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告急!白月光滚远点》安心霍聿珩小说免费阅读

朱桓讲小说 2024-06-10 18:23:40

《婚姻告急!白月光滚远点》安心霍聿珩,言情小说

我和霍聿珩结婚四年,一心想要给他生孩子。 可惜他总不跟我睡。 我以为他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医生却说他陪别的女人来医院。 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第1章

医院,霍聿珩身高腿长立在人群里的样子格外显眼。

“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我刚挤过去就听见他这么说,手里的袋子也被拿走。

霍聿珩的继妹在深夜进医院了,我这个嫂子的作用仿佛只是送些衣物过来,其他的和佣人一般无二。

和他结婚四年,我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自行去找医生了解情况。

医生说病人的伤是和伴侣同房导致的。

那一瞬间,我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从心头凉到了脚尖。

据我所知,曲云烟并没有男朋友,而今天送她来医院的人是我老公。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我的样子有点同情,“年轻人啊,就喜欢图新鲜,追求刺激。”

“什么意思?”

我竟然希望他能再多告诉我一点,可惜他只是摇头把我请出了办公室。

凌晨一点的医院,依旧拥挤,我心里想着事情,撞到了不少人。

曲云烟是跟着她妈妈曲风摇后嫁进霍家的,我和霍聿珩结婚后,她说不想住在老宅,所以我们的婚房一直是三个人住。

我曾无数次撞见曲云烟亲吻霍聿珩的脸颊,原本只是以为他们兄妹关系好,可现在看来,谁知道没人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嘴对嘴呢?

我没敢继续往下想,跌跌撞撞赶到病房。

曲云烟苍白的脸颊上满是眼泪,她拽着霍聿珩的袖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楚楚可怜的样子。

电视里那些偷听墙角的事情根本就不现实,现代化的门板在关紧门的情况下隔音效果很好。

霍聿珩是背对着我站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肯定心疼坏了。

我准备推门的手就定在那里,最后还是放下。

直接冲进去质问是不理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理智能不能承受得住真相。

我和他本是势均力敌的家族联姻,我曾无数次庆幸能生活在优渥的家庭里还能嫁给爱情。

可这四年婚姻如梭,一切早已今非昔比,随着父亲的离世,我家族日渐没落。

我不是经商的料,为了不让父亲的努力成果付诸东流,只能让妈妈一个人苦苦坚持。

平日公司受到霍聿珩的诸多照拂,如果我只凭揣测就进去闹,怕是本就平淡的婚姻关系都维持不下去了。

家里没人,我回家直接去了曲云烟的房间,女孩子心事多,如果有爱意肯定无法隐藏。

曲云烟并不是上进的孩子,大学旷课是家常便饭,需要钱了就喜欢拽着霍聿珩的胳膊撒娇,“哥哥,钱钱。”

她七十斤,一米五八笑起来像动漫里的瓷娃娃,每当她撒娇的时候,别说霍聿珩,连我都会多给她转两万块钱零花。

然而她的房间里找不出来任何与文字相关的东西,没有书也没有笔记本。

只有化妆台上一张和霍聿珩的合影,年代久远的已经是他们小时候的事了。

曲云烟拉着我讲过,这是她去霍家的第一天,缠着漂亮哥哥一起照的。

那会霍聿珩已经是个小大人了,青涩的脸颊即便摆着臭脸也难掩帅气,曲云烟说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张。

曲云烟的房间里找不到东西,我又去了霍聿珩的书房,连保险柜里的合同我都翻了,依旧一无所获。

凌晨三点,我捧着手机上网搜索,“如何查到老公出轨的蛛丝马迹。”

网友们的答案五花八门,但是很好,都不适合我们这种家庭。

霍聿珩在各大酒店都有预留的房间,他去住也不会有档案留存的。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想给霍聿珩发去信息,“老公,你今晚还回来吗?”

我无比清醒地明白,我就是想要通过他对我的在乎来作为他没出轨的证据,我潜意识里是不接受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的小姑子。

但我同样清楚,他一定不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彻夜照顾曲云烟,不眠不休。

我陷入了痛苦的漩涡。

没想到的是,五分钟后我收到了霍聿珩的回复,简简单单一个“回”字,和他本人一样冷漠。

这丝冷漠竟然让我欣喜若狂。

镜子里的我撑着脑袋,一双明亮的眸子透出一股不谙世事的单纯感。

可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最是明白这种纯净和身上情趣内衣能带给男人怎样的冲击。

我大方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只为了让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我,好不容易小姑子不在家。

一直等到凌晨五点,房子外面没有任何车子开进来的声音,我睡着的时候,眼泪滴在了霍聿珩的那个“回”字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推我肩膀,睁开眼,霍聿珩那张魅孤傲的脸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毯子无意间从身上滑落漏出精心包装过的自己,我笑着和他打招呼,“老公,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面吃?”

我和他已经好久都没发生关系了,如果是一个常年没有性生活的人看见我穿成这样又说着这种话,怎么能把持得住!

“昨天有事。”

他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伸手把我抱起来往楼上走。

我知道他口中说的有事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被曲云烟绊住了脚步,可此时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是抱着我,我就很轻易地来了感觉,在他怀里乱哄着。

我亲吻着他的喉结,半是撒娇,半是蛊惑的开口,“老公,要我。”

但是他却没有跟我做。

“穿上点,别冻着。”

他把我放到卧室的床上留下这样一句转身就进了浴室。

有多动情,就有多羞耻。

如果他真的出轨了,他可以激情到把曲云烟做进医院,却不愿意碰我这个正牌妻子。

窒息感几乎淹没了我。

十分钟的时间,情潮早已褪去,浴室的水却还没停。

我隔着浴室门和他对话,“烟烟怎么样?用不用我去照顾她?”

“不用,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去陪她。”

“你不用上班吗?要不然我去照顾也是一样的。”

浴室哗哗的水声挡不住他的执着,“安心,她现在离不开我!”

我倚在门边笑出了眼泪,是离不开还是导致曲云烟受伤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第2章

我视线落在霍聿珩搭在床边的裤子上,松垮的裤腰扭曲成了一张哭泣的脸,黑色的手机滑出一角比泪痣还要让人感觉悲伤。

婚姻生活里,我觉得爱和隐私都很重要,我们彼此留个人有空间,从来不会碰触对方的手机。

可是今天我连他书房都翻了,是不是也不差这点。

我抽出手机,迅速钻进被窝里,连带着把头也蒙了起来。

我紧张。

都说没有人能从伴侣的手机里活着出来,我既害怕查到他和曲云烟的苟且,也害怕什么都查不到让我变成疑神疑鬼的样子。

想到他平日里喜欢佩戴的那串佛珠,我牙齿都在打颤。

霍聿珩,你要紧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

不知道是手抖还是紧张按错,我密码输了几次都不对。

直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密码不正确,请30秒后重试。

我到底是天真了,我能打开他的保险柜,却打不开他的手机。

我伴随着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码,口干舌燥咽着并不存在的唾液,一秒一秒等着时间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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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

“你在干什么?”

霍聿珩赤裸着的上半身还在滴水,八块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下半身围着一条灰色浴巾,神秘的人鱼线延伸到令我遐想的地方......

我第一次没有心情欣赏美男出浴,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掀被子的动作上。

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双手捧着他的手机,他蹙眉看我,动作也定格住了。

“老公。”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有一种小偷被抓现行的罪恶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尴尬。

他喉结滚了滚,眼里翻腾着怒意,喊我全名,“安心!”

他伸手拿手机我却以为他想打我下意识就躲,不知道是我俩谁按了快门键,“咔嚓”一声不合时宜地响彻在房间里。

屏幕里我顶着一头乱发,眼里蓄满泪水,脸色苍白得像是要死了。

这是昨天晚上还站在镜子前觉得自己是妲己,能把他勾掉三魂七魄的那个我?

霍聿珩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些,声音里也带着揶揄,“这是什么?记录你第一次为我穿情趣内衣?”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全部走光的身子,害羞地扑进他怀里,“对不起。”

我跪在床上,用力揽着他的腰身,仰着脸几乎是祈求地对他说,“老公,要我。”

二十六年的时光里,我人生二十年都离不开霍聿珩这个名字。

从第一次远远地看见他,我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少女的心思细腻,我沉浸在单恋的幻想里无法自拔。

我不想我生命中的信仰崩塌,我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我也想他全心全意爱我。

霍聿珩抬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冷硬的下颚线条有了弧度,“这段时间我要陪着烟烟,等过段时间,可以考虑带你出去玩玩。”

我试探问他,“烟烟怎么受伤的啊?怎么大晚上的去了医院?”

“没什么,老毛病。”

霍聿珩向来冷厉笃定的眼眸中,我竟然看见了一丝躲闪。

我有些失望,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

“那出去玩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我问得小心翼翼。

我和霍聿珩连蜜月都是带着曲云烟一起去的。

我和他结婚后,曲云烟好像生了一场挺严重的病,那会儿他们全家都很紧张,具体病因没有告诉我。

当时为了彰显我这个嫂子的大度,也为了在婆家面前刷好感,我同意了他们让曲云烟跟着我们出国养病的要求。

当时她还没成年,对我这个嫂子也诸多警惕,只想要霍聿珩陪着。

我念在她生病,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后来我和霍聿珩再也没有过单独旅行。

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和霍聿珩的婚姻到底有多不健康,两个人的生活一直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霍聿衡在犹豫。

“我们两个出国重新补个蜜月吧,我们该要个孩子了,妈很着急。”我加重筹码。

霍聿珩也许是想到了曾经对我的亏欠,也许想到了他妈妈给他灌的补药,他眉头皱起又舒展,终于点了头。

“想去哪个国家?”

他帮我捋着颈间的发丝,弄得我心里又疼又痒,爱恨交织不过如此。

我撑了个笑脸,学着曲云烟欣喜讨好的模样说道,“第一站当然是我们自己的国家,地点,京市,海苑别墅,我们这张床上!”

我一跃而起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了他。

他回吻了我,双手小心托在我的臀部上,我们双双倒进了大床里。

干柴终于被我这熊熊烈火点燃。

他来势汹涌,身上的轻薄的衣衫像蝴蝶一般碎到了空中。

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哥哥!”

一条消息显示在通知栏。

脚踝上的力道变大,抓得我有点疼了,他显然也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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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好看吗?快夸我哟!”

“你还没洗完澡吗?什么时候回来呀?”

曲云烟向来热情开朗,连发消息都像是冲锋枪一样说个不停。

霍聿珩松开了我,我没让他走。

“别走,我们继续好不好?”

我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极尽所能地撩拨着他。

他声音都沙哑了,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没感觉了。”

我痛得松了腿,看他系上浴巾去了楼下衣帽间。

在这个家里,我和曲云烟的定位不一样,她是全家宠大的孩子,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我这个霍太太就必须行事妥帖,温柔贤惠要“识大体”。

以往他要是这样说,我必定听话躺着一个人继续品尝空虚寂寞的味道。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如果不证明点什么,是不可能停止生长的。

我着急地赤着脚追出去,却没想到在衣帽间里竟然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第3章

霍聿珩手机立在摆放手表的柜子上,夹在两个表盒之间,他一手扶着柜面。

和他距离不远处的地上,是他踢掉的灰色浴巾。

我脚趾扣在木质的地板上,冷意瞬间爬满全身,像被施了魔法,我的整个身体都动弹不了了。

直到现在,我心里才有了切实的痛感。

曲云烟几张照片就能把我的老公从我的床上叫下去,他宁可对着照片发情,都不肯要我这个躺在床上的大活人吗?

这一瞬间,我头脑被一道声音震得发麻——霍聿珩出轨了!

他的举动把我的整个世界都击碎了,被最爱的人背叛,被他践踏的尊严,在这一刻统统得到了证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明明笑着,眼泪却还是会掉下来。

我没去打扰他,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我把房间门关死,大哭了两声然后迅速洗脸,化妆,我要赶在他的前面去医院找曲云烟。

法院不会因为男人对着照片发情而多分财产给我,我必须得先找到更多实质性的证据。

病房里,曲云烟正在玩手机,她看我进来,脸上瞬间变换了几种颜色,比红绿灯都精彩。

“安心,你怎么来啦!”

她从来不叫我嫂子,以前觉得关系亲近没什么,可现在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我淡笑着走过去在她病床边坐下,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听你哥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和嫂子说说。”

我刻意强调了嫂子两个字,如果霍聿珩那里是密不透风的铁桶,曲云烟这里就将是我的突破口。

曲云烟脸色红了红,我猜她是没脸和我提及那么私密的事情,她脸颊在我掌心蹭了蹭,撒娇神功再现江湖。

“哎呀,哥哥真讨厌,说了不要告诉家里人,我就怕你担心。”

她嘻嘻笑着继续卖萌,小手捂着心口对我撒娇,“安心,我这里痛痛,想吃苹果。”

我来医院,本来是想找霍聿珩出轨的证据,对于这个小姑子,我也并不想再给什么好脸色。

可当她这样和我说话,想着往日的那些情分,心口是止不住的疼。

毕竟朝夕相处四年,我对曲云烟是用了心思疼爱的,我把她当成亲妹妹,只要有我的,必然也都有她的。

她去我房间逛一圈,任何她想要的,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送给她,再说吃的穿的就更不可能苛待她。

可就是我这样交付真心的两个人,一起在我身上扎了刀子,还是在我眼皮底下。

我居然眼盲心瞎了这么多年。

我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刀子,如果在苹果和曲云烟两个中间选择捅一个,我要选自己,我太傻了。

“嘻嘻,安心对我最好啦。”

她看我准备给她削苹果还鼓励着我,然后拿起手机举过来给我看,“你看我刚才拍的照片好看不?”

照片里她在美颜滤镜的加持下气色红润,穿着病号服的样子不像是生病了,反而更像是现在年轻人很流行的那种Cosplay.

“好看,我们烟烟怎么拍照都好看。”

我随口应着。

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张一张展示着拍照成果,嘴里还念念有词,“哥哥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敷衍我,你看他,我把照片发给他看,就给我回了个‘恩’。”

霍聿珩向来冷淡,可他对待曲云烟,可以说是耐心十足,他能做到句句有回应。

【我好看吗?】

【恩】

【哥哥你怎么还不过来?】

【马上】

【那你说哪张最好看?】

【第二张】

.....

我想了想自己和霍聿珩的对话框,可能他给我的回复加在一起都没有曲云烟的十分之一多。

“你哥哥忙。”

我有些心不在焉。

“嘶......”

“安心,你怎么来了!”

“哥哥!你来啦!”

我从没想过,一间密闭空间的病房里会同时响起这么多的声音。

霍聿珩走近立在光影里的那一刻,我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

手腕猛然一紧,霍聿珩探身过来把我扯出病房。

肩膀撞在门边的墙壁上,我咬牙忍着疼。

他低头挽着袖口,说话缓慢却很严肃,“说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来看看烟烟,不来我总是不放心,既然你过来了我就走......”

“有什么好看的,说了是老毛病,过几天就好。”

他不让我看,自己却日夜守着,不是心虚吗?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过来,你在掩......”

“哥哥!”

病房内响起了震天的哭喊。

我看见霍聿珩的身子像被电了一下,条件反射就要往病房跑,原来是曲云烟削着我没给她削完的苹果不小心割到了手。

我连忙扯住他袖口,“老公,那我先走......”

霍聿珩打断我,“好了,我们的事回家再说,没看见烟烟受伤了吗!”

他焦急的神情让我有片刻的恍惚,一时之间忘了松手。

他用力一扯,我整个大拇指指甲被他袖扣掀开,痛得我站不稳,跌坐到地上。

可他的视线里只有曲云烟。

我看着他为了别的女人忙碌的背影,看到了我这二十年的倾慕之情在一点点瓦解。

我抱着满手的血转身离开,狠狠地关门把他们的声音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给自己挂了号,护士说外科医生都被叫到楼上VIP病房了,让我等一等。

我点头说了声谢谢。

可是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还要继续等吗?

后来医生说指甲连着甲床,让我拔甲,“也算个小手术了,叫家人过来吧。”

我瞅了瞅,指甲连着肉丝,血糊糊很像需要做手术的样子。

如果霍聿珩看见会心疼吗?

可是他就在医院里,却不接我的电话。

“没事医生,我自己可以。”

我自己一个人进了手术室,看着医生拿着大针头在我手指周围打了一圈麻药,愣是一声没吭。

他用很赞赏的目光看着我,“打这个很疼的,很多大男人都忍不住,刚才给一个小姑娘包扎一个小伤口,哎哟,那哭的,拼命往她男朋友身上贴,不过有一说一,她男朋友不错,心疼得不得了。”

我很平静地说,“如果我老公在这里我也会哭的。”

医生怕我紧张故意和我开玩笑,“那我们等等,等到你老公来。”

我摇头,“我老公可能就是你口中那个不错的男朋友。”

第4章

我以前很喜欢看狗血电视剧,大概明白一些所谓白月光可以带给男人的杀伤力。

所谓白月光,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他们两个之间因为世俗的原因注定没法在一起,霍家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即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丢不起那个人。

霍聿珩要是真喜欢曲云烟,大概她拉的屎他都会觉得是香的,我怎么争得过。

接下来的手术沉默且顺利,我出来后坐在二楼等着叫号取药。

我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给我的脑子好好杀了个毒,然后无比清醒地给霍聿珩发了消息,“如果我和曲云烟,让你二选一,你选谁?”

只要他说选曲云烟,我就大方放手祝他们幸福。

我知道我这条信息发得很冲动,可是如果我不在冲动的时候下决定,我要怎么说服自己把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让给别人?

我握着手机苦苦地等,可消息就像是雨滴落入大海,连点水花都没激起半分。

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我忍不住回了曲云烟的病房。

病房里霍聿珩把果叉扎进切好的苹果里,递给曲云烟,眼中是我没见过的温情。

我来得不是时候,如果再晚点,没准能直接看见他们出轨的证据,我也不需要纠结了。

我把霍聿珩叫了出来,他脸上带着与我针锋相对的冷漠。

“有什么一定要迫不及待地在医院里说?”

“我在等你回信息。”

我说得很坚定。

霍聿珩伸手去裤兜里摸手机,看完脸颊上被舌尖顶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什么意思?”

他丝毫没有被我戳中心事的慌张和不安,在他足够坦然的目光下,心虚的那个人竟然变成了我。

他语气懒懒的,“我为什么要选?发什么神经?”

甚至恣意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想点发现是在医院里才放下。

他淡漠的眼神看我,手腕上的佛珠被他摘下在手里把玩,等我答案。

此时此刻,医院的灯光一定把我的脸打得惨白,我困顿的表情出现在他瞳孔里,尴尬的无处遁形。

连我笃定地觉得他已经精神出轨这件事都变得模糊,我甚至开始反思,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两秒,然后抓住我的手腕横在我们之间,“没必要故意把手弄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生病了,我在医院多陪陪她,怎么了?”

什么?他以为我是故意把手割坏的?

我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一刻麻药好像不起作用了,十指连心,痛得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语气也开始变差,“别装,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无理取闹,她只是我妹妹,你不要想太多!”

我被他的言论堵得哑口无言,他还是外表翩翩的模样,可惜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他习惯性地发号施令,“回去吧,没事别来医院。”

“好,我走!”我就当霍聿珩已经做出了选择,我脚步后退两步转身就跑,“以后你想怎么陪她就怎么陪她。”

霍聿珩没来追我,我听见病房的门开启又关上,“哥哥,你们吵架了吗......”

——

我回了家,打开门,王姨立即迎了上来,帮我拿过拖鞋接走手里的包。

她注意到我缠着纱布的手,关心地问我,“太太,您是受伤了吗?用不用我叫医生过来。”

被关心得猝不及防,我鼻子忽然涌起大片的酸意,害我轻而易举红了眼眶。

我结婚四年的老公,甚至比不上花钱雇佣的月薪一万五的做饭阿姨。

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没错了。

“王姨,我刚从医院回来,今天不用做饭了,你下班吧。”

家里的家政阿姨都不是住家的,按时来按时走,除了生活必须的打扫,做饭,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人,而现在,我很疲惫,需要独处。

王姨急了,“那怎么行,要不我收拾一下卫生再下班,我不能白拿你的工资。”

其实家里有专门清理卫生的阿姨,但想到王姨平日里很实在肯干的样子,我也就随她去了。

我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她忙碌的背影上发了会呆,很快注意到她身边聚拢起一堆不属于我的东西。

小玩偶、亮色的卡通发夹、可爱的盲盒手办,还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卡通卡片。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住了四年的房子是如此割裂。

我喜欢暖色调,喜欢整洁,喜欢阳光毫无遮挡地照进家里的每个角落,可各个角落早已融入了曲云烟的痕迹。

我不喜欢别人侵占我的私密空间,可曲云烟在家里一住就住了四年。

“放着吧王姨。”

“啊?”

王姨被我搞得很懵,手里还捏着亮闪闪的卡片转头无措地看着我。

我笑笑解释道,“去杂物室,我把行李箱拿出来,帮我收拾行李。”

该走的人不是曲云烟,是我。

她小心看我的脸色,“太太,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这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也不能吵架咱们就走啊,要走也应该是先生走。”

我被她的说词逗笑,“我走了,给你发薪水的就是霍聿珩了,你还这样编排他?”

“那您也把我带走。”

王姨是我亲自从人才市场里挑来的,和我亲近我并不意外,“等我安顿好,就接你走,吃惯了你做的饭,别人我还不习惯。”

最后王姨用她丰满的屁股坐在我行李箱上才勉强拉上拉链,我伸手去接她没松,和我暗暗较着劲。

“松手吧,别以为你刚刚给霍聿珩打电话我不知道。”

我追过去是想告诉王姨拿我最大号的行李箱,没想到却看到了那样的一幕。

她打电话说太太不吃晚饭,还要收拾行李走,结果不超三秒被挂了电话。

我猜霍聿珩顶多能说两个字,“随她。”

王姨松了手,果然被我说中了。

“王姨,你先继续在这摸鱼,也不用做什么好饭,替我多赚霍聿珩点钱,最好赚到他破产。”

我对王姨许下美好祝福,算是我和她的告别。

王姨突然朝我眨了眨眼睛,这是挤不出眼泪硬挤?

倒也不至于。

我摆摆手,转头走得太着急竟然撞到了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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