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十五年前,上海天才少女面对即将高考的自己,竟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

绿芭蕉 2024-07-03 11:44:56

最近,在翻老物件的时候,我翻出了一支十几年前丢失的钢笔。

笔尖已裂,却能在意念中写出字来,和平行空间里的人对话。

那边,是即将参加高考的我自己。

她鼓了好大的勇气问我。

“你真的是15年后的苏苏吗?那你告诉我,我和靳野后来在一起了没?”

我笑着告诉她,在一起了。

其实,我骗了她。

我和靳野,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要结婚了,33岁的时候。

今天和男友约好了一起去影楼拍婚纱照,他却迟到了。

但我一点也没生气,换上婚纱让化妆师先给我做妆造,耐心等他。

在从包里拿假睫毛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一支钢笔出来,没了笔帽,笔尖裂开,早就不能写字了。

这是我昨天在家里断舍离的时候,从床底下一个木盒里翻出来的。

高考时用过的笔。

可高考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了。

“苏苏,你真好看。”

镜中的自己眼神疲惫,眼角已有了淡淡细纹。

我知道这只是化妆师职业性夸人的术语罢了,就只淡淡笑了笑。

18岁的自己,才是真的好看呢。

青春洋溢。

这样想着,抬头,镜中真的出现了18岁的我,也在化妆。

我认出了那个场景,高三的宿舍,学校成人礼的那天。

我拿着破钢笔的手抖动了一下,喃喃自语。

“苏苏,你真好看。”

镜中的少女脸红扑扑的,惊喜地抬起头,她似乎也能看到我。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叫苏苏?”

“奇怪,为什么你和我长得有点像呢,你的婚纱好漂亮,你是要结婚了吗。”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我以为我只是出现幻觉了。

脱口而出。

“因为我就是15年后的你啊。”

“是的,我要结婚了。”

镜中的少女真的再次听到了我的话,趴在镜子上好奇地问我。

“快让我看看,新郎是谁?”

太不可思议了。

我竟然在不可知的平行世界里,看到了15年前的自己。

我们还能和彼此说话。

少女比我还激动,羞红了脸羞涩地问我。

“你的……我的新郎,是靳野吗?”

我一下沉默了,许久!点头。

“是的,是他。”

只是,我骗了她。

我和靳野,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半年前,我相亲认识了这个男人。

个子不高,戴副眼镜,白白净净的,还有些老实木讷。

但在稳定的体制内工作,家中独子,父母都有退休金,有车有房,没什么不良嗜好。

我决定交往试试看。

我们按部就班地一周约会两次,看电影,吃饭,再或者是在咖啡馆坐会,聊一些身边同事朋友的小八卦。

不深入也不客套,彼此都把分寸拿捏得很到位。

交往第三个月的时候,正好遇到情人节,他花了一个多月的工资,送了我一个周大福的古法手镯。

我觉得这人还行,至少不抠。

在他送我回家的时候,在楼下吻了我,我没拒绝。

没多大感觉,但也不反感。

前几天,大家都觉得恋爱谈久了也没意思,年纪也差不多了,他便带我去见了他的父母。

结婚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我们打算,先把婚纱照拍了,过两天去做个婚前财产公证,便把证办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但在18岁的苏苏问起靳野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疼!

很疼!

男人到的时候,只轻描淡写说了句堵车,便没再做任何解释。

我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镜子里的少女消失了。

莫名有些慌,她是不是去找靳野了?

靳野是体育生,学校篮球队的队长,长得又高又帅气。

而且,成绩还很好。

在我们学校,至少有一半的女生都喜欢他。

我也不例外。

突然想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应该还没去找他,应该是和我妈在电话里吵架。

因为她明明答应了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却临时变卦了。

没错,我18岁的成人礼,没人陪。

我是强奸犯的女儿,我妈早就改嫁了,她说她不想来学校丢人现眼。

我爸是她的耻辱,连我也是。

但这并不妨碍我穿着小礼服裙,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惊艳了自己。

一下自信了许多。

自信到我无惧和靳野合影了。

但现在,我不想18岁的我再那么自信了。

我一直把钢笔捏在手里,想要触发能和18岁的自己对话的方式。

可一直找不到。

男人换好了西装,在那等我一起去摄影棚拍照,他的妆有点浓,发胶太多,显得有些油腻。

“苏苏,哪里来的破钢笔,笔尖都坏了,扔了吧。”

我尴尬地把笔放进小包里,然后笑了笑。

没做解释,他也没再追问。

摄影师引导我们摆了很多亲昵的流水线造型,很俗套,也很出片,一直夸我们很般配。

中途改妆的时候,我终于再次在镜子中见到了18岁的自己。

她在学校操场上。

一群少男少女们都在放飞自己飞扬的青春。

我见到了不少的熟面孔。

还在少女身后的不远处,看到了……靳野。

他盯着18岁的苏苏背影,带着他那个年纪的男孩子特有的爽朗又青涩的笑。

他在等她,等她过去拍照。

“苏苏,我有些紧张,我马上就要和靳野合影了。”

我急了,叫住了蠢蠢欲动的少女。

“别去!”

女孩不解地看着镜子里穿着婚纱满脸疲惫的我。

“为什么,他昨天晚上约的我。”

“而且,是专业摄影师呢,拍出来肯定很好看。”

我的喉头一下堵得慌。

确实,昨天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靳野在操场上拦住了我。

他说。

“苏苏,同学了三年,明天我们一起拍张合影吧。”

当时,我什么话都没说,羞红了脸跑了,心头的激动却开始泛滥。

自从高一那年父亲出事,我便成为班上的边缘人,几乎不和别的同学交流。

我做梦都没想到,靳野会主动和我说话,还邀请我合影。

为了这张照片,我花了一个星期的生活费,请了一个专业的化妆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化妆后的自己。

紧张到手足无措,跑去和靳野拍了一张合影。

我们的那张照片,真的很好很好看。

以至于这个摄影师在一堆的作品里,一眼就选中了它,成为学校宣传短片里最经典的镜头。

我一下成了整个学校的红人,备受关注。

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被大家强行捆绑在一起,说我们太有CP感了。

甚至开始有了传言,说我本来就是靳野的女朋友,靳野亲口承认的。

我不信。

所有暗恋靳野的女孩都明里暗里攻击我。

“强奸犯的女儿,也配得上靳野,真是太不要脸了。”

“龙生龙凤生凤,有的人天生就是贱人,从小就懂怎么勾搭男人。”

我受不了这些流言蜚语,三诊的时候考得一塌糊涂,躲在学校操场边偷偷的哭。

靳野不知道什么站在了身后。

“苏苏,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我可以保护你。”

那一刻,原本昏暗的世界,一下就明亮了。

离高考还有38天的时候,我成了靳野的女朋友。

可33岁的我,再也不想18岁的苏苏成为靳野的女朋友了。

少女还在不停追问为什么。

我急了。

“你还想不想将来和靳野结婚了,如果你想,那就听我的。”

她转身跑开,没一丝一毫的犹豫,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后,一群女孩子围着靳野,要和他拍照,他看着苏苏抛开的背影,眼神看上去有些落寞。

镜中的画面消失了。

原来,触发我们联系的开关不在我这儿,而在她那。

只有她想问我问题的时候,才会出现。

“苏苏,对不起。”

我又骗你了。

这天拍完照已经很晚了,很累。

男人想让我去他那住,免得送我一趟又要横穿整个城,我拒绝了,自己打的车。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单身日子了,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主要是,还想多和18岁的自己说说话。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得随时准备着。

但这天晚上,她一直没有出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做错了一个报表,被主管批了一顿。

我一个劲地道歉,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

如果换做18岁的我,可能早就怼了回去吧。

那时候的我,理想是做一名律师,伸张正义,专为穷苦老百姓撑腰。

如今的我,差不多快活成了那时候我眼里的穷苦老百姓。

我确实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却只是办公室一个普通的文职。

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甚至我请婚假,也因为主任的一句最近所里太忙,而往后延迟了一个月。

如果让18岁的苏苏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嫌弃?

记得当时我刚刚坠入爱河,每天晚上下晚自习,都会和靳野到操场上跑步。

跑得累了,便躺在草地上聊天。

“靳野,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以为他的目标,至少是和篮球有关的,最不济也应该是体育老师或者篮球教练。

这是他最大的热爱。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说他要当法官。

我问为什么,他笑着把我一头的短发揉成了鸡窝状。

“傻子,懂不懂什么叫夫唱妇随。”

我笑着掐他,眼泪都笑出来了,说这叫“妇唱夫随。”

后来,他关注的专业真的全都成了法学。

可最后,他连高考都没能参加……

下班的时候,男友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有一个小范围的同学聚会。

“他们说带家属,你去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拒绝了。

“今天有点累了,等结婚以后再见你的那些同学吧。”

如今的我,越来越喜欢简单的生活,本能抗拒各种社交,也不想认识任何新的人。

他没勉强,却也没关心我为什么觉得累。

晚上,我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18岁的苏苏在哭。

她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苏苏坐在操场旁边的草地上。

“苏苏,你怎么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骗我,你个大骗子,靳野杨雪在一起了,大家说他们是一对儿,他们的合影成了学校的宣传片,我恨你,为什么不让我和靳野去拍照。”

原来,是这傻丫头失恋了啊。

我的心头一紧,眉心却舒展了开来。

“苏苏,你和靳野的缘分在几年以后呢,你急什么,先安心高考,他是你的,跑不掉。”

她半信半疑,脸上挂着泪却又抑制不住嘴角翘了起来。

“真的吗?你没骗我?”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未来的你啊,下个月,我和靳野就要举办婚礼了。”

这次,她真的相信了。

苏苏又有好长时间没来找我。

这段时间,我和男友到处选办婚宴的酒店。

不是太贵就是环境不太好,再或者预约不到,我有些疲惫。

“要不,咱们就不办喜酒了吧,反正也没多少亲戚朋友,出门旅行一趟就好了。”

一向温和的男人第一次变得格外固执。

“不行,以前送出去了那么多的礼,得收回来。”

我竟然没有反驳。

我盘算着日子,距离高考只有15天了。

这天,我变得格外的心神不宁,明天,就是我爸的忌日。

15年前的明天,那个人人口里的强奸未遂犯,跳楼自杀了。

可他可以不死的。

我把钢笔翻出来看了又看,一直捏在手里。

直到下午5点35分,下课了,苏苏才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心急火燎。

“苏苏,你找我有事嘛,我忙着复习呢。”

看来,当我想她的时候,她是有心灵感应的。

钢笔是我们链接的载体。

看着复习状态这么好的苏苏,我有些欲言又止,但一想到父亲明天一大早就会跳楼。

我豁出去了,我想试试,让她回去阻止他。

我不想他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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