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了白月光的孩子,亲自将无名女尸的心脏剖出来,可后来,无名女尸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清秋故事 2024-05-15 17:02:32

因为妻子的粗心大意,弄丢了女儿。

妻子却把亏欠的母爱弥补给了白月光的孩子,将女儿的一切都拱手相让。

甚至罔顾医德法律,亲手将一具无名女尸的心脏剖出来,移植给了白月光的孩子。

她还不知道。

被她挖心弃尸荒野的,正是我们寻找了十年的亲生女儿。

1

电话里传来妻子不耐烦的声音。

“沈明枫,你别动不动就拿打听到了女儿下落的事来骗我,诺诺都失踪十年了,不可能再找到了。”

“现在她的房间给小月住一住又怎么了?”

“你别忘了,这个房子当初你买的时候,填的可是我的名字,我有做主的资格!”

“小月从小就没有妈妈,我只是想对她好一点,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有什么错?”

林初宜口中的小月,是她那位单身离异的白月光,莫远的女儿。

而我们的女儿诺诺在十年前,因为她的粗心大意,走丢了。

她对自己的亲女儿如此不负责,却口口声声称要对别人的孩子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现在竟然理直气壮反问我,她有什么错?

我如鲠在喉,心如刀割般的痛,一时间竟气愤得忘了反驳。

很快,电话被无情挂断。

我只好选择回家,打算当面跟她说清楚。

没想到开门后,迎接我的却是莫远。

他像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样,将我拒之门外。

“沈明枫?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过你来的不巧,初宜正在做饭,没有做你的那份,你可以走了。”

面对莫远,我就没必要忍着脾气了,一把将他推开往里走,“这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你算什么东西?”

没想到莫远直接顺势摔在地上,“哎哟”叫唤了一声。

林初宜和他的女儿莫小月听见动静,急忙跑出来查看。

林初宜问都不问,张口就是责怪,“沈明枫你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推莫远做什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待客?”我讽刺地反问道,“林初宜,你看看他们还把自己当成客人吗?”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你和莫远莫小月才是一家三口!”

我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林初宜脸色难看极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你自己思想龌龊肮脏,不要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

她身上还穿着围裙,手拿锅铲,俨然像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可是,林初宜是我们市里最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

她总说自己这双手。

是用来拿手术刀,当救世主的。

而不是拿菜刀,当家庭主妇的。

诺诺在失踪前,连妈妈做的饭是什么味道也没尝过。

现在却有莫小月替代她的位置,甚至诺诺以前的那些玩具,衣服,也都被林初宜自作主张地送给了莫小月。

还把诺诺的房间改造成莫小月喜欢的样子,经常让她留宿在家。

以前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诺诺不在了。

林初宜需要一个情感寄托,不然我怕她撑不下去。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初宜,我这次真的托人打听到诺诺的消息了,连照片都有,你看看,不会错的。”

我想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

林初宜皱了皱眉,将信将疑地瞥过来一眼。

那边,莫远从地上爬起来后,莫小月又开始捂着胸口说心脏疼。

林初宜立马撇过头,“行了,这点小事迟点再说。”

事关我们的亲生女儿诺诺。

她居然说这是小事。

转头就跑去抱着别人的女儿,给她倒水喂药,细心体贴得不像话。

我走过去,无视莫远眼中对我的挑衅,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过几天就会把诺诺接回来,属于她的那间卧室得腾出来。”

不然诺诺回来后,看见家里都没有她的位置了,该有多难过呀。

听到这话,莫小月叫疼的声音更大了。

“呜呜,阿姨,我的心脏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诺诺妹妹是不是要回来了,到时候,阿姨你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明明都已经快成年了,她还像个小孩一样,哭着跟林初宜任性撒娇。

我以为林初宜就算再宠莫小月,也不会这么是非不分。

没想到她竟然拒绝了我的要求,语气里带着对我的不满:“沈明枫,你就非要当着小月的面说这个,让她伤心吗?”

“小月本来就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莫远在一旁,适时插话:“如果明枫真的这么不欢迎我和小月,我们下次再也不来打扰便是了。”

我愤怒地捏紧拳头:“林初宜,诺诺这些年在外面肯定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你作为母亲也不愿意给她一点温暖吗?”

“是她自己当年不懂事乱跑,只不过被我骂了一顿,居然闹脾气离家出走。”

“丢了也是活该,就当给她长长教训!”

说到这,林初宜罕见地顿了顿。

她清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语气依旧冷硬,“反正我早都当这个女儿死了。”

我不知道,林初宜是因为在莫家父女面前故意这么说。

还是她真心是这样认为的。

更没想到,林初宜会一语成谶。

等我再次见到女儿诺诺的时候,她已经死于非命。

2

诺诺死在了十八岁,最青春绚烂的年华。

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蓬头垢面,再也看不出当年那个千金小公主的影子。

皮肤上密密麻麻都是新伤旧伤。

尤其心脏那处,还被挖空了一块,血淋淋的。

几乎可以想象到她生前遭受了多大的折磨,死后也没能安息。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明明三天前,我还和她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都说女大十八变,诺诺这些年又被拐到大山里干农活,皮肤晒得黝黑。

可我还是一眼认出来,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诺诺在视频里,眨巴着清澈的眼,怯生生地喊了一句:“爸爸?”

她是那样的鲜活。

我真后悔当时没有录下来,总以为我们还会有很长的未来。

可是这辈子,我再也听不见女儿喊我爸爸了

从天堂坠入地狱只是一瞬间。

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

这样沉痛的打击对当父母的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悲痛欲绝,难过得差点当场昏过去。

这时候电话响了,有些意外,竟然是林初宜。

她这两天总是很忙,那天不欢而散后,我一直没机会见她。

作为医生,林初宜手术多的时候,彻夜不回家是很正常的事。

没想到她忙完了会主动联系我。

我强撑着接通了她的来电,手机里传来女人无比兴奋的嗓音。

“太好了明枫,我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有些怔然。

已经很久没听过林初宜对我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说话。

她说太好了。

仿佛在为谁欢呼,雀跃。

看着面前死相凄惨被挖空心脏的诺诺。

耳边,是她妈妈在为另一个孩子感到由衷的喜悦。

“小月的心脏移植手术非常成功,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和莫远商量了一下,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正好她也快满十八周岁了,就当给她庆祝成年了。”

听林初宜这番话,我都有点恍惚。

她在替谁高兴?哦,莫小月,莫远的女儿啊。

自从诺诺失踪后。

林初宜几乎就把莫小月当做了亲生女儿,将所有的母爱都弥补在了莫小月身上。

甚至对她,比当初对诺诺还要更好。

我也不知道,林初宜到底是出于某种愧疚的弥补心理,还是她打心底里的就把莫小月看得比我们的诺诺更加重要。

就像我和莫远比起来,如此微不足道。

我不禁觉得讽刺悲哀。

她要给莫小月庆祝出院,庆祝成年。

可是林初宜,你是不是忘了,诺诺今年也满十八了。

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间啊。

“打这通电话给你,除了是跟你分享这份喜讯,还有顺便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没事就别来烦我,我要专心陪小月。”

林初宜说得理所当然。

“哦对了,你记得买份贵点的礼物送给小月,这么重要的事,你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心意吧。”

我扯了扯唇角,声音沙哑的不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爸。”

话音刚落,林初宜立马变了语气。

她在电话那头皱着眉,连名带姓地喊我名字,似是警告:“沈明枫!”

“我知道你是看不惯我和莫远走得近,但我们的事早都过去了,当初那只是一个误会。”

“现在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只是可怜小月而已。”

“我知道你一向小肚鸡肠,不喜欢莫远,怎么连孩子都要迁怒?”

“小月哪里得罪你了?”

我下意识想要辩驳,又觉得没有意义。

林初宜如果愿意听我解释,这些年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听筒那边隐约传来一道男人温柔随和的嗓音。

“初宜,小月醒了,一直闹着想见你。”

“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去忙吧,我可以跟小月说再等等。”

他这招以退为进真厉害啊。

这么多年了,林初宜还是吃他这套。

“诶呀不重要,我马上就来了,小月刚做完手术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她身边呢?”

“反正沈明枫你自己识趣一点,不要自找难堪,到时候别怪我没早点提醒你。”

扔下这么一句,林初宜打算挂断电话了。

“等等初宜!”我急忙喊住她,痛苦道,“我已经见到诺诺,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3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沉默下来。

安静得有些诡异。

看一眼屏幕,还在通话中没挂断,我沉沉呼出一口气,默默在心底组织好了语言。

本来我是想等见到了诺诺,直接把她带回家,给林初宜一个惊喜。

到底是母女连心,就算她嘴上是那么说,也不可能真的不爱诺诺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我正犹豫着怎么把诺诺的死讯委婉地告诉林初宜。

她却用一种非常无奈,又带着强烈怨愤的语气对我说:“差不多够了,沈明枫!”

“能不能不要每次我跟你提小月,你就要和我说诺诺?”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自私无能。”

“诺诺,诺诺,我听你说要找诺诺找了这么久,哪次不是以失败告终?”

“亏我以前那么信任你,每次给我希望又让我痛苦,耍我玩很有意思是吧,沈明枫你可真贱啊!”

听着林初宜咬牙切齿的语气。

我喉间苦涩,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诺诺在十年前意外失踪,那时候她才八岁。

林初宜说诺诺是因为被她骂了一句,才闹脾气离家出走的。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明明是她粗心大意,没看好孩子,只顾着和刚回国的莫远煲电话粥,忽略了诺诺,才造成的悲剧。

我怕林初宜自责内疚,我知道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当妈的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所以从来没有责怪怨恨过她。

久而久之,林初宜好像也忘了诺诺为什么走丢。

更像是彻底忘记了诺诺的存在。

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莫小月,还有莫远。

这些年,我从来没放弃过打听诺诺的消息,寻人启事托人在全国各地贴了一张又一张,也在网络发过无数实名求助视频。

在热心市民网友的帮忙下,获得过几次关于诺诺的线索。

但无一例外,最终都发现是找错了人。

林初宜却因此怪罪起我,甚至怀疑我是故意的。

“莫远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不容易,而我已经失去了诺诺,我和他一起照顾小月,也算是彼此有个慰籍,有什么错?”

“倒是你,每次都利用诺诺,骗我放下手头所有的事赶回去,不就是因为你嫉妒心强,不想让我陪着莫远和小月吗?”

“我可怜的女儿,都失踪十年了,还要被她爸拿来当争宠工具人。”

说着,林初宜的语气也变得悲伤起来。

更多的,却是对我的失望之意。

她冷冰冰又嫌恶地说:“沈明枫,你实在令我恶心。”

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

林初宜已经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再回拨过去,成了关机状态。

我无力地垂下手,看着女儿冰冷的遗体,苍老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我将诺诺的遗体重新盖上白布,转身颤抖地问警方凶手是谁。

他们摇摇头,表示目前还没有头绪。

只不过通过缺失的心脏来看,或许是什么器官贩卖团伙之类的不法分子。

我突然想到林初宜刚才说的心脏移植手术。

这边,诺诺刚被人挖空了心。

那边,莫小月突然就有了合适的心源。

真的只是巧合吗?

0 阅读:3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