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城大战

山海关、九门口方向对于奉军而言尤为重要，是奉军入关的交通要道，故奉军任命张学良为东路军总司令，在锦西、绥中、兴城一带布置重兵，投入以张学良、郭松龄、韩春麟所统帅的奉军精锐十万人，并在锦州、葫芦岛修筑前沿机场，至九月十日奉军飞龙、飞虎、飞鹰三个航空队六十多架飞机从奉天东塔机场分批起飞进驻锦州机场，十余架水上飞机也由营口进驻葫芦岛机场，监视直系渤海舰队，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夺取山海关、九门口，一举击败北洋直系，控制北京政府，问鼎中原。

9月18日，奉军对直军山海关方向的进攻从空中开始了，从锦州起飞的三架法式轰炸机每架携带100磅炸弹十二枚轰炸滦州，炸毁民房50多间，重伤百姓四人，造成滦州火车站运输瘫痪，前去抢修火车站的直军工兵部队遭到暗中帮助奉军的日军守备队的拦截，双方进入对峙状态。从葫芦岛起飞的奉军空军不间断以英制维克斯型的轰炸机空袭第十五师阵地，并越过山海关投弹袭扰直军后方并密切监视直军渤海舰队的动向，吴佩孚紧急调配刚从意大利进口的25毫米口径高射炮与少量飞机支援前线，但效果不佳，整场战争中奉军始终牢牢掌握着制空权。9月21日，张学良试图沿京奉路南下从兴城出兵直取山海关，被击退后改变策略，转向攻击直军第十五师的外围防线，面对直军密如蛛网般的战壕和土木工事，张学良命令炮兵司令邹作华集中三百多门大口径火炮猛轰直军阵地，平均一日直军阵地落弹上万发，一时间直军伤亡惨重，阵地上一片火海，后奉军突击队在二十多架战机的掩护下向直军阵地猛攻，直军的防御阵地多以部署轻、重机枪的土木碉堡为核心，步枪手安排在土木碉堡周围的散兵坑中，这些碉堡和散兵坑均用密如蛛网般的交通壕相连接，阵地前还部署了密集的路砦和铁丝网，按照第一次直奉大战中奉军战斗力直军估计奉军突破这样防御工事必然伤亡惨重，甚是艰难。但是第二次直奉大战中奉军火力水平得到极大提升，奉军重炮部队的猛烈轰炸让直军阵地大量垮塌，士兵伤亡惨重，奉军的突击队中还部署了仿造日本37毫米口径平射炮，这种平射炮对于打击直军土木碉堡有奇效，奉军使用该炮大量摧毁直军轻重机枪碉堡，再用迫击炮、重机枪压制直军残余火力，最后奉军工兵爆破队用炸药包摧毁直军阵地前的障碍物，奉军趁势占领直军阵地。奉军的新战术为张学良相继拿下了王家庄、万家屯、龙王庙、姚家庄等直军据点立下汗马功劳，逐步压缩直军的防御空间。

激战至10月4日，奉军以蚕食推进的方式清理完直军山海关防线外围，第二旅温璞玉部抵近第十五师第二十九旅主阵地，攻击离威远城近在咫尺的红墙子，这是一道长达十余里的土墙，因通体用红色黏土垒夯而得名，墙虽不高，但是威远城的一道重要屏障。直军面对敌人迅猛的攻势不敢有丝毫懈怠，威远城以每间隔百米处部署一挺重机枪的密度构成了强大的地面火力，红墙子后面直军部署了多门迫击炮和山炮并挖掘了大量步兵掩体，等到奉军炮击时直军便躲在红墙后的步兵掩体中，等到奉军步兵进攻时再使用轻重机枪、手榴弹猛烈打击奉军，奉军一时间伤亡惨重，红墙之下积累尸体三百多具。张学良见状命令邹作华集中火炮四十多门猛轰直军红墙阵地，并命令奉军空军侦查直军红墙后的步兵掩体和炮兵工事，在奉军炮兵的猛烈炮击下红墙发生数百米的垮塌，大量炮兵工事被摧毁，奉军趁机夺取红墙阵地，但因伤亡惨重，与直军在威远城下形成对峙。

在直奉两军酣战的同时，日本政府开始在暗中干预中国内战，支持奉军控制北京政府，日本政府在战前不断对奉军进行大规模军售，共买给奉军飞机10架、弹药1000万发，步枪五万多支，身管火炮数百门，还将大量兵工技术买给奉系用于仿制武器，日本关东军战前还将南满铁路租借给奉军使用，帮助奉军将东三省海量的军事物资运往前线，日本关东军甚至组织二十多人的顾问团秘密深入奉军一线协助奉军作战，并将关东军参谋部绘制的山海关地区1：25000的精密作战地图借给奉军使用，并在外交上照会北京政府严禁直军越过山海关作战否则日本关东军将出兵参战还借记者之口劝吴佩孚罢兵将平津地区控制权交给奉系，日本记者对吴佩孚的讲话稿原文记载如下：吴将军之思想，为罩纯东洋之思想，而吴将军又以东亚文明保护者自任，其主张在东亚民族之发展。中日提携之必要。然据最近旅行归京某日人之谈，吴将军势力圈内之军队及铁道人员等，彼等对于日本人与英美人显有轩轻。例如山海关战线之视察，英美人可以自由，日本人则禁之。又白人得乘军用列车旅行，日人则不许。如此而欲使日人对吴将军及其军队怀好感，真可得乎？口唱中日亲善，而行为相反。言行一致，先哲孔子之教也。自许东亚文明思想之保护者，吴将军其有以语我来，若吴将军以部下不能如自己思想之主张，是不能统率其军也。吴将【军】以十万之兵而不能统，欲得四万万之心，其有望乎？不如撤兵归洛，欲治人先治己，不能治自己之军，而欲治人，多见其不知量也。

血战热河

阜新县城在奉军重炮的轰击下，城墙被炸出多个“V”字形缺口，阜新县城内驻守的直军全线崩溃，奉军趁势占领阜新城，直军第二路军副司令米振标狼狈而逃，占领阜新后的奉军加紧了对于处于奉军三面包围下的朝阳城进攻。由于直军西线前沿新任总指挥刘富友希并未收到王怀庆为他下达的死守朝阳城的任务，故刘富友意图保存实力，将精锐部队第十三师留守朝阳城，使得奉军李景林部以一师两混成旅之众与直军在朝阳城外守军张林部鏖战，张林部直军不足四千人，该部直军凭借着大量铁轨、路砦、铁丝网组成的障碍物和临时构筑的战壕与奉军顽抗，很快不支后退，奉军见朝阳直军防守较为坚固于是将攻击重点转向甘家山至三义栈延绵二百余里的直军战线，由于该战线直奉之间众寡悬殊，兵力不敷分布，奉军轻松突破该战线后意图将朝阳城内直军包围起来，但是朝阳守军指挥官刘富友提前一步迅速指挥直军精锐十三师后撤，跳出奉军包围圈，并向其余各部直军求援，顶替自己防守朝阳，由于后方直军兵力分散且军队复杂，人各一心，且知道刘富友名为求援实际则是拉替死鬼为自己垫背，均不愿救援朝阳，很快朝阳城失守，奉军在朝阳城弹药库中缴获直军野炮六门、机枪八挺、来复枪两千多支，炮弹一千多发和30万发子弹。直军退却之后，遭到奉军骑兵追击的直军由于撤退匆忙失去补给全线崩溃，热河直军只一路奔逃，不可制止，直军直到退至西平房附近才收住撤退脚步，与奉军形成对峙。热河北路的许兰洲第六军的骑兵部队同时打响了热河北路之战。9月22日，第一骑兵旅穆春部占领开鲁（今通辽市开鲁县)，许随即挥师南下攻击赤峰，由副军长吴光新率两个旅作为前锋，奉军还有一个好消息，蒙古王公达尔罕、宾图等人在张作霖一万多支长枪、200万元奉票的收买下发起各旗各盟出兵，共计两万余人，于9月21日开到通辽，张作霖将他们编入第五军吴俊升所部。李景林为策应许兰洲部对于赤峰城的进攻，第二军休整数日后兵分两路发起了下一轮攻势，李景林率第一师、第二十三旅于9月26日出发，向西攻击建平，再会同第六军夹击赤峰；张宗昌率第三旅、第二十四旅于9月28日往西南方向攻击凌源，而后直插喜峰与山海关之间的冷口。李景林的一师一旅越过朝阳以西三十里的大青山长驱直入，途中只遭遇少量毅军的抵抗，将其歼灭后于28日抵达建平城下。城内守军不足千人，难以抵御城外十余倍来犯之敌。次日清晨奉军开始攻城，直军死伤百余人被俘六百多人，李景林清点战利品共缴获迫击炮十三门、步枪千余支，并与吴光新部顺利会师，张宗昌部也不干示弱，在凌源再次击败刘富有、张林部残军，一举占领凌源城。

张宗昌

李景林、吴光新部也继续突进，于10月4日攻至赤峰郊外八十里的漠里河（今元宝山区美丽河镇），遭遇了米振标指挥的十九个步兵营、五个骑兵营、一个炮兵营，共计6000余名毅军的顽强阻击。米振标在吴佩孚的严厉命令下决定死守赤峰，与李景林决一死战。毅军以4500名步兵正面防御，1500名骑兵留作突击之用。直军之前的战斗表现令奉军大跌眼镜，认为直军不堪一击，所以见此处地势平坦，正适合大部队展开，仗着兵力、火力的绝对优势，一声令下奉军直接从正面发起猛攻。激战两小时后，毅军阵地的右翼出现松动，李景林集中第一师主力猛攻直军右翼，正当直军右翼即将被突破的时候，直军先前埋伏好的骑兵旅向李景林的指挥所猛攻，此时李景林身边仅剩卫队数百人装备两挺轻机枪和几百支毛瑟步枪如果此时调回第一师主力部队已经来不及了 ，李景林甚至已经拔出手枪做好了战斗准备，形势万分危急，就在直军骑兵即将攻破李景林卫队防线之时，许兰洲率领的奉军骑兵赶来增援，前后夹击，直军骑兵全军覆没，此时李景林的第一师已经攻破了米振标的防线，直军再度崩溃，赤峰失守。赤峰失守，吴佩孚西线振动，吴佩孚为挽回西线败局命令董政国第九师从平、津地区出发援助西线，董振国部到达冷口后与王怀庆合兵后北上与张宗昌部在凌源市刀尔登地区遭遇，直军以刀尔登以北的茶棚（今凌源市松岭子镇茶棚村）为防线支点，第九师在此设下司令部。下属的第三十三、第三十五团朝凌源方向构筑正面防线，第三十四团防守东面的窟窿山（位于今凌源市三家子乡），第三十六团留在刀尔登为预备队。第十三师扎营于西面的三十家子（今凌源市三十家子镇),此处毗邻平泉，王怀庆的想法是如若战事不济，可随时向冯玉祥靠拢。10月4日拂晓，奉军发起进攻。张宗昌令邢士廉旅在茶棚正面佯攻，吸引九师的主力，自己则率第三旅斜插至三十家子，突袭第十三师阵地。由于该部第五十一团在北票、凌源连遭重创，已几近被全歼。现在王怀庆手头只有一个完整的第五十团和半残的第五十二团很快被张宗昌部击败向后方溃退。直军位于青龙河两岸的阵地均是依山傍河而筑，南北间距不过数百米，形成可以互相呼应的防御体系。北岸为前出阵地，董政国只部署了一个团。南岸为主阵地，董振政直军防御纵深延至青龙县境内十余里，10月5日奉军清除了第九师的外围警戒部队，次日开始攻击鱼鳞山北峰，由于地形陡峭且无遮掩，张宗昌不得不实施强攻，命程国瑞团自东侧山脚仰攻而上，许琨团攻击西侧，褚玉璞团居中接应，邢士廉旅涉水至南岸牵制直军。尽管奉军在北岸战斗中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但受光秃秃的地形限制，攻击仍显得相当吃力。程国瑞绿林出身战术低劣，命令步兵采取波浪式密集冲锋战术，很快大量奉军士兵密密麻麻倒在直军的机枪火力下，攻击失利。攻击失利后张宗昌在白俄顾问的建议下集中三十多门火炮猛轰直军阵地，造成直军阵地工事大面积垮塌，后张宗昌动用1500人的白俄雇佣兵团出击，直军第一次面对俄国兵作战不知所措，许多直军官兵不敢开枪射击俄军，很快防线被白俄雇佣兵团攻破，直军第九师只能退守冷口，冷口作为连接喜峰口和山海关的重要枢纽，战略地位尤为重要，直军在冷口地区修筑了大量工事，还埋设了几千颗地雷，这让张宗昌一筹莫展，张宗昌为快速击败直军开始对当地民团大加收买拉拢，让其献计献策，一位熟悉地理的民团向导为了升官发财，带领奉军两个营偷偷从小道绕过冷口，奇袭直军西路军的后勤基地建昌营，缴获直军弹药300万发，两万支步枪，手榴弹八万颗，炮弹5000发，山炮39门，迫击炮103门，冬衣3万多套，粮食六千多斤。后勤断绝的董政国部无力支撑冷口防线，只能忍痛放弃冷口会同其他几路直军残军撤退，冷口要塞为奉军占领。

决战榆关

奉军在热河西线取得胜利的同时，东线山海关战场也迎来了直奉两军的决战，10月6日晚，伴随着奉军空军投下的照明弹，张学良、郭松龄部集中手中三百门山、野炮，数百门迫击炮对威远城进行长达一小时左右的火力覆盖，威远城外直军阵地陷入一片火海，威远城城墙也发生多处坍塌，后奉军突击队士兵在烈酒的刺激下向直军阵地发起猛攻，奉军王德印团负责进攻威远城，刘维勇团负责进攻三道关。三道关顾名思义，在两山对峙的峭壁峡谷之间设有三重关口，长城形似蛟龙从东边山顶自上而下，探至谷底再仰头沿山背攀延而上直冲西边峰顶形成一幅壮阔非凡的 V 型倒挂奇景，落差竟达两百米。奉军尚未进入谷口就踏入了直军预先埋伏好的雷区，奉军好不容易冲过雷区，遭到三道关上直军密集的手榴弹攻击，奉军在直军的火力打击下败下阵来。奉军王德印部主攻方向为威远城前的一块开阔地，王德印部想通过此开阔地从威远城被炸塌的城墙缺口处攻入，正当奉军士兵剪短铁丝网时，不想直军士兵在铁丝网上挂着手榴弹，数十名奉军工兵被当场炸死，直军的数十座机枪阵地在照明弹的照射下也开始向奉军倾泻火力，奉军死伤无数，被迫停止攻击。攻击威远城失败后郭松龄决定从孟姜女庙处进行突破，邹作华使用12门150毫米口径重型榴弹炮发射高爆炮弹猛轰直军孟姜女庙阵地，在奉军重炮的不断轰击下，直军军心动摇，孟姜女庙阵地被奉军占领，但直军马上组织对孟姜女庙阵地的反攻，孟姜女庙阵地再次被直军夺回。奉军在山海关前线受挫后召开军事会议会议决定郭松龄部率八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前往支援姜登选负责的九门口防线一举突破直军阵地，不想在山海关前线受挫的郭松龄遭到姜登选的奚落，郭松龄一气之下撤走了所部兵力返回山海关，幸亏张学良及时将郭松龄追回，并积极调节郭松龄和姜登选的关系，奉军内讧才告于段落，1924年十月八日，奉军对九门口、石门寨方向发起总攻，九门口、石门寨防线被奉军突破，直军第一军团司令彭寿莘向吴佩孚汇报战况道：特急。北京大总统钧鉴：总司令吴帅钧鉴：捷密。兹续报情况如下：（一）九旅左翼与冯旅右翼，在周家沟前方，发现敌人，约一混成团。于午后二时向前强扑，经我军猛烈射击，敌人前扑后继，我军奋力抵御，毙敌不计其数，敌始停止前进。（二）二十九旅正面之敌人，发射十五生的重炮百余出，伤我兵士十一名，又末家沟北沙八里堡陶庄一带，增加敌人甚多，似有于今晚向我猛攻之势。（三）三十旅正面，李家洼、孙庄、巫庄、叨庄、单家岭、张庄之线敌人，已开大部兵力，并向我射击。（四）在午后二时，单家岭方面，发现敌之便衣敢死队二百余名，经我射击，敌始退匿。（五）今早七时，敌飞机抛炸弹四枚，炸伤司令部护兵王贯钧手部，又炸坏民房数间。（六）今在三十旅阵地内有降兵一名，携带全付武装，已送县暂押各等情。除伤前线各部，严加戒备，并调陕军第二师赵团应援九门口，五六团进驻秦皇岛，以资策应。（七）近来奉军葫芦岛空军基地起飞战机三十多架对我部九门口、秦皇岛防线多次轰炸，使得我渤海舰队无法出航作战，工事大量垮塌，谨电奉闻，10月六日第一军司令彭寿莘。十月八日，特急。北京大总统钧鉴：四照堂总司令吴巡帅钧鉴：捷密。顷接葛旅长虞未电称：以冯旅退却，敌突进长城以内，致将职旅右翼及侧背包围，万分危急，请速派援抵御等语。已由陕军内抽调一部速往应援。又据派往九门口督战之张参谋登举报称：职于早九时抵九门口，即见大部队伍纷纷退却，当以总司令命令，召集反攻。乃兵等，均大骂冯旅长。据云：自到九门，未至前线视察一次，致有此败。且山上所设之炮，完全弃去。再寻该冯旅，不知何往等语。查九门已于早九时失守，至晚十二时，未见一字报告。职本拟亲往收容部队，夺回阵地，而榆关尤形吃紧，各官长均不放行。该冯旅长及杨团长等，俱无下落，惟有李团长尚在石门寨，收容残部，已暂命令该团长作速收容全旅部队，及往援各部，奋力反攻，恢复原阵地，以赎前愆。请速遵员往代，藉维大局，谨禀奉闻。第一军司令彭寿莘叩。至此九门口到，北京、天津的通道已经打开，直军长城防线已被突破。

北京政变

1922年11月，北京政府依照直系佩孚的愿望，调冯为陆军检阅使，移驻北京。冯在部队编制、军饷方面受到吴的排挤。冯吴矛盾激化。在中国革命高潮推动下开始倾向革命的冯玉祥暗中同对吴不满的直系将领王承斌、胡景翼、孙岳结成同盟。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后，吴佩孚令冯玉祥率部赴热河迎击奉军。10月13日，冯部在热河前线收到张作霖1200万奉大洋后与奉军达成联合反直协议，即奉方同意事成后请孙中山北上主持国家大计，奉军不入关；冯方许诺热河方面军事行动从缓，以便奉系抽出兵力加强山海关方面的主攻力量。10月19日，冯玉祥率部由古北口兼程回北京。冯部回京后包围总统府，囚禁了曹锟。当日，冯玉祥、胡景翼、孙岳和热河都统米振标及所属师旅长联名通电，同奉军停战，通电全文如下：北京国务院、参众两院、各部院、北京王聘卿先生，熊秉三先生，汪伯唐先生、田焕亭先生、梁任公先生、王儒堂先生、刘霖生先生、天津段芝泉先生、张敬舆先生、严范孙先生、王一堂先生、陈二庵先生、上海唐少川先生、岑云阶先生、章太炎先生、徐季龙先生、柏烈武先生、于右任先生、南通张季直先生、广东孙中山先生、陈竞存先生、谭组庵先生、李协和先生、熊锦帆先生、各巡阅使、各省督军、督理、督办、省长、护军使、海军各司令、各都统、各镇守使、各师旅长、各法团、各报馆暨全国父老昆弟同鉴：国家建军，原为御侮，自相残杀，中外同羞。不幸吾国自民九以还，无名之师屡起，抗争愈烈，元气愈伤。执政者苟稍有天良，宜如何促进和平，与民休息。乃者东南衅起，延及东北。动全国之兵，枯万民之骨。究之因何而战，为谁而战。主其事者，恐亦无法作答。本年水旱各灾，饥荒遍地，正救死之不暇，竟耀武于域中。吾民何辜，罹此荼毒，天灾人祸，并作一时。玉祥等午夜榜徨，欲哭无泪，受良心之驱使，为弭战之主张，爱于十月二十三日决意回兵，并联合所属各军，另组中华民国国民军，誓将为国民效用。如有弄兵好战，殃吾民而祸吾国者，本军为缩短战期起见，亦不恤执戈，以相周旋。现在全军已悉数抵京，首都之区，各友邦使节所在地方，秩序最关重要，自当负责维持。至一切政治善后问题，应请全国贤达，急起直追，会商补救之方，共开重新之局，所谓多难兴邦或即在是。临电翘企，伫候教言。陆军检阅使第十一师师长冯玉祥、陕西陆军第一师师长胡景翼、大名镇守使陆军第十五混成旅旅长孙岳、热河都统米振标、旅长岳维峻、田玉洁、邓宝珊、李纪才、李云龙、冯宸东、曹世英、张之江、李鸣钟、宋哲元、刘郁芬、鹿钟麟、孙良臣、蒋鸿遇、孙连仲等同叩。10月24日，曹锟被迫下令前敌停战和解除吴佩孚的职务。北京政变后，冯玉祥于10月25日在北苑召开军事政治会议，议定将冯、胡、孙所部组成中华民国国民军，辖3个军，公推冯玉祥为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胡景翼、孙岳为副总司令，分别兼任第二军、第三军军长，决定在北京组织国民军联合办事处和总军法处。10月28日，冯玉祥、胡景翼、孙岳联名通电，提出速开和平统一会议的主张。10月31日，曹锟批准颜惠庆内阁辞职，任命黄郭代理国务总理。11月2日，曹锟被迫自辞大总统职务，由黄郓摄行大总统职务。11月4日，冯玉祥授意摄政内阁会议通过《修正清室优待条件》，规定清室宣统皇帝即日起永远废除皇帝尊号，与中华民国国民在法律上享有同等权利；清室移出宫禁。次日，宣统皇帝溥仪在北京警备司令鹿钟麟监督下迁出故宫。冯玉祥控制了北京，直系在北方的势力被击溃。国民军先后占领了河南、陕西等省，奉军则乘机南下占领了山东、安徽、江苏等省。时张作霖违背奉军不入关的允诺，冯奉两派矛盾突出起来。冯玉祥考虑到长江流域的直系势力还可能北上，为争取皖系山东督理郑士琦阻截直系援军，于11月间在天津同张作霖会晤，同意由段祺瑞出来组织临时执政府。11月21日，段祺瑞就任临时执政，宣布召集善后会议。

总结

至此，第二次直奉大战以奉军获胜而告终，直系势力就此崩盘，吴佩孚二十万大军向奉军投降，吴佩孚本人乘坐军舰于11月5日南逃，奉系主导北京政府，第二次直奉大战，两军战死、战伤者逾10万之众，而且第二次直奉大战耗资巨大，严重损害中国国防力量和百姓生活。仅东北官银号为奉系军阀战争筹款已是当时货币总发行额的80%。官银号只好多印票子，贬值货币。特别是战祸殃及华北、东北，炮火摧毁了连片的村庄，百姓的财产损失难以计数。从两次直奉战争的结果和日本对奉系的支持来看，帝国主义对军阀支持，成为军阀战争胜利的重要原因。当日本在第一次直奉战争中未对奉系进行有力支持，奉系惨遭失败；也正是由于日本对奉系的庇护，才使得奉系军阀不至于在战争中遭到灭亡而在重新振作取得第二次直奉大战的胜利，日本势力也由此渗透到北京政府，加大了对中国的控制与入侵，为后来中国的统一埋下沉重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