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住着的女人美艳动人，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光顾，住在楼下的我，每天听着各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直到有天，阁楼上彻底安静下来，而我却成了杀人嫌疑犯！
1
“这是抑制类的药物，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我频频点头答应。
我被查出患有轻度人格分裂症状，并且伴有梦游症，医生给我开了一些抑制类的药物。
出了医院，我就将检查报告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想我的秘密被别人知道！我害怕自己会被抓紧精神病院！
……
我叫王小乐，是个普普通通的北漂，中学辍学之后就跟着亲戚到了京城地界混饭吃。
没有文化，并且没有体力，干不了亲戚工地的活儿，只能买了辆电动车送外卖。
在四环一处城中村租了一个房间，房子是四层，下面两层是仓库，顶层是个小阁楼，阁楼上面住着一个女人，但是从我住进来到现在，半个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的长相。
倒是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去阁楼上面，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小楼的隔音极差，楼上有一丁点动静，我都能听得真切，我听到最多的，就是女人的呻吟，有时候也有求饶！
我总算是明白了楼上的女人是干什么的，甚至有时候下班回家，满是疲累的我，躺在床上听着楼上的动静，我也想着，哪天发了工资，我也要上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七月十六日，我休班，在房间里面躺着刷抖音，突然间我的房门被敲响，我有些诧异的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并且容貌俱佳的女人，穿着一身低胸连衣包臀裙，胸前那一片雪白，差点晃瞎了我的双眼。
“你好，你有事吗？”
我意识到，这可能就是楼上那位，我未曾谋面的女人，没想到竟是这般漂亮，让我顿时内心狂跳。
想着他每天应付不同的男人，我甚至很想马上将她压在身下！
“你这里有水果刀吗？”
女人说话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很好听，感觉很文静的样子，谁知道她却是个干着皮肉生意的风尘女子？
“啊，水果刀，有，我给你拿……”
我转身拿来水果刀递给女人，她莞尔一笑：“谢谢，用完了回头我还给你。”
“没事，我这里还有，你留着用吧。”
女人笑容绽放：“好，我先上去了。”
女人说完话转身上了楼，我看着女人的背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本想着问问女人叫什么，但是到最后自己也没有问出来。
当天晚上，我正在楼梯下面做饭的时候，一个戴着遮阳帽的男人上了楼。
男人的身体很壮，背影很宽阔，我没看见长什么样，自己一个外来打工仔，也不敢跟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晚上吃饭的时候，楼上就断断续续传来女人的呻吟。
男人则是一边卖力耕耘，嘴里一边说着污言秽语，极其难听！
“啧啧啧，玩得真是花呀！”我躺在床上感慨。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之后，楼上的动静就开始变了味道，女人的呻吟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求饶。
“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妈的，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跟那个姓谭的小子藕断丝连，还把老子的钱拿去养着那个杂种，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啪……
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吓得我浑身一震！
女人一声惨叫之后，又是连声求饶。
“没有，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再见他！不要再打我了……”
“还踏马跟我狡辩，老子今天弄死你这骚货！”
紧接着楼上就是一阵物品落地的碎裂声传来。
女人从一开始的轻声细语，最后可能是被男人打得厉害了，开始尖利的语言对峙，但是结果可想而知，只能被男人蹂躏和殴打的份儿。
我有些坐不住了，在房间里面来回渡步，从声音就能听出来，这个女人肯定已经受伤不轻，连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
拿出手机，我想拨打报警电话，可是最终我还是害怕的放下了手机。
我跟这个女人并不熟悉，自己只是个外来打工仔，我不想趟这趟浑水，到时候让自己惹上麻烦。
“真踏马憋屈！王小乐你真踏马是个废物！”
我从新躺下来，内心里面有些自责，自己的软弱，自己的无能，让我觉得自己活得窝囊至极！
当然，这些想法也只是在内心刚刚滋生，便被我自嘲一笑压了下去。
我跟她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去管这些事情，倘若这个女孩子是个洁身自好的女人，我兴许会帮忙打个报警电话，但是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卖yin女，我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去为她出头。
想通这些，我就轻松了许多。
楼上的动静总算是消停下来，一开始还听见女人的哼哼，后来彻底没了动静。
紧接着，楼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房门打开，听到脚步声匆匆忙忙下楼，我想，是男人发泄完离开了。
“诶，干什么不好……”
我在心里为这个漂亮的女人感到惋惜！
翌日，我正常起床上班，出门的时候，我看了眼阁楼上面，打消了上去问候一声的想法。
今天下班比较早，晚上九点半我就回了家。
进屋洗了个澡，我躺在床上仔细的听了听，上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内心里面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这女人就算是受伤了，也总得该吃吃该喝喝，自己动不了，总要打电话摇人吧？
可是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我觉得很是诡异。
“不会出事了吧？”
我心里这般想着，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我一咬牙，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出门走上了阁楼的楼梯。
楼梯尽头的门关得很严实，我站在门口深吸口气，思考了良久才敲响了房门。
可是，里面并没有人回应。
我再次敲了敲房门，结局还是一样。
我紧紧皱起眉头，伸手握住了房门手柄。
门没反锁，房门被我打开。
可是，房门打开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房间里面很凌乱，女人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之中，身边还放着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我完全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一时间被吓得脸色煞白！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我没敢进去，直接关上门，然后靠在房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报警……对，报警！”
良久，我才想起来要报警，马上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晚上十点半，房子外面聚集了上百号人，警车和救护车的警灯闪烁着，女人被抬在担架上面，身上盖了一块白布。
附近的居民们指指点点，在议论着这个女人，也在议论着我。
看着女人被抬上车，我双眼无神，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王小乐是吧？”
我被警察叔叔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之中，慌忙点头：“是，我是。”
“走吧，上车跟我们去一趟局里。”
我觉得害怕极了，这辈子，只是除了办理身份证去过派出所户籍办，就跟那里完全没有交集，没想到自己却因为一桩刑事案件被带上了警车。
坐在审讯室冰凉的椅子上面，虽然我没有被戴上手铐，但是我内心已经彻底慌乱。
“跟我们说一下经过，你怎么发现的死者，另外，在之前有没有什么什么异常的情况。”
警察叔叔一脸严肃，尽管我不是犯人，但是我却不敢与其对视。
“我今天下班，听到楼上没有动静，所以上去看了看……”
“你为什么要上去看？”
？？？
我打了个寒颤，接着开口说道：“因为昨天我听见女人被打了，是个很壮的男人，打得很惨，后来没有动静了，我就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所以……”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们就是邻居，我来的时候她就住在阁楼上面。”
警察叔叔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描述一些那个男人的长相。”
“我真的没看清，我只是看见一个背影，男人戴着一顶帽子……”
……
在审讯室里面审问了两个多小时，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问题，我知道那是警察叔叔想要看看我是不是有说谎的地方。
尽管我内心很慌乱，但是我还是很清醒的回答了每一次的问话。
“你回去吧，不要离京，随时等候警方的通知。”
我如释负重，从警局里面出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我蹲在路边，颤抖地点上一支烟，我想着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我不敢回家，于是，给朋友打了个电话过去，准备暂时在朋友那边借住，等自己找到新的住处再搬家。
可是，事情却有些让我猝不及防的发生了转变。
两天后，警察同志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让我去警局。
我来到警局之后，还没等我进入审讯室，一副明晃晃的银手铐就戴在了我手上。
我被吓傻了，一脸茫然的看着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为什么给我戴手铐？”
“王小乐，你涉嫌谋杀周春芳，现在对你实施管制……”
听完警察叔叔的一番话，我彻底傻眼了！
我只是一个报警人，我甚至到现在才知道那个女人叫做周春芳，我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嫌疑犯？
直到我坐在审讯室里面，看着桌上放着的那把带血的水果刀，我才知道，我真的摊上事了！
2
“王小乐，这把水果刀是不是你的？”
审讯室里面，警察叔叔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让我倍感压抑。
我点头道：“是我的，是那个女人跟我借的水果刀。”
“借的？”
我再次点了点头：“对，就是女人死亡之前跟我借的，没有还我。”
警察同志在快速敲击着键盘记录，每一次的敲击就像是在敲打在我的心尖上面，让我愈发压抑，以至于我开始出现头疼，头晕的状况。
今天我吃药了吗？
我在心里询问自己，事实上，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吃药。
检查出自己有精神分裂症状，并且医生给我开了药之后，我总是没有按时吃药，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吃过几次。
虽然没有按时吃药，但是感觉自己状态很不错，所以就完全断了药物。
警察同志看见我有些异常，倒了杯水递给我，接着问道：“你跟死者见过几次？”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结结巴巴的回答：“一次，不对，算上我上楼查看，一共是两次。”
“警察叔叔，真的不是我，我没有伤害这个女人，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你们告诉我我才知道……”
或许是太过压抑，我变得有些慌乱，站起身申辩。
“坐下！”
警察叔叔厉声呵斥，我浑身一震，有些不情不愿的坐下来，如履薄冰。
“真相会水落石出，你说的话我们都会记录，现在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好……我回答！”
“七月十四日，你都干了什么？”
我头疼的厉害，仔细回想七月十四日那天我干了什么。
“就，上班，送外卖。”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确定吗？”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警察同志翻开档案，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开口道：“七月十四日，你休息，没有上班。”
……
“不可能，我没有休息，我只是七月十六日休息了一天。”
我极力反驳。
警察同志皱了皱眉，用笔在那份档案上面勾勾画画，接着问道：“水果刀上面全是你和死者的指纹，并且现场没有第三者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我懵了！
水果刀上面有我的指纹，无可厚非，毕竟那是我经常用的水果刀。
可是我连阁楼都没有进去过，我肯定不会是凶手！
我摇了摇头：“警察叔叔，你们肯定搞错了，我没有进过阁楼，一定是凶手清理了现场，对，就是那个戴着遮阳帽的男人。”
审讯室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女警同志走了进来，将一顶遮阳帽递给了同事，并且在同事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说话的时候，女警的眼神时不时的瞟向我，让我有些莫名的紧张。
跟同事耳语完，女警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被塑封好的药瓶递给了同事，随后离开了审讯室。
呼……
看见那个被塑封的药瓶，我顿时就慌了。
那是我的药瓶，开了药之后我就没碰过几次的药瓶！
警察同志拿起遮阳帽放在了桌上：“你看看这顶帽子，熟悉吗？”
我拿起遮阳帽仔细端详。
脑海中浮现那个男人的背影，宽阔的后背，粗壮的脖子，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帽子就是那个男人的！
“对，就是这顶帽子，就是那个男人戴的帽子，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到了凶手？”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有些兴奋，激动。
“是，我们找到了凶手，就在这里。”
我诧异的看了一圈审讯室，这里面除了我和审讯我的警察同志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记录员。
“别演了，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我脑袋炸了！
警察同志锐利的目光看着我，他是在指控我是凶手？
“我没有，真的没有，不是我……”
啪……
药瓶被警察同志拍在桌上：“这是不是你的药？”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是，这是我的。”
“药物是一个月的剂量，你一共服用过一次，服用了两片。”
我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所以，你产生了精神分裂，所以，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她动手，所以，那些都是你的第二人格干的，对不对？”
“不……不是的，我没有精神分裂，也没有第二人格！”
“帽子上面也是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我完全懵了。
印象中，我真的没有这样一顶帽子，并且那天我看见的男人，跟我的身材也完全不匹配，他很壮，而我很瘦弱……
剧烈的头疼袭来，我彻底癫狂，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已经不得己，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
我的手被铐在病床的扶手上面，床边上还坐着那个审讯我的警察同志。
“醒了？清醒了？”
看见我醒过来，警察同志便站起来，附身看着我。
我脑子里面一片混乱，我想到在审讯室里面，警察同志问过我的那些话，我再次感觉头疼欲裂。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用力的挣扎，试图让自己脱离手铐的束缚，可是却徒劳无功。
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给我打了一针，我再次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已精神深夜，病房里面多了几个警察叔叔，他们看见我醒来，没有马上询问我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这次，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调整自己的心绪。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警察同志见我精神状态良好，这才很柔和的问道。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警察同志，良久才开口道：“真的是我的第二人格？是我杀了她？”
警察同志点了点头：“你的情况我们都掌握了，你暗恋周春芳，表白被拒之后对周春芳痛下杀手，现场都是你的指纹……”
我没有听进去，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暗恋周春芳，我倒是想过阁楼上那个女人，想过跟她发生点什么，但是我……
突然间，我脑海中回响起我听到的一句话：“你跟姓谭的小子藕断丝连，你把老子的钱，拿去养那个杂种……”
“警察同志，姓谭的。”
“什么？”
警察同志满是诧异的问道。
“你们要查一个姓谭的人，可能就会揭开真相。”
警察同志扭头跟自己的同事面面相觑，很快，几个警察同志就离开了房间，就只留下那个审讯我的警察同志继续询问。
“具体什么情况？”
我将那天我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警察同志一边听，一边做笔录，极其认真，等我说完，警察同志记录完，他看了看时间：“没有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了。”
当晚，我就从医院转到了隔离看守所。
隔离看守所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白炽灯将房间照得异常明亮，我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我知道，那是发病的前兆，我紧紧咬着牙抗拒着，但是却无能为力。
“承认吧，你就是凶手。”
一个戴着遮阳帽的男人凭空出现在我面前，他背对着我，语气森冷。
“是你，就是你！”
我疯了一般站起身，扑向那个杀人凶手，但是却扑了个空，我摔了个狗吃屎。
“承认吧，别做无畏的挣扎，就是你杀了周春芳！”
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出现，我爬起来转过身看向男人，他依旧背对着我……
不对，我看仔细才发现，男人不是背对着我，而是他整张脸上面没有器官，完全就是一个平整的平面……
我吓得瘫软在地！
“你是人是鬼？”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男人悠悠说道。
第二人格？
我意识到了，这个没有面部器官的男人，就是我的第二人格！
“是你杀了她，不是我……”
我抱着头极力否认。
“懦弱，你不配做第一人格！”
耳畔回荡着第二人格冰冷的嘲讽。
拘留室的铁门被打开，两个警察同志走进来，他们按住了发狂碰撞墙壁的我。
3
三天后，我再次被送进了审讯室。
还是那个审讯我的警察同志，他将一沓照片推到了我的跟前。
“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眼，惊得睁大了眼睛：“这是我老乡，谭松。”
这会儿，我极其的冷静，脑海中想到男人说过的话，姓谭的男人？
“他，他就是那个姓谭的男人？”我睁大了眼睛问道。
警察同志翻开资料，点头道：“是，他就是那个姓谭的男人。”
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天从局里出去之后，我就是在谭松那里过夜的，我跟谭松太熟悉了，我们是同乡，并且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
更何况谭松跟周春芳好像并不认识……
那天晚上我在谭松那里过夜，我跟谭松说起周春芳遇害的事情！
现在想想，我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谭松全程似乎都没有说过什么，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着我讲完周春芳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他？
也不对啊，我是从男人的嘴里得知姓谭的，凶手显然是那个男人，怎么会是谭松呢？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警察同志，希望得到一个结果。
警察同志喝了口水，将照片收了回去，合上资料缓缓开口道：“周春芳是在死亡四十八小时之后被发现。”
？？？
我一脸懵逼，静等下文。
“你七月十四号休息，周春芳七月十四号遇害，你七月十六号报警。”
我又开始头疼起来，紧咬着牙，让自己抵抗突袭而来的眩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