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楚渠五年，靠做酒吧女赚钱养他。
他从穷小子变成豪门少爷，我向他借五万交医药费。
他却说没钱。
可转头就给姐姐买了十万的LV。
他爱上了姐姐。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伤害我？
他却为了哄姐姐高兴，故意羞辱我。
“沈初是我的一条狗，招手即来，她不会离开我的。”
他错了，我会离开的。
我彻底死心：“楚渠，我不会再爱你了。”
1
我一进酒吧包厢就听到楚渠的声音，他明明看见我了，却故意羞辱我。
“沈初爱我爱的要死，不敢生我的气。毕竟我曾经救了她，她舍不得离开我。”
他喝醉了，一边抚摸姐姐，一边热烈拥吻。
他笑着吻姐姐：“你看，我说头疼就把她骗来了。小溪，我没骗你吧。”
姐姐靠在他怀里，看着我笑了。
其他人纷纷嘲笑我是楚渠的舔狗。
骂我下贱，死缠烂打楚渠。
骂我是酒吧唱歌的低俗女，连姐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被雨淋的像落汤鸡，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头疼药。
狼狈的像条狗。
可楚渠从前对我不是这样的，他说过永远不会伤害我。
2
楚渠是豪门楚家的私生子。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在路边流浪乞讨。
我把他捡回家，对他悉心照料。
我告诉他，我是这世上永远爱他的人。
他对我日渐喜欢。
他说我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要保护我一辈子。
可这一切在他遇见姐姐后就变了。
他一看到姐姐就眼睛都挪不开，时常偷看她。
我发现他卧室里贴了一整面墙的照片。
全是姐姐。
我心里闷痛的厉害。
3
姐姐也发现了满墙的照片。
有她嬉笑怒骂的各种时刻。
姐姐骂他变态，爸爸气得赶他走。
我心里气他惦记姐姐，又舍不得放弃对他的喜欢。
我不顾爸爸的阻拦，要跟他走。
爸爸骂我是不争气的废物，去和野男人过苦日子。
他把我赶出家门，不给我一分钱。
我租了个破旧的小屋，和秦申一起住。
他不会赚钱，只能靠我。我有舞蹈天赋，唱歌赚钱得心应手。
我一有空就去跑夜场表演，每次我累的要死回家，秦申都会煮好面等我，心疼地安慰我。
“老婆赚钱辛苦了。”
“对不起老婆，是我没本事。”
“等以后我工作赚钱了，我养你。”
“我永远爱你。”
我以为凭着这五年对他的好，他会爱我如一的。
可当姐姐探听到他是秦家私生子，对他殷勤示好。
一切都变了。
4
他现在经常深更半夜醉醺醺的回来，身上还有陌生女人香水味。
我问他几句，他就很不耐烦地甩脸色。
“你总是像审犯人一样问我，烦不烦？”
我沉默了。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来哄我。
“我是忙工作，你别疑神疑鬼。你这样让我很烦躁。”
我心里针扎似的疼。
他什么时候对我不耐烦的呢？
从我死心踏地爱他的时候吧
他刚知道我为了他放弃富裕生活时，说我是世上最爱他的人。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后来他渐渐肆无忌惮，他知道不管他怎么敷衍我、凶我。
我都会不离不弃守在他身边。
就像现在一样。
我咬牙忍着心里的酸楚，犹豫求他：“帮我个忙。”
我第一次求他，他有些诧异。
“什么事？”
“借我五万。”
医院催我交妈妈的住院费了，我最近忙没时间去赶场表演赚钱。
秦申的实验项目成功，拿了五万的奖金。
秦申还气着，故意气我：“你酒吧唱歌赚快钱，一晚四五万。没积蓄？要我这点钱？”
我心里一刺，疼痛如潮漫延。
酒吧唱歌成了他攻击我的原罪。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后知后觉想起是我妈要交钱，心虚地来道歉。
“对不起，我现在转你钱。”
我有些疲惫：“算了，不用了。”
秦申烦躁的凶我：“沈禾你作什么？我都说给你钱了，还矫情拒绝？”
我不说话，心里闷的快窒息了。
望着他不自觉眼里就蓄满泪花。
秦申软了语气，蹲在我面前，擦擦我的眼泪。
“我的错，不该凶你。”
他去浴室洗澡，可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奈儿香水味。
是姐姐爱用的那款。
我看着他给我的五万块转账。
没收。
我化妆换上裙子去酒吧表演。
我唱了一晚凑够住院费，却累的晕倒被送进医院。
输完液，我打给秦申想让他接我回家。
却是姐姐接的。
她说秦申在陪她过生日。
5
我刚到姐姐的别墅门口，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阿申，我回来度假，你就留下陪我住一段时间吧？”
秦申克制地抽出手：“我得陪小禾。”
姐姐委屈，眼里含泪：“那就只陪我过生日好吗？”
秦申纠结万分，叹气：“小禾还在家等我。”
姐姐点头，伤感道：“你给我拍的照片，我都留着。”
秦申很诧异：“你还留着？”
姐姐拿出相册，照片上是一条条裂纹。
这些照片都是被爸爸撕裂的，姐姐又费尽心思把它贴合好。
成功打动了秦申。
他看姐姐的眼神变得温柔又含情。
那是他曾经看我的眼神。
姐姐说：“我最喜欢你拍的这张。”
秦申盯着那张照片出神：“很美。”
我心中苦涩，他是在夸姐姐很好看，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姐姐：“我的心愿就是你陪我过一个小小的生日，就我们两人，好吗？”
秦申坐下，帮她拆蛋糕插蜡烛，给她唱生日歌。
“初初，生日快乐。”
姐姐许完愿，羞涩娇笑：“希望我们岁岁有今朝。”
秦申一愣，眼里有宠溺，拿出一款lv包包给她。
姐姐奢侈品见多了，可拆开包喜欢的不得了，像第一次收到男朋友礼物的小女人。
她踮脚在秦申脸色亲了下：“哇，你送的我太喜欢了。”
浓烈的窒息感快把我淹没了。
我撑着墙壁，害怕自己跌倒。
五万的治疗费他舍不得给我，可十万的包他随手就送。
他嫌我闹脾气，可对姐姐的暧昧却欣然接受。
真荒谬。
6
我在家等到12点，秦申才回来。
他喝了酒，脸上酡红，见到我就皱眉。
“老婆，这么晚还不睡？”
“你去哪儿了？”
“朋友过生日，吃饭回来晚了。”
他脱了衣服，敞开衣领，坐到我身边，拥着我吻了下。
从前热烈的吻，现在夹杂着酒气，竟有些难闻。
“什么朋友？”
秦申沉声道：“你到底要问什么？”
我给他看姐姐发我的照片：“很巧，姐姐今天也过生日，她收到个包包，很喜欢。”
秦申看着照片，烦躁地揉揉眉心，脸上有对我一丝厌倦。
他想沉默揭过这个话题。
我不肯罢休。
“我是你女朋友吗？”
秦申忍到极点，吼我：“你别闹了行不行？烦死了。”
“行，那我走。”
我正要走，他扯住我的胳膊，疯狂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再像以前一样信任他？为什么变得让他讨厌了？
他醉醺醺的，把我压在茶几上亲吻。
我额头撞在角上，渗出血。
在我耳边呢喃。
“我也觉得那幅画最像你。”
“……”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把他推到地上。
他迷茫地看我，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有点懊悔。
“我喝多了胡说的，老婆不要生气。我去给你拿药。”
他跌跌撞撞去拿了药箱来，给我上药。
嘴里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我一言不发，心里有些闷痛。
7
自从他口误后，他就变得反复无常。
他经常半夜回家，清醒的时候抱着我温存，喝醉了就质问我为什么对他冷淡？
还总是盯着我出神，然后问一句。
“你和沈初都会唱歌，为什么你唱的不如她好听？”
因为姐姐是靠唱歌成名出道的。
可她的成名曲，是我替她唱的啊。
我和姐姐是同父异母，妈妈恨爸爸在外面养情妇，气得净身出户。
妈妈车祸住院，需要高昂的医药费，爸爸赌气不给钱。
姐姐就让我替她唱歌，一次给十万。
当年沈初要参加歌唱大赛，可她唱歌水平不行。
为了拿奖，她给我钱，让我当替她去。
我做了流行乐《春山》，爆火网络。
沈初也顶着我的名头出名，进了娱乐圈。
我成了生活在她阴影里的替身，所有的荣誉都是我为她挣来的。
可秦申眼里却只有姐姐。
8
秦申最近没和姐姐一起，就带我去他的豪门圈子玩。
他喝醉了，在所有人面前嘲弄我。
说我和姐姐的脸一样，可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酒吧女，不像姐姐是女歌手。
为什么我去酒吧唱歌？
是为了他啊。
可他渐渐把对我的爱都转移给了姐姐。
对我，只剩下埋怨。
他开始抱怨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一陪就是五年。
霸占了他整个青春的少年时代。
恨我酒吧唱歌赚钱供他读书，害他被人嘲笑，说他是靠夜场女的软饭男，让他丢人。
我默默忍受他这些肆意发泄。
我知道我该狠心离开他，自怜自爱的。
可我舍不得。
我本该死在五年前的雨夜。
那晚妈妈赌气带我离开爸爸，因为车速过快，导致出车祸。
汽车燃起熊熊烈火。
我快窒息了。
恍惚间我看到高高瘦瘦的男人朝我跑过来。
他不顾危险，把我们从车里拉出来，背到安全区域。
我濒死没了呼吸。
他给我做心肺复苏，一声声鼓励我不要放弃，要醒过来。
终于让我停止的心跳再次跳动。
那一刻我知道，眼前这个拼命救我的人，会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我也心甘情愿就这样陪着他、守护他一辈子。
可他这样辜负我，真的太难过了。
9
秦申的手机响了，我看到号码没有备注，但那是姐姐的。
姐姐的声音传来。
“阿申，我刚下飞机，你来接我好不好？”
秦申嗯了声，拿起车钥匙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腕：“你别走。”
秦申抱抱我，敷衍道：“我有点事出去忙一下，等会就回来陪你。”
但他没有回来。
姐姐发了朋友圈。
“有你在，真好。”
配图是她倚靠在男人的怀里，男人只露出侧脸，可脖子里的口红印很清晰。
这男人就是秦申。
他忘了。
今天是我们认识五周年纪念日。
10
我接到秦申的电话是凌晨一点。
等我拿着头疼药，冒雨赶到酒吧包厢，却被他嘲笑是条舔狗，骗骗就来了。
秦申醉得很，和姐姐激吻结束。
他走过来，搂住我的腰，戏谑道：“告诉他们，你是我最忠诚的狗，说你有多爱我？”
所有人都看好戏似的看我，嘲笑我不自量力，给大明星姐姐提鞋都不配。
秦申知道我不会离开他，所以借着醉酒发疯，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或许，他一开始喜欢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像姐姐。
五年的喜欢在这一刻，被他一点点消磨干净。
我喜欢他，不是他践踏我自尊的理由。
爱人者不该是卑微的那个。
我很生气的推开他的手，冷声道：“你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你这样戏弄我，我真的很伤心。
我对你的喜欢，真的要撑不住了。
姐姐笑了：“阿申你吹牛，妹妹好像生气了。”
秦申为哄她开心，把手里的红酒全泼在我头上。
姐姐笑我脏的像流浪狗。
秦申见姐姐笑了，开心了。
他像无事发生一样来逗我。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那么爱我，不会和我生气的。”
他终于亲手拿把刀子插在我心上。
亲手扎烂我的真心。
谁都能骂我，嘲笑我。
惟独他不行。
被最爱的人羞辱，是连呼吸都会疼的。
我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
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打他。
“你听好了，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他像是听到笑话，哈哈大笑。
他还以为我在闹大小姐脾气，非要我当场给他道歉。
他说他是秦家继承人，不道歉我凭什么留在他身边？
凭什么？
凭我真不要他了。
我压抑心底的难过，心疼的快裂开一样，把这五年的青春陪伴硬生生撕裂。
我彻底死心：“秦申，我不要你了。”
我摔上门，大步离开。
他才跌跌撞撞地追出来。
我不敢回头。
没看到他眼里的慌张和害怕。
“沈禾，你别和我闹脾气。你没了我，怎么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