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高空，空姐和头等舱客人先后挤进卫生间。
我在经济舱角落看得真切。
很快，空姐出来，满脸红晕。
我按下服务呼叫铃。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她声音还残留着暧昧的颤抖。
我摘下帽子口罩冲她一笑，「好久不见！」
她大惊：「你怎么在这？」
万米高空、厕所激情、偶遇前夫，还有更刺激的！
1
上次，投行的发小刘胜利谈成一个项目，坚持要请我吃顿好的，选定一家五星级酒店西餐厅。
本来打算带老婆杜晓华一起来，刘胜利一直嚷嚷要认识一下我的空乘老婆。
可老婆那天忽然排班飞，我只好一个人来。
坐定点餐，刘胜利说好像看见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再回来，他一脸坏笑，说无意撞破客户好事。
他成功勾起我八卦好奇心，追问他到底看见什么？
他压低声音憋着笑：「我不刚谈成笔投资嘛，那家公司的二把手，也就是大老板的老公，带着小情儿在那边约会呢。」
「切！」我大失所望，「你脑补的情节吧？人家不过是吃个饭，大庭广众，你怎么就看出是小情儿？」
「哎哎，你别不信，别看装模作样面对面吃饭，但是不是那种关系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急着证明自己眼毒，压住我肩膀使眼色，「你慢慢回头，看样子他们吃完要去开房。看看，贴一起亲呢！你就说是不是情儿？」
我压不住好奇心，假装随意回头看向远处前台。
就见前台一个妙曼身材的女人紧紧贴在一个还算俊朗的男人身上，俩人似乎在等办理入住。
男人时不时凑女人耳边咬耳朵，快速在女人脸上吧唧吧唧亲。女人一点没有抗拒，眼神痴迷沉醉，娇羞好看。
不看不要紧，我手里的叉子「当啷」掉桌上。
怎么是她？
她这时不应该在上海吗？
俩人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就要转去电梯。
我慌忙抓起手机，拨通老婆号码，抬手「嘘」示意刘胜利不要说话。
就见那个女人拿起电话看一眼，示意男人等等，然后走到一边接起。
没错，跟男人开房的真是我老婆。
我胸口炸裂，但还是尽量控制情绪，稳定声线：「喂，老婆你在哪？」
「我能在哪？刚落地正打扫客舱，什么事你赶紧说。」她的声音急切又不耐烦。
「哦，没事，就是想问问你哪天回来？」
杜晓华扶额叹气，「陆齐铭，你每天没事做是不？动不动就打电话，我排班的事不发你了吗？行了行了，明天晚上到。挂了！」
没等我再说什么，那边已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再看杜晓华调整好表情，满脸堆笑扑进男人怀里，俩人相拥快步上电梯。
瞧把他们急的。
我心里又痛又酸。
结婚这些年，老婆从没和我主动过。每次我有需求，她都一脸不耐烦，巴不得我快快完事别烦她。
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兴致勃勃。
拍完照片，我失魂落魄放下电话，脑子乱成一团。
刘胜利多聪明，一下子就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气得脸白，拍桌子起身。
「哥，你就这么干看着？」
我赶紧拉他坐下，「你要干嘛？冲上去捉奸，揍狗男女一顿？」
「不然呢？」他满脸怒气，「哥，豁出去不要这个客户我也要替你出这口气。什么特么空姐，贱货一个！你可别告诉我你准备原谅啊！」
怎么会？我当然不会原谅，我没那么大度。
但脑子很快冷静，我绝不会捉奸在床揍一顿狗男女发泄一通就完事。
我要让杜晓华知道，选择背叛我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做好加倍偿还我的准备。
2
隔天晚上，杜晓华一脸疲惫进门。
看来一天一夜的运动很消耗体力。
我殷勤接过行李拉她入座，「看，都是你爱吃的，咱们好好过个二人世界。」
杜晓华扫一眼满桌子菜和红酒，嘴角抽抽，「这是唱哪出？」
「能唱哪出？就是心疼老婆辛苦，喝一杯解解乏。」
她白我一眼，「你要能赚大钱，还用得着我这么奔波？」
我满脸赔笑布菜倒酒，她也不再多问，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刘胜利也不知哪整的药，管用。也就刚喝半瓶，杜晓华眼皮发沉，扑通睡在桌子上。
美人就是美人，趴着睡都难掩精致的五官，妙曼的身材。
可一想到那嘴被别的男人啃过，那身子被臭男人骑过，我一阵反胃。
恨不得抽她两耳光。
压着阵阵翻涌的胃液，我抓起她的手，解锁她手机。
原本不抱希望，出轨的证据没准儿早被她删干净。
没想到她真是猖狂，一个微信名「飞驰人生」聊天置顶，聊天记录居然都在。
大概，是舍不得删吧？
更让我气愤的是，他俩打情骂俏约炮也就罢了，杜晓华还踩低捧高，说一大堆好听的给男人捧臭脚，骂我窝囊穷酸屁事多，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陆齐铭在体制内老实窝囊一辈子，天天过得跟模版似的，按时上下班，也没什么应酬，就会干家务，根本不懂什么情趣浪漫。」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嫁给这么个木头人。不像常总，解风情会疼人。」
「常总，要不我们都离婚吧。守着这个僵尸一辈子，我还不如去死！」
看来，杜晓华完全知道这个常总的家庭情况，俩人知三当三呀。
再翻，开眼了，俩人的对话堪称小黄书，居然把我看得浑身燥热。
在浴室冲了凉水澡才压制住剥光杜晓华的念头。
刘胜利跟我说了这个常总的情况。
常清海，一家公司老板的老公。名誉上是副总二把手，其实就是个软饭男。
他老婆很强势，公司业务基本不让常清海插手，就让他干点迎来送往的面子活。
钱多事少满脑子黄浆的中年大叔，在头等舱和杜晓华对上眼，落地直奔酒店。
这种多情浪漫的戏码，我自然是最碍事的那个。
把他们聊天记录整理保存，我脑子里复仇计划也渐渐成形。
常清海是吧，动我老婆是吧？
那我就动你的钱袋子，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动别人的老婆。
没有面包，看看你们的爱情会不会飞走？
3
再见刘胜利，我和盘托出我的计划，问他愿不愿帮忙。
刘胜利胸脯拍得啪啪响：「哥，别说不要这单投资，就是不要命我也帮你。没你我这时候在局子里蹲着呢。」
当年他参与P2P，是我苦口婆心劝，他才避免更大损失，也规避了非法集资的罪名。
几天后，他发来一张自拍照，和常清海喝得满脸通红，勾肩搭背，关系处到位了。
常清海炫耀又吹牛，把这几年的艳史都讲给刘胜利，包括和杜晓华的奸情。
他吧，就是靠一副好皮囊迷住现在的老婆，球本事没有，担着副总的名头花天酒地，借着公司公关的由头到处拈花惹草。
因为出手大方，好多女人以为他真是公司大老总，心甘情愿爬上他的床。
所以杜晓华并不是他唯一的情人，更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至于常清海老婆，是电子信息这一行有名的铁娘子，肖静。
「肖静的名片我推给你。」刘胜利发来微信，「然后呢？你怎么搞？」
「往死里搞！」我冷下声音，「好戏马上开始！」
有刘胜利引荐，我顺利加到肖静。她朋友圈除了公司信息，就是和常清海晒恩爱。
铁娘子不知是忙还是恋爱脑，压根儿没发现常清海是个八爪鱼渣男，还以有帅哥老公为荣。
呵呵，你搞钱是行家，我来帮你撕下渣男面具。
我换手机号加了常清海。
头像是大美女，这小子一点没防备，秒通过。
我也不说话，把那天酒店他俩亲密贴着身进电梯照片发过去。
常清海电话马上打过来，我没接，又发一条文字。
「还有更好看的床照，要吗？一口价五十万。」
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发了个鄙视的手势。
「想钱想疯了吧？进电梯拥挤一下，怎么就成艳照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没关系呀，进电梯拥挤，那房间里也挤？」我吓唬他，「你以为五星级酒店房间就没摄像头？赶紧打钱，不然我发给愿意出更高价的人。」
然后我发了他老婆微信头像截图。
他立马慌了，发了一串求饶的表情。
「美女，不，大哥，我买我买！」但他开始哭穷，「可我哪有五十万，便宜点，交个朋友好不好？」
预料中的，别看他出入风光，其实没有现金流，所有消费不是老婆给的信用卡就是公司记账。小金库有数的现金养着几个情人，勉强能转开。
「我艹，你还砍价？你当自由市场买猪肉呢？」我祥装盛怒，发了个砍人的表情，「再说一遍，五十万，一分不少。否则我立刻转发。」
「我给我给！」他急忙下保证，「大哥宽限三天？我一定能借到。」
我猜到他会这样说。
他绝对不敢和老婆要这个钱，和身边人开口，很快也会传到他老婆耳中。
所有的情人中，有正当职业收入也高的只有杜晓华，这是他唯一的出口。
果然，也就半小时，杜晓华电话过来。
「老公，快给我打五十万，急事！」
4
我正跟人吃螃蟹占着手，打开免提不慌不忙问：「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
「不好了，我爸突然晕倒，脑出血，医院要交押金，可能要进ICU！」她语气十万火急。
我对面的男人突然脸涨得通红，手发抖，「啪」摔了手里的大螃蟹，一把抢过电话。
「死丫头，你吃错药了？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好得很，进什么ICU？」
老丈人对着电话嗷嗷喊，噼里啪啦一顿训。
我也没想到杜晓华为要钱居然编出这套说辞。
让老爷子听到杜晓华跟我要钱，确实是计划中的一环，但真没想到她的借口这么烂。
大概，「急中生智」吧。
「赶紧给我死回来！」老丈人给杜晓华下了命令。
杜家风淳朴，老两口一辈子老实本分，没贷过款没借过钱，最怕欠人情债。
当初我也以为杜晓华会像他爸妈一样安稳过日子的人。
我添把柴：「爸，你别急，现在年轻人借钱是常态，等晓华回来慢慢问。」
「估计是说不出口的原因，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和我撒谎。」
老丈人一脸愧疚，「和你都不好说，能是啥好事？亏你还替她遮掩。」
「小陆，晓华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呀！」
杜晓华天黑进门，老丈人黑着脸。
我打圆场：「晓华，你是帮朋友忙吗？咱俩有啥不好说的，以后有事说事，别撒谎气着老人，对吧？」
我挑挑眉毛给她使眼色，她赶紧解释：「是是，我错了，以后保证和你实话实说。」
瞬间，我胸口被暴击一般钝痛，好一个实话实说！
看老丈人还是黑着脸，眼睛使劲剜杜晓华，我又哄道：「爸，明天天气好，我跟一家农场主说好去采摘，你叫上平时合得来的老朋友，我找车咱们一起去。」
老人家外出的机会不多，上次有个老哥们的儿子带老丈人他们去水库钓鱼，老丈人夸了好几遍。
小辈能张罗老人家外出，全程陪同，这对于老人来说是很值得炫耀和骄傲的事。
一听郊游采摘，老丈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一点。
杜晓华悄悄长吁口气，还感激地冲我一笑，「明天我有事，辛苦你陪着他们吧。」
呵呵，我就知道。
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中，一出好戏怎么能没有排面呢？
群众演员必须得有，目击者多多益善。
回家后我借口钱在基金账户，赎回要三天到账，「放心吧，一到账我马上打给你。」
「明天你忙你的，我陪着老人们转转。」
说完我悄悄切号催常清海赶紧筹钱打款。
我料定他一定会催杜晓华。
果然杜晓华叮嘱我，「老公，到账就打过来，可别耽误！」眼角看见她喜气洋洋在发信息，应该是汇报「好消息」。
我催常清海，常清海催杜晓华，杜晓华催我，好一个闭环死循环。
晚上，杜晓华破天荒要和我喝一杯，举着杯子风情万种。
当然，我又用了刘胜利给我的药，杜晓华睡死过去。
别骚！
我可不想碰她，恶心！再说我还得看她手机。
我又轻易打开她手机。果然，明天她和常清海有约，先吃饭再开房。
他们好惬意！
我一点不气，还怕他们不约呢，他们可是明天好戏关键的一环。
5
第二天，我带着一辆20座考斯特接老丈人和他的老伙伴们，浩浩荡荡开往农场。
所有费用我全包，老人家在农场随便吃随便摘，我忙前忙后服务，给老丈人撑足面子。
老伙伴们欢声笑语，都夸老丈人慧眼，选了我这样孝顺的好女婿。
老丈人可开心啦，赞许地看着我频频点头。
对不住了老爷子，一会儿有你火大的时候，谁让你那死丫头玩过火呢！
眼见中午，老伙伴们累了，我适时建议找个地方吃饭休息，下午换个更好玩的地方。
「爸，我知道一家餐馆很有名气，地方隐蔽点，只接待预约，我已经定好，您和大爷们好好喝点。」
「好好！」大爷们一致同意。
被老伙伴们簇拥着，老丈人很是得意，笑得嘴巴合不拢。
到餐厅，我给引领报上房间号：「1688！」
引领看看我身后呼啦啦的一群大爷，一脸疑惑，也没多问。
「贵宾这边请，1688春满园带客。」
我不禁心里泛苦。
春满园，好绿呀！常清海你定的好地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在这么好名字的房间和杜晓华唧唧我我，是不是更带劲？
行吧，咱就来点更带劲儿的。
走到房间门口，我特意让开身子，让老丈人先。
这个门，一定要让老丈人推开，满满的仪式感。
那俩贱货钱的问题解决，指不定在房间怎么玩呢，没准儿都等不及开房。
果然，他们真的急不可待。
老丈人笑呵呵推门而入时，正看见杜晓华和常清海一个坐在桌子上，一个站地上愉快地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