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近代前期的科学—盗尸解剖

镇上宝塔课程 2024-03-31 03:34:42

盗尸解剖

在近代科学革命中,与哥白尼齐名、被誉为这一革命的两大代表人物之一的就是比利时的医生和解剖学家维萨里。他以自己的成就对医学中的传统观念给了致命的一击,为近代解剖学奠定了基础,为血液循环的发现开辟了道路。

这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巴黎郊外。在离法国总监狱不远的一片荒地上,是官方处决犯人的刑场。高高的绞刑架上,悬挂着一具具犯人的尸体,野狗在四周窜来窜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尸臭,使人感到阴森而恐怖。正在这时,一辆马车急速向刑场驶来,马车上坐着几位年轻人。当马车刚一停下,几位年轻人一起从马车里窜出。

他们用棍棒驱走野狗,爬上绞架敏捷地放下尸体,装进带来的布袋里,然后扛起,放在马车上,不一会,马车返回城里。这几个盗尸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深夜盗尸?为钱?为义气?还是⋯⋯

事情是这样的:在公元2世纪,古罗马有个名叫盖仑的著名医生,做过罗马皇帝的御医。他曾经解剖过猪、狗等许多动物,并写下了131部医学著作,为当时的医学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但是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盖仑不能进行人体解剖。因此有关人体的构造只能从动物的解剖中想象推论出来。盖仑的理论被奉为经典,统治了西方医学1000多年。可是到了16世纪,

堂堂的巴黎医学院的课堂上仍是这么一幅可笑的情景:高高的讲台上,神情古板的教授在台上照本宣科,宣读的全是盖仑的著作的遗训;台下一名助手在解剖动物,学生们则围在动物四周观看。这种枯燥乏味、谬误百出的说教,引起了学生们的不满,特别是一位浓眉大眼,留着络绸胡子的青年,常常提出疑问,叫教授也解释不清。这位青年,名叫维萨里,来自布鲁塞尔,1533年考进巴黎医学院,渴望得到更多的知识,立志献身于医学事业。但是,一连串的问题令维萨里疑惑不解:难道人的胸骨也分成七节吗?人的腿骨也是弯曲的吗?这可能是从动物的解剖中看到的,它也适用于人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维萨里多么想亲自动手,从人的尸体解剖中,解开人体之谜呀!可是在当时,解剖人体被认为是大逆不道,冒犯神明。但为了探求科学真理,维萨里决定冒险去刑场盗尸。这就出现了开头的那幕情景。维萨里,1541年出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的一个医生世家。父亲给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皇帝当药剂师。他从小就接触到许多医学知识,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刑场盗尸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了。

当维萨里和几个同学把尸体背进密室,他们顾不得休息,就在烛光下开始了解剖工作。锋利的解剖刀打开了尸体的胸腔和腹腔,揭开了千百年来蒙在人体解剖学上的神秘帷幕,展示了一幅幅人体构造的真实画面。

1543年是自然科学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一年。那一年,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发表了日心说,从根本上动摇了神学的宇宙体系。也是这一年,29岁的维萨里写出第一部科学的解剖学巨著:《人体的构造》。这部书以大量精确、生动的插图,描绘出人体骨骼、肌肉、血管和内脏各部位的结构,指出了流传1000多年的盖仑学说中200多处错误。

维萨里的《人体的构造》后来成了医学解剖学的经典著作。维萨里通过对男女骨骼系统的比较研究后指出:男人的肋骨和妇人的肋骨是一样的,不存在上帝用亚当的肋骨去造夏娃的事。他还指出:在人的骨骼系统中,没有《圣经》故事传说的“复活骨”,因此,也决不会像传说的那样,死后的耶稣基督还可以通过复活骨复活。正当维萨里满怀信心,准备对人体进行新的探索研究时,他的叛逆行为致教俗两界的攻击,他被迫离开了大学。1563年,罪恶的旧势力设计暗算他,诬告他有故意杀人之罪,责令他到圣地耶路撒冷朝拜赎罪,作为免于杀身之祸的条件。可是,维萨里在归途中身染重疾而死,当时,维萨里年仅50岁。《人体的构造》虽没有彻底解决人体血液流动的方向、通道和作用等问题,但维萨里纠正了盖仑关于左右心室相通的说法,指出左右心室之间没有可见的孔道使血液沟通。这为血液循环运动的发现奠定了重要的基础。残暴的一页对人体血液运动的研究始终是医学领域中引人注意的问题。对这这个问题,维萨里的同学塞尔维特把对它的研究推进了一步。

塞尔维特(1511~1553)生于西班牙的图德拉。年轻时写过一部《论三位一体的错误》批判神学的荒谬,为此几乎被捕。1536年,塞尔维特在巴黎医学院学习,但时间不长,便因反对作为天意的“占星术”而被教会驱出巴黎。但塞尔维特并未因此而消沉,他更加刻苦地研究解剖学,发现了心肺循环(小循环)。并著有《论糖浆》的药物学专著。1553年,塞尔维特又写出了《论基督教的复活》一书。在这部书中,他阐明了人体的结构和功能,说明了血液小循环的机制,并批判了盖仑的三种灵气说。

盖仑说:人体中只有一种灵气,这种灵气本来存在于空气之中,通过呼吸进入肺脏,在那里与来自右心室的血液相遇,然后进入左心室,这时血液就带上了活力灵气,并得以被运送至全身。在谈到静脉血变为动脉血的这一过程时,他明确地指出:这两种血液并不像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是通过心脏的隔膜沟通的,而是借助于一种特殊的方式,经过肺中的一长段路程实现的。

塞尔维特的这些叙述正确地解释了血液的心肺循环,把盖仑原来所说的动脉系统和静脉系统这两个独立的血液系统,统一起来,这为发现全身的血液循环铺平了道路。最后值得一提的是,这部书以对神学和神学家加尔文的批判为结束,因而受到告发,被宗教裁判所逮捕入狱。塞尔维特巧妙地逃出了监狱,宗教裁判所对他进行了缺席审判,判处他死刑,并决定连同他的著作一起“用文火慢慢烧成灰”。塞尔维特死里逃生之后,不到4个月,就在日内瓦再次被捕,再次被判处火刑,而且要用文火慢慢烧死。有人劝说宗教裁判所把火刑减轻为剑刑,或是火刑前将其勒死再烧,但都没有成功。神学家加尔文坚持要用文火慢慢烤,直至烤成灰为止。

1553年,这是最残酷的日子。塞尔维特被牢牢地锁在火刑柱上,被点燃的木柴竟然活活地烤了他两个多小时,他惨不忍睹地被烧死了。他的著作也被付之一炬,只有《基督教的复原》一书,幸存下三本手抄本。塞尔维特以血的代价举起了科学这面旗帜。在塞尔维特之后,生理学上发现了有利于承认血液循环的事实。1559年,塞尔维特的学生科伦布门(1516~1559)重新发表了心肺循环的思想,并且指出心脏中隔膜确是坚实无孔的,不能使静脉血和动脉血在这里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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