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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姐,商总下午有个商务聚会,麻烦你帮他准备一套适合参加宴会的衣服,送到公司来。”
“什么?”
贺宝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人真就这么随心所欲?生气就可以连续几天不回家,电话也不打一个。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颐指气使的让自己跑去公司给他送衣服。
他把她当做什么了?他的佣人么?
她可不是什么韩剧里财阀家受气的小媳妇,也根本不会惯着他的臭毛病。
贺宝言冷声到,“麻烦你告诉商轶迟,我也很忙,没时间为了给他送衣服跑一趟,如果他一定要换衣服,就请他自己回来换,否则就请他穿着现在衣服去参加活动。”
“贺小姐~”
阮梦琪显得有点为难,语气却比刚才更郑重了些。
“商总的聚会就在下午了,他现在还在开会,自己回去换的话,时间恐怕来不及。”
贺宝言皱了皱眉头。
“奇怪,他时间来不及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叫我不要管他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请你转告他,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少来麻烦我!”
说完,也不等阮梦琪说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贺宝言嘴上虽然倔强地说着不管,挂了电话,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要是没合适的衣服穿,会不会很尴尬?算了,算了,不管他!”
可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地朝着衣帽间的方向晃去。
“我才不是要帮他准备衣服!我绝对不是!我就是看看罢了~”
她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念念有词。
缓缓打开衣帽间的房门,入眼的是一排排整齐挂放的衣物。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商轶迟的衣帽间。
商轶迟平时的穿衣风格比较单一,颜色、款式都比较庄重。
她本以为他的衣帽间里会比较简单,却没想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奢华的时尚殿堂。
定制的开放式实木衣柜,整齐地挂着一套套西装。
这些西装笔挺有型,面料的质感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高贵的光泽,一看就知品质精良。
制作考究的衬衫大都是经典的黑白灰三色,相同的款式和颜色,居然有几十件那么多。
摆放鞋子的区域,一双双皮鞋锃亮发光,鞋型线条完美,一看便是出自顶级工匠之手。
旁边的玻璃收纳柜里,摆放着各种限量款名表、袖扣等配饰。
她想起商轶迟穿着这些衣服时的帅气模样,有时冷峻严肃,有时又带着几分温和。
她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
“算了,谁让自己跟这个猪队友在一条船上,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帮他一回好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衣柜里的衣物间来回扫视,纤细的手指轻轻掠过一件件衣服。
先是拿起一件深色的西装外套,对着灯光看了看面料的质感,摇了摇头又放了回去。
当她的手触碰到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衬衫时,心中一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商轶迟穿上这件衬衫的样子。
精致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他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儒雅与高贵气质。
一想到这里,贺宝言心跳加快了几分,不由得伸手抚了抚有些发烧的脸庞。
自己这是怎么了?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什么?怎么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阮梦琪心里却很开心。
没想到这个总裁夫人如此任性,真是任性的令人“满意”。
在商轶迟身边这么多年,她很了解这位总裁的习性,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角微微上扬。
贺宝言这样大的脾气,商总定然不会惯着她,两人的关系自然就会更加紧张。
阮梦琪眼巴巴的等商轶迟会议一结束,立刻就冲进了商轶迟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商轶迟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阮梦琪自知高兴的过了头,赶忙收敛了下神色。
“商总,夫人说让你不要麻烦她,有需要自己回家去换。”
“什么?”
商轶迟脸色微沉,语气顿时冷了几分。
“她还说~”
阮梦琪还准备再添油加醋一番,忽地手机响起。
“你好,是阮小姐么?有位贺小姐送了一些东西给您。”
阮梦琪傻眼,“贺小姐?送东西?”
商轶迟听到她的话,眉头微挑,“还不下去拿!”
阮梦琪匆匆忙忙赶到楼下,见楼下停着辆挂着闪送招牌的面包车。
一个小哥从车上下来,接二连三的拿下几个行李箱。
“你是阮小姐吧?有位贺小姐给商先生送的衣服,请你签收。”
阮梦琪脸色瞬间一沉。
“这个贺宝言怎么回事?明明说了不管的,又把衣服送来公司是哪出,是在戏耍她么?”
阮梦琪在心里愤愤地想着,有些不情愿的对着小哥道,"衣服在哪里?给我吧。"
“这些都是!”小哥指了指脚边的行李箱。
阮梦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这些全是?”
她望着那三四个巨大的行李箱,“我只是要她送一套衣服来,她这是把商总的整个衣橱都搬空了!”
“那位姓贺的小姐还说,估计商先生还要在外面住一阵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从家里往这边带的,可以直接联系闪送就好。”
说完,小哥贴心的往阮梦琪手里塞了张名片。
“小姐,我们真的又快又好用,下次请直接联系我,麻烦给个五星好评,谢谢。”
阮梦琪看着绝尘而去的面包车直接傻眼。
半天才想起叫人把东西给商轶迟搬上去。
“商总,您看这些衣服~”
商轶迟看着这一堆行李箱,脸色变了变:“这个贺宝言,还真是花样百出!”
阮梦琪有些为难。
“商总,夫人难道这是不准备让您回去了么?这么多衣服......我看夫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商总您在外面这么辛苦,她要是能多多体谅您该多好,这么多衣服可怎么办啊?”
商轶迟咬了咬牙,“哪那么多废话?给我搬到酒店套房去!”
紧接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贺宝言的电话。
“贺宝言,你让人送这么多衣服过来是什么意思?”
贺宝言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很忙嘛,我这是为了让您在外面住得更舒服,更自在,没有后顾之忧呀。”
“你别太过分!”
贺宝言笑着回道:“怎么了呢?为了让你在外面住的安心,我多给您准备点衣服有什么问题?你呢,就安心在外边住着,如果需要什么尽管说,我会一一打包给您送过去。”
商轶迟狠狠挂断电话,心中又气又无奈。
自从上次不小心亲吻了她,他感到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
在面对她时,忍不住总会动那方面的心思。
男人跟女人不同,即便是没有爱情,也会对对方的身体产生兴趣。
每每看到她那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
都让他有种分分钟,想把她办了的冲动。
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放着这么个尤物天天在旁边却坐怀不乱。
那早醒来看见她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当时疼了的何止是胳膊。
可他也明白,她还没有准备好。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做出越界之事,他索性决定在酒店住两天,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倒是配合得很,干脆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全部打包送来了公司。
商轶迟忍不住苦笑,摇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拿她没办法。”
奇怪的是,明明她刚才在电话里那么没好气,可听到她的声音,连日来压抑烦闷的心情竟莫名舒畅了许多。
商轶迟唇角上扬,没想到贺宝言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看来自己以后的生活,也并非一潭死水那般无趣了。
晚上,江城的企业家晚宴,商轶迟准时参加。
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他身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身形。
高大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犹如鹤立鸡群。
宴会厅内,名流云集,谈笑风生,一见到商轶迟进来,众人的目光便都看向了这边。
商轶迟目光一扫,便瞧见了褚士尧的身影。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从容地迈步向前。
“褚伯伯,别来无恙啊。”
商轶迟率先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褚士尧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紧跟着现出一抹浮夸的笑。
“轶迟,你也来参加宴会?许久不见,你爷爷和你父亲他们都还好么?”
商轶迟微微躬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笑容。
“谢谢褚伯父挂念,他们都很好,也让我代问褚伯父好。”
“对了!”
商轶迟故意看向褚士尧身后,神色淡淡,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
“今天怎么只有您一个人来参加聚会呢?东阳呢?他没和您一起来么?”
褚士尧见商轶迟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双原本还算平和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眼中现出一抹阴冷的光。
“东阳为什么没来你会不知道?”
“怎么?”
商轶迟挑了挑眉,脸上现出一抹疑惑之色,继而转为刚刚想起来的恍然模样。
“哦,对不起,我都差点忘了,那天我和东阳在酒吧发生了点小小的摩擦,怎么?他到现在都还没好么?”
商轶迟说着,脑海中清晰地现出那天褚东阳被自己暴揍成猪头的狼狈模样。
那肿胀的脸颊和乌青的眼眶,只怕没有一个月都没法出来见人。
褚士尧听到这话,不由得死死攥了攥掌心,手背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气,冷声道。
“轶迟啊,能告诉伯父,我们东阳是哪里做的不对么?竟然惹得你们产生如此误会。”
商轶迟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伯父,那天东阳喝多了酒,胡言乱语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恰好被我听到,晚辈担心会因此影响了褚氏的形象和伯父您的清誉,让您落得个教子无方的名声,这才不得已替您教训了一下他。伯父,您不会责怪我多事吧?”
商轶迟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明眼人都能听得出,这不光是骂了儿子不知轻重,就连老子也被暗讽了一番。
褚士尧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到,“你说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商轶迟冷笑,“为了您的面子,大庭广众的我还是不复述了,您若是真想知道,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儿子。”
褚士尧看着眼前的商轶迟,死死咬着后牙槽,真恨不得立刻把这嚣张的小子撕个粉碎。
商轶迟却好似完全没看见,不急不躁。
“不管怎么说,先动手原是我不对,为了表达对东阳的歉意,我正式宣布,大商退出此次南湖度假村项目竞标。”
“什么?”
“这个项目听说已经内定了大商和褚氏联手做,如果大商退出,那这个项目不就稳稳落入褚氏的口袋里,一家独大了?”
“商轶迟这下可是亏大了,打一场架白白给褚家送出几个亿的项目”
一时间,周边人们议论纷纷。
褚士尧先是一惊,过了片刻,笑到:“轶迟,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魄,真是让我们这些老一辈都要刮目相看了,如此,很好。”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盯着商轶迟。
“不过,伯父有句话得提醒你,凡事皆需适度,过犹不及,否则,小心日后陷入绝境,会走投无路。”
商轶迟神色未变,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多谢伯父提点,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褚士尧,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边看了半天好戏的邱明宇和易之维跟了上来。
“什么情况?你真的要退出度假村项目?”
商轶迟面沉如水,淡淡到,“与其让褚士尧在背后搞小动作等着被踢出局,不如现在主动退出,以此,也算给了褚氏一个交代,他们若再揪住不放,反倒会显得斤斤计较,气量太小。”
易之维:“明白了,你这是以退为进啊,虽然动手打了人,但你退出了项目竞标,从哪方面看还是你的损失比较大,褚家也就不好再借题发挥,大做文章了。”
“可是毕竟是几个亿的项目,说退出就退出,是不是太可惜了些,你怎么给你爷爷交代呢?”邱明宇有点担忧。
“急什么!”商轶迟冷笑,“爷爷既然说了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他就不会再插手,再说,这个项目最终能不能成事还两说,让子弹先飞一会。”
很快,大商退出南湖度假村项目竞标的事情传得轰轰烈烈,所有的财经新闻都在播放这条消息。
贺宝言嫌烦,索性关了电视。
“商轶迟还真是个犟骨头,宁可舍了几个亿的项目,也不肯服个软道个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释然。
“我和他不过是挂名的夫妻,又不着真的交心,他是损失了几个亿还是赚了几亿,又与我何干。”
可思绪却并不受她控制。
下午画画的时候,脑子里始终想着这事,连手里的画笔也跟自己作对。
每当她想要专注于笔下的线条和色彩时,商轶迟就会像幽灵一般冒出来。
本想勾勒出一朵娇艳的花朵,却因分心画得歪歪扭扭;想要描绘一片宁静的湖水,却因思绪飘远而色彩混乱。
乔南栀一通电话来的倒是及时,把她从凌乱中解救出来。
南栀之前被父亲派去H国运营化妆品公司,好不容易放假回来,第一时间就是约了贺宝言吃饭。
西亚餐厅,灯光柔和,音乐舒缓。
南栀不愧是从造美大国回来的,穿着件性感修身的小黑裙,妆容精致性感。
深邃的眼窝处,眼影色彩搭配巧妙,让她的眼睛更加明亮有神。
贺宝言却脂粉未施,只穿了件简约的亚麻连衣裙,没有过多的装饰。
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性又自然。
南栀忍不住笑着打趣。
“我的大小姐,你可长点心,长得漂亮就可以任性了么?就可以不化妆、不打扮了么?你可别忘了你嫁的可是商轶迟,多少女人盯着呢,你得打起精神来,小心这阵营被别人抢了去。”
贺宝言轻笑:“什么阵营?你那么喜欢,送你了。”
南栀挑挑眉,“谢谢了,你那阵营太大,小女子我可拿不下,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啊小心一点。”
贺宝言知道南栀是在调侃自己,也不当真。
她心里清楚的很,商轶迟这座池城从没属于过自己,又何来的失去。
南栀低头,啜了口面前的果汁。
“对了,我听说商轶迟把褚之阳那小子给打了?”
“嗯!”
贺宝言无奈的点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总之,就那样了。”
南栀忍不住打了下贺宝言的胳膊,“可以呀,小妮子,看不出你还有这种手段呢。”
见贺宝言一脸不解的样子。
南栀笑到,“我原以为你和商轶迟是被父母强逼着结了婚,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只怕婚后你会吃亏,却没想到,商轶迟那小子对你还挺好的,为了你,不惜损失这么大一单生意也要教训教训褚东阳,由此也算看出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了。”
贺宝言心里一惊,手心里瞬时生出一层薄汗。
见贺宝言错愕的看着自己,南栀难以置信。
“不是吧?难不成,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商轶迟是因为什么跟褚东阳动的手?”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贺宝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她只觉得手脚发凉,大脑好像有点不够用了,连说出的话声音都忽远忽近,显得不真实。
南栀兴奋极了,没想到今天自己吃瓜,居然吃到了正主前面。
赶紧把听到的消息扒拉了一遍。
“我听说褚东阳那小子出言不逊,居然还说了你,说什么把你搞回家~干那种事情~嗯那个下流胚子具体说些什么,不说也猜得到了,然后~”
贺宝言看着南栀眉飞色舞的讲着,一颗心剧烈的在胸腔里跳动,几乎要飞出来。
“商轶迟当时就踹了门进去,给那小子一顿暴揍,一边揍还一边问他“你敢睡谁老婆“?哈哈,听说褚东阳当时就被揍成了猪头,送回家的时候他亲爹都认不出他了,哈哈~”南栀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贺宝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第一次听说商轶迟是因为褚东阳对自己出言不逊才动手打的他。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她心中轰然炸响,掀起了惊涛骇浪。
“宝言?你没事吧?”
南栀察觉出她的异样,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怎么了?”
“南栀!”
贺宝言抬头,她的嘴唇哆嗦着,双手捂住了嘴巴,眼里居然含着泪。
“你怎么了啊?”
南栀被吓了一跳,她怎么突然就哭了。
贺宝言可怜巴巴的说,“南栀,我好像做了件很傻的事。”
贺宝言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整个人浑浑噩噩,脑袋里有一根筋突突的跳着疼。
她一直以为她和商轶迟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不过是在人前扮演着夫妻的角色,背后没有丝毫的真情实意。
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商轶迟。
原来在他那看似冷漠的外表下,竟隐藏着这样一份,对自己的在意和维护。
和商轶迟从结婚到现在的过往好像电影一般,一幕幕在脑海闪现。
他板着脸说跟自己的婚姻只是合作关系,让她不要期待,却又在她生病时悉心照顾她一整晚。
他为她打了褚东阳,被爷爷训斥却不说一个字,当她说要去道歉,他却破了防。
她知道他明明想要,可是自己不愿意,他便适可而止,绝不再进一步
难以言喻的情愫,触及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刺的她心里隐隐做疼。
她环顾着四周,这屋子原本是商轶迟的家,后来她加入进来,霸道的占据他的地盘,他却一点点退让、接纳。
她习惯了一个人睡大床,每次醒来时都会看见商轶迟被自己挤到床边边。
原来一路走来,是被他保护和尊重着的啊,可她却从未看见。
她居然还把他的衣服全部打包送去公司,还要他再也不要回来。
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无声的滚落,胸口被不知是感动还是自责,堵的难受。
摩挲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杜明慧的电话,“妈~”
叫了声妈后,贺宝言哽在那里。
“怎么了啊?宝言?你说话啊?”
杜明慧听出女儿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立刻紧张起来。
“你在哭么?不要哭啊,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贺宝言吸着鼻子,努力克制着情绪,“我没事,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真的没事么?”
杜明慧半信半疑。
“是不是轶迟又欺负你了?我把我的宝贝女儿给他了,可不是由着他胡来的,他怎么你了?告诉我,妈妈替你做主教训他。”
“没有~”
听到妈妈要训斥商轶迟,贺宝言心里更难过了。
“是我,是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惹他不高兴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孩子!”
杜明慧放下心来。
“你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怎么搞的跟个新手一样?两个人相处呢最重要是要相互坦诚,有什么想法就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不要遮遮掩掩,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去跟轶迟道歉就好了呀。”
听了杜明慧的话,贺宝言似乎找到一点头绪,“可是,如果他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那还不好办?他若不肯原谅你,你就撒娇,撒到他原谅你为止!”
“啊?”
贺宝言光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的嘟了嘟嘴。
“可我不会撒娇,撒气还差不多。”
杜明慧无语,“那你就抱着他、赖着他,缠着他,不要想那么多,只管放手去做,轶迟一定会原谅你的。”
贺宝言挂了电话,杜明慧脸上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迫不及待的转头,对着坐在沙发看报纸的贺威道。
“老公,你女儿居然会担心轶迟生气不肯原谅她,看样子,她是真的放下过去,一心都在轶迟身上了。”
贺威没有说话,拿着报纸的手却几不可见的抖了抖。
商轶迟离开家的日子都住在大商旗下的威豪酒店VIP套房里,这里的三十层专供商轶迟使用,并不对外开放。
这两天他很忙,在退出度假村竞标之前,他已经在谋划一个新的投资项目。
现在正在项目设立初期,很多事情需要他把关,一下午都关了手机待在会议室里没出来过。
阮梦琪得到酒店管家消息,说一位自称总裁夫人的女士想进总裁套房,打总裁电话打不通,想问下是不是要帮她开门。
阮梦琪看了眼会议室里专注开会的商轶迟,皱了皱眉。
“你们脑子坏了么?这种问题还有必要询问?总裁曾经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去,他可没有特别说明夫人有这个特权,更何况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女人就一定是夫人?若是放了不该人进去,你们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便挂了电话。
酒店管家被阮梦琪白白呛了一通,有点抱歉的对着贺宝言笑笑。
“真是对不起~商总之前有过交代,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我们只能服从主人的吩咐,还请您理解。”
贺宝言心里涌上了一丝失望,她看了看手中提着的蟹黄包苦笑了下。
商轶迟一定还在生气吧。
自己那样把他的衣服打包送去了公司,一副要把他扫地出门的架势,换谁怕是都要气上几天,更何况是那么骄傲的商轶迟。
商轶迟的会议开的很不顺利,几个高层意见不统一,争论不休,会议结束已经差不多晚上十点。
商轶迟从会议室出来,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揉了揉眉心,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阮梦琪轻轻敲了敲半开着的办公室房门。
“商总,已经为您准备了晚餐,您要不要用一点?”
商轶迟头也未抬,“不用。”
见阮梦琪立在门口没动,商轶迟抬头,“你还有事?”
阮梦琪沉吟了一下。
“商总,今天酒店管家打来电话说,夫人有去过套房找您,询问是否可以为她开门。”
商轶迟蹙眉。
“您放心!”
阮梦琪笑了笑,“我并没让管家开门,我知道您跟夫人闹着别扭呢,以您的性格,当然不会随便让夫人进去的。”
商轶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做主?”
阮梦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商总,我......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
商轶迟猛地站起身,语气冰冷:“你以为?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商轶迟开车一路疾驰着到了酒店,赶到套房所在的三十层,门口空空如也。
他看了眼腕上的表,已经十一点,这个时候,贺宝言怎么可能会还待在这里。
想到这里,商轶迟只觉得自己是累过了头,犯了傻。
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贺宝言会像个傻瓜一样一直在门口等着?
从结婚到现在,她哪会不是像个刺猬般,稍微一动,就竖起满身的刺等着他。
打开套房房门。
商轶迟走到沙发边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也不知贺宝言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想了想,还是拿了外套,转身就出了门。
乘着电梯到了一楼大堂,无意中一瞥,竟看见装修奢华的酒店大堂沙发上,坐着个消瘦而熟悉的身影。
商轶迟有些不确定,调转方向加快脚步,大踏步向着她走去,却在距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一点点慢了下来。
酷暑时节,大厅里开的冷气太足,气温只有二十度的样子。
贺宝言只穿着条单薄的裙子,有些冷,她双手环肩,身体微微前倾,看着脚下的光亮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发呆。
伴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缓缓进入她的眼帘。
她微微抬起头,视线顺着笔直的裤管一点点向上移动。
看到了那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脚,再往上,是被衬衣裹着的紧实有力的腰腹。
继续往上,是解开了两颗扣子的白色衬衫领口,隐隐露出一小片古铜色的肌肤。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熟悉而又冷峻的脸上。
商轶迟的眼神深邃如海,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贺宝言咬了咬嘴唇,低声回道:“没什么,就是随便走走,正好碰到了你爱吃的蟹黄包就给你送些过来。”
商轶迟眉头微蹙,目光落在摆在她面前茶几上的蟹黄包。
从餐盒看,是江城最有名的徐记蟹黄包,那店开在距离浪川别墅三十多公里的地方,别无分店。
商轶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撒谎也不打草稿,随便走走能走到徐记?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贺宝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实在说不出,“自己给商北晴打了电话,问了他喜欢吃什么,又专门开车跑去徐记排了快两个小时的队才买到蟹黄包。”这种话。
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回来的太晚,包子都凉了,怕是不好吃了。”
商轶迟也没再追究,点了点头。
“我正好有点饿了,先上楼吧,热一下吃也一样。”
说着径自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贺宝言有点懵,他只说要热一下包子,却没说要不要自己一起上去,她到底该怎样?
低头看了下桌上放着没动的小笼包,她忽的明白过来。
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拿起桌上的蟹黄包,一路小跑跟上他。
商轶迟听到后面跟上的脚步,嘴角的笑意更重了几分。
两人走进豪华套房,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商轶迟去厨房热包子,贺宝言则站在一旁,左右打量着商轶迟这几天生活的地方。
豪华套房宽敞无比,璀璨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彰显奢华大气。
客厅摆放着一套柔软的绵羊皮沙发,从她站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卧室里那张超大的双人床。
整个套房的装饰精致到每一个细节,无不彰显着尊贵与高雅,但却显得太过空荡,少了些生活气息。
贺宝言的视线落在客厅里堆放着的几个行李箱,眼睛像是被灼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还好~”
“什么?”
商轶迟将热好的蟹黄包放在桌上,看她看着那些行李箱,唇角现出一抹嘲讽。
“你不会是怕我整理不好衣物,特意来帮我整理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贺宝言怕再不说等下就更没勇气说,于是闭着眼喊出一句。
半天没回应,贺宝言悄悄睁开眼,看见商轶迟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他顿了一下,淡淡说,“你也没吃晚饭吧?一起吧。”
贺宝言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帮自己把餐盘摆上,替她夹了一只。
“这个味道真的不错,你尝尝。”
“嗯!”
贺宝言夹起来送入口中,她哪里有心思吃东西,满脑子都想着他到底要不要跟自己回家,味如嚼蜡。
两人默默吃着包子,偶尔目光交汇,又迅速闪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轶迟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贺宝言的脸上。
他今天的眼神很不一样,带着种大胆又炙热的气息,让贺宝言的心如小鹿乱撞。
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忍不住偷偷瞄向商轶迟,却正巧对上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瞬间又红了脸。
突然,商轶迟伸手猛的揽过贺宝言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贺宝言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商轶迟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用力吮住她微甜的唇瓣。
温柔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灵活的舌尖一点点探进她唇内,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贺宝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忘了思考,也无需思考。
那些原本准备了千遍、万遍要向他说的话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
母亲没有告诉她,原来道歉也可以不用说话。
贺宝言十分紧张,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但一想到商轶迟为了她丢了那样大一笔生意,心里的愧疚就铺天盖地的袭来。
此刻他不管要什么,都只想着给了他。
她咬了咬嘴唇,缓缓松开了手,羞涩的点点头。
一番酣战后,贺宝言无力的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从刚才她生涩的反应来看,已料到她是第一次。
商轶迟只当是把她弄疼了,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有点紧张的问到,“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贺宝言摇摇头,带着点鼻音,“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什么?”
“你是因为我才对褚东阳动的手,是我害你丢了度假村的项目。”
商轶迟神情一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热烈的神色迅速退去。
他的声音变得冰冷,“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主动送上门的?”
贺宝言顿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真是该死,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说这个。
他自尊心那么强,此刻,他一定想到自己愿意跟他那个,只过不是出于对他的歉意,是某种补偿。
“不,我不是。”
她焦急的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急的一张小脸涨的绯红。
“我是感激你,不,不是感激~,我是说,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不该那么对你~”
看着眼前小女人紧张到语无伦次,只是因为怕自己会生气。
商轶迟心中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他才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他又皱了皱眉,声音更冷了几分。
“所以,你今天是来道歉的?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也要惩罚你。”
“什么?”
贺宝言愣住,看他的表情又好像并不是生气,那他刚刚为什么要那样?
再看他眼中带着抹戏弄的意味。
她反应过来,又羞又恼,“你居然敢作弄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打他,却被他一把捉住。
商轶迟低头,再次含住她娇嫩欲滴的红唇,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你说呢。”
“唔~你这个流~”
贺宝言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他的柔软的唇舌堵了回去。
身下一轻,被他拦腰抱起,径直向着宽敞的大床走去。
商轶迟或许是被禁欲太久了,这道闸门一旦被打开,便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遏制。
那一晚,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遍,直到天蒙蒙亮两人才相拥着睡去。
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睡过了头。
早上,贺宝言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室内昏暗一片。
她适应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起身。
是商轶迟的手机在响个不停,他昨晚累坏了,睡的很熟,根本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贺宝言只得起身,越过他的身体去取手机,不早不晚,商轶迟偏偏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贺宝言什么也没穿,见商轶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瞬间惊叫一声,猛的掩了胸口缩进被子里。
却已来不及,商轶迟也跟着钻进来被子里,拦腰从后面抱住她。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剑拔弩张,“那个~”还没来得及说,商轶迟就已经不管不顾的欺身上来。
贺宝言被他搞到含着眼泪求饶。
她却不知道,听着她颤巍巍、娇滴滴的声音,只会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只想一起带了她升到那九霄云外去。
“你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了?”
事后,贺宝言将一张小脸娇羞的藏在他怀里。
商轶迟像是忍着牙疼般,吸了口气,“要去。”
心里想的却是,要是再一次,会不会把她弄坏。
终于还是咬咬牙起身,离开贪恋了一整晚的温柔乡,去洗澡。
贺宝言微闭了眼眸等他洗澡,短短不过几分钟却又睡着了。
她真的太累了,这一次做了个美梦。
梦见,商轶迟轻轻的用手抚了她耳边的碎发,低声在她耳边说,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还在她额头温温柔柔的亲了一下。
公司的员工发现,今天的商总很不一样。
往日里那个活脱脱的“冷面煞神”,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的机器人,今天嘴角咧得简直快到耳根子。
一向能把人瞪出窟窿的凌厉眼神,居然像春天的湖水似的,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更要命的是他还热情得像个街头促销员,见着谁都主动打招呼,把大家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午餐时间,员工议论纷纷。
“哎,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怪事么?开会的时候张总汇报错了一个数据,总裁不仅没有暴跳如雷批评他,居然眯着眼笑笑,然后用那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温柔语气说:“哎呀,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差点没把张总吓得当场昏厥。”
“这算什么?我今天去给总裁送文件,不小心碰倒了他桌上的笔筒,文件撒了一地,我想这下完了,肯定要被骂个狗血淋头然后卷铺盖走人了,结果总裁不仅没发火,还亲自弯腰帮忙捡文件,一边捡一边乐呵呵地说:“没事没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你不知道给我当时吓的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哈哈,还有更奇葩的呢,今天在电梯里遇到总裁,有个实习生大着胆子跟他问好,却没想到他居然一把搂住那位实习生的肩膀,亲切地问:“你最近工作压力大不大?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呐!”吓得那个实习生当时就石化在原地,我心里琢磨着:这还是我们那个冷酷无情的商总吗?怕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吧?”
“肯定是因为退出竞标的事情受了刺激,脑子有点不正常了!”
这一天下来,公司上下都炸开了锅,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的全是商轶迟。
总之,总裁今天的表现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完全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贺宝言直到快中午才从酒店出来。
她叫酒店管家拉了行李车,把商轶迟的衣服仔细地装上车,又一路拉回了家。
回到家里。
张嫂带着几个佣人一边搬着那几个巨大的行李箱,一边笑。
“夫人真是白白折腾了一番,那天让我们把商总的衣服打包装起来的时候,我就想着,过不了两天啊,商总就该回来了,还打包这些做什么。”
经张嫂这么一提醒,贺宝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张嫂,箱子帮我放在衣帽间就好,等下我自己收拾。”
“这么多,怕是不好收拾呢。”
“没关系!”
贺宝言笑吟吟的上楼,心里却揣着个小小的秘密。
商轶迟的衣服,她再不想让别人随便碰。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忍不住扬得更高了。
回到卧室先把自己丢上床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帮商轶迟整理衣物。
她一件件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挂回原位。
当拿起商轶迟的一件衬衫时,那上面残留着他独有的、令人沉醉的好闻味道。
那是一种混合了淡淡的木质香调与清新的薄荷气息的味道,仿佛夏日里穿过幽深森林的微风。
她把衣服放在脸上贴了贴,昨晚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想起商轶迟那衬衫散开,裸露出结实胸肌的性感模样,她就忍不住一阵颤栗。
她不禁心跳加快,如同小鹿乱撞,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恍惚间,手机有简讯进来,拿起来看了看,是商轶迟发来的。
商轶迟:“干什么呢?”
贺宝言:“没干什么。”
商轶迟:“中午吃饭了么?饿不饿?”
贺宝言:“不饿,你呢?”
商轶迟:“我很饿,快饿死了。”
贺宝言:“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张嫂给你做。”
商轶迟:“我不想吃张嫂做的,我要你给我做。”
贺宝言看了看,确认是商轶迟的号码没错。
这个大男人居然还真是,公然跟自己撒娇。
谁让她今天心情好,统统满足他,“好呀,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商轶迟:“你。”
“什么.......”贺宝言猛的顿住,瞬间羞红了脸。
商轶迟原本就这么放的开么?睡了一晚后,就什么虎狼之词都敢往外说。
见贺宝言不再理会自己,商轶迟再难抑制扯起的嘴角。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她,娇羞到手足无措的样子。
门外,阮梦琪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房门,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
她在商轶迟身边坐了整整 7 年秘书,打从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的时候就跟着他。
这一路她见过他的意气风发,也见证过他的黯然神伤。
掌管大商初期,那些高管欺他年轻资历浅,没少给他使绊子。
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咬牙坚持。
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地在一旁为他处理着各种琐事,为他添砖加瓦。
那些艰难的日子,让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工作伙伴,更像是共患难的战友。
她知道自己跟他地位悬殊,在他身边她的身份只能是秘书。
他总有一天会结婚,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可是,当这一切成为现实,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感到难以承受。
商轶迟的变化让她感到陌生又失落。
凭什么贺宝言能让一向冷漠严肃的商轶迟,变得如此春风满面。
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与付出,都比不上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房门突然打开,商轶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阮梦琪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头的烦闷起身,脸上依旧带职业化的笑容。
“商总!”
商轶迟在秘书台前站定,吩咐道,“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商总!”阮梦琪惊的瞪大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现在才5:00。”
“所以呢?”
商轶迟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她,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中却已带着不悦。
“我要走还得你批准?”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梦琪赶紧拿过行程表。
“您忘了,星城杜总约了您今晚一起吃饭。”
商轶迟神色缓和了些,低头看了下手表,淡淡道,“就说我今天有事,跟杜总换个时间。”
说完也不等阮梦琪回答,推了门就出去。
还不到六点,商轶迟就已回到家里,家里的佣人都有点意外。
商轶迟问了句,“夫人呢?”
张嫂回复到,“夫人在楼上,她今天好像很累,一回来睡了好半天的觉,午饭都没吃。”
“是么?”商轶迟抬头看了眼楼上,“我上去看看。”
正要抬脚往上走,他忽地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着佣人道。
“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放假了,今天开始给你们放年假,休息一周,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什么?”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砸晕了,一时间,佣人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最先反应过来的张嫂,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商先生,这……这是真的吗?”
商轶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都回去好好陪陪家人,放松放松。”
商轶迟挥了挥手:“快去吧。”
打发走了佣人,商轶迟一刻也没耽搁。
一边急匆匆地解着领口那束缚着的领带,快步上楼。
当他走到衣帽间门口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贺宝言正在认真而又专注地为自己整理衣物。
从他的角度看去,她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婀娜的身姿优美动人。
她微微弯曲着身子,一头如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眼神温柔而专注,嘴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暖又迷人。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慢慢地走近。
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那迷人的馨香。
贺宝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呼出声:“哎呀!”手中的衣物差点掉落。
她转过头,嗔怪地看着商轶迟:“你吓死我了!”
商轶迟却不说话,温热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颈窝,如羽毛般轻柔地摩挲着。
贺宝言微微扭动着脖子,嘴里嘟囔着:“别闹。”
可他却拉着她的手不放,那力道坚定又充满占有欲。
商轶迟将她转过身抵在墙壁上,双手紧紧相扣,让她无处可逃。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沦陷了,彻底沦陷在贺宝言给的温柔里。
他长到29岁,从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这般感觉,让他食髓知味。
现在想来,他真真是白白浪费了好些日子。
只恨不得立刻把那些日子全都补回来。
……
书名:
一见钟情:独家蜜恋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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