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我毁掉的男人,又来招惹我了,可惜他不知,这些年我早在黑暗里成为了魔鬼......

故事盲盒 2023-08-02 15:04:52

夜半街头,我像垃圾一样被从黑黢黢的面包车上扔出来。

那群混蛋拿着我受尽屈辱的照片威胁我:「再敢搞事,让你红遍全国!」

他是万人追捧的顶流。

我是他用完即弃的泄欲工具。

我怎么能不恨呢?

1.

从同事那里听说,狗仔要爆一个男顶流,周一见。

据说搞大了别人肚子。

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本没放在心上。

下午的时候,我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接起来,那妇人熟悉的声音,让我心跳加速:

「爆给狗仔料的人,是你吧?」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明现在是当红顶流,我们认识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你如果懂得好自为之,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保证会不会出人命。」

「……」

「你自己看着办。」

我没说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陆耀明的妈妈?

五年了,我依旧对这个声音记忆犹新。

甚至有些应激般地发怵。

她怎么找到我的?她怎么笃定电话这头就是我?

转眼,我收到了来自同一手机号码的短信:

「陈尚珈,身份证:****,手机号:****,地址:****三单元1809,工作地点:金融街***」

我的所有个人信息!

我被盯上了?

可我和陆耀明的事,已经是五年前了。

而且在他们母子把我18岁未婚先孕搞得满城风雨后,我改了名字,搬了家。

几乎和过去的所有纠葛都断了联系。

用这么快的速度锁定我,他们肯定有不一般的手段。

然而我没有其他办法。

被威胁恐吓要出人命,只有报警。

我早退去了公安局,却得到一个糟糕的消息:

这个号码是空号。

上一个使用者,IP在泰国。

2.

我回家之后,坐立难安。

后背开始发紧冒冷汗,双手又开始不能自控地颤抖。

应激障碍又开始了。

我吃过最后一粒药,躺在床上,却迟迟等不来恐惧的平复。

我这次发病,很严重。

躲了五年,我居然又被他们母子找到了。

陆耀明母子的心狠手辣,我是切身领教过的。

五年前,陆耀明把我灌醉强迫,致使18岁的我怀了孕。

他明明承诺花钱给我打掉孩子,却让自己妈妈闹到学校。

回廊式的教学楼,一楼大厅封顶就是六楼顶层。

他妈妈在大厅里尖利的喊话声回荡在整栋楼:

「陈奕柯那个小贱货勾引我儿子!还说跟我儿子要打胎费!」

「我儿子真行啊!一枪就中了!」

「现在你们学校都教这种女学生吗?是未成年怀孕的女学生,还是骗钱敲诈的女学生啊?」

「把那个小贱人交给我,我亲自带着她去医院,看看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有我儿子的种!」

那些话像爪牙一样把我遮羞的外衣扯碎,声声凌厉刺穿我的肌体。

字字句句,都是我五年来的梦魇。

我坐在那里,如芒在背。

转眼间,全校哗然:

「陆耀明真顶啊!一发入魂!」

「你们还不知道吗?陈奕柯早就不干净了!」

「她不敢验DNA吧!我知道的上了她的就有三个了!」

……

当天学校护着我没有让我和他妈妈见面。

本打算第二天让双方家长一同到学校解决。

可当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在应该减速慢行的学校门口被撞到流产。

开车的人,是陆耀明叔叔。

我在众目睽睽下流产了,流了好多女高中生不该流的血。

疼到昏倒在柏油路上也没人管。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周围人议论:

「碰瓷别人花钱打胎要露馅儿了,就碰瓷人家司机。陈奕柯好手段!」

「她跟社会人混多了吧,自己都不知道孩儿他爹是谁,当然不敢跟徐妈妈去医院!」

「啧啧啧,人脏心也脏!」

谣言和辱骂充斥我的周身嗡嗡作响。

他们故意让我听到,故意让我生不如死。

从此以后,我连自证的余地都没有了。

所有谣言都成了真,所有事情都是我的错。

我住院清宫后回到学校,成了勾引陆耀明的婊子。

碰瓷打胎的贱货。

故意撞车的心机女。

我每天粘在凳子上,觉得自己像个肮脏的瘟疫病人,死不足惜。

我被霸凌了三个月后,转校,改名。

开始了漫无止境地治疗抑郁和应激障碍。

3.

想起那些事,我的害怕恐慌越来越剧烈。

我得买药吃才能挺过这晚。

可是,在网上药店买药的时候,我的手抖到正确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都费劲。

我的病情加重了。

如果,狗仔爆料的就是陆耀明,而偏偏不够重锤。

他依旧能无法无天。

而被陆耀明妈妈怀疑的我,又要被报复了?

陆耀明的女人从来都不止一个。

我清楚他的底色。

但他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妈很可能不知道。

所以,我处境危险。

我吃过药冷静了大半夜。

决定送个重锤,送陆耀明上路。

战胜心魔的唯一方法,就是送他去死。

反正,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4.

距离狗仔的周一见还有一个周末,两天的时间。

我彻夜无眠。

我烦乱中刷到了高中时古早的照片。

照片里,陆耀明在偷看我。

他的软肋,还会是我吗?

曾经,陆耀明追过我两年。

他承诺出钱给我打胎的时候,还痴痴地告诉我这辈子会对我负责。

但他是个胆小的怂货,在我被欺辱霸凌的三个月里没有站出来说过为我说过一句话。

只有在我转学之后,他半夜给我发来了窝囊矫情的千字长文。

我删了他,以为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纠葛了。

但是这个贱男人成名后竟然在网络上公开过高一的班级照片。

说二排左一是他的白月光。

那个女生就是我。

想必,这也是他妈妈怀疑我的原因。

我打算赌一把。

5.

我身体平复后,便开始实施这份给陆耀明的「惊喜」计划。

我打算,用自己“勾搭”陆耀明,然后送他去踩缝纫机!

我买了一个微博小号,改名「阿柯」,头像换成朦胧版的自己。

充了会员,修改了这个小号的历史微博。

把发过的微博全部变成女高版陈奕柯的照片墙。

当然,正脸全部朦胧以示。

还有几张,我暗戳戳地P上了高中时期陆耀明的朦胧侧颜。

我用自己另外的微博账号「多话的小姐姐」截图了此微博的主页,尤其是陆耀明在内的几张。

并且把这几张照片投给了各大营销号。

配文:「这是陆耀明的白月光吗?」

「他们俩还在一起?地下情人?」

反正此时的我已经被他妈妈怀疑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营销号喜闻乐见,马上推送。

我焦灼地等了一个晚上,眼看着陆耀明的粉丝把这个「阿柯」账号拱上了热搜。

热搜就是「陆耀明 白月光」。

一天的热度如火,我不信陆耀明不会对这个微博好奇。

接下来,我P了一张私密照。

把我的侧脸P在了某性感博主身上。

私发给了陆耀明。

发了八十几条。

我知道自己很心急。

但等待太久,我非常难安。

6.

尤其是我眼睁睁看着陆耀明的团队辟谣,撤了热搜。

一切都恢复到了风平浪静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地起了应激反应。

倒计时一天,我可能解救不了自己……

我吃过药,休整到下午三点,发现陆耀明回了私信。

「奕柯?」

是他吗?

我心跳加速。

必须要抓住救命稻草:「像吗?他们都说我像。」

「你不是?」

「你想不想见我一面,看看我是不是?」

陆耀明没有马上回复我。

我焦躁了几分钟,以为他对我有所防备。

继续打下了几句撩骚的话……

谁知道他精虫上脑,直接给我发来了酒店房间号码。

「今晚十一点,小心不要被看到。」

他主动上了钩!

我大舒一口气,送了他一个亲吻表情。

我想,这次,就让他翻身不得!

7.

陆耀明不再回复后,我把这组对话截图。

用「多话小姐姐」账号发给了即将爆料「周一见」的青蛙头狗仔。

青蛙头狗仔回复:「这太假了,小儿科!」

「你不想当场拍下这个大瓜吗?你一次扬名的好时机!」

「你如果骗我,我可拉黑你,让你吃不到周一的瓜!」

「我只想吃陆耀明的瓜!」

「不会让你失望的。」

稳住了狗仔,我就去了那家酒店。

用酒店楼道里的公用电话,给陆耀明找了一个外围女。

价值三千块。

然后,我就去了酒店对面的商场二层咖啡厅等着。

等到晚上十点五十分,看到了陆耀明和外围女、狗仔都进了酒店,我贴心地帮陆耀明联系了警察叔叔。

狗仔、外围女、警方、陆耀明……

还有比这更刺激约会吗?

我手里捏着药片。

一直看着警方押送陆耀明和外围女上了车。

后面跟上了狗仔的车队。

联系陆耀明和狗仔的两个账号,都不是我的实名。

穿着去酒店的那身全身武装的衣服,也被我扔进了商场货梯通道的垃圾桶。

我吃了药,等着陆耀明的身败名裂。

8.

到了周一,我心不在焉地上班。

等到了十点爆料的「周一见」。

不是陆耀明!

一个小糊咖。

被买下了?

还是改天再爆?

我已经无心工作。

急不可耐用「多话小姐姐」账号去问狗仔:

「为什么不爆料陆耀明?」

「是被买下来了吗?」

「还是改天再爆?」

「回复我一下。」

我问了一个上午,青蛙头回复了我一句:

「不爆了。你小心吧,别再闹了。」

他什么意思?

我再问他,他马上把我拉黑了。

因为一天的胡思乱想,我加班到晚上九点多。

这一天,我都是靠吃药维持着。

出了公司,走进夜幕。

我依旧被狗仔那两句话折磨着——

他为什么让我小心?

什么叫别再闹了?

走到那条黑漆漆的巷子,我挨了一记闷棍。

9.

我被折磨到痛不欲生,终于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看见的是毛坯的墙体,漏风的窗沿,一群凶神恶煞满面猥琐衣不蔽体的男人,还有黑乎乎的摄像机。

「醒了?」

光头男人蹲下来,问我:「舒服吗?」

我被塞住了嘴巴,人躺在水泥地上,全身疼痛。

不知道遭殃了多久。

已经有气无力。

这群人……一群畜生!

我眼睁睁看见他举起一支燃烧的蜡烛滴到我身上。

我却束手束脚,挣脱无果。

他边滴边说:

「陆耀明是你能得罪的吗?」

「你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吗?」

「想要你的命都轻而易举!」

「青蛙头拿了三千万,把你出卖了。」

「别跟我们耍心眼!」

「三千万,你可真行啊!」

「这段视频,去外网卖一百年有三千万吗?」

我非常的疼,非常的害怕。

他们都是地狱的恶鬼,没有人性的畜生!

我极力地哭喊着,疼痛和恐惧一并来袭,生理性应激障碍发作了。

我抽搐到神志不清……

喉咙发紧……

意识模糊……

我感觉这次要死了。

光头似乎踢了我一脚:「他妈的,有羊癫疯!」

「怎么办?」

「埋了吧?」

……后面,我就听不到了。

直到我被从面包车上扔出来,重重地砸在了荒野的柏油路上。

我醒了,感觉骨头稀碎。

荒郊野外,夜还深。

那群混蛋拿着我受尽屈辱的照片威胁我:

「底片和录像,会到你得罪的人手里。」

「都是你惹不起的人!」

「再敢搞事,让你红遍全国!」

他们扬长而去。

而我,只有希冀能活过今晚。

10.

那天晚上,很冷很冷。

我挣扎了数次,颤栗恐慌,解不开手脚的捆绑。

昏在了路边。

我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刘爱盈带着那群女生把我堵进了厕所里。

「贱货!不要脸!」

刘爱盈给了我一巴掌。

我扬手想要打回去,却被陆耀明捉住了手。

他一下子把我推了下去。

我就这么掉了下去,掉进了无底深渊。

漆黑无比。

直到听见一句:「扒了她!」

我在阴暗的屋子里睁开眼,看见一群张牙舞爪的女孩子涌上来。

我被逼在墙角,被扒了衣服,被拳打脚踢,被谩骂羞辱……

「烂婊子!」

「我们把视频发出去,给你招男人!」

「脏死了!还敢勾引陆耀明!」

「小贱人!」

我的衣服碎了一地,身上被抓出了红痕、被烫出了烟疤。

周围不断有拍照的爆闪,还有好多人嗡嗡的嬉笑。

我抬头,看见了冷漠的陆耀明、狠毒的陆耀明妈妈、霸凌我的刘爱盈和那群女生、还有侮辱我的那群男人……

他们站在那里,丑恶地笑着。

而我只有死死地盯着他们,怨恨汹涌。

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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