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界灵气最盛的玄女,却在下界历劫时与人皇相爱
我不顾夫君和母后的反对,为求一心人,执意下架人黄。
甚至甘心收敛灵气,只为能做一个合格的人族皇后。
谁知人皇却背信弃义,爱上了一个低贱的狐女。
在狐女的设计陷害下,我被人皇罢黜皇后之位,抽出仙根流放到业火之墟。
十年后,狐女病危,需玄女心头血救命。
人皇这才名人把我接回京城,可太医却说我的心头血早已为了救人流干了。
我浑身颤抖地跪在人皇脚下,卑微求饶。
人皇却哭着跪伏在我脚边,泪如雨下,追悔莫及。
1、
人皇召我回京的圣旨传到业火之墟时,我刚承受了非人的蹂躏。
业火之墟关押的都是三界最穷凶极恶的罪奴,能被流放到这里的奴隶,不是屠杀了百姓的魔物就是应该千刀万剐的罪仙。
早就已经良知泯灭,道德沦丧。
而业火之墟出现至今,我是唯一一个被流放到这里的女人。
当我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无比神圣的九天玄女出现在业火之墟中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每一个罪奴眼里燃烧的欲望,我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多么可怕的炼狱。
白天,我要做苦工。
因为业火之墟里盛产红宝石,红宝石生长在坚硬的石壁里。
所有罪奴要在看守的鞭打下不停地挖取宝石。
而当夜晚降临,看守退去,属于业火之墟的地狱才刚刚到来。
业火之墟这个名字的由来非常简单,每当夜幕降临,这里就会燃起熊熊业火,让关在这里的罪奴痛不欲生。
然而业火只会灼烧魂魄,肉体并不会受伤。
这样才能保证罪奴日日夜夜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这是最残酷的惩罚。
而每当后半夜业火渐渐熄灭,那些罪奴就会争先恐后地朝我扑过来。
他们配合着撕开我破碎的衣衫,狞笑着欣赏我的眼泪和尖叫,一个接一个在我身上发泄着被烈火灼烧的愤怒和欲望。
我抗拒过,挣扎过,求死过。
可我的仙根被人皇亲手抽出来送给狐女,此刻的我对于业火之墟里的罪奴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曾经被三界歌颂的倾城容颜被深深按在泥土里,姣好的身躯裹满灰尘。
我的眼泪不停地坠落,声音嘶哑。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陛下会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可回应我的却是罪奴们嘲讽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个贱人还在想那个陛下?”
“贱货!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如果你的陛下还喜欢你,他会把你送来让我们享用吗?!”
“别作梦了!人皇早已经封狐女为后了!”
“他宁可要一个下贱的妖狐都不要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
“真是悲哀啊,堂堂玄女,三界最圣洁的存在,如今却沦落到业火之墟,匍匐在我们这样的奴隶身下。”
其中一个罪奴说完,狠狠扯起我早已经失去柔顺光芒的长发。
这是业火之墟里最强壮的罪奴,一条吞噬了数千条生灵的妖龙,妖龙的尾巴狠狠抽打在我白皙的身体上,抽出一道道红痕。
我痛苦地嚎哭着,求他放过我。
可我的伤痕和眼泪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揉捏得青紫,被迫再一次承受他们的侵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整整十年……我在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里被折磨了整整十年。
我的皮肤失去了仙女的圣泽,原本丰腴姣好的身体变得骨瘦如柴,浑身布满了伤疤。
没有人能认出这个人竟然是曾经被三界歌颂赞咏,至高无上的玄女。
然而外表的老去和衰退,并没有让业火之墟里的罪奴们放过我。
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女人。
即使我再老、再丑,依然要每晚承受他们的蹂躏。
这天晚上的折磨尤其痛苦,我不知道身上的人换了多少个,终于在我昏过去再醒过来,下身已经痛到毫无知觉时,天终于亮了。
而人皇的圣旨,也终于到了。
2、
来传旨的宫人竟然是故交。
当年我做人族皇后的时候对他还有过恩惠。
当他下令驱逐开围在一起的罪奴,看见中央衣不蔽体的我时忍不住大惊失色。
他冲过来用衣衫盖住我,惊恐地怒骂。
“你们这群畜生!谁准你们这样折磨皇后娘娘?!陛下知道了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几个罪奴畏惧地聚在一起嘀咕。
“一个万人骑的贱货而已,还皇后娘娘。”
“就是,陛下知道了恐怕只会嫌她脏!”
“当今皇后娘娘不是那个狐女吗?这个娼妇算什么皇后。”
然而他们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天空,指甲深深抓进身下的泥土中。
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过,可我知道不是眼泪。
我的眼泪早已经在这十年间流干了。
终于,宫人们将我抬出了业火之墟。
几个宫女给我梳洗打扮时,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当年我以玄女之身下嫁人皇,大婚那一日,玄女的绝世容颜震惊了人族所有的百姓。
甚至连垂髫小儿都知道那样一句儿歌。
“玄女容华,倾国名花。”
我在人族为后的三年间,贤德爱民,多次运用灵力仙术救民于水火,深受百姓的爱戴。
更别说宫里的宫女们了,她们都盛赞我是最无可挑剔的皇后。
然而当初那个温良贤德的皇后,如今却被罪奴侵犯折磨,早已经看不出半分之前的模样。
“娘娘……您疼吗?奴婢再轻点。”
我怔怔地看着水面,不发一语。
怎么会疼。
比这再疼十倍、百倍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成千上万次了。
赶往京城的路上,我总算在宫女的交谈中得知了人皇召我回京的原因。
原来是当今皇后娘娘病重,巫医说需要玄女的心头血入药,方能转危为安。
我瞧着马车外匆匆而过的景象,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十三年前,我第一次见阮心的时候,她还只是一只在人族皇宫里当下等婢女的小狐女。
因打翻了贡品,在长街被管事掌嘴,受人欺凌。
我见她可怜,便出言救了她,把她带回了皇后宫中服侍。
皇上初一见她,便说这女子神态妖媚,要赶出宫去。
依旧是我出言求情,把她留了下来。
只因我在仙界有一个妹妹,年幼夭折。
我是把这个小狐女当成我的亲妹妹来疼爱。
然而我没想到,那个我亲手救回来养成花朵一般的妹妹,竟趁着我怀有身孕时爬上了龙床。
还没等我发作,皇上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勃然大怒,大骂我欺君罔上!
他不顾念我们三年 朝夕相伴夫妻情分,将怀着身孕的我废黜后位,杖责下狱。
我在狱中哭喊着:“皇上,凌止!我是冤枉的,救我!”
可回应我的只是空荡荡的天牢。
我在狱中绝望滑胎,痛失了我的孩子。
之后便是定罪、流放。
我甚至连我罪在何处都不知道,就被发配到了不见天日的业火之墟。
如今,十年过去了。
我终于回来了。
3、
重新回到皇宫的时候,我竟有一丝恍惚。
曾经在宫中的幸福日子仿佛就在昨日。
然而一切都已经变了,如今宫中的皇后是阮心,而我……
不过是业火之墟回来的一个罪奴。
身后传来推开殿门的声音,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掌心。
面前停下一双黑金交织的龙靴,还未等我开口,龙靴的鞋尖已经狠狠踩在了我的手上。
我浑身因为疼痛剧烈地颤抖着,却依旧一言不发。
凌止冷笑了一声,说出的话像寒冰一样冻彻心扉。
“容华,看来这十年终于让你学乖了。”
“你看,原来你也会跪在我脚边摇尾乞怜,卑微求饶。”
我抖如筛糠,将头伏得更低了些。
曾几何时,我从未想过我和凌止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彼时,我还是仙界最小的玄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却在下凡历劫时遇上了还是人族小皇子的凌止。
人族战火不断,他是替父出征的少帅,奄奄一息地埋在尸体堆里。
我几乎耗尽了仙力才救回了他。
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知道我的心找到了主人。
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这个还毫无权势的人族皇子,不顾父君母后的反对,下嫁给他。
助他登上地位,成了九五之尊。
往后三年,帝后恩爱,自成佳话。
他顶着群臣的压力,没有纳一个妃子。
他会在下朝后急匆匆赶到我宫中,只为陪我用一餐朝食。
他会在得知我有了身孕之后喜极而泣,高兴地像个孩子。
那一天,他的眼泪落在我掌心,深深地看着我。
“容华,朕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不离。”
我的泪珠猝然而落,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
“父君,母后,你们看到了吗?”
“女儿没有赌错,凌止他是真的爱我。”
然而不过短短五个月,一切就已经天翻地覆。
那个爱我入骨的男人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爱意,只剩下浓浓的恨意和厌弃。
他当着天下人的面把狐女揽在怀里,看向我时满脸鄙夷。
“朕恨急了你这张高高在上的脸,你以为你有什么可高贵的?!”
“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直在骗我!”
“你欺骗我的感情,让我和阮心天涯相隔!”
“我恨不得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我哭着摇头,不停地解释说我没有。
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甚至亲手抽出了我的仙根!
凄惨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宫殿,所有的宫人婢女都低着头不忍直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耳边响起了阮心的娇笑声。
“皇后娘娘,您走好。”
4、
头顶传来的冷笑打断了我的回忆。
凌止的鞋尖轻轻勾起我的下巴,然而在看清我的脸时,他的表情却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混账!”
“你的脸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是了。
这十年来,凌止养尊处优,容貌没有半分变化,甚至更见伟岸。
而我当年被所有人称颂的容貌却早已经今非昔比,皮肤黯淡无光不说,甚至左脸还落下了被人蹂躏啃咬的伤疤。
凌止猛地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扥了起来。
他目眦欲裂地咆哮着:“来人!来人!”
宫人们忙垂首进来,畏惧地跪在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朕不过是判你流放,什么人敢如此折磨你?!”
“你脸上的疤痕是哪来的?!哪个畜生敢碰你?!”
“容华!你给朕说话!!!”
君王雷霆之怒,所有的宫人都吓破了胆。
死一般的沉寂中,我望着他,静静地张开了嘴。
刹那间,凌止仿佛被雷电劈中一般彻底僵住了。
因为他终于发现,我的口中空无一物,早已经没了舌头。
如何还能够说话呢?
可是凌止,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生生拔除仙根是你,堕胎流放是你,甚至把我丢到那蛮荒之地任人欺凌的也是你。
因为嫌我一直哭闹反抗,太过吵嚷。
那些罪奴合力割掉了我的舌头。
那天晚上我疼得数次昏厥,我多么希望你能赶来救我。
可是当我恢复意识时,依然被那些罪奴压在身下侵犯。
我的血水和泪水混杂在一切,深深地滴落进泥土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
没有人会来救我,也从没有人……
真心爱过我。
5、
我被人皇安排在了一个偏僻的宫殿里。
曾经由他亲赐匾额的关雎宫自然由现在的皇后阮心住着。
听宫女说,陛下传了去接我的宫人,询问了业火之墟的情况。
之后竟然下令将业火之墟中关押的所有罪奴全部凌迟处死。
那之后近一个月,我没再见过凌止,而是每天在宫里养伤。
补品、药品流水式地送进来,一个月间竟将我的身体养回了不少。
不再那样骨瘦嶙峋,甚至面色都红润了。
然而平淡的日子自然不会长久,就在我躲在宫中避世养伤的时候,久候的客人终于来了。
皇后娘娘凤鸾驾临的时候,我正窝在榻上浅眠。
闻言立即起身,乖顺地跪伏在地上。
下一刻,我闻见了一阵几乎刺鼻的脂粉味。
是了,阮心是狐女,她身上自来就有股异味,因此喜欢的香料也都很浓烈。
阮心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之后她竟然屈尊降贵地蹲了下来,尖细的指甲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声音轻蔑而嘲讽。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咱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如果不是我需要你的心头血,你以为你还能有命回来?”
“容华,如今我不妨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病重,只不过我修炼遇到瓶颈,需要你的心头血来助我升仙。”
“我只不过跟陛下说需要你的心头血入药,陛下就同意了。”
“我都替你可怜。”
“为了个凡人下嫁人族,却落得个千人睡万人骑的下场,真是凄惨。”
狐女尖利地爪子死死抠着我的下巴,眼神里说不出的阴毒凶狠:“可是为什么!”
“他竟然派人屠了业火之墟,甚至还在调查当初是谁把你关进了那里!”
“凭什么!你已经是个废物了!”
“为什么你已经烂成这样他还是在意你!”
我用力推拒着她的手,可是狐女的爪子竟然力大无穷,被断了仙根的我根本无法挣脱。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竟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原本还掐着我脖子不放,几乎要置我于死地的阮心大惊失色。
然而狐女心思阴狠,她竟立刻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几个巴掌,直抽得自己脸颊红肿,嘴角都流出血来才罢休。
随即虚弱不已地侧身摔倒在了地上!
随后走进殿中的凌止看到之后连忙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阮心抱在了怀里,大声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心扑到凌止胸前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几乎泣不成声。
“陛下,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实在思念容华姐姐,拖着病体来探望……”
“谁知容华姐姐见到臣妾就出手掌嘴,臣妾、臣妾……”
阮心不等说完,竟像是急火攻心,呕出了一口血来!
凌止顿时勃然大怒,反手一耳光狠狠抽在了我的脸上!
“贱人!朕以为十年过去你会懂点事,没想到愈发恶毒!”
“阮心身体这么虚弱还来探望你,你竟然狠心对她下手?”
“朕真是不该对你心软!”
“来人,宣巫医立刻觐见,救治皇后!”
“把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从头到尾,我只是乖顺地跪在地上,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而且就算我想辩解,我现在也说不出话了。
6、
很快,巫医就赶了过来。
年迈的巫医看着在殿外受刑的我,深深皱着眉叹了口气,随即摇着头进了大殿。
重重的刑杖打在我身上,可我仿佛已经无知无觉。
眼泪和血液似乎都已经流干了。
我发不出一声惨叫,接受完杖刑之后再次像死狗般被拖进了殿内。
殿内华贵的床榻上,人皇正把他心爱的狐女珍重地抱在怀里,急切地向巫医解释。
“巫医,你一定要想尽办法给朕治好皇后。”
“当初我征战沙场,命在旦夕,是皇后用自己的内丹耗费了所有灵力才换回朕一条命!”
“皇后为此常年缠绵病榻,如今更是性命垂危。”
“朕欠皇后一条命,哪怕再名贵难寻的药材都不要紧,朕只要你救回阮心!”
凌止抱着阮心难以抑制地真情告白着,而被拖进殿内听到这一切的我,却彻底愣住了。
良久,我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整整十年,我哭过、叫过、嘶吼过。
可是我没有再笑过。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是为了这个。
当初他醒来第一眼看到我,问我是不是我救了他,那时我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身份,于是没有多说,只是把过程含混了过去。
没想到这却给了阮心可乘之机。
她颠倒是非黑白,栽赃陷害,让凌止以为是她救了自己,而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怪不得,凌止说我欺君罔上。
整整十年我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如此“罪该万死”。
阮心软绵绵地靠在凌止怀中,哭着哀求:“陛下,我知道要想救我就必须要玄女的心头血,陛下不要这么残忍,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容华姐姐再受到伤害!”
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在提醒凌止,药引子就在面前。
果然,凌止听完立刻命巫医取我的心头血。
巫医以头抢地:“陛下,玄女心头血乃是续命之所在,容华玄女遭受十年折磨,如果再取出心头血,那么即使大罗神仙来了也是难以救回啊!”
谁知凌止听完竟冷冷一笑。
“能用最后一口气救回阮心,也是她的福气。”
“朕让你取就取!还不动手!”
巫医浑身一震,终于无可奈何地直起身朝我走来。
我浑身被打得鲜血淋漓,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巫医把取血器扣在了我的胸口。
瞬间,我的身体像是被彻底剖开了。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击了我,这疼痛十三年前我已经经历了一次。
取血完毕,我面色灰白地瘫软在地上。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榻上的凌止。
下一秒, 我听见巫医失声惊叫。
“陛下!陛下!玄女的心头血已经早已经消耗殆尽了!”
凌止脸色大变:“怎会如此?!什么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她动手?!难道是在业火之墟?心头血的踪迹是否能追溯?!”
巫医点点头:“可以,此次取出的少量心头血可以作为灵引,只要老臣略施法术便可知道心头血的下落!”
说完,巫医就地施法。
然而紧接着,令所有人震惊错愕的一幕发生了。
灵引的血线竟然随着巫医的术法,直奔榻上的人皇而去!
终于,血印入眉心,与十三年前在人皇体内埋下的心头血产生感应。
刹那间,凌止明白了一切。
他震惊地看向瘫在地上的我,猝然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