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鲁是非洲历史上的一个独立王国,在祖鲁作为一个独立王国与英国发生一系列冲突时,祖鲁王国在战争初期的伊山德瓦纳战役取得胜利,然而在英国的持续侵略后,祖鲁王国仍逃不过覆灭的厄运。祖鲁王国后来被纳入纳塔尔殖民地,最后并入南非联邦,现在成为了南非的一个省,祖鲁王国的历史还曾被制作成电影《祖鲁战争Zulu》,讲述19世纪末英军在非洲的一处要塞人手不足,但遭到当地土著祖鲁人的进攻,最终英军取胜。本文针对祖鲁王国时期因王位而引发的几次战争和以刺杀为重要特征的政治暴力进行历史性介绍。
祖鲁王国的历史始于丁吉斯瓦约(Dingiswayo)的统治时期,他是姆特瓦(Mthethwa)部落的首领,姆特瓦是东南部班图族群中说恩古尼语的族群。在1808年至1818年的统治期间,丁吉斯瓦约征服了姆特瓦领土周围的几个酋长国。丁吉斯瓦约发动征服战争的主要目的是希望结束不同部落之间的内战,并将它们控制在一个政府之下。
丁吉斯瓦约的军事远征之所以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将不同血统的战斗单位重组为统一的、按年龄分级的军团。这种军事重组具有重要的社会政治意义,因为它削弱了基于领土的亲属关系的影响。丁吉斯瓦约还通过将权力集中在被征服地区来改变政治秩序。他加强了对被征服地区的控制,当战败的酋长接受他的统治或被认为是忠于自己时,他就会对他们施加新的压力,以增强控制。除了实际征服之外,丁吉斯瓦约实际上在使用武力方面相对温和,比如臣服于他并提供贡品的酋长国大多没有受到迫害。
丁吉斯瓦约于 1818年在与恩德万德韦(Ndwandwe)联盟的冲突中去世。此后,恰卡杀死了丁吉斯瓦约的合法继承人,并宣布自己是祖鲁王国的新统治者。1820年,恰卡在姆拉图泽战役中摧毁了恩德万德韦联盟,这摧毁了长期控制祖鲁的氏族势力,于1825年结束了祖鲁内战,稳定了国内政权。
恰卡·祖鲁
恰卡后来的独裁统治仍然依赖于一套微妙的酋长权力委托制度,恰卡得到了一群酋长的协助,他们围绕在皇家克拉尔(一个领土居住单位,国王的房子位于中心)中,虽然恰卡需要酋长来执行他的意志,但他依然采取了谨慎的措施限制他们的有效权力,并在他们之间挑起竞争,这样他们就会互相制衡,但永远不会质疑国王的意志。恰卡的权威统治以持续依赖多个酋长为标志,并因国内外的恐怖和暴力而衰弱,这种不稳定的平衡最终无法维持。
氏族酋长在祖鲁的国家建构中处于一种中间人的位置,格拉克曼将其称之为“部落头人”,在后续的王位冲突中,头人的作用明显,他们可以相对自由地选择自己所支持的领导者。如在丁冈联合姆兰加诺谋杀恰卡并夺权一事中,以姆蓬多为代表的头人起到了重要的支持作用,而丁冈在掌权后也对支持恰卡的头人进行了迫害以稳固自身王权。
这种反叛似乎在祖鲁王国内多次发生,丁冈的统治在血河之战后变得摇摇欲坠,姆潘德联合国内外反对丁冈的势力再次以刺杀的方式摧毁丁冈的统治并取而代之。塞奇瓦约作为独立的祖鲁王国的最后一位国王,虽然并没有直接对前任国王进行刺杀,但他在争夺王权的过程中将自己的竞争对手,同时也是自己弟弟的姆布亚齐杀死。
暴力刺杀在祖鲁王国的王权转移中多次出现,而似乎整个国家并没有因为最高统治者的非正常死亡和王位的非正常转移而出现具有转折意义的叛乱,埃文斯·普理查德曾对格拉克曼的理论做出过分析:“在反叛事件中,其目标和结果都只是要改变职位上的那个人,而不是以新形式的制度和权威来废除或替代它。酋长常常是国王的亲属,当他们起兵造反的时候以捍卫为国王所滥用的价值。在维护王权这件事上他们比民众中任何派别都有更大的利益。尽管存在对统治的破坏,但是理想制度模式仍以合法且合理的存在而建构整个国家”。
不管是恰卡遭到子嗣的谋杀,还是塞奇瓦约进行的手足相残,实质上都是在前任统治者的理想形象破损后,利用了民众的反抗情绪,对王权和权威的具体存在进行了改变,但是整个国家的建构和社会习惯——即封建王国制度和民众对统治形式的认同,在反叛结束后,发挥了排解社会压力,使得国家依然处于稳定状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