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你在干什么！”
深夜时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本以为丈夫和母亲都睡了，谁知……
母亲的卧室居然亮着灯，我心里一惊，大晚上的，丈夫没伺候老太太睡下吗？
我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1
母亲是年初的时候，被我接回家里的。
虽说当初我嫁人时说好，父母的生养死葬和我没关系，可到了关键时刻，我还是没办法弃母亲于不顾。
我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有了弟弟以后，我在父亲眼里俨然成了一个透明人。
他总是把弟弟捧在手心里，给他买玩具，买新衣服，而我只有远远看着羡慕的份。
这在母亲眼里也是正常的，女人嘛，就是这个命，说一千道一万，只能认命。
这样的思想根深蒂固，直到我上学之后，才发现很多家庭的女孩子不需要遭遇这些轻视。
我质疑过，也向父亲反抗过，换来的却只有狠狠一巴掌，扇的我眼冒金星。
“家里一切都是弟弟的，你一个丫头片子来跟我说平等，老子打不死你！”
看着在一旁边笑边拍手的弟弟，屈辱的眼泪流了下来，最终还是母亲出来打圆场，擦掉了我的鼻血。
长大之后，为了给弟弟上学的机会，我不得不辍学回家，为了他能娶上媳妇，我被拿去换了彩礼。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家里的所有财产，从此和你无关，我们的养老也不要你管。”
结婚之前，一场家庭会议开得我泪洒当场，从此，我就是“泼出去的水”了。
好在丈夫文浩对我不错，我公婆早逝，家里只有我们两口子，日子平静而温馨。
我尽量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可是时间长了，明显能感觉到文浩的倦怠，然而家家日子都是一样过，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在一次发现文浩喜欢看美女直播之后，我们大吵了一架，文浩梗着脖子不肯认错。
“我就是倦了烦了，谁说除了自己老婆之外，不能看别的女人？难道开小差也是错？”
那件事情之后，我们互相不搭理，冷战了很长时间，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家里发生了更大的事。
2
我的父亲因为车祸受重伤，在医院抢救无效身亡了，弟弟防着我，没有让我见到最后一面。
“爸说了，房子、存款、赔偿金，什么都是我的，你啥也别想拿走！”
都什么时候了，这货还想着争家产的事，我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上前打他两耳光，被母亲拦住了。
最终，父亲走了，我放弃了遗产，既然这是他们父子俩达成的默契，那就当我最后尽一次孝心吧。
然而更加没想到的是，在父亲过世后仅仅半年，弟弟把母亲赶出了家门。
“老太太糊涂了，我一个男的照顾她不方便，我媳妇要管孩子，照顾她也不方便，所以要么你接走，要么送养老院。”
这话亏他想得出来，看来是家产落定了，不想再养着母亲这个累赘。
我气不过，平生第一次结结实实和弟弟干了一仗，把这些年来心中的愤懑全都抖落了出来。
“你就是个白眼狼，养你还不如养头猪，既然这样对待生养自己的妈妈，你会遭报应的！”
当初说好，家里的一切都是给儿子的，我作为女儿，什么都得不到，当然，养老这种事也应该儿子来管。
在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文浩也感到不可思议，他气的牙痒痒，直说自己小舅子不是个东西。
“我们正准备要孩子，这时候你弟弟添什么乱啊，而且咱们不是早就说好，岳父岳母不来掺合吗？”
我百口莫辩，既然丈夫也不同意把母亲接过来，那我干脆装聋做哑，看弟弟还能作什么妖！
然而，我低估了弟弟的无耻程度，在一个清晨，他居然用板车把母亲拉到我们家门口，敲敲家门后就跑了。
这意思很明白，母亲我养也得养，不养也得养！
“岂有此理，他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们也能，走，把你妈再送回去！”
文浩开门看到这一幕瞬间火冒三丈，他火爆脾气也上来了，立马就要拉着母亲去跟小舅子算账。
“别动，疼……”
正忙活着，母亲突然哭出了声，她指了指自己腿部，我撩起裤腿一看，惊讶地捂住了嘴。
3
母亲腿上、腰上，密密麻麻都是木条抽打的伤痕，她已经有了一些老年痴呆的症状，只知道哭，也不会反抗。
我一下子泪流满面，哀求丈夫，要不就让母亲留下吧，要是再送回我弟弟那里，实在太可怜了。
文浩板着脸，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也不公平，可谁让我有个不讲理的娘家呢？
“好吧，但是说好了，我可不能伺候她！”
有了这句话，母亲总算在我家住下了，我白天上班，把她关在家里，晚上回来照顾。
母亲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可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文浩也会搭把手。
对此，我非常感激，心想夫妻一体，如今你这样照顾我的家人，等你老了，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渐渐的，我发现文浩和母亲的相处融洽了很多，有时候我加班到很晚，都是他给母亲洗漱。
“辛苦你了，明明是我家的事情，却连累了你。”
我惊讶于他态度的改变，赶紧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他也大大咧咧的说，其实母亲像个小孩子，还挺可爱的。
转眼间，母亲来我家半年了，她虽然神智还是不太清楚，但却很依赖文浩，有时候对他比对我还亲。
家庭和睦是好事，可有时候看着对我老公撒娇的老妈，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一个夏夜，我早就和家里说好要加班，在公司忙到快十二点才回去。
我急匆匆往家赶，虽然文浩会负责给母亲洗漱，可我总归不太放心。
一种不详的预感一直在脑海中翻腾着，让我心烦意乱。
终于，出租车停到我家楼下，我习惯性一抬头，咦？母亲卧室的灯居然还开着！
那么晚了，她还不睡觉吗？那么文浩在干什么？带着这个疑问，我小心翼翼打开了卧室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首先看到的，是文浩坐在床沿上，面对母亲似乎正在做什么，然而当母亲听到动静转过脸，我差一点没给吓晕过去！
只见母亲嘴巴里似乎正在咀嚼着什么，而她的脸上，四处都是食物黑褐色的印记，整个画面看上去阴森恐怖。
4
“你们在干嘛呢？”
都说好养老不要女儿女婿管的，现在又送过来不弄死这老家伙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