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余锦将我的驸马和哥哥变成她的左膀右臂。
踩着我的头爬上了女皇的宝座。
重活一世我步步为营。
即使沦为阶下囚。
她却还是被我最亲近的两个男人护在怀里。
那只能把他们仨关在一个地牢里了。
1
「长乐公主?你可有听到我刚刚的话?」
我猛地回神,看着面前面色有些不悦的女子。
下一秒,我便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余锦,这个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我要杀了她。
「来人!快来人!长乐公主疯了!?!」
2
「荒唐!」
头上传来阵痛。
我看着高堂上坐着的父皇,他拿起一旁的琉璃盏再次砸来。
却是堪堪擦着我的额头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
一旁的母后慌忙去拉。
「你看看她!哪里还有一国公主的样子!」
「为了一个男子,大庭广众之下差点把神女掐死!」
「怎么就生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孽畜!」
头上传来阵痛,我心下震颤。
梦是不会有痛觉的,我重生了!
看着大殿上方父皇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母后温声给她顺着气。
我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父皇怔愣在原地,只因我自出生后便没有再这般哭过。
「你当真这么喜欢……」
「神女到!」
身后的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父皇的话。
下一秒,一袭白衣纱裙的女子被扶着款款走来。
她来到我旁边,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
「民女余锦,参见皇上。」
一身白裙,衬得她脖间的红痕更加可怖。
父皇刚对我软下的心看到这伤立马被怒火包围。
「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若是宫人慢了一步,她便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神女的脖子掐断!」
母后被驯得乖乖站在身旁。
我低垂着头,需要极力克制才能让自己不冲上前去将她的脸抓烂。
余锦,一个民女。
近两年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百姓推崇为神女。
因被视为祥瑞,父皇特意准许一介草民长住宫中。
但上一世她却把我踩在脚下,按进泥里,杀我父母子民,最后成了我国女皇。
我怎么能不恨?
「陛下息怒,长乐公主只是性子急切了些,可能是近些日子听了些谣传。」
她又转过身温柔宽容地对我说。
「长乐公主误会了,我和林公子只是在学术上有些探讨,并无私情。」
「而且,臣女早已有心悦之人,并不是林公子,还请长乐公主安心。」
听了这话,我心底冷笑。
她倒是没有说谎。
但想到父皇怒火中烧的样子,我俯身叩首。
「儿臣糊涂,愿父皇责罚。」
看到我如此乖顺,父皇转头对余锦说。
「是朕教女无方,让你见笑了。」
「把这逆女带下去,禁足半月,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去见她。」
我不哭不闹地跟着宫女下去了,父皇与母后都有些不可置信。
若放在从前,我定要闹上一场的。
回到宫中,遣散了所有宫女。
我才颤抖着摸出铜镜。
看着那张细嫩完好的皮肤,我忍不住喜极而泣。
上一世,神女余锦横空出世,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所到之处,虫灾干旱便都迎刃而解。
被父皇亲封为神女,视为祥瑞。
一开始我也同其他人一般敬她。
但后面我发现她与我的未婚夫林康走得极近。
我虽平日里嚣张跋扈,骄纵了些。
却是知道君子不夺人之好的。
我喜欢林康,但并不会为了他去和神女争。
这是我作为一个公主的骄傲。
没想到余锦却私下主动找到了我。
「长乐公主请不要听信外界谣传,臣女与林公子并无私情。」
「臣女只是觉得他宛如兄长般对我照顾有加,把他当哥哥罢了。」
「臣女已有心上人,自是不会嫁与旁人。」
上一世我信了,并且为此感到欣喜异常。
这一世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把手架在她脖子上了。
只因上一世不久后我便撞破林康对她吐露自己的心意。
她并未同意,只是说辞变成了
「林公子请收回刚刚的话,长乐公主听到恐有不快。」
字里行间却没提到她那心上人。
我在后宫长大,母后是一宫之主。
这种小伎俩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当下便对余锦心生厌恶。
也从那时开始,被迫走向了灭亡。
我深吸一口气,想到上一世的家破人亡。
眼底是掩不住的杀意。
重活一世,我也算是提前看到了卷题。
我必然不会让这个女人踩着我的头爬上皇位。
3
「公主殿下,林公子求见。」
侍女小跑着进来通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她是在替我开心。
往日,别说进我的府邸,便是在外,林康也未主动与我搭过话。
而我此刻对他,只有十足的恶心。
上一世,便是我这个好未婚夫弃文从武,拔剑在战场上厮杀。
只为做余锦的左膀,替她征战。
「长乐,你怎么如此暴虐!居然把余锦的脖子掐成那般!」
一道低沉愤怒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撕扯出来。
我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我的准驸马。
林康实在是生了一副好皮相,不然我曾经也不会那般喜欢他。
「放肆!」
看着面前怒目而视的我。
林康原本怒火中烧的眸子染上些许怔愣。
「见到本公主不行礼,直呼名讳,谁给你的胆子!」
我拿起一旁的茶盏便朝着他头砸过去。
余锦固然可恶。
林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前我喜欢他,从不要求这些礼节。
但现在想到他吃里扒外的行为,我只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上一世直到我被父皇彻底厌恶贬为庶人。
林康才与我解除婚约。
既然这么爱余锦。
为何要一直扒着我不放。
又当又立的贱男人。
「你得了谁的口谕胆敢擅闯长乐殿!来人,拖下去,二十大板。」
林康定不可能是得了父皇的准许进来。
这事本就是围着林康而起,父皇拦他还来不及。
那便只能是余锦跑去说了什么。
亦或者什么都不必说。
她只需要露出纤细的脖颈给林康看到那些掐痕。
看着被满脸不可置信被拖下去的林康。
我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转头也不管目瞪口呆的宫女太监,悠哉悠哉地去吃茶去了。
林康本就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子嗣。
不过是一届状元入了我的眼。
即便我今日杀了他。
也只会获得一个嗜杀成性的名头。
我倒是想现在就宰了他。
但这风口浪尖我还是要稳住自己的名声。
不能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至于林康,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4
估摸着时间,我放下茶盏。
「启禀公主,神女来了。」
看着面前跪拜着不卑不亢的余锦,我丝毫不意外。
她便是以这样温柔体贴的样子拴住一众男人的。
我拒绝你的爱意,但我一定会为了你的事万般操劳。
「长乐公主,听闻林公子在后院进行责罚,臣女斗胆问一句,他犯了什么罪责?」
我看到余锦那张脸就想撕碎。
但她现在得所有人的势,我动不得。
「神女跑来本宫这里,就是为了打探公主府的内情吗?」
我笑盈盈地看着她,面上带了几分讥讽。
「神女说与林公子只是探讨学术,但本宫与林公子可是皇上亲封的婚约。」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管我们二人的家事?」
余锦一噎,随即又说。
「林公子毕竟是公主的未来夫婿,公主擅自责罚,不怕落人口实吗?」
「本宫还是那句话,这是本宫二人的事,与你这个外人何关,春桃,送客。」
看着似有不甘离去的余锦,我没有错过她眼底一丝得意。
她确实聪明。
今日不管她救不救得下林康,只要她来了,便是成了。
救下,林康对她感恩戴德。
救不下,她来过,尽力了,林康对她感激涕零。
但我怎么会让她踩着我的头给自己立人设。
我唤来贴身宫女。
让她把我的话装作无意间,带到后院正在受刑的林康耳中。
「公主本就是有些小吃味,哪舍得真打林公子。」
「可偏那神女巴巴跑来挑衅,言语间都是挑拨。」
「公主气哭了,说再加十板子。」
我倒是要看看。
是你们之间所谓的兄妹情重。
还是三十大板重。
转头又让刚刚传话的宫女把一模一样的话又带给母后。
她最是疼我。
即使上一世我身败名裂被贬为庶民。
她也哭着求父皇宽恕于我。
而且,母后是一宫之主。
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她瞧得最是清楚。
她定会把这话当枕边风吹给父皇。
父皇可是说过,没有他的准许谁都不准来探望。
母后都尚未敢来,余锦倒是敢。
这点小动作虽不至于让余锦地位动摇。
但父皇一向敏感多疑。
能让余锦在他心中的好感下滑一些也是好的。
接下来半月无人打搅,很快便过去了。
我刚出宫门,迎面便撞见我的太子哥哥。
顿感晦气。
我是招惹上什么衰神了吗?
一出门便碰到投敌卖国的败类。
他像是特意等我出来。
看他这架势,我顿时明了。
又一个来给余锦撑腰的。
「李长乐,你小时候可没有现在这般蛇蝎心肠。」
「居然把人家的脖子掐成那样,一介女子她现在出门都要戴着面纱遮掩。」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都被关半个月了。
外界的时间是静止了吗?
余锦的脖子掐痕再重,用了父皇赐予的药膏早该好了。
看到我毫不遮掩的白眼,面前的败类哥哥终于破防了。
「李长乐!你什么表情!」
「堂堂一国公主,仪态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小时候温软可爱,可不像……」
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亲哥。
听着他一遍遍提及我小时候。
我只觉得心下悲凉。
原来他一直记得我是他的亲妹妹,也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
上一世他带头弹劾我暴虐无道的时候。
可曾想过小时候我一直跟在他身后牙牙学语。
应当是不记得的。
不然也不会任由别人划花我的脸。
看着我被扔进十余壮汉的屋子。
我死死扒着门框试图唤醒我们仅剩的亲情。
「哥哥,救救我,哥哥。」
他却捂住一旁余锦的眼睛。
「走吧,她是咎由自取。」
5
「李长乐!你即刻!去向余锦道歉!」
李长安见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更加暴躁。
「哥哥,我劝你还是少拘泥于后宫儿女情长之事。」
「父皇给的责罚我已经受完,他都没再说什么,你要替他抓我去向余锦问罪吗?」
败类哥哥一噎。
「而且,哥哥恐怕还不知道,二哥哥快要回京了。」
我浅笑着看向他。
「什么二哥……你说什么?」
他蹙起眉头,稍一思索便转身离去。
临走时还不忘替余锦出头。
「你再敢去找余锦的麻烦,李长乐,我饶不了你。」
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余锦的。
她是怎么做到让所有男人都为了她死心塌地。
在她杀我父皇之后。
我这个败类哥哥居然抛弃太子位扶着灭国贼登上了皇位。
被这么一搅和。
我便收起了出宫的念头。
只打算趁着阳光尚好,在御花园里散散心。
却不想人倒霉真是喝水都塞牙缝。
还未走几步,便撞上我最不愿看到的人。
余锦。
她蒙着面,面纱下脖子处的红痕还在若隐若现。
我当真是无语了。
这女人真狠。
为了让别人记住我的暴行,竟然不涂药膏。
「参见长乐公主。」
她倒是眼尖,提前看到了我。
我都懒得搭理她,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这女人专业碰瓷,外界口碑现在对我不利,我可得躲着点走。
「哎呀~」
「神女,神女,你没事吧?」
身后传来落水的声音,我也懒得回头看。
无非就是那一套。
我都躲这么远了,还能把脏水泼我身上。
「怎么回事?」
听到母后的声音,我大喜过望。
向前几步挽住刚迈进御花园的母后。
「母后,儿臣刚来到,也不知呢。」
身后却响起余锦贴身宫女的哭声。
「神女,神女你怎么样,别吓奴婢啊。」
我转身望去,余锦一身衣衫湿透,显然是刚从旁边的湖里打捞上来。
「皇后娘娘,还请您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小奴婢把头磕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都有些渗血了。
「我家小姐因数月前被长乐公主险些掐死,留下心理阴影。」
「刚刚看到长乐公主便开始发抖,竟害怕到失足掉入湖中。」
「长乐公主却扭头就走,丝毫不顾及我家小主的死活。」
小宫女一句话磕一个响头。
生生地把头磕得头破血流。
这副样子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是悲愤填膺。
「听闻皇后娘娘一向公正廉明,还请为我家小主做主啊。」
6
一旁的母后已然皱起眉头。
怎么还道德绑架上了。
还没等她开口。
我便向前一步凝视着看似昏迷的余锦。
「来人,先去请太医。」
转头又死死盯着她的贴身宫女。
「你这么心系你的小主,却是连太医都不叫,只在这里要还她公道,难不成公道比她的命重要?」
「你刚刚也说了,是你家小主自己失足掉进湖里,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离她那么远便转身离开了,这锅还能强行朝人头上扣的?」
「另外,你说你的小主见到我就害怕,你可能并不清楚,你小主在我掐完她当天就顶着这个脖子跑来我宫殿里,要替我未婚夫婿求情。」
小宫女面色有些苍白。
余锦在此刻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慢慢「转醒」。
像是不明所以一样。
她环顾四周,踉跄着爬起来跪在地上。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臣女刚刚不慎脚滑跌入湖中,惊扰二位。」
我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盯着那个跪在一旁的小宫女。
「你说本宫转身就走,那我想问问你,本宫不走,难道要本宫跳进湖里救你家小主吗?」
她一惊,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比刚刚实在多了。
「奴婢不敢。」
「神女跌落湖中,本宫看来多是贴身宫女照顾不周。」
「你们在她身侧却眼睁睁看着她掉进去,还试图把脏水泼到本宫头上。」
「多大的胆子敢污蔑本公主,来人,把这两个婢女拖下去斩了。」
看着余锦两个被拖走不住求饶的贴身宫女。
我只觉得心下又舒畅了两分。
她这两个贴身宫女可没少帮她出主意。
我的脸便是另一个没开口的宫女所划花的。
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7
余锦有心向母后替奴婢求情。
但那奴婢刚耍心眼给母后下了套。
母后借口身体不适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面前跌坐在地上的余锦。
我转身回了寝殿。
她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两个苦心培养的心腹。
但父皇在朝政,她自然是不敢打扰的。
林康上次刚被打了三十大板屁股开花。
有心帮她也爬不起来。
我的败类哥哥听说二皇兄即将回宫。
跑去暗自勾结官员去了不在东宫。
余锦湿着衣衫四处求人无果,终究是病倒了。
听闻她高烧不退,我放下了手中的书。
「移驾养心殿。」
刚见到父皇,我便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
「你要去上山求雨?」
父皇本对我的到来很是头疼,听了这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胡闹!你知道上山求雨的路有多难走吗?你见过吗?」
「长乐。你又听信了谁的怂恿,你以为的上山求雨就是普通的上山,那可是……」
我打断父皇的苦口婆心。
「我知道,三跪九叩。」
父皇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我。
「你是一国公主,你自小……」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自小被娇养着长大。
父母之下万人之上。
从未吃过苦头,每年皇室的上山祈福都是用轿子抬上去的。
「而且,万一求雨不成……」
这雨必下。
上一世我也是后来得知,我那个败类哥哥买通了夜观星象的太史令。
齐州干旱数月,苦不堪言。
父皇为此日夜操劳,齐州三日之后必下一场大雨。
上一世却被余锦利用来把神女名声坐实。
这次必定不能让余锦名声大噪。
不然我日后再难扳倒她。
我咬咬牙跪下来。
「父皇,就让儿臣为齐州百姓祈福吧。」
「儿臣身为一国公主,想为百姓做些事情。」
「多少苦儿臣都受得。」
这些苦对于我上一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父皇眼底有些泪光,一向骄纵的小女儿总算长大了。
「好,便准许你明日上山为百姓求雨祈福。」
转而严厉地对我说。
「即便是爬,也得给我爬上去。」
我大喜过望。
「儿臣遵旨。」
下一刻,便听到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启禀皇上,神女余锦求见。」
8
父皇紧皱眉头。
不是听闻神女身体抱恙高烧不退吗?
他还请了两名太医前去医治。
「宣。」
「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我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余锦。
可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
「神女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啊,身体怎么样了?」
父皇一脸关心道。
丝毫不知道未来面前的女人会联合他的儿子将他弑杀。
「多谢皇上挂怀,偶尔有些晕眩,已无大恙。」
「臣女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
「齐州干旱数月,颗粒无收不说,百姓连正常吃水都成了问题。」
「臣女想上山求雨,为百姓祈福。」
「还望陛下成全。」
父皇微微一愣,看向一旁喝茶的我。
若是平时,神女祈福他开心还来不及。
但现在神女身体抱恙还未完全痊愈。
又刚答应了小女儿,思索片刻,他便开口。
「是这样的,朕刚刚已经答应长乐上山为百姓祈雨了。」
「神女身体尚未大好,便先修养为主。」
「待神女身体痊愈了,再去祈福。」
听到这话,余锦猛地抬头看向我。
我扬起手中的茶盏,冲她微微一笑。
上一世的种种都在告诉我,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本领,不过是倚靠着提前买通的太史令。
这一世。
我不用太史令,便能知晓天灾人祸。
我处处赶在她前面。
我便要看看,这神女之位,她还坐不坐得住。
次日一早,我便从雨台山下开始三跪九叩地向山上的祈雨台去。
山脚下的百姓小声议论。
「听说那是咱们的长乐公主啊?」
「堂堂一国公主为百姓跪拜祈福,我国圣上明君啊。」
「往年祈雨的都是些神女,第一次见公主屈身祈福的。」
我充耳不闻,不过半日,已然爬上半山腰。
看着膝盖处鲜血淋漓,一旁的春桃眼睛都红了。
「公主……」
我抬起衣袖擦了擦滚落的汗珠。
余锦,这一次,我要护住我的家人,我的子民。
这些曾在山脚下夸赞她是神女的子民。
在她登基之时有半数被林康杀来以作威慑。
这一世,我定不会让这些发生。
最后几步我是堪堪用手掌爬上去的。
一直以来的养尊处优。
让我的皮肤娇嫩,体力欠佳。
我被扶着站在祈雨台边。
太史令的一行人面面相觑。
但不管是谁,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祈雨仪式照常进行,只是从余锦换成了我在一旁。
三日后,我的殿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