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友恋爱五年,今天我发现她在和前男友聊天。
她冷漠地对我说:“你不知道文林他有抑郁症吗?我和他聊天,只是为了开解他而已,没有聊暧昧,做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
对我冷漠其实是在冷落我,温暖别人。
她说,和他聊天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忙而已,谁让你天天忙工作不陪我的,怪不了别人。
爱一个没有结果的人,真的很累。
我放手离开,她却后悔了。
1.
得知周静宜还和前任保持密切联系时,我不过是多问了一句,她就大发雷霆,甚至直接将我赶出了家门。
她在陪前任彻夜聊天时,我因为那场大雨高烧不退,诱发心脏病。
最终被好心人送往医院抢救。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这期间,我给周静宜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我知道,她又把我拉黑了。
最终还是我向医院再三承诺,他们才允许我自己签字,但还是不放心给周静宜发了短信告知这一切。
我在医院待了整整一周才稍微有所恢复。
周静宜没有任何消息,反倒是她前任吕文林发了一个朋友圈。
内容是一张特别关心的提示图,并配文:
“真情就是,无论何时我需要,你都会第一时间回复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淡淡评论:
“挺好的,祝福锁死。”
消失了这么久的周静宜却破天荒地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被吵得有些烦了,无奈地按下了接听键。
我天真地以为,周静宜是想解释什么,以为她心里多少还会有我。
可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宋岳泽,你是吃屎了吗?嘴巴那么臭,非得闹得我们所有人都不开心才会满意吗?”
“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莫名其妙地吃醋,你有意思吗?瞎评论什么?显得你了。”
“赶紧把评论删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愚蠢的举动害得文林被多少人议论?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的内心有些苦涩。
在她眼里,我的生死甚至还不如吕文林的风评重要。
可我住院的消息,她明明都接收了。
“静宜,医生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我…”
我有些不甘心地再次询问,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厉声打断。
“不就是淋了点雨吗?犯得着在这儿装可怜?宋岳泽你贱不贱啊?”
“离了女人你就活不了吗?就非得和他争?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那个破心脏病都好多年了,也没见你真的死?装什么?”
……
我的心头一哽咽。
原来她还记得我有心脏病。
我小时候因为母亲难产,自出生起就患有心脏病。
在一起后更是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了周静宜,不想让她在日后后悔。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伤害我的资本。
周静宜在说这些话的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就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可我不过是想问她一句,是否有收到这些消息?
难道这也有错吗?
我的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电话那种,吕文林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周静宜直接不耐烦地吐槽了一句:
“有病就去治,没病就赶紧回家,别来烦我。”
说完毫不犹豫就挂了电话。
我这才明白,周静宜压根就没有仔细看医生发的消息。
毕竟上面清楚地写了,我因为发烧诱发了心脏病,手术存在一定风险。
在她眼里,我说的这一切却是我为了吸引她的手段。
可笑又心酸。
可能,我真的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周静宜都不会有所察觉。
毕竟爱屋及乌。
周静宜可以记得吕文林身边养的宠物的大小注意事项,以及他本人的各种事情。
而我,从来没有走进她的心里,她又怎么会在意?
2.
我在医院待的第五天,周静宜终于想起了我这一号人的存在。
可她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脸色依旧难看。
“差不多就得了,没什么大病就别在医院浪费资源,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我还着急去公司开个会。”
周静宜的语气算不上多好,但我知道,这是她示好的表现。
在过去,我和她之间发生争吵,低头的人从来是我,无论是否对错。
不出一天,我就会主动去跟她道歉,讨好她。
因为我实在是太爱她了。
爱到失去自我。
爱到害怕自己犯了一点小错就会被抛弃,所以总会卑微地去讨好。
可这一次,周静宜心情好后将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却发现我根本没来道歉。
甚至一条消息都没有。
她随口问了一句才得知,我人还在医院。
或许是因为心怀愧疚,所以她才来了一趟医院。
“哦,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家就行,你去忙吧。”
我好心地提议了一句,毕竟公司和家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一来一往要浪费不少时间。
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我去医院检查结束时,因为时间太晚了,已经打不到车了。
我给周静宜发了个消息,希望她能来接我一次,得到的却是她冷漠地回答:
“你自己打车回来就是了,文林心情不好,我在陪他聊天,你能不能别总是给我添堵?”
“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吗?别没事找事。”
“你就非得认为我和他之间有问题?宋岳泽你贱不贱啊,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子。”
那时候凌晨一点外面还下着大雨,我已经打了一个小时的车了,都是无人应答的状态。
最后还是朋友在睡梦中被我吵醒,连夜赶过来将我送了回去。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奢求过周静宜能来接我这件事。
对于我的回答,周静宜深呼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满脸的不耐烦: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你也知道的,文林有抑郁倾向,医生都说了他身边需要有人跟他多聊天,多去开解他,所以我才……”
周静宜有意哄我,我却只是笑着看着她: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俩是朋友嘛,相互之间帮忙再正常不过了。”
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似乎是真心为他们考虑。
我也确实如此。
但周静宜却皱紧了眉头,语气不悦:“你就非得和我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给台阶了就下,我真的很累,你就别再无理取闹了。”
彻夜地陪着前任,能不累吗?
我不再说话,周静宜瞥了我一眼,丢下一句:“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自己办完出院手续就下来。”
说完她连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病房。
要是换作以前,周静宜主动低头,我估计能当场开心地蹦起来。
可是,在那一天一夜的抢救里,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爱人先爱己。
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他又怎么可能去爱别人?
爱一个没有结果的人,也是真的很累。
但,有一说一,医院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这几天确实也没怎么休息好。
身体是自己的,我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然而等我收拾好东西到了地下停车场后,却没能看到熟悉的车辆。
我在寒风中等了三个小时,她都没有出现,给周静宜打电话,她也没接。
我又遇见了那天送我来医院的好心大叔,他看到我后热情地给我打招呼。
“小伙子,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你是不知道,那天都把我吓坏了。”
明明是最简单的问候,我却莫名其妙地湿了眼眶。
一个陌生人都能给的关怀,周静宜却从来没有给我。
后来大叔看我一个人等了那么久,说好人贯彻到底将我送回了家。
周静宜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我没有质问她,简单洗漱后便躺在了床上。
3.
曾经的导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阿泽,老师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一下,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们会安排顶级医疗团队一直同行。】
林老是我大学时候的导师。
他是一个地质学家,毕生的梦想就是探索大自然。
而这个专业的大学很冷门,选择的人很少,我便是其中之一。
林老一直想找人传授这门技术。
他不止一次邀请我,但我都以心脏病为由推脱了。
事实上,这只是其中之一。
更多的是我放不下周静宜。
因为我知道她不会离开自己熟悉的这片土地。
【就当是去旅游,你可以带你女朋友一起。】
我是从新生报到那天就开始追周静宜,一直到大二那年,她才同意给我联系方式。
所有人都说这朵高龄之花早已心有所属,让我不要那么执着。
可年轻气盛的我偏不信这个邪。
毕业那年,她终于答应了和我在一起。
那之后我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为了能够和他看起来更加般配,我拼了命地努力工作。
积极寻找治疗心脏病的方法。
可现在看来,我追了她4年,在一起了5年,却始终没能走进她的心。
可笑至极。
对于我的回答,林老很高兴,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爽朗的笑声传来:
“还好你小子没让我失望。”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天气回暖一点我们就出发,你随时做好准备。”
电话挂断后,我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做决定也并非一件困难的事。
那为何以前的我就是做不到呢?
或许是药物的原因,总是容易犯困,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我只觉得身旁的床榻下沉了几分,一双手将我猛地推醒。
被人扰了清梦,我好半天才勉强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周静宜眉头微皱地质问: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跑一趟,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
“就算是故意吃醋,也没必要这样折腾我吧?宋岳泽,再这样作下去就有点过头了。”
我睡得有些迷糊,半天没回过神来,摸索着看了一眼手机。
凌晨三点。
听她这意思,我就应该在原地等待?
距离她说送我回家已经整整过去了八个小时。
我难道是脑子有什么大问题吗?要一直在原地受罪。
我的不回应让周静宜更气了:
“发消息你也不回,电话你也不接,你到底还要气多久?”
“我都跟你说了,我和文林是……”
“你跟文林是朋友,我知道的。”
我几乎是和周静宜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她的眉头真的更深了,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
说实话,我压根不明白周静怡到底为什么生气?
我的不吵不闹,不给她添麻烦,难道不是她一直所期望的吗?
为什么我照做了她还是会生气?
良久过后,我听到周静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连带着声音都放柔和了许多:
“阿泽,我承认下午丢下你一个人是我不对,但那是因为事发突然,所以我才…”
“嗯,我知道了,但我现在真的好困哦,时间也很晚了,要不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翻了翻身,重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耳边是良久的沉寂。
但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再清楚不过了,此刻的周静宜应该很生气。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和我的态度有关。
她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有意和好时,我就应该马不停蹄地舔过来。
可那样的我早已死在了手术台上。
现在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的无足轻重。
“你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周静宜说完这句话就回了主卧。
4.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难得看到周静宜还在家中。
她走上前抱住了我,语气轻柔,就好像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你去检查,医生说什么了吗?”
周静宜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刺的我有些不舒服地咳了两声。
可我从来不喷香水。
我拉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要紧。”
可我的动作却让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昨天晚上离开,是因为阿姨犯病了,文林一个人处理不过来,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昨晚虽说听到了一些动静,但我并不知道周静宜出了门。
更不知道她在半夜是去找吕文林了。
这算不算不打自招呢?
吕文林的母亲有很严重的精神病。
当初两人就是因为这个才分手的。
吕文林说不想因此拖累周静宜,所以选择远赴他国。
周静宜也因此觉得对他亏欠。
可事实上,是吕文林卷走了他妈所有的钱,才把人逼疯的。
也就只有周静宜才会对此深信不疑。
我看着桌上精美的早餐,不禁有些感慨。
过往只有我才会做这些事情,还真是托了吕文林的福,我也能吃上周静宜亲手做的早餐。
“这早餐我能吃吗?谢谢你。”
周静宜愣在了原地,到嘴边的话,最后又咽了回去。
看着我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最终还是没能咽下这口气:
“宋岳泽,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吗?”
“你有脾气我能理解,但一直这样没完没了的,是个人都会厌烦,做人就该认清自己的地位。”
……
我突然就觉得周静宜其实说得很对。
强扭的瓜不甜。
我又何必非要挂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抬头看向她:
“你和文林之间是朋友嘛,去帮忙再正常不过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早就想开了。”
周静宜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就像是硬要追着我要一个答案一样。
说实话,这样执着的她,我确实有些吃不消。
“你真的不生气?”
我举着手看向她,语气坚定,一字一顿:“我发誓,我真的不会再生你们俩的气了。”
毕竟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周静宜看着我一直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过后,她才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
“阿泽,周末我带你回去见我爸妈,好不好?”
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在了原地,表情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啊?这么突然吗?”
我和周静宜相恋了5年,可她从来没有带我见过她家人。
每次问起,也都是不耐烦的打发着我: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着什么急?
等到现在我都快要放弃了,她却想起了这件事。
若是以前的我在听到这句话,怕是早就高兴得原地起飞了。
因为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她家人的认可。
但现在,我只是冷冷地回道:“不着急,我周末可能没时间。”
“你能有什么事?”不屑又带着一丝轻蔑。
周静宜一直都看不起我的工作。
她总觉得和大自然山川河水打交道能会是什么体面的工作?
说白了就是无所事事的街溜子。
见我不回答她又一次做出了妥协:“那等你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去。”
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周静宜也可以这么好沟通,但我之前提起的时候总能遭到她无端的谩骂。
“不了,我觉得没必要。”
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抬眼看过她。
周静宜再也忍不住了,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宋岳泽,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还没玩够吗?”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懂事一点?别总是无理取闹,我真的受够你了。”
周静宜说完这句话就甩门出去了。
……
我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可我是真的不爱了。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种舔狗真的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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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二十年脑血栓,写不出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