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汤镇业的大女儿汤爱嘉就嫁人了,新娘子完美遗传了父母优点,无论长相和气质都不输明星。而荣升外父的汤镇业当晚满场飞,既要招呼一众圈内好友,又跟前妻姜坤互动多多,在她的引荐下认识亲友。同时,小25岁的现任太太邹文静也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来到现场。
左起汤爱嘉夫妇、双胞胎女儿、汤镇业和双胞胎儿子之一
当小女儿上台给异母姐姐送祝福,说到“虽然不是经常见面,就是没有那些姐姐妹妹朝夕相伴”时,汤镇业突然破防抹泪,似乎面带愧疚之色。众所周知,汤镇业与公开的两任,以及分手女友,一共育有6名子女,是圈内著名的“多仔公”。然而由于他长住内地,回港陪伴大女儿和一对双胞胎儿子的时间很少,也许基于此,才会感触哽咽吧。
倒是姜坤相对豁达,两人离婚后独自养大3名子女,至今未再婚。这么多年避谈是否因外人介入导致婚姻破裂,反而大赞汤镇业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会给钱养家,得闲亦会返屋企跟孩子们玩,是个好爸爸。这里顺带提几句姜坤,原本是亚视艺人,拥有中日混血基因,出道后被誉为“翻版林青霞”,但没多久就跟汤镇业奉子成婚,甘愿放弃大好前程息影当全职太太。
即便如此,8年后婚姻仍宣告结束,有传导火索来自汤镇业身边总有莺莺燕燕,姜坤无法接受而割席。离婚后,虽然姜坤一直保持单身,但不愁寂寞过着惬意生活,时常晒出千呎豪宅内景以及坐游艇出海玩的照片,且身材面容保养得宜。当与子女同框时,外界感叹似家姐多过妈妈,这次女儿婚礼上身穿红色晚礼服现身,亦非常抢镜。
反观汤镇业,早已不是当年港媒笔下“靓仔到喷汁”的英俊小生,秃头、大肚、肥佬等标签已贴在身上很久了。而他已习惯被揶揄,甚至以此为契机拍起减肥小视频自黑,说香港拍戏太辛苦,自己又贪吃,实在无法保持身材,有人做天王,自己做“地王”就好了。汤镇业口中的“天王”,大抵是刘德华和梁朝伟吧,毕竟“无线五虎”中他红得最早,也是最快自我放弃形象的人。
这一切的源头当然是80年代与翁美玲的一段情,随着斯人在家中开煤气了结生命,他从此成为众矢之的,香港演艺事业遭受毁灭性打击,后来转战台湾和内地也没混出名堂来。重返香港翩翩公子只能演咸湿佬,好在收获了爱情,生了三个可爱的孩子,只是口口声声说将对阿翁的怀念放在心中,否则是对家庭的不尊重,到底还是离了婚再娶小娇妻。这些年来一切磨损殆尽时,留下的仍是旧情中纷扰任世人猜忌。
汤镇业辉煌的那几年,其实寥寥数语就能说完,那是一个帅到轰动全城的小生,沦到葬礼上人人喊打、迅速陨落的故事。出生于1958年的他,在五虎中比年纪最大的苗侨伟小3个月,却是五人中最早从无线训练班毕业的学员,之所以投考TVB,是因为中学毕业后在中环电影公司工作,行家朋友见他外貌出众,便建议转行当演员。本身对演戏兴趣并不大,意识到演戏可以赚到更多钱,结果歪打正着成为艺人。
刚出道时比较幸运,很快演到《上海滩》中开头颇为抢镜的热血青年陈翰林,彼时其他四虎要么还在训练班学习和跑龙套,要么在主持儿童节目寻找机会。等拍《香城浪子》时,与黄日华、梁朝伟同框飙戏,黄日华是男主角,梁朝伟演配角,而汤镇业演外表俊朗、内里奸诈的富家子,处处针对迫害黄日华。角色不讨喜,精彩程度却不逊黄日华,一正一邪,两人凭该剧双双走红。
接下来汤镇业再次抢先进入电影圈,演了被视为香港新浪潮电影代表作的《烈火青春》,主演还有张国荣、叶童和夏文汐,导演乃大名鼎鼎的谭家明。要知道四位主演中汤镇业当年最火,就连张国荣也是凭这部戏在影视圈起步,更别提尚为新人的双姝。不过该片汤镇业鲜少提及,可能一方面作为绝对男主,实际上角色发挥空间没有张国荣大,导致哥哥获得了金像奖最佳男主提名,他颗粒无收。
另一方面,在保守的80年代,上映时突然遭禁,理由是意识不良,如今看来尺度依然较大。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场戏便是汤镇业与夏文汐在电车缠绵,男方将女方裤子扔出车外,没有任何露出镜头,却用戏剧性地隐喻成就经典。但因为风格过于超前,公映第一天后香港布政司下令重检,明确点出需要剪去的镜头就有这组。可惜了谭家明为此拍了一整夜,以及两位演员喝酒定惊,用汤镇业的话来说,只记得尴尴尬尬去配合,不清楚导演想拍什么。
能看出当红炸子鸡汤镇业在事业上的企图心没那么强,不如张国荣想要突破自我的决心,明显对感情生活更上心。接拍《烈火青春》前,有个中英混血女友狄宝娜,为1981年香港小姐亚军,拍拖仅一年就分手。跟夏文汐演对手戏后,自曝谭家明怂恿他追求对方,谭家明否认,表示只想他们熟络一些。而当下张国荣正与倪诗蓓谈着一场纯纯的恋爱,两年后分手,汤镇业又与她传出恋情。
谁能想到再往前,也就是《烈火青春》这年,汤镇业因拍《十三妹》结识了翁美玲,自此彻底改变命运走向。虽然关于翁美玲自尽的原因至今未有明确定论,有说汤镇业跟吴君如传绯闻刺激到她,还有说外传翁美玲有许多男友,汤镇业觉得面子挂不住要分手,翁美玲为赌气故意跟舞厅认识的富二代邹世龙玩乐,导致误会加深......但能肯定的是翁美玲对汤镇业的感情是认真的,而汤镇业作为男友没顾及她的情绪也是不可否认的。
毕竟自演完《射雕英雄传》后,翁美玲的演艺事业达到巅峰,在这个节骨眼上愿意陪着汤镇业出席金像奖颁奖礼正式公开恋情,需要极大魄力。类比今日小花小旦当打之年官宣另一半,足以见得用情之深。另外,家在英国的翁美玲香港朋友不多,最信任的是歌唱老师戴思聪一家,常唤这对小情侣阿仔阿女,翁美玲曾亲口告知戴师母,跟阿汤感情之深已无人取代,从来没有喜欢第二个。
不管孰对孰错,翁美玲逝世当天,汤镇业痛苦万分,见到戴师母眼泪夺目而出,连说为什么没人帮自己和解,阿女为什么要自尽那么笨?甚至在苗侨伟的陪伴下,另辟蹊径找到一位茅山师傅想要召唤翁美玲与自己对话,留住斯人。终究,汤镇业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逝去的那晚,Call机中的留言“如果不覆机,将永远听不到她的声音”和日历上那句“DARING I LOVE YOU”成为最后遗言。
汤镇业出席了葬礼,跟梁朝伟、苗侨伟和黄日华一起扶灵,顶着被围观粉丝不断咒骂喊打的压力,将一朵红玫瑰放在翁美玲耳边,用梳子梳过头,掰断为二,一半留给阿翁,一半放入自己口袋。此举被港媒解读为结发夫妻礼。没多久断梳之事不再有人提及,汤镇业随之放逐,但并不妨碍跟倪诗蓓、台星席曼宁等人有绯闻,姹紫嫣红之余还会到英国剑桥翁美玲墓前祭奠。
平心而论,两年的感情对汤镇业而言其实没那么刻骨铭心,生活总要继续,只是翁美玲昔日男友名头太重,又时不时主动提及,此情便成为一生都无法抛开的枷锁。他曾说早逝的人可以成为经典,自己则变了肥佬,怨念肯定是有的,演艺事业遭受毁灭性打击,任谁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当与四虎的距离逐渐拉开,汤镇业开始向现实低头,当不了主角演配角,演不了正角演奸角,90年代前后拍了一系列诸如《卿本佳人》《情不自禁》等风月片,恐怕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初演《烈火青春》的那份青涩。再后来他将重心放在内地,开影视和经理人公司,又转行卖鱼丸,有商演和综艺也会接,为了养家糊口无所不用其极。
总之,从前妻滋润的单身生活,和50岁大腹便便还能再娶小娇妻来看,汤镇业过得并不差,后半辈子没再大红,好歹在江湖上混下去了。圈里的人脉也没丢,一对双胞胎儿子完成美国学业后,曾短暂签约甄子丹旗下;跟四虎中的刘德华、苗侨伟和黄日华至今维持友谊,贵为刘天王,人不到场还专门拍了视频给他的女儿送婚礼祝福。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肯放下身段,总能等到时来运转的一天,君不见媒体都写汤镇业是“五虎中第一个当外父”的吗?也算用一生甜蜜儿女债偿还了当年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