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宫寒不能生育后夫君抛弃了我,重情的我选择和他的尸身魂交

志怪故事集 2024-02-08 11:08:10

夫亡已一年有余。

留下我这个孤苦伶仃的未亡人。

我每每思念起他来,都会点上一枝我亲手调配的秘制线香。

氤氲淡绿的烟气袅袅萦绕,空气中便弥漫着我夫君的味道。

只可惜闻久了这线香中掺杂的尸油和骨粉味,多少有些上头......

1.

我与厉樊榭属于青梅竹马。

我们秦家与历家俱是江南望族。

厉樊榭仪表堂堂、满腹经纶。

我呢,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我们两家的联姻真可谓是门当户对、珠联璧合。

婚后的我们夫妻伉俪、举案齐眉。

我以为,我今后的人生都将在这种幸福美满的日子里度过。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记得那是我们婚后半年的一个严冬。

我养的一只雪花猫因淘气困在了结冰的后花园小湖的冰面上。

当时因为救猫心切,周围又无其他下人,我只好自己踩着冰面前去救护。

我以为我轻轻巧巧的身躯完全不会压破冰面。

可见我过去的猫儿却狡黠地从我脚下呲溜一下钻跑了。

而我则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冰面上。

可能是摔下去的力道有些重了,将冰面砸破了。

我则落进了寒冷刺骨的湖水里。

好在湖水不算深,我立起来脑袋能露出冰面。

只不过一时不能脱身。

等丫鬟家丁听见我的呼喊前来救助的时候,我已经在冰水里泡了一炷香的时间。

之后,我病了整整一个月。

厉樊榭心疼得几乎要当众锤死我的贴身丫鬟。

好在医生调理得当,我很快便能下地行走了。

只是这之后,我的月事就变得没了准时。

医生说,我因为在冰水里泡了太久,怕是得了严重的宫寒症。

我当时一听,心都要死了。

女人宫寒,问题可大可小。

小则手脚冰凉,大则终身不孕。

而我的问题似乎很大。

果不其然,婚后一年,我依旧未能为夫家怀上子嗣。

起初,历母还不断带我去庙里祈子。

请最好的医师开药给我调理。

可两年后,我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我明显感觉,历母对我的态度有了变化。

这之后,我夫君好似也对我变得冷淡了。

“太干了,没意思。”

这天,本该是夫妻琴瑟和鸣,最终却以夫君郁闷抱怨草草收场。

一个月后,历母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夫君纳了一门妾。

我呢,则几乎成了弃妇。

2.

正所谓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夫君几乎夜夜都留宿在小妾李氏的房中。

只在每月李氏月事之时,过来望我一眼。

但夫君却从不在我这过多停留,最多喝盏茶便走。

厉樊榭宁愿睡在书房,也不肯上我的卧榻。

我每夜以泪洗面。

而临院的厉樊榭和李氏则夜夜欢声笑语。

常言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我为了打发这孤寂的时间,便开始自学香道。

我想着,让自己忙碌起来,时日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其实我之所以选择香道,是有我的私心的。

我听每日来倒净桶的王婆说,这世上有一种回背香。

能让移情别恋的男人闻了之后回心转意。

只是这种香的方儿几近失传,很难寻觅。

我知婆子的意思,便将我头上一根小指粗的银簪子与了婆子。

“婆婆,请莫辞辛苦,千万仔细替我好生寻来,必有重谢。”

婆子笑逐颜开、千恩万谢地收了,让我静待佳音。

等候王婆消息的这段时日,我翻遍了历代的香谱。

亲手调制了各种香。

《香乘》著者周嘉胄说过,香的用途很广,可通天集灵,祀先供圣,礼佛藉以导诚,祈仙因之升举,至返魂祛疫,辟邪飞气,功可回天,殊珍异物,累累徵奇,岂惟幽牕破寂,绣阁助欢已。

而我的目的则只有一个,就是让厉樊榭重新爱我。

数月之后,我终于等来了王婆的好消息。

王婆告诉我,她好不容易从一个修道的老神仙那里替我求来了回背香的秘方。

我悄悄接过王婆递给我的写着香方的黄纸,秘密塞进了衣袖里。

然后与了王婆五两银子酬谢。

至晚,我锁了房门,独自于灯台下细看香方。

香方并不复杂。

却是:

沉速香二两

龙脑一分

檀香五钱

乳香、丁香、甘松各一钱半

龙涎一分

玄参一两

麝香一分

相思骨三分

右为末,炼蜜、合欢玉脂油和剂,作饼子用青柏香末为衣焚之。

只是这相思骨和合欢玉脂油却有些让人费解。

我寻遍所有香谱和药谱,均不曾见过有这两种东西的记载。

我找来王婆询问,她却也说不知。

让其求教于老神仙,却说已经云游他乡去了。

我不死心,打算自己琢磨。

3.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

可我的回背香却始终未能制成。

究其原因,还是我未能参透相思骨和合欢玉脂油为何物之故。

直到李氏怀胎,历母要把李氏扶正,我才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年临近春闱,厉樊榭即将启程入京赶考。

说来也巧,放榜之日,大约也是李氏临盆之期。

阖家上下,都说这是上天安排的吉兆。

是要双喜临门的。

而别人的欢喜,却是我的悲凉。

自从李氏得宠之后,我在整个历宅,便形同虚设,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连往日对我殷勤的下人,懂得察言观色且在历母的淫威之下,也变得对我冷淡刻薄起来。

眼下,我唯一还能诉说心事的人,便只剩王婆了。

王婆知我心优,决心替我排忧解难。

“扶她当少奶奶?她配吗?李氏那个贱货的净桶也是老身倒的,每日桶盆上那股子骚臭味啊,老身倒了一辈子净桶的人闻了都恶心。少奶奶若肯舍得几两碎银子,老身愿意替少奶奶出口恶气。”

我一听,忙将身上所有首饰系数摘下。

“我今日身上只有这些,请婆婆先收下,婆婆若能替我消了此劫,事成之后,我愿报答婆婆五两黄金。”

“此等小事,少奶奶放心。”

婆子喜滋滋收了我的细软。

然后脸一转,变得有些阴鸷起来。

“少奶奶要除大还是除小?”王婆在我耳边低语道。

我不解,忙问道:“何谓除大,何谓除小?”

“除大则一尸两命,除小则胎儿夭折,请少奶奶定夺。”

我思忖良久,觉得都有些不妥。

“历母对李氏爱护有加,每日亲奉汤水,身边又有几个得力的稳婆看护,怕是不好近身。”

我叹了口气道。

“少奶奶放心,那几个稳婆与我熟识,眼里只有黄白之物,都是些认钱不认情的主儿,事后奶奶只要肯使钱,她们管情不会生事。”

钱我倒是并不在意,只是怕坏了我与夫君的情分,使他再难回头看顾我。

而且,取人性命的事情我是不愿意干的。

我沉吟良久,才缓缓对婆子道:“只给她一些教训,让她也遭受和我一样的羞辱即可,分寸您老来定吧。”

婆子瞧了我一眼,好似猜到了我的心思一般。

“老身明白,少奶奶宅心仁厚,是不愿意和那种货色计较的。但老身眼里实在是容不下这等贱人,老身就自作主张一回,收拾收拾她,凡此种种,一切和少奶奶无关。”

王婆的确很会揣摩人的心思。

我听完王婆的话,不置可否。

我倒是想要看看,王婆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折磨羞辱李氏。

4.

可几个月过去了,王婆那边好似没有任何动静。

反倒是李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不过就是舍上几两散碎银子罢了。

自从我被冷遇之后,我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了。

每日侵晨,倒净桶的事情,只能由我亲力亲为。

这反而给我了我能亲自亲近婆子的机会。

婆子收了我的银子,嘿嘿一笑。

“少奶奶放心,您在耐心等等,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尽管我十分好奇婆子究竟对李氏做了什么,但为了问心无愧,我还是不问为好。

不问,我就属于不知情,李氏最后如何,就与我无关。

我图的不过也就是一个心安罢了。

凡事问心不问迹嘛,行善如此,反之亦然。

果然,等到李氏临盆那日,发生了一件奇闻。

李氏居然诞下了一个“鬼婴”。

所谓“鬼婴”,其实是民间对畸形婴孩的叫法。

因畸形婴孩外形、四肢像“鬼”而得名。

给李氏助产的老产婆被当场吓得跌了一跤。

看到“鬼婴”的历母,又惊又气,直接昏死了过去。

众人好不容易把历母救醒过来,又传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这个消息是关于厉樊榭的。

厉樊榭往家中写了一封信,说自己三日后回来。

信中还说,他因在进京的路上感染了杨梅疮,病体日重,所以无缘功名。

历母闻此消息,气得脸都绿了。

原本的双喜临门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双丑临门。

气急败坏的历母,下令将李氏所产的“鬼婴”秘密烧化。

至于李氏,则被历母派人卖往扶桑为妓。

厉樊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杨梅疮毒发病的晚期了。

他的全身皮肤,都在溃烂流脓。

捱到第五日,也一命呜呼的死掉了。

历母则受不了家门巨变,自缢而亡。

一下子,我就成为了整个历家唯一的家长。

我找来王婆,好奇她是如何让李氏诞下“鬼婴”的。

王婆在收了我的重谢之后,则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我。

原来,王婆从江湖术士那里弄来了一种特殊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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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古今离奇事,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