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商务部长雷蒙多带领微软、谷歌等22家企业高层出访菲律宾,并承诺会为菲方投资至少10亿美元,这无疑是一次试图强化美菲关系,以及进一步促使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对抗中国的行动。而雷蒙多的投资承诺,无论实现与否,都抛出了一块政治“诱饵”。
【雷蒙多率队出访菲律宾】
接过这笔金额巨大的“诱饵”,菲律宾随即采取了行动。其军方参谋长布劳纳声称,为应对“外部威胁”,菲律宾公民有必要加入军队,接受全面的军事战术训练,并呼吁个人或组织为国防行动捐赠物资。布劳纳所说的“外部威胁”,指的是谁我们都很清楚,而这种强行征兵的举动,无疑加剧了中菲之间的对峙。
但这显然是菲总统小马科斯不想看到的,因为正面冲突一旦爆发,小马科斯将面临更大的压力和负面影响:
首先是经济贸易方面,中国是菲律宾的主要贸易伙伴,中菲间的争端或矛盾对双边经济交往造成了影响,不利于菲律宾的经济发展。就拿菲民众最关心的大米价格来说,早在竞选时候,小马科斯就承诺会将大米的价格打下来,降低菲律宾的贫困率和饥饿率。但现在,两年时间过去了,菲律宾的大米通胀率,却达到了2009年以来最高水平,饥饿率也一路飙升,仅在去年最后一个季度,就从10%上升到了14%。这无疑对马科斯总统管理国家带来了额外的压力。
【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
其次是支持率可能会受影响,中菲冲突往往伴随着对菲律宾渔民的实际影响,这不仅可能导致他们的生计问题,也可能引发菲律宾国内对马科斯政权的不满,从而影响他的支持率。比如仁爱礁和黄岩岛的紧张关系,增强了该地区的安全风险,对菲律宾社会的稳定构成威胁,小马科斯想要成功连任的愿望,也不大可能会实现了。
第三是安全威胁突出,若冲突升级,可能引发实质性军事冲突,这无疑对菲律宾的国家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同时,无法确定其他国家在冲突中的立场和行动,也增加了未来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需要补充的是,中菲当前军事实力悬殊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单从海军现役舰艇数量来说,中国海警的舰艇数量超过300艘,包括驱逐舰、护卫舰等多种类型,而菲律宾的各种舰艇加起来也不过59艘左右。即便菲律宾全民皆兵,最终胜算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菲律宾非法登岛被中方海警拦截】
此外,当前中菲矛盾都是因为菲律宾单方面挑衅引起的,这已经引起了东盟各国的强烈不满,曾多次喊话要和平解决南海争端,并加快了和中国关于南海行为准则的谈判进程,希望菲律宾尽快停手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一旦菲方执意要和中方爆发冲突,其在东盟内部,甚至国际上难免会面临被孤立局面。
那么既然小马科斯不愿看到局面失控,为什么菲方还要强行征兵,激化两国矛盾呢?这就不得不说到菲律宾军方与总统之间的关系了:
一方面,菲军方和总统之间的关系,都是面和心不和的,纵观菲律宾以前的历史就能发现,有不少菲律宾总统都是被菲军方推翻的。比如小马科斯的父亲老马科斯,因为在位期间的独裁统治、经济政策失败以及对反对派的残酷镇压,引发了军方和民众的强烈不满,被军方发动政变赶下了台;在杜特尔特时期,对中国的亲近政策、反毒战争、以及对部分军方高层的清洗,也使其多次面临军事政变的威胁。
【菲军与美国关系密切】
另一方面,菲军方与美国的联系更为紧密。长期以来,菲律宾军方在装备、军事演训、战略形势、军事理念等方面都受到美国很大影响;而且美国一直是菲军的主要军事援助者,同时菲军内部不少高官也都有美国教育背景,比如菲军总参谋长布劳纳,其祖父曾在美国陆军军队中服役,而且还是个二等兵;而菲防长特奥多罗曾在哈佛大学就读,还持有纽约州的律师证。因此,菲律宾军方的决策和行动,往往会倾向于与美国保持一致。
这也导致在许多与中国的南海争端上,冒头放狠话的都是菲律宾军方的人;相反,小马科斯更多地偏向于“说软话”,对局势降温。而这一次强行征兵,显然也是菲军方在进行主导。
小马科斯需要明白的是,作为国家领导人,他所肩负的责任不只是短期的国内安全,更包括国家长久以来的和平稳定。如果他不能制止军方的鲁莽行为,并因此拖垮了国家,这不仅会对菲律宾国家的繁荣和人民生活产生毁灭性影响,也将让小马科斯自己背负煽动冲突,甚至可能构成“灭国”的罪名。
从中国角度来看,菲律宾军方始终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因此我们也要继续加强与东盟的联系,保持中方与南海各国海上热线的畅通,对菲方违法强闯行为依法采取必要管制措施;同时也要继续填海造陆,做好舆论舆情等后勤工作。只有确保我们的反制措施足够全面,才能彻底喝退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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