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误解
1、《奥本海默》:被误解的科学家
我在旧文《《奥本海默》:诺兰,你变了?诺兰,他没变!》中提到“《奥本海默》是一部足以冲奥的影片,兼具人物传记片的讨巧类型、影射国际时局的政治正确、探讨科学家与政客之间鱼肉刀俎的社会学逻辑、基础与实验科学之间的哲学思辨等诸多内涵。比诺兰上一次冲奥之作《星际穿越》更对评委们的胃口。”
如今纵览其对手,我可以断言《奥本海默》拿下奥斯卡最佳影片已是十拿九稳。
传统印象中,奥本海默是一个刻板、严谨、统筹能力超强的曼哈顿计划的掌舵人。诺兰用一部180分钟的传记片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奥本海默。
他敏感、激进、感情复杂,甚至有些难以捉摸,当大家都在为核弹试爆成功欢欣雀跃之时,他却感到恐惧、彷徨、负罪与孤独。
我们一直以为他会被奉为美国大英雄,没想到他还曾遭到过政治迫害。
他是一位被我们误解的科学家,以研制核弹闻名世界,内心里却是和平爱好者。
2、《芭比》:被误解的洋娃娃
我们通常会把那种美貌大于智慧的女性雅称为芭比,直白点儿就是胸大无脑。电影《芭比》就是从这种刻板印象切入,塑造出一群独立、智慧、勇敢且具领导力的芭比。
为大众误解的芭比女性们拨乱反正,这样的立意相当的“政治正确”,入围奥斯卡顺理成章,甚至因为女导演格蕾塔·葛韦格未能提名最佳导演奖都有女权主义者为之打抱不平。
真正打动我的是影片结尾芭比设计师登场的那一幕,相貌平平的普通女性获得成功、受人尊敬远比才貌双全天之骄女的成长故事更为可贵。
导演在片中客串那么一位怪人也正是在打破“芭比”被固化认知的单一性,多元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芭比如此,Ken如此,我们亦如此。
3、《坠落的审判》:被误解的被告
自始至终,电影并没有揭露坠落的真相,但其意昭然,那些挖空心思按悬疑片深度剖析的观众纯属YY。
“没有证人,也没有人认罪,我们必须进行解读。”
观众强迫症式地找寻谜底,却发现导演志不在此。
史上就没几部悬疑片能奥提,沾的都是社会伦理属性。
影片涉及的社会性问题很广,家庭矛盾、夫妻关系、语言隔阂、文化差异、女性地位与价值实现、男性的责任与社会压力、论文抄袭、同性恋、性解放、法庭如战场、证据为王……
这是一位被断章取义的语音证据链误解的被告。女主最介意的其实是被儿子误解,他在法庭上的所见所闻都让这个妈妈形象变得陌生、扭曲与难以接受。而打破这些误解的,只能是孩子静下心来、排除外界干扰后的独立思考。
同时还获得最佳导演与最佳原创剧本提名的本片,到底用哪些元素打动了评委?
“没有证人,也没有人认罪,我们必须进行解读。”
是否这种奥提证据链的强行解读,本身也是一种误解,值得被审判?
我竟无言以对……
4、《美国小说》:被误解的作品
失意的小说家出于嫉妒与怨恨,用开玩笑的方式写了一本小说,书中充斥着古怪刻板印象的黑人形象。不料这本书出版后大受好评,不仅获得文学大奖,还被拍成电影。
以上是电影《美国小说》的网上词条简介。
以下是现实版的“美国电影”:
失意的电影编剧出于嫉妒与怨恨,用开玩笑的方式写了一个剧本,戏中充斥着各种对“政治正确”的嘲讽。不料这个剧本大受好评,不仅被拍成电影,还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
这就是本片——《美国小说》。
戏里暗戳戳讽刺文学评论的小说被误解,奉为神作,甚至把书名从《我有病》改为《F**K》都被人追捧。
戏外暗戳戳讽刺奥斯卡选片的电影居然真被奥斯卡提名最佳影片,至于有没有被误解,只有评委们心里知道。
5、《可怜的东西》:被误解的怪物
这部电影讲的是怪物,本身也像个怪物:故事很怪,人物很怪,对白很怪,布景很怪,服装很怪,配乐很怪,鱼眼镜头很怪,连字体都很怪……
观影过程让我颇感不适,真不知道这邪典电影是怎么被捏出来的。
了解到导演是拍过《龙虾》《宠儿》的欧格斯·兰斯莫斯,也就见怪不怪了。
艾玛·斯通为本片可谓牺牲巨大,后劲儿太大,感觉这一年都不想再看她主演的电影。
我不想对本片做更多评价,直接COPY上一段文字微调如下:
得意的导演出于自嗨与炫技,用很虔诚的方式改了一个剧本,戏中充斥着各种对“政治正确”的迎合。不出意料这个剧本大受好评,不仅被拍成电影,还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
这就是本片——《可怜的东西》。
戏外明晃晃显摆奥斯卡非我莫选的电影果然被奥斯卡提名最佳影片,奉为神作,甚至导演把片名《可怜的东西》直接赏给评委都被这帮“可怜的东西”追捧,就差没把片名改为《你们有病》或《F**K》了。
至于有没有被我误解,我才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