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狐仙后我们村遭了报应,结婚当晚,我哥死在了婚床上……

云舟故事会 2023-11-24 00:00:43

结婚当晚,大哥死在婚床上。

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手中还捏着一撮染血的狐狸毛。

我妈瘫软在地,语无伦次。

“是狐仙,狐仙来索命了!”

狐仙索命?

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我是不信的。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颠覆了我的三观。

1

村子在一处山沟里。

半山腰上有座狐仙庙,以此地为界,后面的深山被祖祖辈辈视作禁地。

传说那里住着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打扰了狐仙修行,是要遭报应的。

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

五年前我哥和他四个发小喝多了酒,决定进深山转转。

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

我爸将人带回来时,几人神情慌张,脏兮兮的衣服上都染了血。

我爸说他们打死了只狐狸,那血是狐狸血。

当天没回来,是因为在深山老林里迷了路。

“狐狸可是仙家,打死仙家,小心遭报应哦!”

“我呸!谁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拿扫帚呼他!”

我妈抄起扫帚,看热闹的人这才恹恹地散了。

但我爸却从此一病不起,一个月后就撒手人寰。

我爸正值壮年,身子一向硬朗,这场病属实突然。

村里人叽叽喳喳,说这是狐仙来报仇了。

如果不搬走,恐怕全家都得遭殃。

每次听到这些,我妈就会拿着扫帚骂骂咧咧将人轰走。

但关起门来,她又会拉着我和我哥对着狐仙庙的方向叩拜。

后来和我哥一起去深山的四家人都搬走了。

我妈没了主心骨。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在外面不知如何生活,便继续住在村子里。

自那以后我哥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不是在白天发呆,就是在晚上被噩梦惊醒。

长时间下来,精神也出了问题。

而我妈也拉着我们拜得更勤了。

后来我考上大学,我妈还说是狐仙显灵,宽恕我们家了。

我不仅没有反驳,还十分高兴。

因为她心里的疙瘩终于解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再次击垮了她。

2

我哥四仰八叉躺在婚床上,嘴角快咧到耳根。

如果不是胸口没有半点起伏,看着就像是在做美梦。

他浑身上下没一点受伤的痕迹。

手里却捏着一撮染着血的白毛。

村子人里大都是猎户出身,一眼便认出那是狐狸毛。

还是罕见的白狐。

我们撞门进来时,屋中没有任何人。

所有线索都指向狐仙索命。

村里人避之不及。

连帮忙料理后事都借口推脱。

“顺子,你回学校吧。”

“你大哥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有什么闪失,妈死了都没脸见你爸。”

我妈哭着求我。

可眼下这情形,我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更何况我还要查出真凶给大哥报仇。

什么狐仙索命,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我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的目光落在那扇微开的窗户上。

我们这是山村,难免有些爱听窗户根的陋习。

所以新婚的人家一般都会紧锁门窗,防止外人进来。

而且,屋里的窗户我还都亲自检查过。

可现在,那扇窗户开着。

此时嫂子也走过来。

“顺子,妈说得对,你走吧。”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嫂子。

刚嫁过来就成了寡妇,老公又是那种死法。

不被吓得闹离婚就不错了,竟然还这么淡定。

“妈,我哥和嫂子只是拜了天地,还没入洞房呢,咱不能耽误人家一辈子!”

我试探着道。

如果她是凶手,肯定会就坡下驴。

只听噗通一声。

嫂子跪在地上。

“妈,我已经嫁过来了,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你们不要我,我就只能跟着李方去了。”

说着,嫂子起身一头撞向桌角。

那力道,真是奔着死去的。

我一把将人拉住。

如果她是凶手,事成后定会想法离开。

现在她以命相挟,除非后面有更深的谋划,才值得留下来。

可我们家这境况,能有什么被算计的。

应该是我猜错了。

我愧疚地不敢看她。

“妈,我再去找找大江哥他们。”

“终归是和我哥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应该会过来帮忙。”

我妈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说话。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赵大江就是当年和我哥去深山的小伙伴之一。

如果不是这次我哥结婚,他们四个都不会回来。

走到门口,我再次回头看向那扇微开的窗户。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目光落在嫂子的红色裙摆下,瞳孔猛地一缩。

3

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嫂子的鞋底沾了湿泥。

这里是山村不错,可嫂子是我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

新婚当天更不会让她做什么活。

因为我们这有个习俗,新婚当天,新娘的婚鞋越干净,以后日子越顺心。

有些人家更是为了图个吉利,让新娘从早到晚脚不沾地。

我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果然有新鲜的脚印。

“嫂子,你的鞋是怎么回事?”

我强压怒火,咬着牙问。

嫂子还没说话,我妈已经扔过来一个扫帚。

“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个时候还挑你嫂子的理!”

我知道我妈是误会了。

可事情没弄清之前,我也不能多解释。

“都怪我,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水井边那么潮。”

嫂子低头抽泣。

“好孩子,多亏当时你在旁边,不然我非得摔一跤。”

“你别和顺子一般见识,他读书读傻了!”

我妈喋喋地说着,我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嫂子那双鞋。

真是在井边沾的泥吗?

“妈,给我找身孝衣换上吧。”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嫂子先把鞋脱了放到门外。

等房门一关,我顾不得什么礼数,火速拿起鞋到窗根底下比划起来。

脚印足足大了半寸。

我跌坐在地,心中五味杂陈。

凶手不是嫂子。

那会是谁呢?

我哥自从精神失常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得罪什么人?

难道真有狐仙?

不等我出门,赵大江四人就来了。

出乎意料,他们竟然不怕狐仙索命。

有他们帮忙,我哥的后事料理起来顺利得多。

没想到下葬前一晚却出了事。

4

山里晚上起雾是常事。

今晚的雾格外大,从院里看不到院外。

村里人嘛,爱凑热闹。

见这两日无事,来我家的人渐渐多了。

众人围在一块,听赵大江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外面的事。

什么哪里的姑娘长得俊脾气好,哪里的姑娘屁股大好生养。

我一个男人脸皮厚,还好些。

嫂子却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难免脸红。

我是个小辈。

人家好心过来帮忙,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劝嫂子去后屋歇着。

说着说着,不知谁提了一嘴。

“你们真不信狐仙索命吗?”

赵大江四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信他奶奶个腿!”

“你们在这山沟里不知道,外面早就不兴这些事了。”

“到了冬天,大街上穿皮草的多得是。”

“狐仙要索命,索得过来吗!”

“说的也是。”

众人哈哈笑着,好像真的从心底已经不怕狐仙似的。

我只当听戏,时不时往盆里添几张纸钱。

“咦?王全呢?这小子不会掉茅坑里了吧。”

赵大江突然说了句。

我这才注意到王全还没回来。

他说喝多了水要出去小解。

厕所就在院外,来回不过几分钟。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望着外面浓墨似的的雾气,我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王全!”

“王全!”

“掉茅坑里说一声,别不好意思!”

大家起哄地喊,外面却一点回声都没有。

“不……不会是狐仙……”

半晌,有人开口。

只是话到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

“抱歉啊,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也是。”

“我也走了啊。”

眨眼的功夫,村里人走了个干净。

灵堂里只剩下赵大江、刘猛、张根和我四个人。

“顺子,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狐仙,你在这守着,我们去找王全。”

赵大江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说。

我点点头,却没有听他的话。

而是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那件事之后,他们没事,我哥却精神失常了。

现在他们又如此笃定没有狐仙。

即便他们不是杀我哥的凶手,也肯定知道什么线索。

一番搜寻后,终于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发现了王全。

但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5

村里很快炸了锅。

乌泱泱赶来的人愣是把雾气都哄散了。

王全直挺挺掉在歪脖子树上,两只眼球瞪得比灯泡还大,好像分分钟就要跳出来。

歪脖子树周围两米内只有一排鞋印,正是王全自己的。

“你们看他兜里,是不是狐狸毛!”

嫂子尖叫一声,捂住了嘴巴。

其余人也瞪大了眼睛。

“狐仙回来索命了!”

几个胆小的,连滚带爬跑了。

其余人也生怕惹上什么祸事,渐渐散了。

我看到刘猛和张根脸色惨白,目光从坚定变成狐疑。

赵大江额头满是水渍,不知是冷汗还是雾气。

他心里明白。

如果说我哥的死还可以认为是意外,那王全就是妥妥的被害了。

王全家这几年在外面赚了不少钱,正值春风得意的时候。

他断不可能专门跑到这来自杀。

可他的死法,如果不是自杀,真的无法解释。

除非……

我的人生观第一次受到冲击。

第二天我哥下葬时赵大江他们三人都没来。

听说是去城里找高人了。

我妈和嫂子又一次催我回学校。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是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

午休时,嫂子突然来找我。

说是有几件我哥的东西不知道如何处理,让我去她房间一趟。

山里温差大,又没有空调。

我睡得半醒不醒,忘了自己光着膀子。

看见梳妆台上的镜子立马红了脸。

我转身欲走,嫂子却先一步把门关上,将我逼到床边。

“顺子。”

“你哥走了,以后这个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嫂子一下扯开扣子。

鸳鸯戏水的肚兜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紧接着,一双涂着丹蔻的手就攀了上来。

我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场面。

浑身不听使唤,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天灵盖。

6

双唇相贴之际,我猛地抽身,将嫂子推开。

她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诶呦!”

声音惊动了我妈。

我妈是个急脾气。

看到屋里的情形,以为是我兽性大发,不由分说往死里打。

很快我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

我妈还要和我断绝关系。

说是没生过我这个畜生儿子!

嫂子以后还要在村里过活。

为了她的名声,我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拎着行李来到车站,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就这样待到晚上,正好碰到赵大江三人。

在他们身侧,跟着一个老道。

想必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高人了。

寒暄几句,赵大江并没有挽留我,说是离开也好。

听到这话,我心中疑窦更深。

摇摆不定的心彻底有了决定。

村口的破房是小孩们过家家用的,此刻却成了我的落脚点。

谁也不知道我回来了,躲在暗处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三更时分,我悄悄跟着赵大江几人来到王全家老宅。

王家的人得了信还没赶回来。

老屋好几年没人住,已经破败不堪。

光是草就有半人高。

我猫在草丛里,看着老道在王全的尸身前摆开祭台。

赵大江三人则跪在一旁。

老道拿出三张纸人放到桌上。

随后拿起桃木剑和符纸念念有词地比划起来。

约莫折腾了二十多分钟。

我的腿已经麻得没知觉了,那边才停了手里的动作。

再看那桌上,原本洁白的纸人竟被染成血色。

赵大江三人看呆了。

老道又将泡过符纸的水让三人喝下。

说是已经给他们找了替身。

只要他们尽快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事。

但路上塌方了。

想离开,最早也得等到明天傍晚。

我一路跟着他们回到招待所。

虽然亲眼见到老道做法,可我心里还是不信有狐仙,想去找老道仔细问问。

房间隔音不太好。

隔着一道门还是能听见压低的声音。

“村里人就是好骗。”

“一点姜和碱水就把他们哄得团团转。”

“你没见他们那卑微胆小的样子,真是可笑。”

原来是个骗子。

我淬了口唾沫,转身欲走。

突然屋内哐当一声。

门也在这时打开。

只一眼,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全身血液倒流,双腿发软。

7

房间内,老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跪在地上。

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

而他身后的白墙上。

一个黑点像射线般向外散开,慢慢化作狐狸的形状。

我的头不受控制地扭向窗外。

正对上两只豆绿色的目光。

“啊!”

尖叫声把人都引了过来。

众人都被吓得不轻。

尤其赵大江三人。

听完我的讲述后,连夜拿着行礼去了车站。

我妈也听说了这事。

拿着扫帚坐在车站外,非要盯着我上了车才走。

就算她不盯着,我也是要走的。

亲眼看到狐仙索命,我心里那点执念早没了。

嫂子也来了。

估计是因为之前的事不好意思。

她远远地坐着。

偶尔和赵大江他们说几句话。

本以为一直待在车站就能平安。

事实证明,我们太天真了。

天亮时分,我被刺耳的哧啦声吵醒。

我环视一圈,发现少了张根。

而眼前的铁轨上,多了摊模糊的血肉。

“唉,年纪轻轻这么想不开。”

“瞧瞧,都没个人样了。”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

后来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们几人脸色煞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张根死了。

下一个会是谁?

当年先死的是我爸,后来是我哥。

然后是王全,现在是张根。

他们都与当年那件事有关。

我不知道我爸是被牵连的。

还是参与了那件事。

现在李家的男丁只剩我自己。

我不确定狐仙会不会放过我。

不过可以确定,赵大江和刘猛肯定会被报复。

突然,刘猛像疯了一样跑去售票口。

他用力拍打窗户。

“有票吗,只要能离开这,去哪都行!”

售票员以为他受了刺激,喊人将他拉走。

赵大江抢先一步过去解释。

说死的那个人和他们是朋友,刘猛接受不了才会这样。

售票员表示理解,这事才作罢。

但刘猛的状态明显不对。

赵大江也有粉饰太平之嫌。

就见刘猛将赵大江拉到角落说些什么。

我妈和嫂子在边上,我不好过去偷听。

只看到二人越说越激动。

最后竟然起了争执。

赵大江更是给了刘猛一拳。

我更加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有秘密。

而且极可能与狐仙有关。

赵大江那里肯定撬不出什么,我只能从刘猛入手。

8

我趁赵大江上厕所时把他反锁在里面。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说请刘猛吃点东西。

折腾这么久,哪有不饿的。

刘猛从小家境不好,爱占小便宜。

我一说请客,他犹豫了下,指了指最近的面摊。

吃到一半,我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猛哥,我爸和我哥都没了,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可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们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猛夹面的手停住,脸也在一瞬血色全无。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好一会,筷子才颤颤巍巍地往嘴里送。

“没有狐狸,没有。”

一口面嚼完,他又改口:“我……我忘了。”

我抬头一看,面前的反光镜正好映出匆匆走来的赵大江。

我知道,刘猛是在怕他。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

“猛哥,老道是个骗子,他说的话又能有几分真。”

“离开这,就真的安全了吗?”

“那可是狐仙啊!”

我就差拍桌子了。

“不……不会的,我们搬走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

刘猛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应该明白,这是自欺欺人的话。

毕竟我哥也是才出事。

“吵什么!”

赵大江走过来,将我摁回座位上。

“顺子你放心,这件事牵扯不到你。”

转头又呵斥刘猛。

“管好你的嘴,车到了咱们就走。”

赵大江黑着脸起身。

待他走远些,刘猛苦笑一声。

“人呐,千万别做亏心事。”

“顺子,你记住了,人呐,千万别做亏心事。”

我一阵恍惚。

想起我爸临死前的叮嘱。

从深山回来后,我爸和我哥的关系就到了冰点。

就连我爸重病时,侍奉汤药的都是我一人。

屋内无人时,我在外屋总能听见他轻声呢喃。

“造孽啊,我死了,也算是赎罪了。”

当时我只嫌晦气,让我爸多说些好话。

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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