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因为识人不清,我被男友弄大肚子后带回了老家。
婚礼上,我被迫向他全家人下跪磕头,他却说:这是规矩。
我想跑,可已经晚了,生下女儿后,更是遭到了非人的折磨。
我恨!恨不得将这畜生全家都咬死!
可怎么做才能带着女儿复仇呢?
2
火车换大客车,大客车换拖拉机,折腾了整整一天,我终于来到男友的老家——沈阳的某小山村。
此时此刻正是天寒地冻,我挺着四个月的孕肚脸色苍白,这次跟他回来,一是见见他的爸妈,二是打算把婚礼举办了。
我一个江南女孩,从山水秀丽的南方跑到冰天雪地的大东北,说到底是为了爱情,男友齐磊是我的初恋,当初,我们结识于象牙塔,他是班上唯一的北方人。
北方汉子粗犷大气的风格,让我这个生长在南方的小女人无比崇拜,年轻不懂事,迅速坠入爱河,毕业后本打算留在南方,然而,我意外怀孕了,齐磊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不要杀掉他来之不易的儿子,于是两张火车票,把我带到了山沟里。
“是磊子媳妇儿吧,进屋吧,炕上坐啊。”
齐磊的父母看上去还算和善,一副农村人打扮,用齐磊的话来说,农村人朴实、没心眼,在这里生下孩子,他们一定会把我当亲闺女,好好照顾我的。
吃下一顿并不可口的饭菜,“好戏”上演了,齐磊父母招呼大姑姐拿来一个坐垫,让我跪在地上,冲他们磕三个头。
“这是什么意思?”
要说新媳妇上门,做顿饭、洗洗碗,甚至被未来婆婆立立规矩,这都是常有的事,可一进门就让跪地磕头的,我还头回听说,我大着肚子不方便不说,而且这也太屈辱了。
“这是咱们这边的规矩,不但要向爸妈磕头,家里的男女老少,包括看门的大黄狗,都要磕头,这样才算是真的进我们家了。”
齐磊悄悄告诉我,他不顾我阴沉的脸色,大大咧咧坐到炕上,和他父母并排的,还有大姑姐、姐夫,以及刚两岁的外甥女。
“这婚谁爱结谁结,我可不干,你们这不是做规矩,是故意侮辱人呢。”
我转身准备往外走,谁知,竟然被大姑姐一把扯了回来。
“谁家的丫头那么没规矩,进了婆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敢这样尥蹶子,真是反了你了。”
她冲着我的膝盖狠狠一脚,我一踉跄,重重跪倒在地,紧接着,不知道谁的臭脚丫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别人的媳妇跪得,你就跪不得?还以为自己是娇滴滴的城里小姐呢?既然已经踹了我家的种,现在想后悔,晚了!”
我忍受着飘过来的阵阵脚臭味,努力抬起头,这才发现脚的主人正是未来婆婆,她一改刚刚的和善,变成了怒目金刚,一脚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再望向未来公公,他正躲在人群中,暗戳戳的调整角度,眼睛则偷偷往我胸口瞄,想起刚刚进门他殷勤的跑过来替我脱掉外套,我心里一阵恶心。
最终,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男友齐磊,这个曾经因为我买奶茶被人多收了两块钱,就冲到黑心老板面前又是打人又是掀摊子的男人,此刻目光却在躲闪,一副人已到手随意蹂躏的得意相,我彻底绝望了。
3
最终,大姑姐强压着我的脖子,磕下了三个屈辱的头,没等我起身,就被齐磊和公公像拎小鸡那样拎起来,扔进了杂物间。
“婚礼前别想着逃跑,要是再不听话,孩子生下来打断你的腿!”
公公恶狠狠的说着打下的媳妇揉成的面这句俗语,齐磊则抢走了我的手机,万万没想到,如今这个时代,还会发生新娘逃跑不成反被囚禁这样的事。
而此时此刻,我说什么都没有用,无论是哭喊还是砸门,回应我的只有隔壁大鹅和猪的叫声。
整整三个月,直到我肚子大到无法引产,他们才把我放出暗无天日的杂物间,我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当初远嫁,父母根本不同意,他们说穷乡僻壤的,对方什么家庭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且回家一趟很难,父母不在身边容易挨欺负,如今我只能自食恶果。
几个月没回家,不知道他们现在多着急呢,可没等我想办法传递消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了。
“什么?女娃?真没用!”
在乡卫生院产房门口,婆婆笑逐颜开的脸听到这个女字,立马皱成了一团,伸出去的手也缩了回来,她甚至不愿意把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带回家。
“一个赔钱货,扔在医院里谁想捡走就捡回家好了,可别来浪费我的粮食。”
生完孩子第二天,齐磊阴沉着脸把我和女儿接回了家,而他说服母亲接受女儿的方法,令我大跌眼镜。
4
“您不知道,现在女娃可值钱了,等以后要嫁人了,可以收一大笔彩礼,如果多嫁几回,多生几个孩子,咱们收的更多。”
齐磊笑嘻嘻的说着自己的生意经,一副家里脱贫致富就靠这个襁褓中小小女婴的样子。
“那咱家香火咋办?你好不容易拐来个媳妇,可不能白白使劲啊。”
婆婆仍旧一脸愁容。
“怕啥,儿子有的是力气,就是个女人嘛,晚上我多努努力还怕没儿子?”
这句话预示着,那个可怕的家,今后将变本加厉的变成我的地狱,果不其然,我月子还没做完,齐磊就强奸了我,他迫切想要个老二,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就这样,一边是照顾女儿的重任,一边是禽兽男友的欺凌,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几次想死,但看着女儿可爱的笑脸,又舍不得。
我必须苟且到我们母女逃离这个地方,我要看着这一家人遭到报应!
女儿还小,我身上没有钱,在家时随时有婆婆盯梢,想要逃跑难于登天,于是,我只能在家里的方方面面找机会下手。
那天,我趁着哄女儿来到婆婆的房间,打开抽屉本想找点现金,谁知眼前的一个小盒子引起了我的注意,灵机一动,我计上心来。
两个月后,时年42岁的婆婆向全家宣布一个重大消息:她怀孕了。
想当初,在异乡打拼的我和齐磊,原本商量好暂时不打算结婚和要孩子的,谁知,他正是在避孕器材上做手脚,才导致我跌入万丈深渊。
如今,我悄悄用一根针,在那盒计生用品上戳了好几个洞,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婆婆怀孕后,全家陷入复杂的情感中,大姑姐显然不愿淌这浑水,来看了自己老妈一眼,就急匆匆拉着老公和女儿跑了——她嫌丢人。
齐磊不愿意这个有可能是弟弟的人出生,毕竟他自私惯了,如果真有个弟弟,那么他独生子的地位将受到威胁。
而我作为始作俑者,开始吹风,一面说自己生女儿时伤了身子,以后恐怕不好怀孕,一面又说多子多福,四十来岁还能怀孕惹人羡慕,说得婆婆立马表示,自己还年轻,要再拼个儿子。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家都忘了在这起意外事件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