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秋季的一天,许世友将军的女儿许华山以洛杉矶玉山公司总裁的身份,从美国回到国内参加商业活动。
在出国之前,许华山曾经是我军一名光荣的女飞行员。如今在海外打拼多年,又成为了商界女强人,可以说是家乡父老的骄傲。
国内民众对许华山的归来,抱以十分热情的欢迎态度,南京方面也诚挚邀请她回去看看,却被对方婉言谢绝了。
许世友曾任南京军区司令多年,许华山跟随着父亲,在南京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按理来说南京是她的老家,许华山应该感情很深才对,为什么会拒绝回去看看呢?
其实不是南京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那里发生过一段伤心往事,让许华山无法释怀。她和她的初恋林立果,就是在南京认识的。
身为将门虎女,许华山是如何成长的?初恋的往事,为何成了她痛苦的记忆?林立果在“九一三”事件中坠机身亡,许华山得知消息后又作何反应呢?
将门虎女众所周知,外号“许和尚”的许世友将军脾气火暴,为人刚正不阿,对手下战士的要求十分严格。也正因如此,他带的部队军纪都格外严明。
在家庭教育中,许世友把自己治军的方式,应用到了子女们身上。许世友有三子四女,他对孩子们的教育,一刻都不松懈。
在许世友将军的严厉敦促下,孩子们都根正苗红,成长为了优秀人才。但在具体管教措施方面,三女儿许华山对父亲的做法有很大异议。
有一次,许华山的姐姐许桑园鼓动她一起逃学去公园玩儿,许华山经受不住诱惑答应了。姐妹俩在公园玩儿得开心,收到学校通知的老父亲可气坏了。
姐妹俩回到家之后,被许世友劈头盖脸一通批评。老父亲不但打了她们屁股,还让她们在墙角罚站,这让许华山很是不满。
许华山郑重其事地跟父亲表示,自己犯了错是该受罚,可是打人是不对的。父亲和孩子们之间人格是平等的,他动不动搞体罚,这是父权压迫。
兄弟姐妹们听到许华山这么说,连连附和,一齐在家中大喊“反抗爸爸专制”!许世友听罢哭笑不得,又觉得女儿说得的确有道理,于是从此之后便真的不打孩子了。
通过这件小事,许华山身为将门虎女的倔强性格,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了。她在父母的悉心培养下茁壮成长,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姑娘。
从学校毕业后,许华山面临着找工作的难题。许世友很早就告诫过子女们,不要借着自己的光环“走后门”,寻求特权,要做自己能力达标且心里乐意做的工作。
许华山把父亲的话深深记在了心里,可什么是自己能做且爱做的工作,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就在这时,一位同学意外地给她指明了道路。
这位同学从小便有着航天梦,希望长大当个飞行员。刚一毕业,她就迫不及待地报名了空军选拔。因为空军审核流程繁复且严苛,她有些紧张,便想让交好的许华山陪自己一起。
许华山当时还没有找到未来的就业方向,便陪着同学一起报了名,参加了空军的选拔。结果有趣的事儿出现了,她的朋友因为体检不达标被刷,许华山自己却被选上了。
成为一名光荣的女飞行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一想到将来自己能在祖国的蓝天之上翱翔,许华山便觉得心潮澎湃,于是果断决定参加空军。
结果正在许华山填写资料表的时候,“父亲”那一格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直到这个时候,空军的人才知道,这位新招来的女兵竟然是许世友将军的女儿!
由于当时祖国空军发展尚在起步阶段,飞行员执行任务时要面临很大风险,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壮烈牺牲。一想到许世友将军的爱女将会身临险境,空军的工作人员便犹豫了起来。
部队专门开了一个会,商讨许世友将军之女参加空军究竟合不合适。最后还是部队领导亲自跟许华山说,让她回家问问父亲的意见,如果许将军不同意,那就以家长的意愿为准。
谁知许世友一听到女儿即将成为飞行员,顿时感到无比骄傲自豪。他在司令办公室兴奋地说道:“当然要去,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但是许世友也知道飞行员的凶险,因此在许华山去部队报到的前夕,他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准备死,努力活!”
许华山眼含热泪点了点头,带着父亲的殷切嘱托,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因为是新兵,她在正式驾驶战机之前,得先去南京的空军学院进行培训。
懵懂初恋正是在空军学院,许华山结识了林彪的儿子,时任空军司令部秘书的林立果。那时的林立果高大俊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成为了许多新女兵的心仪对象。
因为工作关系,林立果与许华山有很多机会接触。一来二去,许华山便喜欢上了他,结果这段懵懂的初恋并未收获好结果。
许华山和父亲的脾气如出一辙,风风火火敢爱敢恨。将门出身的她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喜欢了便大胆追求,使得全校师生都知道了她对林立果的心意。
可问题是,林立果心中对许华山,丝毫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虽然许华山青春靓丽,性子活泼开朗,很吸引人,可这些特质并不符合林立果自身对女性的审美取向。
林立果的性子和父亲林彪很像,都偏冷静,爱动爱闹的许华山显然和他聊不到一起去。而且许华山大胆示爱的举动,也不符合林立果对女子含蓄的审美。
许华山有了心仪对象的事儿,很快便从空军学院传到了许家。趁着一次休假回家的机会,许华山的母亲田普连忙询问女儿,她喜欢的人究竟是谁,家庭是什么背景。
得知女儿相中了林彪的儿子,田普觉得再合适不过。当时林彪反革命集团的野心尚未彻底暴露,田普觉得双方的父亲都是一起在战火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老革命,称得上门当户对。
田普爱女心切,第一时间便和林立果的母亲叶群通了电话,表明了女儿许华山的心迹。叶群放下电话,询问儿子的意见,结果林立果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
林立果跟母亲表示,自己对许华山感觉不多,自己没啥看法。叶群听后便来劲儿了,做了一个让人十分不解的举动。
掌控欲强烈的叶群,把林立果的择偶标准发给了全国各个地区,让当地领导遴选合适对象,轰轰烈烈搞得活像旧社会“选妃”。
荒唐结局叶群这种滥用地方资源、大摆权贵架子的做派,引起了党内军中的一片批评之声,也让许华山感到十分地难堪。
许华山强势追求林立果,早已是学院内、部队里人所共知的事儿。大家众口一词地说两人十分般配,等着喝喜酒,如今林立果之母公开为儿子全国找对象,无疑是在奚落她。
可爱子无度的叶群,此刻才不管许华山以及许家人怎么想,她一心扑在了儿子的婚姻大事上了。全国“选妃”还真选出了一个结果,林立果看上了一个南京军区文工团的女兵。
叶群看到这位女兵的照片后,心中一惊。林立果此时已经是怦然心动了,他迫不及待地从北京返回南京军区,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可叶群却不忘提醒自己的儿子,回到南京后,一定要小心“许和尚”。许家人必然会对林立果选择的对象十分不忿,许世友更是有可能亲自找他的麻烦。
看着儿子不解的目光,叶群跟林立果做了解释。原来,他喜欢上的南京文工团女兵,和许家可以说是大有渊源。
这位女兵名叫张宁,是一位“红二代”。她的父亲名叫张富华,跟随许世友将军征战多年,后来授衔大校。1957年,张富华病逝,临终之际把女儿张宁托付给老上级许世友照料。
重情重义的许世友将军认了张宁为干女儿,待她如同亲生子女。结果现在干女儿“夺走”亲生女儿心上人,叶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许世友必然会给林立果及张宁穿小鞋。
谁知许世友对儿女感情方面的事儿,一贯尊重他们的个人意见,反倒是田普,非要让女儿许华山达成心愿不可。
为了拆散林立果和张宁,田普利用干妈的身份,硬是给张宁介绍了一个对象。结果张宁也是很倔,她早就看上了林立果,对相亲对象态度十分糟糕。
对方见张宁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心思,也就识趣儿地退出了这段“多角恋”的复杂情感关系。田普依然不肯罢休,她又利用职权扣下了张宁的档案,让她无法调走。
这样一来,南京的张宁就没办法和户籍在北京的林立果修成正果了。做完这件事儿,田普亲自登门,跟林家人理论,质问他们为什么看不上自己的女儿还要如此羞辱她。
叶群则丝毫不甘示弱,二人针锋相对,吵得林彪很不耐烦,直言她们是在搞旧社会的包办婚姻。儿女婚事都应该由自己决定,父母无权插手。
一番话说得叶群哑口无言,到了这个地步,许家人可以说是里子面子都没了。最后还是许华山主动开口,央求母亲放走张宁的档案,成全了心上人和干姐妹的情缘。
许华山虽然深爱林立果,可她也有自己的尊严,既然对方不爱,她觉得强求也没意思。只不过她无法扭转自己的情感,因为这段感情失利,她一生未嫁。
“九一三”事件爆发后,田普既后怕又庆幸,心中暗暗感谢林立果当年的“不娶之恩”。可许华山却大哭了一场,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对林立果的感情。
为了逃避这段伤心往事,原本前途大好的许华山不再当飞行员了,而是退伍去了国外,离开这片令自己心碎的地方。经过海外多年打拼,她在商界成就了一番事业。
尽管事业有成,可曾经的感情隐痛,依然是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难得回一次国,也不愿意去南京。
朋友们都劝她放下过去,许华山却表示感情之事,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自己已经从托尔斯泰的著作中学会了享受孤独,一辈子单身也挺好的。
虽然许华山为情所困,一辈子纠结于结局荒唐的初恋,没有寻找伴侣。但是她先是成为万里挑一的女子飞行员,后来又纵横美国商界,不得不说是一代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
参考资料:1.许世友和他的儿女们(《党的建设》1999年03期)
2.不让亲友“沾光”的许世友(《军队党的生活》2014年06期)
3.许世友与田普(《春秋》1998年04期)
4.叶群的荒诞(《党史天地》2004年0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