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七十多岁的老画家徐忠平,在一个学术讨论会上,当着沃兴华、陈振濂和邱振中的面,提出不能卖弄技巧,也不要太注重形式,并指出,现在对书法危害最大的,就是那些“高人”,把书法带进了歧途。邱振中面对这样犀利的批判,邱振中的反应真是难堪啊!
徐忠平说,我拿七十多年来的痛苦经验告诉你们,我从80年代初期开始,就认为书法应该是有个性的、有个性的,一直在追求。我去了尤寿那里,尤寿给我整理了一下,说你写得好,写得好。没多久,我的幻想又回来了,她对我进行了批评。那时候,我觉得这位老先生很古板,说我们年轻一代要有创意,所以就没有去。如今年纪大了,我才明白,我那三四十年的收获,不过是一堆枯枝烂叶而已,一无所有!不能留下来,就是没有学问,没有对传统文化有真正的深入体会,凭什么称自己是一个书法家?你凭什么认为我写得一手好字值得显摆?我们可以从梵高的鞋子中取出一只,并将其悬挂在家中最显眼的地方。这并不是一双鞋子,而是梵高的灵魂,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如果我们手里拿着一张颜真卿和杜甫的字条,你觉得会发生什么?这也是为什么,我在二十世纪画展上,看了上千幅画,却只找到了弘一大师的一幅不到两米见方的画,以及一副谢无量的对联。他们的作品中蕴含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可以刺穿人的身体。因此,人生的浅薄与深邃,将会在未来的岁月中,留下些许痕迹。如果所有人都跟美术学院一样,搞各种培训班、培训班,那会有什么坏处?似乎进入书院的人,都要成为书法家,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在我们的年代,人们追求名利,追求热度,追求耀眼的事物,却不知人生终有尽头,铅华褪去,才追悔莫及。
徐忠平说,我觉得书法不能太过花哨,也不能太过注重形式,比如沃兴华对他的形式构造的讨论,对我们现在的书法造成了很大的损害,更别说陈振濂和邱振中这些“高人”了!
这两个人都走上了书法这条邪道,你是不是也学了几种理论?弘一大师对书道有没有研究?有没有学过这种厚度的理论?日本良宽能听懂你的话么?今天的孩子们怎么都喜欢理论呢?你能考上研究生吗?他可以赚更多的钱!他会得到这个称号的!为了名利,为了钱,中国一代的书法家都变成了地摊货啊!对于徐忠平咄咄逼人的话语,邱振中只能支支吾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我是真的很想说点什么,但一直没有机会。他在说什么?我是如何从一个充满干劲的文人转变成书法的?为什么一走就是四十年?我的意思是,我对书法一点兴趣都没有!”
徐忠平的这番话,完全是在质问当今书法界的混乱,邱振中的犹豫回答,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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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会真实地记录这个时代
不过有一点,作品只有别人评,自己可以私论。通得过别人认同的才是好作品。
不要紧,有生发就有修整,全力生发,同步全力修整。
人生就是这样一边天天要突破,一边天天要求修整,这个过程就是进步。不必停下来。
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