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巴哈和其他德国古典哲学家一样,不敢涉足荆棘丛生的政治领域。几乎毕生致力于批判宗教以抒发激进的思想。他主要考察了两种宗教;自然宗教和基督教。特别着重于对基督教的批判。
费尔巴哈
他首先指出,宗教在理论上是荒谬的,18世纪法国战斗的无神论者曾对宗教进行过痛快淋漓的批判,指出宗教是违背理性的人间邪恶,但是,这种批判是肤浅的,只是一种鞭答,没有多大的理论力量。费尔巴哈是从理论的高度来揭露宗教的荒谬的。他指出宗教盲目崇拜的神实际上是人的本质的虚幻反映。基督教颠倒了人和神的关系。神的本质不过是人的本质的异化,人根据自己的本质塑造了神。
费尔巴哈
自然宗教是通过人的自我异化形成的。在人没有能力征服自然的情况下,崇拜自然物,把自然物神化,实际上是崇拜人的自身需要,把人的需要寄托于对自然力的神秘幻想上。由于人是一个有限的存在,不能靠自身的力量无限制地满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把人的某些本质从人身上抽象出来,附着于自然物上,使其变成富有头性的神,以神的力量帮助人实现自己的某种需要。
可以说,人通过把自己的本质分离出去对象化的途径,就完成了造神的过程。自然宗教里的神,既表现人的本质,也表现自然的本质。在自然宗教中,人只是把自身的某些本质分离出去,寄托于自然物,人的本质并没有作为“类”的本质全部异化,而只是作为特殊的本质部分异化,人把不同种族的特殊本质异化为众多的自然神。
费尔巴哈认为,基督教也是人的自我异化的产物,基督教的上帝是对人的本质的虚幻的反映。不过在基督教中人的自我异化的内容和方式不同于自然宗教。在基督教的自我异化中,人的本质并不附着于任何自然物上,而是完全摆脱了附属物,成为一种独立的本质,基督教的上帝不是人与自然物的结合,而是独立的精神实体。基督教中人的自我异化不是某些特殊方面的异化或对象化,而是把“类”的本质,即全人类的本质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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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人对于上帝的观念,就是个别的人对于人类的观念,作为一切实在性或一切完满性的总体的上帝,不是别的,就是为人们所分有的,在世界历史过程中实现的那些人类特性的总体。”“自然科学的领域,从量的范围来说,对于个人完全是一种无法全面认识,莫测高深的领域。谁能够同时数天上的星宿,又数昆虫身上的肌肉和神经呢?……但是个别的人所不知所不能的事,人们集合起来就会知道的,会做到的。因此那种同时认识一切个别事物的上帝的知识,是在全人类的知识中得到实现的。”“和上帝的无所不知性一样,上帝的无所不在性也是同样在人中间得到实现的。”“上帝乃是类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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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指出,自然神教颠倒;了神和自然的关系,我们应当把人依赖于神换成依赖自然,从神支配一切改成自然决定一切,承认自然界不依赖于任何人或神而在的唯一实体,是第一性的,非派生的。他说:“我们为什么要从自然界剥去这种力量而将它归功于一个与自然界不词的东西、归功于一个神呢?”“自然界这个无意识的实体,是非发生的永恒的实体,是第一性的实体,……”批判宗教的任务就是把神与人的关系重新颠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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