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没问下去,她甚至都不忍说。
陆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低头封住了那唇,一天到晚就喜欢胡说!
今夏被陆绎逼得退了半步,跌跌撞撞抵在罗马柱上,男人臂弯收紧,似要她无处可逃。
她都喘不过气来,他似乎想咬她,不知何故又心软了,舐着昨夜她为清醒而咬破的下唇。
她开始是推搡着陆绎,尔后莫名其妙就勾搭在一起。
难舍难分。
陆绎抵在今夏的额头,“这种问题不要想,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我也没敢想……”她真的不敢想,想不到怎么样,想到了就心很疼。
陆绎声音低低,像是谆谆教诲,又像是后怕无穷,“今夏,无论如何,都要活着,都要好好的,实在不行还有大人,无论如何都不得走极端。”
“真的知道了。”
陆绎抱住她,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幸好她没事,否则……
他不敢想,一丝一毫都不敢去涉及。
今夏被陆绎抱了许久,他似乎不愿意松开。
他是吓到了,可是……
“大人,你快松了我罢。”
“嗯?”
“站许久,累。”
陆绎松了今夏,“……”
“大人,你可知,此次是谁下的毒手?”今夏在不同天乱逛,首富收集的稀奇东西真不少。
大人虽然也富,但只是正常的富,抄过家,大人又败家,不似以往殷实。
“沈不弃。”
“大人又知道了?”什么都给他知道了,大人该不会真的开了天眼吧。
“我看到了,他来开锁。”
今夏捋了捋与‘锁’有关的故事,沈不弃将她跟沈拾肆关起来,但他还需要提前过来开锁,否则大家一看大门紧闭,根本就不会进去搜查沈拾肆。
陆绎过来解锁,但锁开了,沈不弃会怀疑,于是陆绎绕出去把门锁上了,且蹲到了沈不弃来开锁。
沈不弃开锁后,就去喊人来捉奸,陆绎则是大摇大摆进来等捉奸。
捋清楚了,一把锁搞那么复杂。
“沈不弃没跑了,可他背后牵涉到何人,就要好好查证一番了。”今夏磨牙,此事她绝不轻饶!
她好奇的站在一面镜前,这镜子瞧得倒是清楚,坐落在圆床附近,宛若屏风般,嗯?不懂,为何镜子会坐落与床旁?
“这与我们的铜镜很不一样。”
“这是水银镜,是威尼斯商人带来的。”陆绎站在今夏的身后。
今夏看着镜中二人站在一起,原来他二人落入旁人眼中是这般,那宝蓝与绯色可谓是十分登对了。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即将触碰到镜面时,蓦的想起昨夜那恍惚的‘春梦’。
似梦非梦,让人不明晰。
*
昨夜,她从镜面中瞧见了彼此的模样。
十指相扣,万千旖旎,紧密相缠——
那深陷在腰间的五指,那白皙肤质上的红痕,那咬耳交颈的亲昵,那被压入软垫里的自己,还有那半蹙的眉,粉嫩的颊,微张的唇,水润的眸,紧攥的手……
哎呀我去!
这是她的模样?
*
今夏眼神都无处安放,这就是她平素落入大人眼底的模样。
此刻,陆绎就在她的身后,看她发怔,伸出手去,刚要碰到她的脸,“怎么了?脸这么红?”
今夏蓦的反应过来,身后拦住了陆绎,“没……没事,大……大人,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跑,脸上尽是热辣,水银镜太上头了,她看到了自己情动的模样,还看到了二人缠在一起的模样,那种就该被写进禁书里的桥段!
陆绎将人拽住,手腕一使劲,那人就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他抱住了她,抬起她的下颚,看她那模样倒是猜得七八,“该不会……是想起了什么吧?”
今夏羞恼蹙眉,想要挣开陆绎,“不知道你说什么。”
“哦。”某人笑着看她,却死活不松开她。
今夏挣不开,低头就钻进陆绎怀里,死活不愿再抬头了。
羞死人了!
满脑子都是昨晚缠在一起时,镜面里的样子。
陆绎笑了,需不需要这么娇羞?
今夏气恼,掐住那人的腰,“不准笑!”
陆绎敛起了笑意,抚着她的玉颈,似乎想起什么,顺着她的肩扒她的衣裳。
今夏抓紧衣襟,显然慌了,“大人,青天大白,你干什么!关门关门!就算真要做什么,关门好吧?”
陆绎哼了声,关门是不可能的,这地方堪比牢狱,门一关,有心人一锁,他跟夫人要去见阎王。
他强行将衣裳拽下来,轻抚她的肩胛骨,“何时伤的?”
“啊?”今夏略蒙。
衣裳只被陆绎扯下些许,露出了半臂与香肩。
她回头看了一眼镜面,看到了肩上那两指粗的痕迹,以及……昨晚留下的痕迹,吻痕和啃咬都有。
她伤着了?
“那日在灵堂,我给十四公子挡了一棍。”
“可沈拾肆说,你并未受伤。”
“当时情况乱,许是他不知道,或是他忘了吧。”
“那你为何不与我说?”
“不是什么大事,放着几日就好了。我们当捕快的,时时磕着碰着,再寻常不过了。”
陆绎瞪她。
她嘴一扁,甚至都不用陆绎嘱咐,“我知道了,若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告知你!”
……
失踪的沈拾肆最终回来了。
他只说出了趟门,至于去了何处,那就不得而知了。
岑福倒是知晓答案。
昨夜他将十四公子带走。
可十四公子无妻无妾,他能怎么办?
岑福十分为难。
最后,他只得送到该去的地方了。
——潇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