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凯旋归来当晚,请全村喝了一锅鲜美肉汤,而他的结发之妻却离奇失踪

每夜有故事 2024-05-01 19:16:03

我目睹我爹砍下我娘头颅,熬成汤请全村人吃席。

村长称赞肉汤鲜美,喝得津津有味。

这时我哭着跑出去,跪求村长请他为我娘做主。

村长却说我爹是忠勇之人绝无可能。

后来那些喝过肉汤的人,无一幸免全部惨死……

1.

我娘嫁给我爹属于下嫁。

村里人说她傻,说我爹除了好看会点功夫外一无所有。

她为嫁给我爹不惜与外公断绝父女关系。

她从小姐变做农妇,手指起茧衣服起浆,日日为生计操劳。

生活虽辛苦,但他们从未红过脸拌过嘴。

可我爹一直觉得愧对于我娘。

为了娘,他入了伍。

「荣娘,死为英雄,活则载誉而归。」

「你的丈夫不会再让你脸面无光。」

出征前他留下这些话后便决绝地跟着队伍走了。

我娘甚至来不及说出她怀孕的好消息。

我娘说:「韵儿,你爹从不需要证明什么,他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英雄。」

我肯定地点头。

因为我知道我爹无所不能,也坚信他能平安归来。

五年后,我爹果真载誉而归。

他杀敌有功荣升指挥使,身着锦衣回村的那天,村中放了一整天鞭炮。

他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我娘面前。

我娘一身麻衣两颊凹陷,脸上还有块难看的疤,活似一根人形稻草。

我爹满目愧疚,紧紧抱住我娘说:「荣娘,对不起。」

「荣娘啊,我终于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结果当晚他便与我娘爆发争吵。

我听见我爹骂我娘:「妓女。」

「娼妇。」

「下贱。」

然后看见他用随身佩戴的,斩去无数敌人头颅的刀,砍去我娘头颅。

砍完他像没事人一样劈柴、支锅、熬汤。

第二天大张旗鼓宴请村民。

所有人都来了,村长甚至备了礼,带着女儿林娇娘盛装出席。

2

我爹为村长和林娇娘亲手端上肉汤,端汤时多看了林娇娘两眼。

两人目光有情,暧昧缱绻。

村长喜不自胜,林娇娘也羞红了脸。

肉汤上飘着浮沫泛着丝丝血红,这父女二人端起汤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喝完村长夸赞:「肉汤鲜美,世间少有。」

村中人纷纷附和,一锅肉汤很快见底。

这时我哭着从屋中跑出来,给一向宽厚良善的村长跪下:「村长,您得为我娘做主。」

村长赶忙将我扶起,稀奇道:「指挥使载誉而归宴请乡亲,为何不见荣娘出来料理宴会事宜?」

听村长这样一说我哭得更加大声。

「我,我娘她死了……」

「死了?」

我点点头,指着空空如也的汤锅:「这汤,便是用我娘的头颅熬制而成。」

所有人都不信,直到翻遍整个村庄都不见我娘人影后,他们开始呕吐、抠喉咙。更有甚者脸色惨白冷汗津津,尿了一裤裆。

戏可真好。

这五年他们吃的人肉还少吗?

3

我让村长为我娘讨回公道。

村长不愿也无能为力:「指挥使在前线奋勇杀敌,多次替陛下挡下敌人暗箭,为人忠贞勇毅,绝不可能做出如此不仁之事。」

「莫不是荣娘怕先前行的脏龌之事败露,提前逃了吧?」

此话一出,附议者众多。

那林娇娘柔柔弱弱上前,满脸替我娘羞愧之色:「大人您有所不知,在您行军……」

「住口,莫要诬陷我娘。」

我及时出口,厉声阻止污蔑。

话中似乎有风,将那林娇娘吹倒在我爹怀里。

淡淡的槐花香气直往我爹鼻子里灌,我爹享受般深深吸了口,将林娇娘扶正,指责我:「韵儿不得无理。」

然后躬身请教:「彦舟行军在外多年,家中事宜多亏村长照拂,如今我得胜归来,荣娘却连夜潜逃。我本想暗中将其找回,但听娇娘之意,其中恐有隐情,还望村长告知一二。」

一句话便将我娘的死说成潜逃?

「不是的村长,你们喝的真的是用我娘头颅熬成的汤,实乃我亲眼所见。」

「韵儿莫要再胡说!」

村民之中再次有人开始作呕,很显然他们是信我的。

但我爹死死盯着我,拇指在刀柄之上不住摩挲。

如今村中属他官职最大,他可留我也可随时杀了我。

我开始后怕,不再吱声。

只听村长正将我娘的「肮脏」事件娓娓叙述给我爹听。

4

国家战乱不休,苛捐杂税将村民压得喘息不过来,谁知不久后林家村爆发匪患,匪徒所到之处更是民不聊生。

「那日匪徒下山抢劫林家村,劫了许多良家妇女要将她们捆绑上山。村民万众一心誓死阻拦,林三家的还因此丢了性命。」

「可谁知,谁知……」

村长说到一半,嗫嚅着不肯再说。

我爹上前:「村长但说无妨。」

村长叹口气,满脸愁容,自责道:

「也怪我没有多加阻拦,这荣娘竟主动跟随匪徒上山成了压寨夫人,韵儿也因此受益良多啊。」

村长说着自责到哭出来,用衣袖擦去眼泪。

好好的一场宴会被我搅和成生理不适现场。

我爹将客人送走,家中只剩我和他两人。

他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槐花掉落满头。锦衣华服衬得他芝兰玉树犹如谪仙一般。

怪不得林娇娘会倾慕与他,朝思暮念。

5

夜里,我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是我娘缩在床上挣扎痛苦的模样。

我爹坐在院子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不多时院中多了一人。

那人走后我问我爹:「你当真要娶林娇娘?」

他点头。

「村长好心将女儿嫁与我主持中馈,我岂能不识抬举?」

「我娘刚死不久,你就如此着急?」

他仰头灌下一壶酒,脑中回忆手中临摹:「林娇娘肤白貌美,娇滴滴的样子看着就可人。哪里像你娘,瘦得像杆,脸上的疤痕像蜈蚣,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他说着往口中灌入更多的酒,然后软趴趴倒在桌上呢喃:「为何不娶?为何,为何……」

我攥紧拳头,看向我爹的眼神中有恨意翻涌。

林娇娘的肤白貌美是我娘受尽屈辱换来的。

而你们往后所受的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

6

在村中盛传我娘羞愤潜逃的第七天,林娇娘被八抬大轿抬往我家中。

我爹将家中布置得喜庆极了,烛台燃烧、红烛泣血。连院里的槐花树都挂满红绸。

他穿着大红喜服,像菩萨座下的弟子,美得惊心动魄。

我娘曾说她嫁于我爹那日,他们两人对着一根蜡烛,一人吃了一个荷包蛋,那礼便算成了。

而如今她头七,家里的红和人声喧闹的喜悦无一不在昭示,她曾经付出的,被遗忘;她维护的,泼她脏水。

他们踩着她的血正在好好的活着。

我的拳头在不知不觉中再次握紧,伴随着喇叭声越来越近慢慢松下。

大红花轿停在我家门前,喜娘高声请新娘下轿,喊了数声无人答应。

轿门掀开里面竟空无一人。

我爹满脸的喜色顿时垮下。

他带着全部村民前去寻找,找到林娇娘时,她正衣衫半褪满脸娇羞的在几个彪形大汉身下承欢,娇憨呻吟之声不堪入耳。

继我娘潜逃之后,这是我爹第二次丢脸。

村长羞愧难当,自请要将林娇娘浸猪笼。

他以为我爹会拒绝,谁知我爹竟点点头,轻飘飘答应。

两任妻子身子都不清白,传到京城,他将如何在官场立足?

村民无一人替村长说话,他僵在原地思索片刻,竟真组织村民将林娇娘塞入笼中,扔进河里。

林娇娘哭得梨花带雨,大喊:「爹,救救我,救救我。」

我站在岸边,有些后悔。

我还没来得及将她的脸蛋划花,她这样轻易死去可太便宜她了。

而岸上的村民面容冷漠,那河水慢慢将她淹没,直至淹没她的头颅,河面归于平静。

我娘也曾这样哭喊过,也没能换来一丝同情。

他们只在她有利用价值时记得她的存在,不需要时就把她当做垃圾,随手丢弃。

我摊开手中账簿,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人名,只有林娇娘和一个婴儿的名字被划去。

7

林娇娘虽死,但我爹没有将家中装饰撤去。

他穿着喜服推开新房,和衣躺在喜床之上。

林娇娘死了,可那喜床上却躺着两个人。

那两人,一个是我爹,另一个是我娘。

我爹为我娘画上好看的妆容,换上华丽的喜服,轻轻掰开她的嘴将交杯酒灌入她口中。

他给她盖上喜被,两个人静静躺着,似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可下一秒,泪水顺着我爹眼角的褶皱流出。

他仰面攥紧床褥,无声地哭泣。

发丝松散后,里面的白发再也掩藏不住。

我爹会越来越老,我娘永远活在三十岁……

她也再来不及亲口告诉我爹,她为他生下个男孩,给他取名叫瑾儿。

8

因战火被饿死的人太多了。

我爹走后,我娘用积蓄买粮救民,积蓄花光后,外公将我与娘接回家中避世。

我娘日日跪在祠堂为我爹祈福、为村民忧心。

外公担心战火终有一天会波及到林家村,不成想没等到乱贼和匪徒破开村门,第一批野狼先踹开外公家门。

外公曾是林家村最富有的人家。

村长带领一众村民与管家李勇里应外合,将外公家洗劫一空后,又用一把火将宅子烧成灰烬。

村长和李勇成为善人,外公则成为见死不救的奸人,罪有应得。

在这之前我娘曾劝说外公,让他体恤百姓疾苦布施救民。

外公说不值。

娘不懂。

我懂了。

9

外公府宅在大火中灰飞烟灭,我娘带着我侥幸逃出,却还是被村长抓住。

村民中有人提议将我们扔河里淹死,或者烧死,又或者推入山崖摔死。

我娘给村长跪下磕了一百个响头,磕到鲜血直流无力地瘫倒在地。

她哭着乞求村长:「我爹该死,我与韵儿也罪孽深重。但求村长留下我们母女,为村子做牛做马偿还罪孽。」

那时候我九岁,我想我娘可真傻,我们哪里有罪?错的明明是贪心的他们。

村民也普遍认为我娘傻,下嫁我爹只图张好皮囊。

后来我才知道我娘不傻,她不那样做我们如何能活?

而我爹也不只有张好皮囊,他爱我娘。

就算杀光全村人,他也会为我娘报仇。

10

我娘磕完头,村长饶过我们母女。

但我和我娘从此成为村里人人可欺辱的对象。

我娘身体单薄,干完村长家杂活还去再跑去李勇家、林瑞家浆洗脏衣物。

谁家有农活她都第一个到。

匪徒劫村,村长和李勇紧闭家门,村民无粮易子而食。

我娘劝他们不要,摘槐花挖野菜做成饼挨家挨户送。

她生产时正值寒冬,没有棉衣煤炭,她冒着风寒独自生下瑾儿,没来得及看上一眼便被村长抱走。

而林娇娘将刚生产完的我娘压在身下,用匕首划花她的脸。

她说:「彦舟哥哥娶你,不过因为你家有钱,还有你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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