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准走。”
唇红齿白的少年抱着我,用松软的头发,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
“阿银乖,你爸爸妈妈妈妈今天就回来了,姐姐要回去给弟弟做饭了。”
“阿银也是弟弟。”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阿银可是小少爷。”
“姐姐,你要是走了,后果很严重哦。”
眼前的少年拉着我的手,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充满了柔弱感的同时,又似乎带着一丝威胁。
“阿银,别闹了,这几天我替我妈来当保姆,可是我们说好的事情。”
少年拉着我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姐姐,你就承认吧,其实你也喜欢我。”
我眼神闪烁地看着他,我确实对他有些好感,可是两个人差距太大,我只能努力压制自己的想法。
“阿银,你才十八岁,刚刚高考完,你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世界那么大,首先你得看过了,才能懂什么是感情。”
少年跪坐在床上,他缓缓松开嘴,抱住了我的腰:“我不要懂感情,我只要占有你就好了。姐姐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我。”
我有些严肃地看着他:“阿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你怎么能用占有这个词呢,你在学校到底学了些什么?”
阿银从床上走了下来,他虽然才十八岁,但是身高已经一米八几了,他低着头,弯下腰,用鼻尖触碰到了我的鼻尖。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瞬间失去了平衡。他一双修长的手,不经意间搂住了我的腰。
“我为什么不能占有姐姐呢?我可以把姐姐打造成艺术品。”
“你说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我会让姐姐变得艺术品,精致小巧又美丽的艺术品。”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装小孩这招已经留不住姐姐了,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了。”
他抽出袖子里面的手帕,捂住了我的嘴。
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我觉得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阿银把我藏到了定制的柜子里。
这个柜子只能容纳一个人,上下都有锁具,可以把四肢固定起来。与其说这是一个柜子,更不如说这是一个牢笼。
“姐姐喜欢吗?”
我的四肢被他锁了起来,只能任由他靠近我。他的气息,让我觉得脸上有些痒,不自觉得别过了脸。
“看来姐姐不太喜欢这种见面方式?”
“阿银,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涉及非法囚禁了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建议你在我还没生气之前,让我回家。”
阿银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跟姐姐开了个玩笑,看来是我玩过火了。”
他上前来解开了我手上的锁,将我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姐姐,我错了,你走吧。”
我想起身,却发现我的腿竟然动弹不了了。
“阿银,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看着我笑了起来:“姐姐在照顾我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楼梯,双腿残疾了。放心,我一定会对姐姐负责到底。”
他拿出一瓶液体,喂着我喝了下去。我感觉舌头一阵麻痹,嘴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阿银把我放在轮椅上,推回来家,他双眼通红,跪在了我的父母面前。
“对不起,姐姐在我家意外受伤了,双腿不能动弹,医生说她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医药费,也愿意把姐姐接到医院里长期居住。”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摞病历,放在了桌上。我看见了粉碎性骨折几个字。
我的父亲是个酒鬼,正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母亲躺在床上生着病,弟弟正在帮母亲熬药。
我的弟弟言澈端着药走了出来,他的耳朵不太好,医生一直想让我们给他配一个助听器,但是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母亲听到阿银的话,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弟弟赶忙去扶她。
“言希,你快跟阿银去医院治疗,不要耽误病情。家里这个样子,已经没法再照顾你了。”
我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口水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
阿银焦急地抱着我:“阿姐,你别激动,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阿妈,你也别担心了,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医生医治她。”
我的母亲点了点头,一边咳嗽一边流泪地躺回了床上。
阿银推着我转身离开了我熟悉的房间,他嘴角勾了起来,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我的轮椅被我的弟弟言澈拦了下来。
“我姐姐好像有话要说。”
他坚定地看着我。
我对着言澈拼命地眨着眼睛,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阿银站在我的轮椅前面,嗤笑地看着我弟弟:“我劝你不要耽误你姐姐的治疗时间,医生说了,她不能出来太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的父母为什么没来?”
言澈皱眉看着阿银。
“我的事情,轮得到你来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