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去情蛊后的摄政王漏出了本来面目,不在对我千般百般好,可我离去后他怎么又找过来了?

憋不出来 2024-09-03 14:51:54

极度慕强的我对摄政王下蛊后,他果然爱上了我。

我每天都在享受任闵的极致宠爱。

然而我并不知道,「宠爱」的副作用是巨大的。

任闵开始剧烈吐血,我很快便败露。

顶着任闵和当朝女将军邱敏厌恶的目光,我发誓一定要把「宠爱」从他身上拔除干净。

从此两人在无关系。

终于,解蛊成功,我选择离开。

却在数日后遭到摄政王亲自上门。

「林楚,真以为拔出蛊虫便是彻底解蛊了吗?」

1

被宠到极致时,我全然忘了给任闵下情蛊一事。

常常觉着,我与任闵是自然相爱的。

双向奔赴。

谁能想到,那个朝堂上众臣观之色变的玉面阎罗……

会在摄政王府给我洗脚。

只因我胡诌的一句:「爱人洗的脚才香。」

双足浸润在温水中,被任闵的双手揉搓,我还是害羞的将脚往回缩了缩。

换来他的调笑,

「不是你说的?我洗的香?」

「别怕,现下不吃你。」

听到此话,想起某事。我愈加羞涩,展开他放予床边的折扇挡住了羞红的脸。

自己出口的妄言,自己受着。

……

起初,任闵手下干将皆不服我。

一个小小的制毒师,就算爬上主子的床,也怕不是个通房丫鬟的存在。

摄政王的夫人合该是当朝女将军邱敏那般的人物。

众人皆知将军对任闵的好感。

一整个摄政王府,哪个不把邱将军当作未来女主人?

所以见到我替任闵打理事物,不满的情绪表达的不能再明显。

「呦,这不是林姑娘嘛,你不在主子的床上待着,跑到议事厅来做甚?」

几句话,讽刺的意味满满。

旁边随即有人笑着附和,

「趁着邱将军出征间隙,后来者竟然妄想居上。」

「简直讽刺。」

邱敏在朝中肩负重任,府上这些谋士勇士们皆盼着两人的好事。

出来混,这些言语还不至于影响到我。

众口悠悠,难不成把所有人的嘴全堵上?

怕是不易。

我但笑不语,拿起桌上剔透的茶杯敬向出言者,

三杯茶,敬三人。

「林氏女虽初来不久,但也与诸位共事有些时日,三位大哥口下留情。」

三人见我不气,还尊敬他们,更是将我不放在眼睛里。

「过阵子等邱将军得胜归来,劝你还是乖乖给将军腾地方,主子疼宠将军,怕是到时候会看你碍眼。」

虽言语不敬,那几人到底还是喝下了那茶水。

只是,他们说任闵疼宠邱敏?

确实。

任闵从没有表现过不喜邱敏,也从未抗拒过邱敏的暧昧。

甚至摄政王府也任她来去自如……

若是我没有……

说不准两人真的会慢慢走到一起。

交代过任闵的吩咐,我起身想走,却因曹三再次出口的话顿住。

「小娘子,无事还是别来议事厅凑热闹,多想想怎么讨主子欢心,能多得些银钱。省的他日被弃了,落得一无所有。」

曹三说话间,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没在停顿,面无表情的走出议事厅。

2

晚间,正换衣,任闵回了来。

听脚步声便知是他,我没转身,继续背对着他换着寝衣。

腰间被来人握住,

「受委屈了?」磁性的声音在暗夜的衬托下更显魅力。

明知故问!

我还是不转身看他。

「那……给他们点惩罚,夫人看怎么样?」

夫人?任闵一说这两个字我更觉火起。

「谁是你夫人?我怎么记得,今朝摄政王乃是孤身?还是……摄政王想不日迎娶邱将军进府?」

正想转身与他对视,显得更有气势一点,便被任闵从后拥住,动弹不得。

男人启声讨饶,

「真是冤枉,欲加之罪啊,本王何时说过要娶邱将。」

随之话锋一转,「夫人这是想要名分了?」

烛火摇曳,我被任闵说的心动,刚想反驳不是。却被外面来人打断。

隔着屋门,一谋士声音传来,

「王爷,府内数人口舌生疮,疼痛难忍,府医称这是中毒迹象,想请林姑娘去瞧瞧。」

「哦?如此严重?」

任闵朝着门外问道:

「人现在何处?」

「回王爷,三人方才一同吃酒过后便毒发了,人还在议事厅内。」

我沉默的计算着,按照时辰推算,想来也是该毒发了。

任闵将我转过身,眼眸幽深打量着我。

我抿抿嘴。

其实他不用这般看着我,我知他已猜到什么,但那又怎样,制毒人不善用毒,才是蠢才!

何况我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也有着自己的小脾气。

眼神瞟着那扇雕花木门,我随意道:

「既是酒后发病,想是那酒出了问题,只怕过去也是无用。嘴里不干净之人,只怕喝什么也会如此。」

「这……」

门外之人没了主意。

任闵将那人先打发走,回身解下我的蚕丝寝衣,为我重新换上罗裙。

「走,去前院瞧瞧。」

任闵俊脸平静,我挖掘不到任何信息,心下不解。

难不成任闵是想为那三人讨个公道?

男人果然不可信,方才不是还说着给他们点惩罚吗?

我一言不发背对着任闵整理着自己的罗裙。

3

议事厅当下属实热闹,包括曹三在内的三人在厅内哀嚎着。

身旁还围绕着众人。

府医拱手对任闵道:

「王爷,曹三几人症状像是中毒,但这毒性毒症又千变万化,在下拿捏不准,便想向林姑娘讨教一二。」

摄政王府哪个是傻的?众人全都知晓白日议事厅种种,不过是面子上走个过场。

任闵无视众人,渡步到主座坐下,才淡淡开口,

「方才吃酒的可还有其他人?」

曹三几人已没了嚣张,在任闵面前毕恭毕敬。

活像家犬遇见野狼。

「回王爷,众人一起吃酒,但只我们三人中毒。」

曹三忍住剧痛回应着。

「只是……白日间咱们喝过林姑娘敬过的茶水,也不知……」曹三眼神怨恨恶毒地瞥向我。

这便是向任闵预示了。

你个死出,只说其一,不说其二是吧?

怎么不说我一个柔弱的不能在柔弱的女子,被你们冷嘲热讽之时呢?

「哦?」

「你们三人喝过楚儿敬过的茶?」

任闵玩味着,手中折扇打在桌上登登作响。

「方便向三位讨教一番吗?如何能够喝到楚儿敬的茶?本王都还没喝过。」

三人一听此言,扑通跪在地上。

不顾满嘴脓疮,一个劲儿的磕头讨饶。

全然没了白日里那副嘴脸。

其中一人许是胆子小,磕了几下便尿湿了裤子。

曹三额间挂上了淤青,边磕头边颤声说着,

「王爷实在高估咱们几个,是林姑娘……哦不,是夫人,楚夫人看得起咱们几个,才赏了杯茶喝……」

我心下冷笑,这厮白日里说了什么感情全忘了。

任闵悠闲起身,折扇打在曹三头顶,言语却冷凝:

「鄙人的夫人由谁决定?鄙人的女人又由谁来宠?」

「以后全凭三位做主可好?」

此言一出,三人更是磕头如小鸡啄米。

自那之后,府上那些谋士勇士们见到我如同见到厉鬼邪祟,乖巧如猫咪。

4

回房路上,任闵在我身旁悄然说着:

「这下还气吗?」

我虽满意,但还是不想任闵知晓。

是以并未回应他,摇晃着手中灯笼走在前面。

任闵继续道:

「打扰夫人陪为夫走这一趟,回房叫小蝶为夫人换衣洗脚,如何?」

我揶揄着他:「我还是只记着,当朝摄政王年已二十有七,仍未娶妻……

「再说,小蝶洗的不好。

「爱人洗的脚才香。」

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为我洗脚。

直到我拿折扇挡住脸,任闵才宠溺道:

「夫人不必这般,鄙人情愿如此。」

那段时日,我自认已被任闵宠到极致,直到大婚当日,我才明白之前不过是开胃小菜。

前一日,折腾到深夜。

我欲沉睡,却被任闵重新吻醒。

「城郊园中牡丹开的正好,明日去瞧瞧?」

睡意迷蒙中缓缓睁眼,我欣赏着来自枕边人给予的美男赤身图。

「我好累,明日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都怪你……」

任闵满脸笑意,俯身在我耳边吴侬软语,

「不怕,有为夫抱。」

次日,我醒来便已在城郊的别院中。

牡丹虽开的好,但一整日,我都没见到任闵的身影。

说好的一起赏花呢。

充斥在鼻尖的牡丹花香也难解我心中怨气。

我冲着小蝶咬牙切齿,

「你们家摄政王太欺负人了吧,抱我出门自己却一整日不见踪影。」

我隐约记得睡梦中,有男人温柔的调侃声:

「藏好了,锦被下你可什么都没穿。」

接着便身子一轻……

小蝶含笑低头,

「姑娘,天色渐暗,您也累了,若是心有疑问,不如回府去,亲自像王爷问个明白?」

言之有理。

当马车停在摄政王府门前,我以为走错了路。

王府内外,入眼皆是红灿灿的喜庆一片。

两个大红灯笼下的吉祥穗带,正随着晚风肆意飘舞。

怔愣间,已被小蝶带进卧房。

雕花木门一经打开,丫鬟婆子蜂拥上前,为我梳妆打扮着。

我坐在妆台前,凝视着铜镜中一身喜服的自己,悠悠开口,

「任闵人呢……」

小蝶掩唇娇笑,

「夫人,这次真的要叫夫人了。大婚前新郎新娘相见视为不吉,所以王爷今日才没去牡丹园陪您。这会子,怕是在前院望眼欲穿着呢。」

大婚前?任闵,要娶我了吗?

他要娶的……是我嘛?

说话间,屋外鞭炮声声,震得我心里一阵激荡。

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直到上了花轿,我才慢慢回神。

轻轻将盖头掀起,轿内目之所及,满是喜庆的艳红。

面前和两侧的轿帘在几个轿夫的行走间来回晃动。

从缝隙中看出去,同样身着喜服的任闵正背对着我,骑在马上。

意气风发。

嫁给了摄政王,我就再不是那个苗疆受尽欺凌的小姑娘了。

花轿在城中转了几圈又回到摄政王府,锣鼓喧天中,我牵过任闵递过来的红绸,由喜婆引着跨过火盆。

盖头下,我虽不见外面光景,但也被祝贺的喧闹声渲染的心里暖暖的。

宾客群里时不时传来祝贺声,任闵也笑着一一回应。

完全不是朝堂上令人恐惧的玉面修罗。

主厅内已进入拜堂环节,礼仪人高喊着夫妻对拜。

转身正想拜下去之时,忽听得堂内一阵骚动。

「任闵。」

一声高亢的女声传来,微喘中带着急切,

我身子一震。

能直呼摄政王名讳的人并不多。

这声音,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来自邱敏将军。

5

事已至此,

满室宾朋,邱敏想怎么样?

想要搅乱婚礼,抢走我的新郎吗?

心一瞬乱作一团,我本能的伸手想掀起盖头,却被任闵握住。

被带着薄茧的大掌摩挲着,被他掌心的温度安抚着。

众宾朋皆没了动静,只邱敏声音回荡在红通喜庆的大厅内。

带着破碎与些许娇嗔,

「摄政王大婚也不邀请我吗?本将还未收到请柬。」

没请柬……不是也一样来了吗?

还打断了大婚礼程。

这些都不重要,我等着任闵的反应。

到了这个时候,逼得他不得不表态了。

按照以往对邱敏的放纵,说他对邱敏没意思,也并不尽然。

挣扎着想抽出被握住的手,不料被任闵握的更紧。

「邱将征战劳苦,鄙人也正是瞧着将军未在国都。才……

「既然邱将归来,便留下吃杯喜酒吧。」

满室宾朋也眼尖地顺着任闵的意思圆场,

「邱将军归来可谓及时,观礼过后我们可得一醉方休啊。」

「还是邱将会掐时辰……」

「下一场,怕是要吃邱将军的喜酒喽。」

文武百官趁着这个机会各显神通。

邱敏并不买账,死死盯住任闵。

不敢相信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就被人截了胡。

「任闵,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我以为……」

邱敏声音顿了顿,许是当着满朝文武,言语不好过于直白。

可我在盖头下听得真切。

邱敏一字一句,都涤荡着不解与不甘。

「摄政王之前种种难道全是戏耍吗?」

她说的应该是任闵对她之前的纵容吧。

整个厅堂瞬间静的可怕。

因为任闵没有回复。

一屋子的人,此刻无一人出言调和。

谁也拿不准摄政王的心意。

良久,任闵才沉沉开口,

「将军即出此言,鄙人的夫人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发颤的身子被一下拥住,我轻轻贴过去,让任闵托住身体的重量。

「鄙人的心里,只有一个林妹妹。

「不然何来今晚的八抬大轿,洞房花烛。」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也已完全明白主家所想,一位长者上前劝慰:

「邱将军,随老夫前去院中稍候,莫要误了吉时。」

不等邱敏有所反应,礼仪人顺势而为,

「诸位,仪程继续。」

我倚在任闵身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任闵淡笑的声音响在红盖头外,

「紧张了?大婚一生一次,任何人都不得搅乱。」

我气鼓鼓得锤了他一拳。

收起了指尖欲出手的调制银针。

方才任闵晚说一句,这银针只怕是已经进了邱敏的身体里。

「消消气,夫人亲手调出来的宝贝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呢?」

耳边男人柔情蜜意,原来他早便知晓我的动作。

邱敏乃是护国将军邱振独女,当年邱振与任闵跟随先皇四处征战,关系早已不比寻常,邱敏原名邱意浓,却在邱振死后改名为邱敏,何故改名答案也已昭然若揭。

所以任闵的停顿意味着什么呢?

直到他掀起盖头,我的心思还停留在刚才。

「还在想方才的事?」

嘴唇一痛,被他轻咬了一口。

任闵独自回了来,想是朝中无人敢闹他的洞房。

「可是让夫人不舒服了?」

邱敏这个时候回来,明显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时辰都掐的刚好,可见那些更看好她的人是多么急于促成他俩。

「邱意浓这个时候回来,她想干什么?

恐怕早就摆在明面上了,如此大闹一通,无非是看我只是个小小的制毒师没有倚仗。

我虽不是金枝玉叶,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她是料定你不会对她怎么样,才会这样让我难堪。」

我故意喊出邱敏原名,好让她与任闵的关系拉开一点。

红烛燃得正旺,照映着的新婚男女却不是在缠绵悱恻。

任闵抚了抚我的头发,轻柔地问:「那么夫人,此刻是何人坐在鄙人床上?」

我这阵子被他宠得早便忘了他在旁人面前的乖张狠戾,是以言语中并不示弱,

「还没洞房,我们之间还没有尘埃落定。」

「夫人可是嫌为夫没有着急洞房?」

这厮开始耍无赖。

可我并不惯着他。

「邱将军虽久经战场,身上却没染上残忍嗜血,有的只是对夫君的一片赤诚,这般心意,夫君心猿意马也属正常。」

我接着喋喋不休,「怪只怪妾,当时没有为夫君着想,没有及时终止这场荒唐,让夫君两难,只怪我……」

唇被衔起,让我不能继续畅所欲言。

一番厮磨后,任闵起身淡然开口,

「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

「鄙人若是心里有她,直接去求亲岂不是更好,还同你拜堂做甚?」

我盯着男人递过来的酒杯,缓缓接过。

身体被拥住,任闵知晓我心里有气,也没强迫我喝。

「楚儿……」

我抬眸看去,他脸色郑重。

「夫妻本是一体,邱将军今日一闹,折的不只是你一人的脸面。

日后有夫君在,谁也不能把你欺了去。

在我心里,只你一个,绝无虚言。」

听罢,我心里一软,积压的怒意消散了大半。

任闵提醒我,「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你确定要把良辰吉时用在与不相干的人计较上面?」

他说邱敏是不相干的人。

我眸含秋水望向他。

「夫人,喝过了交杯酒,就该早点歇息了。」

娇羞着环臂过去,一杯喜酒喝下,任闵开始轻咳起来。

他摆手对我示意无碍后,又连续咳了几声。

这次嘴角咳出了血……

6

我早便忘了「宠爱」的存在。

当日任闵咳血之后,我突然想起母亲当时所说,

「十蛊九毒,中蛊者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定程度的副作用。」

下蛊之时只觉无事,任闵身强力壮,定能综合体内蛊虫,说不定在他身上根本显现不出来。

大婚之夜后我便怕了,每日都研究着解蛊之法。

翻找着母亲留下的万蛊册,其内对于情蛊的记载异常少。

【爱而不得,方可一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强行摧之,肝胆俱裂。】

【情到浓时,方可化解。】

寥寥几笔,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情到浓时,才可化解,那是不是说明,任闵还不够爱我?

该如何让他更爱我呢?

看任闵端着我熬的普通解蛊汤药并没动作,我正欲催他喝下,却被开门的众人打断。

摄政王府的门客武将一拥而进,脸上皆是严肃。

邱敏站在人群前,怒目而视。

她举起母亲留下的万蛊册,质问道:「你给任闵下了蛊。」

这册子怎会在她手上?

我顿时不知如何辩驳。

起身欲抢回册子,却被她惯摔在地。

任闵眼中都是冷漠,「鄙人是何时得罪了府上的制毒师?」

我欲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哐当一声,药碗被任闵砸的粉碎。

药汁流了一地,那里面还有我刚挤进去的数滴血液。

三天前,我试着让任闵喝下滴入我血液的解蛊药,毕竟蛊虫是由我的鲜血滋养。

他喝过之后咳血的次数果然减少了。

只是看我的眼神也冷了数分。

邱敏嗤鼻,「我说怎么出征一次,回来他就变了心意,原来是你使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可我也在尽力为他解蛊。」

我不甘心回嘴。

可逮到机会的邱敏怎会轻易放过我?

她一个转身手肘劈下,我心口顿时一疼,又跌在地。

这次任闵没有如大婚那日一般,他平静地像是看陌生人。

「以后,离任闵远一点。」

我在心中怅然,与任闵的缘分,只有这短短的数月吗?

如今秘密被撕开,凭着任闵的性子,绝不会留我。

也对,本来在平时,任谁都不会把我与任闵联系在一起。

可面对这样的邱敏,我还是嘴硬。

「你说的不算。」

对峙间,一声怒吼传来。

「滚出去!」任闵一声呵斥下,我被拖了出去,狠狠惊住。

昔日在耳边吴侬软语的男人如今恢复了一贯的狠戾。

他在我面前不再是夫君,而是又变成了凶狠阴鸷地摄政王。

7

我被囚禁在府中。

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嘴唇干燥到起皮,老旧的木门被推开。

随着木门发出的吱呀声,我呆呆看着眼前的女子,

邱敏半蹲在我身旁,缓缓开口,

「你可知错了?」

不在任闵身旁,她出口的话满是厌恶与嘲弄。

嘴唇干得生疼,我艰难开口,

「他怎么样了?让我去,我有办……」

邱敏冷冷打断我,「可他未必想见你。」

「不然,你怎会还被关在这里。」

「真的很好奇,你下蛊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后果。」

此时重提下蛊之事,无疑是在我伤口上浇油点燃。

一直被压抑的情绪瞬间腾起。

我死死的压制着。

「我……」

「我们是……很自然走到一起的。」

「别自欺欺人了!」

邱敏反驳道:

「他的心里有没有你,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该有的念想,最好烂在心里。」

「如果我说不呢?」我艰难着开口。

邱敏拔出腰中长剑,直直指向我。

「那就把你结果在这里。」

我学着任闵冷漠的模样:

「没有我的血做药引,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没有了我以血渡之,照这个速度,任闵坚持不了多久。

我虽一时破解不了娘亲情蛊记载的奥秘,至少可以用鲜血保住他的性命。

邱敏被我一击即中,她对任闵情根深种,最是见不得他每日难受咳血的样子。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我高高仰起头,迎向邱敏的剑刃。

「不想他死,就放我出去,只有我能救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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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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