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将别人错认我,任她辱我、害我,再次相遇,我还是救了他

皎皎云间月 2024-02-20 17:39:10

年少时,我救了慕沛辰,可他却将别人错认为我。

我嫁给他的第二天,他便将那名女子带回府。

那女子仗着他的偏爱,夸下海口说慕沛辰许她凤冠霞帔,一国之母。

我嗤笑一声,因为德丰王朝的皇后,正是我的母后。

可是后来,她真的坐上了一国之母的位置。

而我,则被打入大牢,等待处死。

1

父皇许我嫁慕沛辰之时,就曾命令我,让我暗中监视他。

原因无他,慕沛辰功高盖主,深得民心,有他在,必定会引起皇子争乱。

而我答应这个条件,无非是想让我娘的皇后之位坐的更久。

我娘本是大家闺秀,却因为父皇的一次微服私访遭遇刺杀,我娘救了他,便将他藏于院中,两人日日相伴。

不久后,我娘怀孕了,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被姥爷赶出高家。

她最终还是选择生下我,苦守寒窑,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

十三岁之前我并未享受过公主该有的一点厚待,反倒是天天与山兽作伴,饥不饱腹,饿的骨瘦如柴。

直到十三岁那日我的生辰,父皇不知从何得知我们娘俩的消息,要将我们接回宫。

至此之后,姥爷看我娘的眼神也变了,逢人就自称国丈,洋洋得意。

我也在宫中被安全无虞养到了十六岁。

我嫁给慕沛辰那天,他人还在江南赈灾,但父皇说那天是良辰吉日,便让我嫁,我不得不从。

慕家便随便找了一个男儿郎与我拜堂,自此我就成了慕沛辰的妻子。

我入慕家之后,侍奉我的管家周伯便告知我:“丞相有喜欢的女子,明日会跟他一同回府,公主可随我一同迎接。”

我并不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子。

可府中却人人皆知。

听闻那女子是慕沛辰年少时的救命恩人,慕沛辰待她极好。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十二岁那边,我也救过一个人。

他说他叫慕沛辰,让我等他,他会来接我。

可是,我没等到。

2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十二岁那年,从野狼嘴里救下一少年,我背着他,翻了一座山,才带回家。

少年他眉目俊郎,清瘦高挑,只不过身中数箭,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我娘去城里卖草药了,家里只剩下我。

我用热水为他擦干净,又将我娘剩下的药草熬了药汁。

他醒了,只是眼睛看不见。

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回答。

我一出生就在这寒窑,唯一的玩伴是距我不远的刘家妹妹,她小我一天,叫惜儿。

刘叔父说想让所有人都疼惜她,爱惜她,所以取名叫惜儿。

我想起我娘,我娘说贱名好养活,她只会叫我小子,小子,说我们这种人估计这辈子也活不出去这座山。

他见我沉默了很久,于是揶揄问:“你是不是没名字?”

我一慌,将好姐妹的名字脱口而出:“我叫刘惜儿,我娘说我出生贫寒,怕我受苦,所以想让我遇见的人都会疼惜我。”

他抓着我的手臂,笑道:“好听。”

梦还没醒,府里便差人将我唤醒,道:“慕丞相回来了。”

我便梳妆打扮,与众人在门口等待。

我见到慕沛辰了,他眉眼凌厉,不怒自威。看见我的时候,他眼底的寒意令我下意识瑟缩,后退了一步。

慕沛辰没有问我,只是轻轻搀扶着那女子,我听见他唤她:“惜儿。”

我捏紧拳头,喊了一声:“相公。”

慕沛辰冰冷地看着我:“这天底下能喊我相公的,只有她。”

那女子眉眼得意看我一眼。

我鼻子一酸,忍着委屈走在他们身后。

3

入夜。

他来了。

我学着刘惜儿的妩媚柔弱,殷勤地为他宽衣。

可是他在我把手抬起来的刹那,下意识地将我推出去。

我才知道他跟我共处一室,无非是想掩人耳目,让我好搪塞父皇罢了。

可是我不甘,我将救他的事悉数说来。

黑暗中,只有我哭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

良久,我听到他讥笑道:“公主殿下,看来你为了嫁我,做了很多功课,连这些也知道?”

他坐起来,像是不愿意与我多呆,冷言嘲讽:“公主,你演的戏真棒,若不是惜儿早就告知我,你早些年间与她是邻居,我都信了你那些胡话。”

“我讲的不是胡话……”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窗外透进来一股凉风,令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泪水顺着眼睑留了下来,我咬着唇,只敢哽咽着。

我是公主,也是细作,是父皇手里的工具人,也是他厌恶的对象。

无论我说什么,在他看来也都是为了获取他信任做出的工作罢了。

4

次日,刘惜儿来找我。

“姐姐,好久不见。”

她装模作样地给我请了安。

我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我们之间没有推杯换盏,没有别的弯弯绕绕。

哪怕我许她后半生荣华富贵,她也不愿意放手。

“姐姐,比起你的荣华富贵,他,会许我凤冠霞帔,母仪天下,二者孰轻孰重?姐姐觉得我会选择什么?”

她在我面前笑的十分放肆张扬。

我拍案,生气道:“德丰王朝的皇后是我母后,也只能是我母后!”

她没有一丝害怕,只是笑道:“那就走着瞧呗。”

我走之后,慕沛辰便差人下令调走我的宫女侍从,罚我禁足半月。

我用头上的玉簪贿赂了传令的人,这才知道,刘惜儿说我过去欺负她,给她下马威。

无非是刘惜儿的手段,他却根本看不出来。

起先,还有人送一些剩饭剩菜,后来剩饭剩菜也没了。

我饿了足足十日,在第十一日时,我晕倒了。

刘惜儿穿着华贵,过来看我,眼底尽是嘲意:“姐姐,你别痴想妄想了,你看到了吗?只要我略施小计,你就只能吃苦果子,识相点,自尽吧。”

她扔给我一盒毒药,我没动。

我知道,慕沛辰再也不会信我的话了。

所以,我放弃了。

什么狗屁爱情,比不过我娘后半生的幸福生活。

5

我决定专心做细作。

我想起了前不久书房烧剩下的半截书信,推测一些秘密可能就在慕沛辰的书房中。

我知道慕沛辰除了陪刘惜儿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

为了争取时间,我每次都佯装嚣张跋扈的样子,去她住处用言语刺激她,她便差人寻慕沛辰,以此来让我不舒服。

她没想到的是,我并不会不舒服,我只会偷偷翻阅那些没来得及销毁的书信,再复刻给父皇。

刘惜儿作的越起劲,我复刻的消息便越多,我母后在后宫中的生活也越好过。

父皇看我勤勤恳恳,终于有一日将我召进宫。

他对我越发满意,赏赐的东西也越多。

尽管我传回来的消息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以慕沛辰那小心翼翼的程度,我很难接触到机密文件。

所以父皇命令我,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博取信任。

慕沛辰十分嫌弃我,根本不会碰我。

一个月过去了,父皇召我回宫,命人为我把脉,察觉无身孕过后,父皇脸色一变,骂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心想,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见着女人就想这翻云覆雨之事。

慕沛辰恨不得杀了我,怎么会让我怀孕。

四哥见不得我受气,硬说道:“慕丞相被一个狐媚子勾住,哪能腾得出空与宁儿郎情妾意!”

“哪个狐媚子?”

四哥便一一说来。

我低着头,我不知道四哥这次说出来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如果我知道,我便不会让他讲了。

父皇下令,将刘惜儿打入大牢。

我的心里既有点爽,又有点害怕。

很快我就知道我的害怕不是空穴来风。

6

那天晚上,我忘记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来,并不是求我。

他像头危险的野兽。

粗暴的抓着我的手臂:“公主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那好,我成全你!”

我不知怎么度过的这一晚上,他让疼到我晕过去两次。

根本没有嬷嬷说的那般欢好,我求着让他轻一点,他却像将怒火撒在我身上一样,听着我的呜咽哀求无所动容。

我错了。

我不该招惹他,也不该喜欢他。

我以为第二天他不会来。

可是这样的事情足足持续了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我听到他一纸罪状诬陷我四哥勾党营私,状告给我父皇,群臣惶恐,连连上奏要将我四哥处死。

我哀求他,说我四哥游手好闲,绝不会有参与夺权的私心。

可是他无动于衷,冷冷打掉我的手:“这不是你们自找的吗?”

我瘫坐在地上。

他真冷漠。

5

四哥最后没死,他被父皇割掉爵位,流放岭南。

他走的那天,我出去送他。

我将我做好的鞋子衣服都带给他,又亲自去市场上买了一些吃食。

四哥抹掉我眼睛的泪,安慰我别哭,他给我留下一句话:“离慕沛辰远一点。”

此时我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等我真正知道后,我已经来不及了。

刘惜儿被带回来了。

慕沛辰给了她很多东西,她耀武扬威地向我炫耀,在我面前展示。

她不知,我对慕沛辰的爱意已经消耗殆尽。

我知道黄昏一直有只鸽子会降在府邸,那必定是慕沛辰与别人的通信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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