行的实习警员第一次面对真实的犯罪现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难以接受，纷纷躲到了外围。
“再躲远点，待会儿就让你们来验尸，我来做笔录。”
这话吓得实习警员们连忙靠拢。
“根据尸斑形成和蝇蛆生长情况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10到15小时前，身上有多处钝器伤、淤青和掐痕，但真正致死原因是凶手下刀割除乳房导致的大出血。”
实习警员边记录边嘀咕：“这凶手肯定是那种从小缺爱，长大也没女人缘的变态色情杀人狂吧？不然怎么会干得出这种事？”
没错，那些来自单亲家庭、经历过校园霸凌或性侵犯的人，更容易变成这种变态杀手。
正当我打算继续从死者身上寻找线索时，警戒线外的闲言碎语打断了我的思路。
“这女的怕是欠了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所以被黑白无常带走时，身边才留下了这么多冥币！”
2.
欠阴债？
据我所知，跟我前妻玩在一起的大多数都是她一样的富婆，怎么可能会欠债呢？
实习生有些受不了了，于是问道，“刘头，要不我去叫民警疏散一下这些围观群众吧，免得他们说些妖言惑众的话传出去，可对我们办案不利。”
我脱下手套走出警戒线外，“不用，跟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很有可能凶手就混在这些人群里。”
一个七叟老头像个说书人一样，站在人群的中央说道，“咱河州有句老话，就叫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
心里一愣: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就是他口中的上方山吗？
只见老头继续精神抖擞地讲着:“可是啊，这吴威不听老祖宗的话，硬要动五通神的土，非要搞来施工队伍开发这上方山。结果呢，惹怒了上方山的五通神，他们吴家便欠下了阴债。”
“前年开春动土的时候，这吴威就因为肺痨死了，连她的女婿也因为出车祸死了。”
“现在啊，就连他女儿吴晓春，都死在了这上方山上！你说这是不是造孽啊！”
围观群众一听，不由对身后这座山起了肃意
观众A:“你看吧，我就说有时候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话就不能不听，现在好了吧，一家子全欠了阴债被阴差收走，真是倒了几辈子霉了！”
阴债？五通神？
比起这些牛鬼蛇神的传说，我还是更相信人为。
我走到老头的身边，亮出了我的警牌，“你好，我是警察，想向你了解一下事情，借一步说话。”
“看你这么了解上方山，想必你肯定和吴晓春他们一家很熟咯？”
老头挠挠后脑勺，“也不算很熟，十年前，那时他还是包工头，我和几个朋友被中介介绍过去给他打散工。”
“前年他又找到我们，说什么要开发上方山，我一听是上方山，我就立刻拒绝了。那可是老祖宗都不敢进的山！”
我拿出支烟点燃，问道:“看样子，你住在这一片区很久了，那你说说，你了解到的吴家是什么样的？”
“吴家啊，嗯，暴发户一个呗！吴威的话就是有钱大方的主。她那个女婿就比较小气扣搜了，经常拖欠我们工资，而她女儿吴晓春....”
说到这，老头停顿了一下。
我看着老头如此犹豫，便猜到有些不对劲。
“警察同志，不是我诋毁她，而是我真的看见过吴晓春不止和一个男人一起。”
“在她老公没死之前，我下班坐晚班车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吴晓春和别的男人一起去夜总会。在她老公死了之后，吴晓春简直是饥不择食，甚至都和进来施工队打暑假工的大学生搞在一起了，还就在员工宿舍！”
大学生？夜总会？
曾经从前妻的口里了解过富婆圈的密辛，但没想到居然能玩得这么花，还搞上了大学生！
我问:“还有呢？”
老头:“没，没啦，警察同志，其他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罢了，今天从老头口中得知了吴晓春和夜总会以及那个大学生的关系，也算是有收获了。
第二天，我们按照老头所说的，重点排查夜总会以及调查那位去过施工队打暑假的大学生。
很快，我们就在夜总会找到了突破口。
陈哲——吴晓春的现任男友，是夜总会的男头牌。
夜总会的浓烈的烟味和厚重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们绕过一间又一间包厢，来到了陈哲所在的包间。
刚推开门，便看见陈哲和她的客人正在酒桌上干柴烈火，内衣小裤全都丢在角落，有些甚至被丢在了酒水里泡着。
正在桌上架好姿势的富婆看见我们闯门而入本是一脸不爽，“你们凭什么不敲门就.....”
突然看见我的脸，转怒为笑，将原本挡住胸口的手放下。
“哎哟，梁姨你怎么之前不跟我说有这么个帅哥来呀？”
“咳咳，你好，我不是干那行。”
“还有，我是警察，陈哲你出来一下。”
被中断了的陈哲并没有多么不爽和无奈，提起裤子，将一包烟揣进口袋里便跟着我们走了出来。
“陈哲，吴晓春是你女朋友对吧？请问12月15号晚上20点到24点这个时间段里你在哪，又和谁在一起？有没有见过吴晓春？”
陈哲点了支烟，慢慢说道，“那两天忙着接客赚钱呢。昨天15号晚上一直待在夜总会。凌晨两点才下班呢。”
“还有，吴晓春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我的客户之一罢了。就她那嗜性成瘾的人，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男朋友？你应该多去查查其他男友。”
看着他如此傲慢又不屑的眼神，真想不懂他这个当鸭的怎么那么傲呢！
我珍重地说道，“吴晓春，12月16号早上10点被人发现死在上方山。而被害人死亡时间推测在在15号晚20点至24点。”
陈哲一听便不爽了，“那你这么说就是认定我是凶手咯？你有本事就去查一查夜总会走廊、厕所的监控啊！看看我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夜总会的经理人连忙带我们下去监控室查看监控，监控也的确显示出来，当晚的陈哲确实一直在夜总会里，从没和吴晓春单独在一起过。
奇了个怪，陈哲的作案动机是很明显的，无非就是情杀。可他确实没有作案工具和时间，即拥有不在场证明。而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陈哲是犯罪嫌疑人。
最后，对陈哲昨晚笔录之后，我们便放他回到包厢继续上班，而我则离开了夜总会。
乘坐电梯下楼时，苏法医打来了电话:“根据送检的样品显示，死者体内的样品不止一个人的，其中陈哲的DNA检验与死者体内的残留物高度吻合。”
可残留物不止一个人，那就说明死者生前遭遇过许多人的伤害。
更重要的是，陈哲是嫌疑人之一！
可不能让这龟孙子跑了！
3.
当晚，两辆警车来到夜总会取证调查并扣走嫌疑人陈哲回警局。
而我则蹲在草坪旁，吃着同事给我带的炒河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