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字大约1996年或1997年,我请余秋雨老师写的。他装在下面这个信封里交给我的,没有邮票邮戳,不是邮寄的。当时我在安徽日报科教部做编辑和记者(我们那时采编合一)。记得他和马兰请我在合肥金寨路玖玖隆餐馆吃过饭。玖玖隆不知还在吗?
请余老师写“游园惊梦”四个字,一是因为他是研究中国戏曲的专家,汤显祖《牡丹亭》里的“惊梦”一折(昆曲演出成了《游园惊梦》)自是代表。二是余秋雨和白先勇是文友,是白老师把我介绍给余老师的;《游园惊梦》,也是白先勇一篇小说的名字。
我的伯父是老浙大生,当年迷余秋雨的散文,是个余粉。我1998年6月到新加坡,行前,伯父从杭州来合肥相聚,他见到这幅字很喜欢,我就送给了伯父。还好,送前拍了这张书法照片,留个念想。
安徽黄梅戏剧院1997年春去天津演出,我是随团记者。按理轮不到我去,因为我是跑科技口新闻的,不是文艺口记者,因为马兰特邀,报社也同意了。我一向喜爱戏曲,写戏曲新闻比写科技新闻更得心应手。不过,为了平衡报社内部关系,我写的稿子没用真名发。
天津文化局长是合肥人,对这次演出格外重视。
中间这位就是当时的天津文化局长
记得局长请我们去利顺德大饭店午餐,还参观了梅兰芳等人住过的套房。马兰还说,余老师一直想来利顺德住几天,大概这个饭店的文化意义吸引了他们夫妇。
局长还安排车辆陪马兰去拜访京韵大鼓艺人小彩舞骆玉笙。晚年骆玉笙名气如日中天,算是津门一宝,本以为骆玉笙有自己的别墅,没想到就住在高层公寓的二楼。按规矩,电梯三层以下不能用,但对骆玉笙例外,二楼可以用电梯。这就是照顾了。
记得骆玉笙见了马兰连声叫闺女、闺女、闺女。马兰说,在春晚的后台,“她也是叫我闺女”。
我在新加坡居士林工作时,请余老师来居士林演讲,人山人海。马兰还清唱了一段。
和余老师马兰接触后发现他俩都非常善良天真。尤其余老师,没有心机,非常单纯或纯粹,玩不过别人。我见到的余老师和网络舆论对他的看法很不一样。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和感受。
余老师的《文化苦旅》和《山居笔记》,不管你喜不喜欢,两本书的巨大影响不容忽视,中国散文史少不了这一笔。他的学术著作《戏剧理论史稿》、《戏剧审美心理学》更是戏剧专业人士的必读书。
我在复旦读书时,系主任章培恒请余老师来开课,我们都提前占位去听。余老师分析曹禺改编巴金小说《家》为话剧,其中的微妙之处,讲得非常精彩。
后来系主任章培恒还写文章为余秋雨辩护,可见章培恒不为舆论左右,敢于讲真话。
我看过几次马兰的现场演出,她真是倾情投入的好演员,尤其黄梅戏《红楼梦》,有越剧珠玉在前,居然还能翻出新意,太不容易了。马兰的“哭灵”,在艺术境界上是高于越剧的。
其实,黄梅戏演夫妻观灯、打猪草这类草根小戏最出彩,也最能发挥黄梅戏的特长,黄梅戏演《红楼梦》贵族之家的故事就吃亏了。大概因为马兰本身的气质撑住了这台戏。马兰演宝玉、女驸马都美,马兰有中性美,适合反串男生。最美的女人往往是中性的,譬如林青霞。
马兰离开黄梅戏舞台,是黄梅戏的损失。严凤英之后,马兰是黄梅戏第一人,这个地位无法撼动。
2018年11月,余老师马兰请我们几位朋友在上海“点石斋小宴”午餐,从12点吃到下午4点多,聊得非常开心。
一晃快六年未见。余老师马兰收了不少老普洱茶。马兰微信告诉我,欢迎去他们那里喝好茶。我期待。
作者: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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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在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