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七打天门阵》第三回恶仪狄面许出相助贤杜康趁势进嘉言

马灵风 2024-07-03 15:59:32

《七打天门阵》第三回恶仪狄面许出相助 贤杜康趁势进嘉言

诗曰:是是非非且莫干,粗心浮气起争端。弄成进退两难势,欲罢不能心已寒。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上回书说的是杜康一同铜头僧进了酉水洞门,将至大殿,杜康站住说:“大和尚法驾请在此少住,待小可进内禀明,然后再来相请。”

铜头僧说道:“先生请便,贫僧少候何妨。”说罢站住。

只见杜康进内,不过片刻的工夫,出来说道:“山主有请大和尚相见。”

铜头僧应声而进,见了仪狄,上前拜见,要行君臣之礼。仪狄哪里肯依,说道:“我虽为此山之主,但与大和尚不相统属,只行常礼罢。”铜头遂行宾主之礼。

仪狄叫他一傍坐了,说道:“我自献酒禹主,摒而不用,来到此山,已三千余年,不与世人相通。其后杜先生来此,说起夏朝之后,又有殷、周、秦、汉、魏、晋等朝,又知儒、释、道三教攸分,才晓得有和尚、道士等尊称。不知大和尚法驾到此,有何贵干,望祈直言无隐。我等或有可以助力之处,亦所愿为。”

铜头僧听了此言,心中暗暗欢喜,说道:“蒙山主下问,贫僧敢不竭诚相告。山主若不嫌絮耳,听贫僧慢慢道来。”

铜头僧未曾开言叹声长,称了声山主洗耳听端详。我本是西方教下听经客,都只为犯了杀戒到北邦。与玉鼎道兄同摆天门阵,总算是叛道违法乱纪纲。不料想释道两教结死党,倒弄的屡战屡北无下场。现如今天门大阵破六次,阵中人单只逃出算两双。我与那玉鼎道兄未在阵,因要想暗把宋营去袭亡。这一次阵中截教各道友,俱都被弥勒和尚布袋装。道深的不死也就成凡体,道浅的性命早归白云乡。清净道逃出早不管闲事,无上祖一阵清风回东方。玉鼎兄差我前去探信息,我因此驾起遁法走慌忙。有谁知该会西方有缘客,一阵风把我刮回到这厢。今又蒙山主笼召真万幸,因下问才把往事诉一场。

且说铜头僧言罢,仪狄尚未回答,他又连忙上前打一稽首,说道:“山主若肯大发慈悲,下山相助,倘能把释道两教斗败,使截教复大光明,将世界上皆仰山主威名,未知山主以为何如?”

仪狄听了,暗暗点头,说道:“我本愿意再到世界走走,只是无因,且世界上如今奉我这教的,无论儒释道大众群生,人人皆奉,即大罗真仙也难违背,只是未曾施之于战阵。今承大和尚相邀,我同杜先生再到红尘一走,使释道两教也知我酉水山的利害。但是一件,我等此去,虽不用动枪动刀,要用酉水制他,只有你我等有道行的三四人,恐不敷用,这便如何是好?”

铜头僧连忙说:“山主若肯拔刀相数,要用人时,只得贫僧再往东方一行。无上祖师现掌截教之主,他虽败阵,手下门徒众多,再去求他出山相帮便了。”

现如今无上教主回东瀛,他教下不少门徒多奇能。虽然是这回折去十弟子,许多是浮心躁气艺不精。今我等同去东方把他请,仍求他下山报仇助成功。杜康道这事我看不妥当,你损他十大弟子罪不轻。虽不是你自亲身把他害,这场祸原始可是自你生。铜头道这事虽然自我起,他不叫徒弟下山谁敢行?求二位与我前去走一趟,看看他有何议论再说明。自古道用将不如激将好,无上祖最恼人家比他能。他若是累真不想把山出,二位可一傍大言使他听。说教主是被布袋吓破胆,再不敢去见西方道与僧。况且是听说如来要东下,那道业更比老子准提精。他一听这话必然不服气,一准就堕落我等算计中。怕他不遣派徒弟把山下,这一回天门大阵功定成。

且说铜头言罢,仪狄与杜康听了,说道:“如此一激,他定然下山无疑。我等收拾应用之物,以待齐备,即同大和尚东行,请大和尚暂到杜先生处盘桓几日,未知可能相待否?”

铜头僧说道:“略等几日,有何妨碍,只是贫僧好的是酉水,这里的酉水再不敢吃,一吃就得醉死,这便如何是好?”

仪狄说道:“这却无害,我这酉水山的酉水,足见不得凡间酉水的。想大和尚是前日起身时,曾吃过凡间酉水来此,故一见这里的酉水,就得醉死。你乃道德高深之士,尚且如此,若那凡夫俗子,不但是吃,一闻这股气味,就得丧生。若要吃了无碍,必得头三年前,把凡间酉水戒清,不但闻味无事,即再吃我这里的酉水,也就无事。我这回与你前去摆阵,纯用酉水,无论他仙凡神佛,就要难逃这一劫了。”

无论是神佛仙真与凡人,哪个能荤酒素酒戒认真。他若是不知就里入了阵,管保他迷信情形不动身。倘若是僧道两教困阵内,你就与玉鼎连忙发大军。先夺了杨延昭的大营寨,再去把同台府破捉宋君。我这阵不准枪刀伤人命,只要是醉倒百日即归阴。这阵内诸多幻境得布置,所有的应用物件缺几分。以待我三日之内制备妥,再同你前往东瀛一海滨。这阵内管理俱得有道士,所以才得请教主出山林。他借此也就可以把仇报,管教他事事如意趁了心。又不用亲动杀伐施法宝,不怕他僧道两教有能人。更不怕他有人马千千万,只要他肯进酉水大阵门。就算他能知过去未来事,戒了酒可惜日子浅不深。你今日只管放怀吃酉水,杜先生现在面前无害侵。

且说铜头僧听了仪狄之书,连忙起身,同杜康出了酉水洞,来至杜康下处,也是极幽雅的一座小小园林。二人来到里边,分宾坐下,闲话几句。杜康便吩咐左右,备办筵席,欵待禅师。下边答应一声,住不多时,筵席完备,杜康吩咐摆在花厅之上,下边立时把肴馔送上,把酒斟上两杯,二人遂对坐畅谈起来。

杜康说道:“宋、辽两国相争,各为的是名城土地,原不为怪,何以惊动阐截两教,自相寻仇?到底是为那桩?一不争名,二不夺利,致令万仙遭劫,百姓涂炭,以致就弄到这万不得已田地,势必灭此而后朝食。小可以我的意见,此番山主有意前往相助,倘能把释、道两教之人困在阵内,倒可借此转蓬,不必赶尽杀绝。从此两教讲和,各归山洞,修我长生,任彼宋辽相争,各不干预,未知大禅师以为如何?”

铜头僧听了杜康之言,心中甚不自在,然亦不好说别的,只得叹了一声,说道:“先生听讲。”

铜头僧他对杜康开了言,叫一声先生听我说一番。你才说宋辽相争不为怪,到底是阐截寻仇为哪般?这本是阐教纵徒始作俑,排恶阵要去逞能扭别天。无故就擅开杀戒胡元谷,到叫那两国军民受祸端。虽然是洞宾摆阵钟离破,其初是原与旁人不相干。金碧峰他又二次把阵摆,因此才阐截两教起风烟。又因他一怒大闹森罗殿,撕碎了生死簿籍得罪愆。玉皇爷一怒才把天兵发,拿住他剐凤台上把命完。这件事玉帝做的虽然过,究其实他罪实是获于天。北溟道他又出来把仇报,请出了玉鼎与我助刀环。不得已同他下山到辽国,重摆下天门大阵在胡元。不料想释道两家结死党,倒弄的屡战屡北已六番。现如今已成骑虎势难下,怎么好认罪服输在人前。但只是想个法子胜两阵,转个面与他讲和尚冠冕。这妖僧说罢进退两难话,杜康又叫声禅师听我言。

且说铜头僧言罢,杜康叫声:“禅师不要见疑,我不是说就此罢兵讲和,我是说此去摆设酉水阵,但能困住僧道两教的人,不等他再请别人,即与老子准提两下讲和,各归仙宫,永不再惹红尘,任他宋辽两国战斗,各安天命,两不干涉,岂不美善?大禅师,你在西方住了一会,你岂不知老子准提而外,还有接引、如来二位佛祖,法力更属无边,到那时若不趁便下台,岂不两下寻仇益甚吗?”

铜头僧听了杜康这番言语,大是有理,自想:“果是如来、接引二人,又是一番道业。截教中论其道业的深浅,除无上教主而外,再无二人,其视老子、准提尚可相敌,不过仗他截教人多,急且不得上风。倒是杜先生说的不差,得风转蓬,绝好机会。待我同他去请了无上教主回去,与大哥说知,照他这主意行去便了。”

好一个铜头和尚诡多端,他听了杜康言语心犯难。我今番请了无上教主去,先与我玉鼎大哥议周全。自古道虑胜必须先虑败,况且是胜败尚在两可间。虽然是酉水大阵无人破,万不可赶尽杀绝是良言。杜先生他是文人多智略,他这话说的有因莫当顽。我也知如来佛祖神通大,更加上接引道法也无边。他二人若是果真出干涉,恐截教无人敢与把道攀。就现今老子准提他两个,也是那阐教中的尖上尖。你看他屡次破阵与对垒,俱都是慎重而出非等闲。惟恐怕一着错了满棋错,所以才战守两途俱占先。铜头僧想到这里已叹气,几几乎不往东海要归还。无奈是天意难回劫来了,霎时又转念要想把功贪。准备着三人同访无上祖,下回书细细听我说齐全。

1 阅读:30

马灵风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