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救下侯府小姐却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既然她不知感恩,那就由我来做这个贵女吧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7-19 10:53:31

1

侯府的小姐在认亲途中突遇刺客,走投无路跑到我家,寻求我爹娘庇护。

爹娘为了救她死于非命,我也被哥嫂卖给小姐做替身。

最后我被刺客剁成肉泥,死不瞑目。

她却丢下几两银子,高高兴兴地回家继续当她的大小姐。

一朝重生,我回到了她逃难来到我家的那日。

这一次,我干脆李代桃僵,顶替了她的身份。

一顶玉轿抬进侯府,成了金枝玉叶的侯门贵女。

……

齐姝言逃命来到杏花村,到了我家门口。

同前世如出一辙,她站在门口趾高气昂地说自己是侯府的千金,打小跟着娘亲,养在道观里,如今她娘亲病逝,临终前嘱咐她回到侯府。

不料半道上却碰见刺客追杀,只要我家能护她周全,等她回府后定少不了赏赐。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可怜兮兮,说她一弱女子遭人追杀,逃到我家求个容身之所。

最终却害的我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我从屋内大步走了出来。

恰巧这时大哥大嫂笑脸相迎。

我赶忙上前拦下,说:“哥哥嫂嫂,此女子来路不明又信口雌黄,她的话可万万不能信,就算她真是侯府的大小姐,可而今她自身难保,若是藏匿在家中恐怕会连累我们,招来杀身之祸。”

“倒不如将她绑起来交给刺客。”

齐姝言盯了我半晌,眸底浸满了怒气。

她随即将腰间玉佩取下来说这是她的认亲信物,她必定是侯府大小姐。

立马又对大哥大嫂开出诱人条件:“你们若是保了本小姐,到时赏黄金百两,再加上珠宝首饰不计其数。”

大哥大嫂本就是唯利是图之人,见着有这等好事,两眼放光。

我正要上前理论,大嫂一把将我推开,乐呵呵地将齐姝言迎进了屋。

大哥不顾我的极力反对杀了家里唯一的牲畜,我养了多年的小狗。

招待这位蛇蝎心肠的千金小姐。

大嫂煲好汤让我伺候齐姝言喝下。

既然一朝重生,可绝不会走前世的老路。

我正想法子该如何应付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大哥不耐烦地用脚踢了我一把:“你是聋吗?里屋可是当今侯府的千金,金枝玉叶,要是讨好了她,咱们后半生可衣食无忧。”

我管她什么千金什么玉叶。

我只知道,前世在五日前,爹娘在集市卖豆腐时恰巧碰见齐姝言在街角乱串。

为寻求庇护,她狗急乱认爹娘,直接挽起我娘的手臂,亲切地称她为娘亲。

我爹娘勤勤恳恳大半生,从未见过这一场面。

只见她与我年纪相仿,误以为她碰见地痞流氓,便果断将她护在身后,还好心宽慰着让她别怕。

在回村途中与刺客打个照面,齐姝言谎称那些个就是地痞流氓,想玷污她名声。

我爹娘气不过上前理论时被乱刀捅死。

而齐姝言则趁刺客屠杀我爹娘时沉浸逃进了杏花村。

在田间干活儿的隔壁王老汉目睹这一切,好心将爹娘尸首运回。

前世爹娘出事的前一晚,娘还为我梳头,说:

“时安已是个大姑娘了,等我与你爹明日卖完豆腐,就给你买个钗子。”

爹在一旁乐:“我们家时安生得秀丽,戴什么都好看。”

他们挑着豆腐出门前还精神焕发,怎么突然就......

娘临死前手中紧握着的那枚钗子已浸满了血渍。

霎时,眼泪犹如决堤的河流奔涌而出。

前世,我守在爹娘尸首前五日五夜,齐姝言却一回都未来看过。

我不理解,难道世间真有忘恩负义之人,我爹娘因为她而命丧黄泉,她真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思绪被大哥的话音打破,他催促我趁汤热乎着赶紧给小姐呈上。

我脑子飞速旋转,想了个法子便端着狗汤朝房内走去。

齐姝言躺在床榻上,瞟了一眼几乎没有油水的汤汁,满是嫌弃。

“这全是骨头,叫本小姐怎么吃?”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汤说:“这狗是我打小的玩伴,我连让它生小狗仔都不忍和不舍,如今她已是耄耋之年,这般瘦弱倒不奇怪。”

齐姝言朝我脸上狠狠一扇,怒斥道:

“你们就是这样招待本小姐的吗?拿一只快死的狗来给本小姐吃?你跟我说这些与我何干。”

脸颊瞬时起了五个手指印,可我像失了痛觉般,木然地抬眸:“这狗的瘦弱确实与你无关,可我爹娘却是因你而死,难道这与你也无丝毫关系?”

齐姝言神色一怔,过了许久似乎才记起什么。

她面上没有一丝愧意,甩了甩袖子,扬起嘴角:“你不说我都忘这茬了,那日你爹娘表现很好,多亏了他们本小姐才能脱身,但他们并不亏,本小姐可是金枝玉叶,还叫了那两个穷坨子几声爹娘,就凭他们也配本小姐叫爹娘?”

说罢,她又摸了摸发饰,一脸随意:“哪怕没有刺客,他们也得死。”

我猛地抬头,端着狗汤的手颤个不停。

我恨,我恨前世为什么没在死之前捅死这个贱人。

面前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可在我眼里,她是魔鬼,是梦魇,死八百回都不足惜。

我心底一阵阵绞痛,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刀。

此刻只想杀了她,除之而后快。

我正要拔刀时,大嫂忙不迭地冲进来,急得大口喘着粗气:

“小姐不好了,刚刚我从村头回来,见着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呢。”

2

如前世般,齐姝言猛地从床榻上下来,脸色骤变。

她缓了缓神说道:“你们家可有藏身之所,府里的大轿马上会来接我,我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可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死掉。”

大嫂立马接过话茬儿:“小姐您在我家这几日也看见了,家里穷得叮当响,除了两间土堆成的小屋,也只有外头那狗窝能藏人。”

以齐姝言的高傲,她又怎会藏匿在狗窝里。

屋外隐约传来一阵嘈杂声,气氛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在屋外打探情报的大哥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倒有个法子,可以找个跟小姐身形相似的女子假扮引开刺客,小姐您再转移躲藏地点。”

“这倒是个好注意。”齐姝言面容从不安转为欣喜,道:“快快帮本小姐找个替身来,若是此事办成,你就是我的恩人,本小姐赐黄金百两。”

当听到齐姝言这么一说,大哥大嫂两眼放光。

前世我天真地听了大哥大嫂的话,假扮她去引开刺客,结果被刺客拆穿后剁成肉泥。

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想法子,不多会儿就会重蹈覆辙。

于是我趁他们谈话之际偷偷溜走。

既然一朝重生,我可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

我奋力爬上后院的墙,心想着重活一世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了。

殊不知,就在我快翻墙而出时被大哥逮到。

他一把拽住我的腿,将我拖进屋,悻悻道:

“你跑什么跑,你和小姐身形相似,样貌也生得极好,不细瞧,倒是与小姐有几分相似,你去帮小姐引开刺客。”

齐姝言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是有几分相像,你帮本小姐引开刺客那也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我奋力挣扎,可却无济于事。

他们将我用绳子捆成肉粽。

大哥大嫂指着我的鼻子就一顿骂:“你别不老实,今儿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一介村女子,能替小姐死也是你的福分。”

大嫂喋喋不休:“反正爹娘已经死了,我们在世的总得要过日子吧,那百两黄金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再说你也不一定会死......”

前世我就这样傻傻地相信他们,以为我命大真的能死里逃生。

双眸犹如死鱼眼般盯着他们,我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嘴脸。

她说的没错。

反正爹娘也死了,大哥自从娶了刻薄势力的大嫂后,就时常欺负爹娘。

反正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那倒不如同归于尽,再拖个大小姐陪葬也不亏。

我脑瓜子嗡嗡转,灵机一动,假装内心动摇的样子,垂眸拭干眼角的泪花,转身朝齐姝言说:

“好,我替你引开刺客,小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齐姝言听罢很是大方地抬手:“何事?你说。”

“如今我爹娘已逝,大哥大嫂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请小姐善待他们。”

大哥大嫂当场怔住。

应是没想到他们将我往火坑里推,我却在大难临头说出这般话。

他们自是不会想到,我如此说,是怕他们死不成。

我准备出了家门后,径直朝刺客走去,然后告知他们齐姝言的藏身之处,并暗示大哥大嫂一直窝藏着她,不能放过他们。

如若是刺客得手,那岂不皆大欢喜。

如若失败,小姐等来了府里接她的轿子,她劫后余生定会猜测到是我故意引来的刺客,找不到我,她当然会找我口中唯一的亲人算账。

至于我,已是死过一回的人,如今除了复仇了无牵挂,再死一回又何妨。

3

跟齐姝言互换完衣裙后,我说为了蒙混过关,确保万无一失,还需找个幌子。

齐姝言若有所思顿了半晌后便将腰间佩戴的玉佩和荷包递给了我。

我拿起玉佩和荷包往刺客的方向走去。

这就是证据。

真正的千金小姐藏匿在我家的最好证明。

死去吧!通通都给我去死!

没走多远,瞧见几个身着黑衣佩戴长刀的彪形大汉正挨家挨户搜查。

我握紧手中的荷包和玉佩,最后转头看向爹娘尸首在的方向,抬脚朝他们走去。

“你是何人?”

前世我故意晃悠在刺客眼能瞧得着的地方,刺客瞥见我后,我便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不要杀我。

他们见着我跑便跟了过来。

我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被他们识破我只是个替身,便向我挥起屠刀。

这一世,我却又被大哥大嫂推出来替小姐挡刀。

但,我要走一条与前世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口不言语,脚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为首的黑衣男子准备拔刀。

见状,我面无波澜地举起玉佩与荷包,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你们要寻的女子,我知道她在......”

我话音未落,那群黑衣男子猛地瞪大双眼。

紧接着齐刷刷地跪地:“参见小姐,属下是奉侯爷口谕,特来接小姐回府的。”

我身子一顷,险些没站稳。

这怎么与我的设想偏离如此之多。

领头男子唤来轿子,说:“侯爷牵挂小姐,还请小姐上轿,早些回府。”

我脑子里乱作一团,但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

我爹娘与我前世的悲惨遭遇皆因齐姝言而起。

即便我目前还未弄清状况,但一想到这里,脚步愈发坚定。

以齐姝言那蛇蝎美人的性子,她一旦回府必定会灭掉所有见过她落魄模样的人。

我不怕再死一回,但我与她有血海深仇,哪能让她继续耀武扬威地活着。

虽与我设想大相径庭,但倒不如试上一试。

齐姝言,这一世,看我能不能夺走你的人生。

回府的路上,我掀开轿帘,想方设法套话。

听闻齐姝言娘亲是老侯爷的妾室,一次老侯爷找人算命。

算命先生说老侯爷命中带煞,想要去除就得把齐姝言娘亲送走,永生不见。

齐姝言娘亲被送走时已有身孕,老侯爷便吩咐下人将她安顿在玉清观,从不见外客。

如今齐姝言娘亲已病逝,见过齐姝言真容的人寥寥无几。

尽管齐姝言与她娘亲十分相像,老侯爷与妻妾也先后归西,这府中还在世的见过她娘亲的人也只怕没有一人。

我心底悬着的石头稍稍落地。

如今侯府掌事的主子,是老侯爷的养子齐云初。

傍晚时分,轿子进了府,齐云初立马出门迎我。

回到府里,他端坐在上位。

对面的男子容貌俊朗,气势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妹妹,一路舟车劳顿,身子可有抱恙之处?”

我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回道:“多谢兄长关心,身子未曾有恙。”

之后我便不语,任时间悄无声息地划走,沉默良久。

心乱作一团,就在我以为自己露出马脚,下一秒就会被家丁拖出去乱棍打死时,齐云初突然开口:“你是我的至亲,如今父亲不在了,长兄如父”。

说罢,他转头:“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妹妹有话要说。”

话音一落,府里守着的家丁婢女,以及外面的黑衣人都退了下去。

下一秒,一柄长剑指向我喉咙处。

齐云初的眸里满是杀意:“大胆,居然敢冒充侯府大小姐。”

见状我立马扑通一声跪地:

“我是谁不重要,公子说我是谁,我就是谁,我的身份由公子您来定,我很听话的。”

在我被抬回来的路途中,我打听不仅仅是齐姝言的事情,我还旁敲侧击打听到为什么新主子要迎小姐进府。

只因老侯爷的子嗣先后夭折,唯一活着的只有玉清观的齐姝言。

齐云初是养子,老侯爷归西后他承袭爵位,可老侯爷的其他旁系亲眷却不认可,一致认为不能将爵位和齐家的家业交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

齐云初为了稳坐实爵位,他不得不把齐姝言迎进府,让其余人都瞧瞧他优待老侯爷唯一的血脉,好堵住悠悠众口。

但齐姝言野心勃勃,他又怎能安心。

她若是在,必定会生出祸端。

如此一来,倒不如我这个替身。

我无依无靠,最好掌控。

见齐云初不语,我颤颤巍巍地说:“侯爷您若是不放心,那不如试用一些时日,如若不如您愿,再把我杀了也不迟。”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

眼前的剑收了回去。

齐云初居高临下地看向我,眸中露出几丝兴致:

“你胆子倒是不小。”

这话里,怕是要留着我一些时日了,

我再次跪下:“谢兄长。”

他垂眸一笑:“你倒是机灵,脑子转得贼溜快。”

4

自打出生以来,我连镇上都鲜少去,大家闺秀的规矩我硬是一窍不通。

齐云初对外声称我抱病。

他请来京城最好的教习姑姑教授我礼仪,还有真小姐该有的一切东西。

这么好的资源,我得好生利用。

日日夜夜不停的学,不敢掉以轻心出差错。

学成那日,齐云初刚好下朝,路过院子时瞧见了我。

他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别有兴致道:“叔父叔母他们听闻你回府,嚷着要见你,如今你病已痊愈,不妨见见亲眷。”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二日,婢女将我带到厅堂,里面有五六位年老色衰的长辈。

我踏进门,他们便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终于...我终于在有生之年见着侄女了,这可是骨肉至亲啊!”

这人见我甚是激动,杵着拐杖站起身走到我跟前。

我根据他的衰老程度可以断定,这应该就是老侯爷的二弟齐衡。

“叔父言重了。”

我赶忙伸手搀扶着他。

一群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齐姝言娘亲和她的事。

我装作感慨落泪,实则心里不知笑了多少回。

这群人口中那个知书达理,善良孝顺的千金大小姐可一点不像我见着的那个毒妇。

临走时齐衡走到我跟前,低声道:“姝言,在我眼里,你才是我们齐家的正统血脉,你以后的夫君才是唯一能承袭爵位之人,只需你应一声,叔父我必定帮你铺路。”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一脸惶恐道:

“叔父怎能这般说辞,兄长玉树临风,集雄才大略于一身,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自小被养在道观,才疏学浅,也难以找到像兄长这般有能耐的夫婿,怎堪大任,爵位本该由兄长承袭,我也再是放心不过。”

我顿了顿,羞涩地低下头:“只等兄长为我挑选好夫婿,找个好夫家便已知足。”

齐衡张了张嘴,准备说话,我把耳朵捂住,摇着头道:“我耳鸣了,听不见,耳朵好痛......”

他神情复杂,见我实在胸无大志,只能失望拂袖而去。

我长舒一口气,余光瞥见窗外,那道长影也随着消失了。

齐云初派人叫我去书房,我一字不漏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吐露出来。

他都吩咐手下偷听了,即便我不说,他也早就知晓了。

这场腥风血雨的会面,本就是他拿来试探我的。

今日来看,我应该还算合格。

齐云初当着我的面拟好请帖。

他要宴请全天下有头有脸的人物,昭告天下我就是他的妹妹。

他还挑了个好日子带我去祭祖。

我身着雍容华贵的衣裙坐在轿上,那衣裙粉嫩,穿在身上最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衣裙上的图案是京城最好的绣娘绣的灵鸟刺绣。

这一瞧,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千金大小姐。

我本身就样貌非凡,再加之华贵衣裳的衬托。

娇帘掀开,人群中女子都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

而男子则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目不转睛注视着我。

气氛烘托得很是热闹,突然间,人群一阵骚乱,所有人的目光被刺耳的尖叫声吸引了过去。

我抬眸向前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朝我冲过来。

“她是假的,我才是齐府千金大小姐。”

刹那间,我瞳孔紧缩,竟是齐姝言。

离我一米之遥时,她被冲过来的家丁按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声称她才是大小姐。

只可惜街头的百姓们都像看疯子一样嘲笑她。

说她做白日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得了失心疯。

如今她这般狼狈不堪,我见着很是爽快。

嗤笑一声,摩挲着我娘最后一次去集市卖豆腐给我买回的那枚钗子,居高临下地伸手紧捏着她的下颌:

“哪里来的村妇,也敢冒充本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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