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玛·阿夫·克林特
“我的画,请在我死后至少20年再公布于世。”
她相信,在她的那个时代,观众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她的创作。而在她以前,确实未曾有人尝试过在如此巨大的画幅上,采用光芒四射的色彩组合、神秘的符号和异想天开的图案。
在一个女性创作自由备受限制的时代,她的绘画成为她非凡智慧、精神追求和开创性艺术视野的宣泄。
Swedish 1862–1944她就是瑞典艺术家希尔玛·阿夫·克林特 (Hilma af Klint),一个像梵高身前默默无名一样的画家。
希尔玛坚持将作品待逝世的20 年后才能公开展出。这位几十年来几乎不为人知的画家的“秘密画作”一经面世,便在国际艺术界掀起讨论热潮。
2018年纽约古根汉姆举办她的展览,参观人次超过60万,创下该美术馆自开馆以来个人展览的参观纪录。
因为那时候世人也许才能理解,但实际40年后才被接受,得以展出。
1862年她出生在斯德哥尔摩的一个资产阶级新教家庭,是这个家庭中的第四个孩子,她的父亲是一名海军上将和数学家,从小衣食无忧。
在她青葱岁月时期就表现出了一种神秘而坚毅的决心:自己的一生与艺术相伴。
作为19世纪第一批可以在瑞典皇家艺术学院深造的女性,在男性林立的世界里表现非凡。在师从乔治·冯·罗森和奥古斯特·马尔姆斯特伦的五年后,1887年希尔玛顺利毕业。
希尔玛早期绘画多以风景,肖像和植物为母题。
在她长期的创作生涯中,曾有一份有趣但短暂的副业:在兽医学院当动物制图员,也许这份工作使她能距离达尔文更近一些。
在1879年,17岁的她就开始参加当时兴盛的降神会并表现出对神智学的浓厚兴趣。
次年,也就是1880年,她痛失了她的妹妹,这使得她将人生更大的精力投入到了精神世界和宗教之中。
“五”团队的一个见面聚会地点 1890s
在“五”团队中的自动书写1896-8一个团体—“De Fri”(五)。
1896年希尔玛和她的四个朋友,Anna Cassel、 Cornelia Cederberg、Sigrid Hedman以及Mathild N组建了一个团体——“The Five ”亦称 “The Friday Group”。
这种探讨神秘学的聚会一直保持到她去世之前。
在每次聚会中,自动书写(automatic drawings)都是其中不可缺少的内容。很多超现实主义艺术家也曾经采用这种类似的神秘主义形式获得灵感,而希尔玛则比他们整整提前了三十年。
希尔玛在晚期绘画的转变20世纪阿夫·克林特和鲁道夫·施泰纳,她的两次会面对她的精神世界的逐渐转向产生了深远影响。
1920年她加入了由施泰纳领导的人智学协会(Anthroposophische Gesellschaft),而精神世界的转向也在她后期的绘画中得到了恰如其分的表达。
从她之前的绘画中,那些可能来自自动书写的流线形线条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更为严肃的几何形状。
而使用的意象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鸟类和一些宗教元素被更为频繁的使用,画面的建构相对更为凝练。
为什么希尔玛会觉得自己的作品无法被理解?
在希尔玛所处的年代,对进化论在内的先进科学理论的认可大大提高,在相信精神指引的同时,她对世界的认知也不断被刷新,原先固定的一切都在被颠覆。
如果想要讲清楚那时发生的一切,具体的画面已不足以说明,希尔玛也因此走向了融合了多种学说的抽象画。
还有一个原因是希尔玛作为女性,没有结婚也没有生孩子,即使放到现在,这一点也足够惹人非议。
人们提起希尔玛时总会提到孤独,她独身一人,作品也孤零零地呆了好久,不过,在喧哗的世界里,能勇敢与自己独舞!
1944年,克林特因为车祸不幸去世。
在她的遗嘱中,克林特指定侄子保管自己所有的作品,并明确要求在她去世20年后才能公开她的作品。
希尔玛作品的形式感十分强烈,纯粹与绚烂、单纯与复杂、理性与情绪……不同的作品会给你不同的感受。
她的作品中常常使用符号、字母和文字,其中,螺旋形代表着进化,“U”形代表着精神世界,“W”代表物质,重叠的圆形代表整体和统一。
微观世界,宏观宇宙,生命起源,如此种种,都是希尔玛绘画的变奏曲所唱颂的主题。
她曾经在日记中写道:“只有当你做好准备舍弃世俗的生活方式的时候,生活才会脱下它的外壳,向你展示它无比美丽的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