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工作快两年了,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我不喜欢和家人住一起,我在外面自己租了房,原因是我有个小秘密。
可这个秘密维持了不到两年,终于在昨天晚上被我妈发现了,她也没骂我,而是坐在一边轻轻地哭,狠我不争气。妈,其实儿子也想孝顺你,你哭了我也心疼,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做这件事,我已沉沦了…
一年前我迷上了变装,我从淘宝上买了不少女装和化妆品,晚上下班回家就自己学着化妆打扮,经过几个月的实践,我开始尝试以女性装扮上街,因为我外貌清秀,个头不高,男扮女装居然没有被人识破,为此我沾沾自喜,并不可自拔地沉迷上了女装。
但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今后我是要结婚,要找老婆的,不能再这么沦陷下去了,我不只一次地告诫自己要放弃,要斩断自己这种错误的性别观。可就在我即将准备放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女装又无法割舍了。
我提着个包包在街上瞎逛,不知不觉中已经很晚了,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大大小小的商行也开始拉下卷闸门,可我仍未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微低着头独自慢步着。
这时,一阵喧嚣声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两个面红耳赤的男人朝着冲了过来,明显是酗了酒,还笑着说:“靓女,陪我们玩玩嘛。”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靓女?那里有靓女?楞了几秒后一拍脑袋才明白,自己不就是吗?
猛然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两个歹徒把我拖到黑暗的街角里,准备欺负,结果发现我是男的,一顿海扁是少不了的,然后还要拍照,并以此为要挟,永无止境地欺负我,如果不给钱就告诉我父母和我单位的领导。
妈妈呀~~~~~还考虑什么,跑啊!我迈开双腿狂奔~~~~~~~两名歹徒那里肯放过我,大喊:“那里跑,给我站住。”路人本来就不多,偶尔出现几个路人,看到这场面吓得退避三舍了。
我从小就不喜欢运动,那里跑的过这两名彪形大汉,我实在顶不住了,心想死就死了,气喘吁吁地说:“等等,有事好商量,咱们可以谈谈。”
没想到两名歹徒并没停下脚步,一阵风似地从我身边跑过,我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远处一名女孩正在奔跑,两名歹徒是在追她。原来不是追我啊,吓死我了~~~~~~~
看着两名歹徒追着那名女孩渐渐跑远,我长吁了一口大气,为自己的安然无恙祷告上帝,可那名女孩就惨了,恐怕今晚难逃一劫,我要不要去帮她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身材瘦小,去了也是当配菜,白送死。没走多远,一个小巷子里传出女生的尖叫。“还是出事了”我心头一紧,赶紧跑到墙边偷偷目睹即将发生的人间惨剧。
“跑你妈个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大哥是谁,敢偷我们的钱,你活腻味啦。”其中一名留着板寸头的大个子歹徒对躺在地上的女孩大吼,还不停朝她身上猛踢,女孩疼的大喊大叫。
“阿强,别这么粗暴嘛,咱们要懂的怜香惜玉。嘿嘿嘿嘿”染黄毛头的小个子歹徒对着女孩一阵坏笑,并咽了咽口水。
“哎哟,大哥,我把这碴忘了,嫂子已经和你分手两个月了,大哥两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大个子歹徒说到。
虽然我不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更不适合扮演英雄,但小时侯接受的正面教育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一个声音在向我发出命令,你要救她,你要拯救这个可怜的女孩。
两名歹徒缓缓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吓得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地对他们也笑了笑,并招了招手。这时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的灵魂附体,我居然指着他们喊了句:“放开那个女孩!”,天哪,如果我的声音阳刚一点,反而不会引起他门的兴趣,可我的声音本来就偏女性化。
大个子歹徒看见了我,双眼登时一亮,摸了摸自己胖头鱼似的后脑勺开心地笑道:“大哥,咱们今晚可以好好晚了。”
女孩找准机会也是跑到了我这边,我们二人拉着快速朝着小巷子中跑去。
“我们要赶紧跑到大街上,人多的地方容易隐蔽,我记得这里有条近路能快速通向和平大道,那里灯火通明,安全。”女孩对我说。
“到了,过了这个巷子口就到了”女孩安慰我。我气喘吁吁地说:“前三条巷子你就这么说了哦。”
等我们一转到这个巷子口,都傻眼了,一堵高大的墙壁横立在我们眼前,上面还有个牌子写到“此路不通。市城管局宣”。
“你不是说你熟悉这里的街况吗”我沮丧地对女孩说。
女孩挠了挠头发道:“上次来还没有这堵墙的啊”。
“你上次什么时候来的?”
“两年前。”
“…………”
“无路可逃了吧,我的小乖乖们,嘿嘿”两个混蛋从夜幕中走了出来。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放开那个女孩!”我知道,救兵到了,英雄都是在最后出场的。
一辆别克凯越停在巷子口昏暗的路灯下,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下了车,由于灯光太暗,看不清脸,但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是那么的高大威猛,魁梧健硕,就好象007电影中的庞德先生,和我同患难的女孩似乎已经陶醉了,忘记自己仍身处险境。
“阿强,搞定他。”黄毛头向大个子歹徒发出指令。
大个子点了点头,张开架势,怪叫一声,向这名男士冲了过去,男士依旧纹丝不动,就在大个子的拳头即将揍向他面门的瞬间,只见他身体一偏闪过拳头,右手如虎钳般抓住大个子打过来的拳头顺势一扭,五大三粗的大个子立即疼的跟杀猪似的嚎叫。
“痛…痛啊…大侠饶命啊。”大个子痛苦地向男士求饶。
“滚!”男士朝他屁股上一脚踢去,大个子被踢出几米开外,摔了个狗啃屎,然后挣扎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跑了。
黄毛头一瞧情形不对,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兄弟那条道上混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里两个妞,咱们一人一个如何?”
男士整了整领带,缓步向黄毛头走来,边走边说:“你好大的胆子啊,像你这种社会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一旁的女孩几乎快晕倒了,在我看来…
男士把两只手的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继续说:“你最好向两位女士道歉,然后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否则让你尝尝我马楚寒的厉害。”
马――楚――寒!!!听到这个名字,我打了个冷颤,怎么和我最讨厌的人同姓同名?
当我还在琢磨他姓名的时候,男士走到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盏路灯下,他的面容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惊呆了,甚至可以说是石化了。
此人正是我的上司,G市龙头企业,鸿达集团的新任副总经理――马楚寒,也是我最不愿意接触的人之一。
马楚寒当过兵,刚才只用了几招擒拿手就轻易制服了大个子,黄毛头知道来者不善,眼珠子骨碌一转,撂了句屁话:“你有种,咱们走着瞧。”便开溜了,剩下我和女孩,还有马楚良三人,我赶紧把脸背过去,心里乱成一团麻,生怕姓马的认出我。
今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什么倒霉事情都让我撞上了,假如被坏人要挟也就是钱的问题,但马楚寒不缺钱,他要搞臭我很容易,就凭一张嘴足可以把我搞的声败名裂,在公司上下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仿佛看见公司的同事围着我指指点点,想到自己为了变装搞到众叛亲离,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我不禁潸然落泪。女孩正被马楚寒的英雄行为迷的神魂颠倒,见我独自抽泣,连忙跑过来安慰道:“姐姐,别哭了,坏人都被绅士赶跑了,我们得救了。”
我心想:你知道个屁,他救你倒是算英雄救美,可救我算什么,等会儿姓马的混蛋知道了实情还指不定用什么难听的话奚落我呢,我算是完了。
但我还是敷衍了女孩一句:“姐姐是喜极而泣呢,多亏英雄出手相救。”
“美女,您受惊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马楚寒走到我身边说,他已经和我近在咫尺了,还准备伸手扶我,我心慌的像小鹿一样乱蹦乱跳,到底该怎么办啊,我一个头两个大。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从包包中取出一个太阳镜戴上,心想:晚上戴太阳镜是傻子都看得出有蹊跷,不管了,死马全当活马了。
果不其然,女孩嘴多多地说了句:“这里已经够黑了,你还戴墨镜干什么啊?”
我咳了一声吞吞吐吐地说:“姐姐被坏人打成熊猫眼了,戴墨镜遮丑呢。”
女孩扑哧一下笑道:“姐姐真可爱,你说话的语气好象男生哦。”
我的头嗡一下大了,这句话该怎么接??我总不能指着天上让他们看UFO,然后一脚把女孩踢飞吧。
“呵呵,那是因为我这个人喜欢幽默。”我胡乱找了句话搪塞她。
“美女,请允许我扶您起来吧。”马楚寒很绅士地对我说。
“啊,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起来。”我像头受惊的小鹿急忙回答他。虽然我很不喜欢马楚寒,但他毕竟是我的上司,我们部长在他面前都是必恭必敬的。此时他主动来搀扶我,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怕他发现什么蹊跷。
我试着慢慢站起来,也许是刚才太紧张了,造成双腿发麻,身体一下子没平衡好,把脚给崴了,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我失声尖叫。
我慢慢睁开眼睛,马楚寒英俊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四目相对,距离是那么的近,就连他的呼吸我都能感觉到。原来刚才多亏姓马的及时托住我,我才没摔个四脚朝天,又欠了他一份人情,靠。
马楚寒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我,似乎有点呆了,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的脸颊顿时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妈的,这不是男人应该有的生理反应吧)。突然,我感觉脸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自己在倒地的一瞬间,太阳镜已从脸上滑落,现在我的面容完全露出在马楚寒的面前。一切都完了。
“美女,你很象某个人。”马楚寒凝视着我说。
“呀!!!!!!!!!!”我惊声尖叫,这一声尖叫有多少分贝我不清楚,估计肯定违反了G市环境噪音管理规定的要求。我奋力挣脱马楚寒,捂住脸跑到墙角。
马楚寒和女孩都挠了挠头,不知道我抽的是那门子风。
“对不起,美女。”马楚寒很绅士地给我鞠了个躬。
“从小到大,我还没和男生牵过手呢,今天却被你抱了,呜……”我假装语气哽咽,实则是避开话题。
“非常抱歉,楚寒如有冒犯美女之处,还请美女您多多海涵。”马楚寒给我来了个更大幅度的鞠躬。
女孩在一旁乐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呵呵地说:“你们中国人太有趣了,马先生,我看不如这样吧,大家找个地方喝点什么,休息一下,也许是太累了。”
马楚寒抬头对女孩说:“对了,这位美女是外国人吧,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女孩头一歪,笑着说:“我是比利时人,你可以叫我萨米拉,不过我还有个更好听的中国名字,叫红豆,因为我喜欢王菲的歌,呵呵。”
“你名字和你一样美,红豆美女。”
“谢谢”
听着马楚寒和红豆的交谈,我心想:接下来他们肯定会问我叫什么名字了,该怎么说呢?我总不能说我叫沈同军吧,那马楚寒还不当场就把我给剁吧剁吧吃了。那么我应该叫什么名字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宛若大多数平凡的人一样,宛若平凡,若凡若…
“这位美女…”马楚寒想对我说什么,可他话还没说完,我犹如条件反射般猛然转身对他们说:“我叫沈若凡!”
三个人相视无语…。
我这才意识到,姓马的还没问我姓甚名谁呢,我却抢先说了,真是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的脸唰一下红了。
“若凡,宛若仙女下凡,太浪漫了。”红豆说了句,把尴尬的局面打破了。
“若凡…”马楚寒望着我的脸再度陷入沉思。
我赶紧把脸背了过去。
“若凡美女,红豆美女,我们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想你们也饿了。
“我要吃新出的七珍虾堡,还要来一支特大杯的可乐。”红豆兴奋地喊。
马楚寒问我:“若凡美女您的意见呢?”他似乎很尊重我的想法。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赶紧回家,今天够倒霉的了,于是点点头,说了句:“我随便。”
我们上了车,我和红豆坐后排,一路上,我时不时通过观后镜观察马楚寒的表情,他很专注地开着车,似乎没有多想什么,我吁了口气,心头想虽然我不喜欢姓马的,但今天他毕竟救了我,而且让我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原来他还是一位身手了得,能文能武,且彬彬有礼的绅士呢。
有什么资格去讨厌人家,就因为马楚寒进公司的时间比自己晚半年,却能坐上副总经理的宝座,而自己奋斗了一年多,快两年了,仍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当然,姓马的有背景,这我知道,否则他怎么能刚转业就进到鸿达这样的大公司,还能做上副总。他究竟有什么过硬的背景呢,真是不公平啊,我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薪水不多,烦恼不少。
望着车外不断飞逝的霓虹街景,我的脑海里仍在反复回忆着今晚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遭遇,虽然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可我感觉好象发生了一年那么久,我甚至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如何在马楚寒面前继续掩饰了,强烈的睡意迫使我倚靠在车窗边睡了过去……
我在梦中喃喃呓语,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肩说:“若凡美女,我们到了。”我睁眼一看,马楚寒正站在车门外微笑地望着我,我立马一个激灵蹦了起来,脑袋“咚”的一声撞到了车顶板上,痛的我眼泪都差点冒出来了。
红豆帮我揉了揉头,笑着说:“若凡姐姐,你做恶梦了。”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望向车外,肯德基招牌的霓虹灯显得格外刺眼,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红豆,那两个坏人为什么追你啊?”我不解地问。
红豆嘴里填满了食物,嘟嘟囔囔地说:“他们说我偷了他们的钱,硬是追着我要,可我没有偷啊,可他们不信,还想耍流氓,所以我只能跑啦。”
“也许他们误解你了,这一带经常有小女孩偷别人的钱包。”马楚寒补充了一句。“我看他们就是想耍流氓,没事找事的。”我把桌子一拍,义愤填膺地说,却完全忘记了马楚寒的存在。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红豆,你是来中国旅游吗?”马楚寒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好奇地问:“你在这里上中学吗?”
“NO,NO,NO,我上的是大学,G市理工大学哦。”红豆摆了摆食指表示否定。
“你可真厉害,小小年纪就上大学了。”我有点钦佩了。“若凡姐姐,人家不小啦,都17岁了,在我们国家已经超过法定结婚年龄了。”红豆说完笑着看了看马楚寒。
“那么…红豆美女,你对我们国家的印象如何?”马楚寒也笑着说。红豆双手托鳃,望着马楚寒,目光中充满了憧憬,天真烂漫地说:“中国很大,很美,这里的人民都很友善,还有很多神秘的事物,我爱这里。”
“啊,快凌晨3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我得赶紧回去休息了,实在抱歉。”我欠了欠身子说道,因为这种问题,实在不是正常人类所能回答的。“是啊,是啊,我也犯困了,回去睡觉喽。”红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来疲倦也是会传染的。
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座之时,马楚寒突然抓住我的手,用他锐利的目光凝视我说:“若凡美女,我突然想起来你像谁了。”
我结结巴巴地问:“像…像谁?呵呵。”才放下去的心,这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我内心忐忑不安,心想完蛋了,老底要被他揭穿了,他的嘴里就要挤出“沈、同、军”三个字了。
马楚寒把脸凑到我面前,又仔细看了看,说道:“《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这部电视剧你看过吗?你无论气质还是长相都特像里面的女主角周蒙。”
“唉?”我楞了楞。“就是跟佟大为搭档的女星江一燕啊,我一个外国人都知道了,若凡姐姐你还不知道?呵呵。”红豆歪着头望着我笑道。
“哦,是江一燕啊,当然知道,我小时候经常看她演的电影。”我口无遮拦地胡说了一通,心里一块大石落地。马楚寒和红豆:“……。”。
我租的房子距离这间肯德基不远,就隔两条街,可以自己走回去,我让马楚寒直接把红豆送回学校就行了,主要目的是怕姓马的发现的我住处。但马楚寒坚持一定要送我到家门口,借口是怕我不安全,我说没事,这附近的街区比较旺,路上亮堂着呢,但他依旧坚持要送,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让!
他见我再三坚持也不好勉强,笑了笑说:“那你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好吗?”我没说话,心里想:姓马的你什么意思?我的电话号码在公司通讯簿上不是印的有吗?转念一想,不对,他要的是“若凡”的号码。
这时红豆也上来凑热闹,拉着我的手说:“若凡姐姐,难道你以后不想和我们一起玩了?”我心想:也是啊,大家共患难一场,难得有缘在一起,况且人家红豆还是个外国的漂漂MM,不给电话是要遭天谴的,但给了红豆号码不给姓马的也说不过去,算了,不就是一个电话号码嘛,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当然想啦,你这个小傻瓜,呵呵。”我轻轻掐了掐红豆的小鼻梁。我接着说:“我的号码是1364性性性性性性性,不过手机没电了,我还没来得及充电。”这是我妈用的神州行储值卡,后来她改用小灵通,这张SIM就由我保管,不过我一直没怎么用,今天终于让它发挥了作用。
我们互换号码后,马楚寒和红豆跟我道了别,红豆依依不舍地跟我来了个临行前的拥抱,我得寸进尺地想为什么不来个吻别呢?呵呵。目送马楚寒的车远去后,我也该回家了。
走在凌晨3点的大街上,行人寥寥,路灯下,只有自己的影子相伴相随,我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一种空灵的寂寞感犹上心头。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回到了家中,我取下假发,洗尽铅华,又恢复了平庸本色,变成了一事无成的沈同军。
观澜路是G市最负盛名的繁华商业区,这里高楼林立,商铺集中,车辆及行人川流不息,勘比上海的南京路。鸿达集团大厦地处观澜路黄金地段,被誉为G市的标志建筑之一。
清晨,一辆奔驰ML500缓缓驶入鸿达集团,车子在公司大楼门前刚一停稳,两名西装革履的公司职员立即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打开车门,尊敬地对车里的人说:“马总,早上好。”马楚寒下车后把公文包递给他们,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公司大堂走去。不管马楚寒走到那里,职员们都立即起身向他鞠躬问好。
许多女职员甚至为能见上马楚寒一面而激动不已,在她们眼里马楚寒高大威猛,英俊倜傥,而且有权有钱有势,是个大白天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完美好男人。只见女职员甲怀着激动的心情,用颤抖的语音向迎面而来的马楚寒打招呼:“HI~马总,早上好!”
啊~~女职员甲立即沦陷在他迷人的微笑之中,捂着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心口倒了下去。周围的女职员乙、丙、丁。纷纷“中箭”倒地。不得不承认,马楚寒的男性魅力杀伤力实在太强大了。
画面切换到我,一个可怜的上班族,刚从闷热拥挤的破公交车上下来,一手提着厚重的公文包,一手拿着包子和豆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街上狂奔,街上的人还以为我发了疯。因为还有3分钟就要上班了,迟到不是闹着玩的,可不能让一个月的奖金就这么飞了。
鸿达集团工作纪律非常严谨,无论是公司管理层还是一般员工,每天必须打卡上班,还是指纹打卡机,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这也是我每天必须赶在9点之前到公司的原因之一。还好,我总算没迟到。
今天的例会跟往常一样,由集团公司各部门负责人向管理层汇报上周业务工作完成情况及本周工作计划,我匆匆赶到会场去交汇报稿,各部门负责人早已就位。刘部长见我来了,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梅子从今天开始休产假,我跟陈总商量了一下,秘书工作由你顶替,今天的会议内容你要做好记录。”
“啊”我脑袋一下子大了,市场销售部那么多业务要做,现在又让我当秘书,我能兼顾的了吗?刘部长似乎洞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说:“市场销售部的工作你可以暂时放一放,先把秘书工作抓起来,就这样决定吧,你赶紧去准备准备,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感觉脑子晕晕的,望着周围都是集团公司的头头脑脑,心中不免有点怯场。刘部长见我发呆,便用手做了个写字的动作,示意要做好笔录,我见状赶紧从公文包中掏出本子和笔,规规矩矩放在会议桌上。
不一会儿,马楚寒和另外几名副总经理陆续步入会场就座。马楚寒在会议开始后对大家宣布杨总经理出国洽谈贸易,今天的会议由自己主持,接下来请各部门负责人依次汇报。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汇报一边枯燥地做着笔录,不由得呵欠连连。我偷偷瞄了一眼马楚寒,他正一脸严肃地听着汇报,联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特别是他向另一个我,也就是“若凡”要电话号码时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哈哈哈”。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寻思这小子发了什么神经。我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路,居然荒唐地说了句:“没事,大家继续。”过后才反应过来,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刘部长赶紧打圆场说:“小沈,请注意会场纪律啊。”我望了望马楚寒,他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吓得我赶紧把头低下去,继续做着笔录。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上午,待散场后,我已是饥困交加,倒在了桌子上。
下午一上班,刘部长就对我说:“马总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要跟你谈些事。”我心想坏了,一定是今天开会笑场的事,估计要挨批了。来到副总经理室门外,我轻轻敲了敲门,马楚寒说了声:“请进。”
我怯生生地推门进去,满脸堆笑地跟马楚寒打了个招呼:“马总,您好。”
“你是市场销售部的沈同军对吧,坐。”马楚寒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啊,是的是的,马总真是好记性。”我的笑容有点僵硬,还有点手足无措。“知道今天我找你来有什么事吗?”马继续说。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马楚寒面无表情地说:“杨总出国了,公司工作委托我全面主持,而他的秘书又去做月子去了,现在由你顶替,也是说咱们要相处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你下去吧。”姓马的把手一挥。我还没走到门口,他又把我喊住了:“我不希望我的人今后带头违犯工作纪律?”我背着他吐了吐舌头。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时,马楚寒抬头嗅了嗅,寻思:这空气中淡淡的幽香是那来的?好像在那里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