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其实是我妈妈。
地下室里囚禁着我的十几个爸爸。
他们个个被折了四肢,剜去眼睛泡在酒坛里做成美男酒。
那是我妈妈长生不老的秘诀。
今天,我妈妈带了个新爸爸回来,我晓得她又要开始酿酒了。
可是,新爸爸好像是个女人。
1.
“朝朝,叫哥哥。”
我妈一脸亲昵的挽着一个俊美的男人,笑的花枝乱颤。
眼前这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眼神里说不出的熟悉感让我愣神片刻。
我妈见我目光在她男人身上流转,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毛都还没长齐,就开始想男人了?”
“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戳瞎!”
我吃痛的捂住肚子,跌坐在地上看着我妈向男人撒娇。
我妈半露的酥胸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手臂:“岩哥,我这妹妹小小年纪不学好,总是觊觎我的男人,你可别被她勾去了。”
我妈说的是实话。
他带回来的每一个男人我都感兴趣,却不是觊觎。
男人立马否定,嫌弃道:“我可不喜欢豆芽菜。”
说罢一手拍在我妈的翘臀上,打趣起来:“我就喜欢你这种!”
我妈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衬得她的脸越发娇媚,丝毫看不出来她是个40好几的女人。
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脸上娇嫩的婴儿肥,20来岁的模样。
的确,从我记事起她就没变过,甚至越来越年轻。
“菜都烧好了吧?你去倒点酒来。”我妈抬眼看了看即将黑尽的天色,命令道。
我撑着手,从地板上爬起来,往地下室走。
余光看到我妈伸手在男人胸前画圈圈,意味不明地轻笑:“岩哥,我都快等不及了。”
男人闻言兴奋的搂紧我妈,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两人眼神开始拉丝。
可是,却只有我知道,我妈说的等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被我妈迷得神魂颠倒,带回家的男人,都会品尝一下我妈亲手酿造的美男酒,酒过三巡后同房,和我妈建立联结,顺利的话活不过天明,就会被我妈做成新酒。
而这些美男酒,就是我妈长生不老的秘诀。
这是第十八个男人,只要能成事,她就可以永远年轻貌美了。
2.
阴暗的地下室散发着浓浓的酒香伴着肉体腐烂的恶臭。
十七个男人分别被装在半透明的玻璃容器里。
美男酒的制作有一个秘诀,就是只需要男人的肉体,所以酒坛里的男人,个个被挖去了内脏,剜去了双眼,四肢尽折,扭曲的浸泡在酒水里。
渗透出的血液将每一个酒坛染成了暗红色,常年的泡发使每一个男人的肉体都变得膨大,曾经俊美的容颜早已面目全非。
我妈怨气的催促从入口传来:“贱蹄子,再晚点我打断你的腿。”
我匆匆拿了一个酒壶,舀了一勺酒,端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酒坛里的男人似乎动了一下但转瞬间又归于平静。
饭后,我妈扭着屁股走进了卫生间,厕所传来哗哗的水生,从我妈嘴里,我得知这个新来的男人叫李岩。
我低头沉默的收拾着桌子,李岩已经喝的半醉,忽然站起身扑到我身后,一把死死搂住我,凑在我的脖子旁深吸一口气。
“妹妹,你跟你姐一样迷人。”
我扭动着身子害怕的挣扎,却不敢出声,要是被我妈看到一定又是一顿毒打。
我压低着嗓音小声痛苦道:“你放开!”
李岩不以为意,手顺势就要伸进我的衣服,却牵扯住我身上的伤痕。
剧烈的疼痛让我本能的反抗。
我全身上下都是我妈不顺心时打的伤痕,她讨厌我,醉酒以后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
我若反抗,她就将我丢进酒缸中,让酒精刺激我的伤口,所以我从小到大积累的伤痕,几乎没有痊愈过。
我疯狂的拉扯着李岩的衣裳,一把扯开他的外套,露出他洁白的脖颈。
李岩瞬间回过神,猛然把我推开,慌乱的整理起衣物。
一丝疑虑闪过我的脑海,我来不及反应跌跌撞撞的跑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颤抖着手抚摸着胸口。
等等,他好像和地下室那些男人有些不同。
他似乎……没有喉结。
我甩了甩脑袋,想起刚刚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她好像是个女人。
3.
“那她刚刚为什么?”我喃喃自语,悄悄推开门缝。
此时,我妈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着一条红色丝绸睡衣,披散着微卷的长发,背对着我跨坐在李岩的双腿上。
李岩微闭着双眼,陶醉道:“亲爱的,你真香。”
说着,李岩一把将我妈抱起来,跨步走进卧室,目光却看向了我的房间,足足停留了几秒,才关上了房门。
就在此时,地下室传来了嘈杂的呜咽声,紧接着就是玻璃钢的碎裂声。
我暗道一声不好。
有可能是泡酒的玻璃容器碎了,要是酒洒了,我妈不得杀了我。
顾不得多想我便冲进了地下室。
当我站在地下室时,我却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刚刚安安静静摆放在地上的十七个酒坛全都不翼而飞。
我吓得头皮发麻,这地下室的洞口极小,每次仅能容纳一个人进出,而酒坛的大小比一个成年人还大,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翼而飞呢。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地下室入口的铁门砰的一声合上,眼前一片漆黑。
耳边传来奇怪的男声:“沈朝朝,你跑不掉了。”
“你们母女两都该死。”
我的额头已经浸出细密的汗液,连滚带爬的朝地下室跑去,可地下室的铁门似乎从外面被人锁住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阴冷的男声越来越近,却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戛然而止。
四周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片刻后,铁门外传来细碎的呻吟声。
是我妈的声音。
我一愣,十几年来,我妈每带回来一个男人,那天夜里隔壁就会传来同样的声音,我不会听错。
可是,李岩她不是个女人吗?
我靠着墙壁,一时间千头万绪。
许久之后,呻吟声停止了,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我咽了咽口水,抬脚朝外面走去,我妈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还能看到床上一片凌乱。
不对,十几年来,每当事成之后,我妈就会亲手杀死和她行房事的男人,把他拖进地下室酿酒。
可今天,我妈却出奇的安静。
难道她失手了?不可能啊,这么多年她从未出过差错。
就在我思考之际,我妈尖锐的叫声传来:“啊!”
我顾不得多想,跑到她的房间。
只见我妈浑身赤裸的坐在床上,雪白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布满红痕,可李岩已经消失不见了。
4.
“他人呢?”我妈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我缩在门边,不敢说话。
我妈见我不吱声,操起床边的花瓶朝我扔我来,花瓶砸在我脑袋上碎了一地,额头溢出温热的鲜血:“你哑巴了?”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我晕厥,我颤抖着手摇头。
我妈发疯似的站起来,三两下套上衣服,捡起地上碎裂的玻璃,朝我脸上猛地划了一把:“没用的东西。”
鲜血顺着脸颊滑进我的口腔,铁锈的腥味让我隐隐作呕。
我看着近乎癫狂的她,更不敢开口告诉她,地下室的酒全都不易而飞了。
我妈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目光落在打开的地下室入口处。
刚想上前,却被我一把抱住。
我妈深吸一口气,一脚把我踹开,怒气冲冲的朝地下室走去:“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藏在里面!”
我咽了咽口水,害怕的连连往后退。
可当她走进地下室时,却没有半点异常。
我皱眉跟上前去,却看到刚刚消失的酒坛整齐的摆放在地下室,一个也不差。
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却怎么也想不出原因。
我妈将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李岩,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在地下室的,因为那时,我一直被锁在里面。
忽然,我妈痛苦的五官拧成了一团,跌坐在地上。
我跑过去将她扶起来,我妈却一把把我推开,一头扎进酒坛里,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一边喝一遍伸手抓自己的脖颈:“好渴,好渴。”
雪白的皮肤被指甲抓破,血肉模糊。
我妈嘶吼着,皮肤肉眼可见的下垂,脸上原本的婴儿肥消失殆尽,光洁的脸蛋上竟长出了老年斑。
与此同时,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看起来竟像是怀孕了。
5.
“神婆呢!沈朝朝,快去把神婆给我找过来!”
我被我妈的怒吼吓了一跳,赶紧出门找神婆。
我妈长生不老的秘方就是神婆传授给她的,不过作为交换,我妈把我许给了神婆的儿子。
神婆的儿子还没成年就死了,但是她算出我的生辰跟他儿子八字吻合,所以想让我跟他儿子配冥婚。
我知道冥婚就是死人和活人结婚,但是还是期待赶紧成婚,那样我就可以摆脱我妈了。
我妈常说我是个贱种,大概是因为她恨透了我爸。
有时她醉酒后打我,就会说起当年的故事。
她说是我爸害了她一辈子,她说她怀孕的时候我爸就不学好,在外面找女人。
我跟我妈长得一点都不像,看来我肯定是像极了我爸,那个第一个酒坛里已经泡得面目全非的男人。
神婆见我满脸是血的跑过来,拉住我得手关切询问:“天爷啊,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鼻子一酸,红了眼眶,还没等我说话,神婆就朝着我家的方向骂骂咧咧,问我是不是我妈又打我了。
“朝朝受苦了,你再等等,等你满了十八了,你妈就再也管不到你了。”
当年,我妈得到神婆的秘术,并没有全然相信把我交给神婆,十八个男人,她每年杀一个,刚好在我成年时她能完成秘术。
所以她留了一手,把我带在了身边,只有等她真正实现青春永驻,她才会把我交给神婆。
我吸了吸鼻子,开口:“婆婆,我妈出大事了。”
神婆漠不关心的冷哼一声,转身在柜子里翻出一瓶药粉,摸在我脸上:
“你妈可真是狠心,到底是自己亲生的,怎么的下得去手。”
“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
我心中泛起一丝温暖,继续说:“我妈不知怎么的,一直喝酒,肚子也越来越大,像是怀孕一样。”
神婆闻言手一抖,浑浊的眼里抑制不住的兴奋:“真的?”
我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点点头。
得到我的回应,神婆还没有给我抹完药,就匆匆合上药粉:“走,我们赶紧去瞧瞧。”
6.
回到家时,我妈已经半醉的瘫在了地上,地下室酒气熏天,她的肚子似乎又比刚刚更大了一圈。
我妈面色憔悴,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头发也出现了白丝。
一见到神婆就破口大骂:“老颠婆,是不是你故意整我!”
“你这法子是不是有问题!”
神婆看着我妈圆鼓鼓的肚子,满眼笑意,赶紧上前把我妈扶起来,一脸不可思议: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
这下反把我妈整蒙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嘞个去够变态[点赞][笑着哭]
哇!最大的boss藏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