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娘常以 “柔弱不能自理” 来博顾廷烨的爱怜疼惜,而林噙霜则爱以 “情深不能自抑” 来标榜自己对盛纮的一片痴心。
不可否认,在两人的真面目未被揭穿时,顾廷烨和盛纮都是很吃这一套的。不管旁人怎么说,他们持有的都是不信的态度。
何其精明的两个人,怎会如此轻易被蒙蔽,说到底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而已,或者说害怕旁人所谓的诽谤,均是事实。
盛纮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在装睡的人,他并非是真不知道林噙霜的那些装弱扮惨的伎俩,只是他贪图这种颇有保护欲的温柔乡。那么话说回来,林小娘这个角色真的是被高露演活了,让人印象深刻。她的软言细语,从来都能让盛纮对她宠爱有加。
01
不知为什么,每次碰上林小娘,王大娘子都会败下阵来,她会不自觉地落入到林小娘的圈套中。
林噙霜的三言两语,就能把王若弗气得暴跳如雷,而她自己则是一副柔弱惹人怜的样子。
王大娘子不是不知道林小娘的技俩,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盛家老太太曾这样评价她:
“咱们家这位大娘子,就是小时候日子过得太好了,全家娇纵,使她全然不知忍让示弱,不会平衡挟制。这些年,才让林小娘占尽了便宜。”林小娘凭借盛纮的宠爱,即使是作为小妾,王大娘子也丝毫不能折损她半分。这么多年来,林小娘始终是她眼中的一根刺,却又奈何不得。
而剧中却有这么一个人,成功地当了一回王大娘子的“嘴替”,把林小娘数落得哑口无言。这个人就是盛老太太年轻时候的闺蜜,被特地请来教导孙女们规矩的孔嬷嬷。
表面上孔嬷嬷是来教她们品茶点香的,实际上却是来教她们立身处世的要领的。这一点明兰还是在林小娘被教训后,悟出来的道理。
孔嬷嬷被请来教导明兰和如兰的契机,是在她俩被墨兰一手推出屏风之外,丢了盛家姑娘的脸面。
本来是墨兰想要躲在屏风后偷看盛家六公子,后来如兰想一探究竟,连带明兰也一起拉了去。
如兰和明兰俩人因为不守规矩被罚,盛老太太顺势而为,这才把孔嬷嬷请来当教导嬷嬷。
而林小娘得知她过去是宫中嬷嬷后,硬是让盛纮把墨兰也一并送去学习规矩,生怕失去了一个宝贵的机会。
孔嬷嬷从盛老太太的描述里,早就悟出了三个姑娘的境况,墨兰是宠妾的女儿,颇得盛父喜爱,如兰是嫡女,有王大娘子看护,而明兰则只有盛老太太这个祖母庇佑着。
02
她一眼就能看出三个姑娘,属明兰最聪慧,看似谨小慎微,实则大智若愚。而墨兰却是个看似柔弱,实则耍小心眼的姑娘。
墨兰和如兰时常在课上较劲,孔嬷嬷对此心知肚明,可是她并没有点明。而是在两人吵得最厉害的时候,她才挑出两人的毛病来。
并且她还提前准备了惩罚的工具,与下跪用的蒲团,还有冰帕子,这样的话就算盛父心有不忍,他也无计可施。
在众人面前,她把墨兰和如兰都数落教训了一番,连带着明兰也被罚了,理由是兄弟姐妹有事,其他的人不能置身事外。
对于墨兰,孔嬷嬷给出的理由是:
“儿女众多的人家,父母最要一碗水端平,方能家宅宁静。虽说姊妹之间,应该互相谦让,可也得是这个让。或者那个让,总不能让一头让的。”她的言外之意就是敲打盛父,不能偏心某一个儿女,若是时间久了,兄弟姐妹会不和,心生嫌隙。一个大家族往往要兄弟姐妹同心,才能让其繁荣昌盛。
对于如兰,她的鞭策则是:
“要知祸从口出,你的脾气必须要改一改,否则将来会惹大祸的。同气连枝,共荣共损。日后你荣耀了,全家都荣耀。你若丢了人,全家都跟着丢了人,没一个跑的。”表面上看,孔嬷嬷是在教育盛家儿女,实际上则是从根本上点醒装睡的盛父。
因为他并非不知道墨兰和林小娘的真实做派,只是他不愿去揭开这谎言的面纱。
后院的事,他从前一直以为,不会影响到他在前厅上的声望。所以,对于林小娘的心眼,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林噙霜,盛纮是一直有很强烈的保护欲望的。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生母春小娘。她所表现出来的“孤苦无依”恰恰是他童年的再现,盛纮以此当作对过去的弥补。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以为林噙霜对他一往情深,才让他容忍至此。可是他又是自私的,妻妾儿女再怎么也比不过自己的前途与声望。
所以孔嬷嬷的话,盛父是能听进去的。当林小娘妄图一如既往地装可怜来为墨兰求情时,孔嬷嬷一语道破,林小娘没有自知之明,不守规矩,冲撞老太太和当家主母:
“明姑娘更是老太太身边的,是不是要将大娘子和老太太一齐罚了才是,至于我这个教养嬷嬷,更是难辞其咎,你可是这个意思。”孔嬷嬷的一顿数落后,林小娘哑口无言,王大娘子更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多年想说的话全被孔嬷嬷说出来了,没有恶语相向,有的只是蜻蜓点水,句句点到为止,却又都发挥了作用。
盛纮也是在这件事后才开始意识到对宠妾的纵容,日子久了必会遭到反噬,累及自己的仕途。
明兰更是对孔嬷嬷的高明做法心领神会,也意识到祖母对她的良苦用心,也只有她是认真在跟孔嬷嬷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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