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在外流浪许久的双胞胎妹妹回家后,抢我未婚夫,杀我挚爱之人。
害我家破人亡,身败名裂,惨死狱中。
重生回来,我要她千倍百倍偿还我!
却意外得知她有读心术。
哼!有读心术又如何?
这一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赢。
1
“啊——”凄惨的哭喊被堵在喉咙,嘴里面滂臭的布团让人作呕。
一根细长的竹签狠狠地钉进我的食指,生理性的疼痛让我泪如雨下。
求饶的话说不出来,只能对着坐在床上的女人不断磕头,乞求她的饶恕。
我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吸气,后背上一片虚汗。
我打开灯,明亮温暖的灯光给了我些许安全感。
整栋别墅静悄悄的,而我一次又一次的梦魇。
说是噩梦,其实不是。
只有我知道,这些所谓的梦,都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
是的,我重生了。
尽管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确实已经重生回来三天了。
重来一次,我要彻底的改变结局。
2
我叫谢安安,是京城谢家的长女。
这个名字是在我的双胞胎妹妹走失后改的。
寓意是希望她平平安安。
我和她虽然是双胞胎,但性格却迥然不同。
她小时候贪玩,不愿意拘在家里。
总是吵着闹着要出去玩。
五岁那年,保姆带着她出去玩。
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保姆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哭着说:“小姐找不着了。”
她走失了。
爸妈满世界找她,这一找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来,原本不信佛的父母,年年都去寺庙,年年祈求早日找回她。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星期之前,他们终于把她找回来了。
我回想起前世找到她的场景,一家人抱着她哭着笑着。
妈妈抱着我和她,泣不成声,嘴里说着:“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爸爸,眼里都闪着泪花,“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
可是,就是她,让一个好好的家,家破人亡,人人惨死。
前世的种种折磨历历在目,让我夜不能寐。
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那我自然要为她设计一场名为“折磨”的游戏咯。
好戏开场了,谢依依。
3
隔天,爸妈带着我们去程阿姨家的山庄避暑。
一来,是天气热了,山里凉快;二来,妈妈和程阿姨太久没见了,两家联络一下感情。
程阿姨有一个儿子,随母姓,叫程颐。
我自幼和他定下了娃娃亲,他是我的未婚夫。
当然,我前世很喜欢他,他热情大方,温柔体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前世,在谢依依的策划下,我与他有很深的误会;后来,我又被人玷污了清白,声名狼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谢依依订了婚。
我们赶在午饭之前到了山庄,正好和程阿姨一家吃了午饭。
吃过午饭后,程阿姨让程颐带着我出门四处走走。
在两家大人揶揄的目光中,我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程颐倒是大方地站起来,打算拉着我出门。
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谢依依,瞄准时机,在她开口的瞬间,
大声说:“那叔叔阿姨,爸爸妈妈,我们就先走了哈。”
说罢,拉着程颐夺门而出,压根不给谢依依反应的机会。
哼,小样!还想用前世一样的套路,做梦去吧。
我刚刚出门瞥了一眼谢依依,她被我打断的话,如鲠在喉,脸色不好看。
生气吧?生气就对了,就是要你生气还没地发泄。
前世,她腆着脸跟我们出了门,非说要去正在规划的场地看看,结果才进去就崴了脚。
程颐就变成了她的人形拐杖,走哪带哪。
在山庄待的半个月,反倒成了她和程颐的半个“蜜月”,而我乐呵呵的,还在为他们关系好感到开心。
现在想来,真是个傻子,人家挖墙脚都挖到屋里了,还给人递锄头。
没有谢依依那个显眼包,山庄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我和程颐的感情也“慢慢升温”。
我有预感,这一次,是我和程颐的半个“蜜月”。
我们手牵手逛了一圈山庄,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最后回到别墅的厨房。
想起前世,我兴致勃勃地做了一大桌饭菜,就上楼换个衣服的功夫,功劳就被谢依依抢走了。
大家围着她夸奖,说她心灵手巧,夸她做饭好吃。
程颐更是心疼她崴着脚,还做一桌他喜欢的菜而允诺她一个愿望。
我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却插不进去一句话。
谢依依隔着人群遥遥的看了我一眼,当时以为她是歉疚。
现在一想,其实是炫耀吧。
这一次,我要趁热打铁。
让程颐做证人,证明是我做了一桌菜。
程颐在厨房里给我打下手,他负责择菜,洗菜,切菜;我负责起锅,烧火,炒菜。
我俩配合得很好,整个做菜过程丝滑无比。
估摸着长辈们差不多该回来了,菜也都做好了,我假借上楼换衣服把厨房空出来。
这一招,叫请君入瓮。
接下来,就是谢依依的表演时间了。
如我所料,趁我拉着程颐上楼换衣服的时间。
谢依依进了厨房把菜端到了餐桌上,时间掐得刚刚好。
长辈们推门而入,正好看见她端着菜出来。
和上辈子一样,大家蜂拥而上,围着她各种夸奖。
而她站在中间,不好意思的笑笑,耳朵也恰到好处的红了。
我撑在走廊扶梯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4
她抬眼,遥遥地看我一眼。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眼里满是炫耀。
我回她一笑,在她移开目光前,冲楼梯口抬了抬下巴。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不开玩笑,她真的瞳孔地震了,我第一次看见如此具象化的惊恐。
程颐正站在楼梯口看着她表演。
长辈们看见她陡然变得通红的脸色,担心得不得了。
她瓮声瓮气地说:“这些不是我准备的,是姐姐和程颐哥哥一起做的。”
眼里蓄满泪水,哽咽着开口,“我只是把它们端出来。”
众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先是朝我鞠了一躬,又转头楚楚可怜地对着程颐道歉。
不得不说,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印象分又拉回二百五。
这一番操作下来,可把妈妈心疼坏了。
连忙冲上去抱住她,轻声哄,
“没事儿,是我们先入为主了,依依不要自责,没有人怪你。”
大家连忙打圆场,张罗着吃饭。
请君入瓮,没达到我理想的伤害。不过没关系,我这么做只是想让程颐多个心眼。
显然,程颐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心了,甚至不愿意坐在她身边。
她愤愤的瞥了我一眼,而我心情不错,冲她笑得眉眼弯弯。
山里休闲自在,日子悠哉悠哉过了三天。
程阿姨终于号召我们去爬山了,我期待这天已经很久了。
前世,在爬山途中,我被一条仿生蛇吓得跳脚,程阿姨走过来想安抚我,却失足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程阿姨在医院里修养了三个月,腿也落下了病根。
谢依依不知道对程颐说了什么,导致程颐对我百般误解,认为我谎话连篇。
甚至,那三个月他都不许我进病房看望程阿姨,而程阿姨也渐渐对我失望。
直到我获罪入狱那天,谢依依附在我耳边说,
“只有千金大小姐才会被假蛇吓到吧。”
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陷害。
一群人向着山顶出发,而我看似挽着谢依依实则是紧紧的扒着她。
小样,看我今天整不死你,整不死你也要累死你。
谢依依睨我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随后紧紧地跟在程阿姨身后。
任谁看了我和谢依依亲昵的姿势,都得说一声“姐妹俩感情好!”
旁边的谢依依累得满头大汗,而我托了她的福,一点没累着。
所以当她悄悄把蛇扔我脚下的时候,我中气十足地叫了出来。
如雷贯耳的叫声把她都吓了一跳。
眼见程阿姨要过来了,我嘴里大叫着“依依救命”,心里想着“下去吧你”,连忙朝谢依依扑去。
本来是想扑过去趁机推她一把,让她尝试一下住院三月的痛苦。
推是推了,没推动。
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冲我勾了勾唇,然后往旁边让了让。
在她稍显得意的眼神中,我错愕地滚了下去。
又在妈妈和程阿姨的尖叫中,程颐的疑惑中,卡在了树和石头中间。
程颐三步当作两步地跑到我身边,又抱着我急急忙忙地往别墅跑。
我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推到她了,却推不动,她甚至还往旁边让了让。
太邪门了,很气,气得我在医生上药的时候留了三滴泪。
她抱着臂,在离我三尺远的地方看我龇牙咧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知道的以为哭得多伤心,但我知道她是在笑,在得意。
气得我又掉了三滴泪。
5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得到了一个听起来不太科学的猜测。
需要我花些时间去验证。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摔的人不是程阿姨,她也并没有因此落下病根。
而我,因为卡住了,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比起前世所受折磨,不过洒洒水罢了。
而且,这次失手,也提醒我不要大意,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过分轻敌。
算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往后之路,更应小心谨慎。
虽然受的都是皮外伤,但是小腿被刮伤得严重,所以只能躺在床上。
谢依依每天装模做样的给我换药,送饭。
这简直是一石三鸟的好手段。
一方面,在长辈面前显得她很懂事,表演出姐妹情深的样子;另一方面,做戏给程颐看,装得一派温柔耐心;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唱反调,折磨我。
当我心里琢磨,如何不动声色的把苦得要命药倒掉并施以行动的时候,她总能及时出现。
一手挽着程颐,一边楚楚可怜地说:“是我熬的药太苦,让姐姐难受了。”
而我只能在程颐稍显责备的眼光中,把中药一口闷了。
再看着谢依依笑意盈盈地拉着程颐离开。
当我在心里祈祷她换药轻柔一点的时候,她总能暗暗拉紧纱布,面上却温柔似水。
疼得我龇牙咧嘴。
在我默默诅咒她踩到门口那一滩水摔个狗啃泥的时候,她轻轻跨过那滩水,留给我一个轻飘飘的背影。
在我悄悄抱怨饭菜难吃,没滋没味之后,第二天,她端来的饭菜不是清汤寡水就是苦瓜配白粥,还美其名曰,“姐姐应当忌荤辛。”
……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多了,她就像知道我的心声一样,总跟我想得反着来。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了,当她靠近我后就能听到我的心声。
但是,这项能力是有范围限制的,也就是说,她只要隔我远一点,就听不见我的心声。
这要是放在前世,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是现在,我不得不信。
她拥有读心术,所以前世才轻而易举地让我生不如死,因为我的软肋暴露在她脑子里。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精准拿捏我的命脉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不得不说,读心术这项技能,让我的复仇之路艰难了起来。
哼!有读心术又如何?我还是重生来的呢?
这一次,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