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娶我在太后面前百般承诺,三年后,陆嘉实却带回来一个女山匪,要我日后与她平起平坐

秋娱文学 2024-07-22 09:41:02

陆嘉实为了娶我,向太后百般承诺。

大婚当日,他却弃我而去,随军出征。

他母亲宽慰我:“大男子怎能为儿女情长牵绊?”

我坚强一笑,表示我不在意。

我在夫家苦苦经营,不惜搭进万两白银。

三年后,陆嘉实却带回来一个女山匪,要我日后与她平起平坐。

他能找到真爱,我很高兴。

但他对待债主的态度,我不喜欢。

1

陆嘉实回京那天,老夫人满面骄傲,执意拉上全府迎接。

“嘉实是大周的功臣,值得这样的排场。”

谁都知道,打了胜仗,就有封赏,就有功绩。

似乎年轻的安定侯世子,未来一片光明。

只是日头从东边升到了最头顶,也不见陆嘉实的身影。

直到宫里来了个小太监。

传了个陆嘉实已经进宫的消息。

说完看着我欲言又止:“郡主……”

我听完他说的原委。

原来,陆嘉实孤身进宫,是欲以功绩换一份圣旨。

求的是一个名分,给他在外征战时爱上的女子。

且,那女子已身怀六甲,他不能辜负。

我微微怔然,想起桃花树下微笑看我的少年,想起他君子端方的承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原来话是真的,只是不该对我说。

我拢了拢发丝,微微一笑:“知道了。”

回过头来,只见老夫人颤巍巍看着我:“姝儿,嘉实出什么事了?”

按例,武将班师回朝,不该连家都没回就被召进宫的。

方才小太监这么着急,定然是出问题了才对。

我不动声色将她扶稳,好脾气道:“母亲莫慌,是好事。”

你家的独苗苗有后了,怎么不算好事呢?

陆嘉实出征后,老夫人没少念叨,怕断了安定侯府的香火。

至于他要用功绩换一个名分,重要吗?

不重要。

所以就算太监说了,皇帝为他的不知分寸大发雷霆,也不过是上位者拿捏陆嘉实的一个借口罢了。

我安了老夫人的心,将她送了回去,转身看向满是奇花异草的院子,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到底还是微叹了声。

陆嘉实是在宫门落锁前回来的。

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跪了许久。

他身边还有个人,深蓝色的劲装包裹住身躯,是个瘦削的身形。

乍一看是个男子模样,实际上却是个女子,被门房迎进来的时候,那爽朗带着嘲笑的声音清楚传进我的耳朵:“小白脸,你到底行不行?才罚跪多久就这副模样,以后还怎么上战场?”

陆嘉实咬牙切齿道:“你个没良心的,我都是为了谁?你还要笑——”

声音拉长,是他看见了我,闭上了嘴。

“夫君。”我柔声开口,微微一笑,“离家太久,不记得妾身了吗?”

“怎么会?”陆嘉实有些不自在,“母亲呢?”

话题转得生硬。

倒是他身边的女子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那么扭捏做什么?好像我见不得人一样。”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确实是十分特殊的女子,说起容貌来也并不算十分貌美,只是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一双凤目十分迫人,带着寻常人受不得的凌厉。

是上京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女子。

陆嘉实此时不大好意思地掏出了袖子里的圣旨,声音略带歉意:“姝柔,这是程意,陛下已经下了圣旨,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2

我理了理衣袖,心道圣旨这东西不还是你死皮赖脸求来的?听这语气好像小皇帝硬是要把人塞给你一样。

面上却是弯了弯唇:“恭喜夫君喜得良人,既如此那便找个好日子敬茶,我定然不会亏待了妹妹。”

程意已经向我大步走来,毫不见外地揽住我肩膀:“什么妹妹,我今年二十有二,比你大上许多,该你叫我姐姐才是。”

我真诚地抓住她的手,从我脖颈上拿下来,语气诚恳:“妹妹不知京中规矩,妻妾姐妹,不按年龄来的。”

陆嘉实脸色更加难堪,扯过程意拉在背后:“你这样欺负她是什么意思?程意出身不好,性子率真,你又何必拿规矩压她?”

我脸上笑容收敛起来,真是给他脸了:“妾身哪里说的不对?”

程意后知后觉地看着我,脸上也多了几分气愤:“你们女人就是事多,欺负我不懂这些弯弯绕,占我便宜是吗?什么妻妾!我与小白脸是正经拜了天地的夫妻,你们连婚礼都没行完,连妻都不算,白白住在小白脸家里,我原本都不打算跟你计较!”

听了这话我又笑了,好一番黑白颠倒的理论,好一个不打算跟我计较!

当初我是何等的风光,上京城求娶我的人从内城排到城郊。

陆嘉实三请四求,才让太后松了口,将我下嫁。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计较?

我看向陆嘉实,我也不管他们浓情蜜意的用什么昵称称谓对方,只是这样胡搅蛮缠,他到底该如何表示。

陆嘉实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把圣旨递给我:“陛下的意思是,让程意以平妻之礼嫁我。”

平妻?

那不还是个妾?

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其实我知道他跟圣上求恩典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件事的缘由。

若是纳个妾,完全不用闹到宫里去。

只是很明显,陆嘉实并不能接受心上人只是个妾。

既如此,那就该是停妻再娶。

我也做好了和离的准备。

结果你瞧,我听见了什么?

平妻!

不过是听着好听,那不还是个妾吗?

上不了族谱,孩子也是庶出。

这陆嘉实嘴上说着多爱程意,不还是要糊弄她吗?

听说这程意是带着双身子的,我看了看她的肚子,在她充满敌意的目光中悠然问道:“程小姐可知道平妻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第二妻?”她皱着眉,语气不善,“我念你早入府,才把第一的位置让给你,不过以后我也不会和你有来往,你们这般可怜的女子,一生都困于内宅,也就这点执念了。”

说着,竟然多了怜悯我的意味在里面。

陆嘉实却好像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低声对心上人开口:“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叫人带你去见母亲,让她给你安排住处。”

程意看了看我。

陆嘉实连忙保证:“我来和她说。”

又好像怕她乱想:“谈完我就去找你,放心,我不会碰她。”

程意这才满意,放心地跟着小厮走了。

我转身进了厅里,心里想着陆嘉实说的话。

什么叫“我不碰她”?

好像我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一样。

倒了杯茶给自己喝,润了润嗓子复开口:“夫君难道不知,平妻说到底了也是贵妾,孩子也只能算作庶出。”

“夫君这是想,让侯府的长子是个妾室所生?”

3

陆嘉实紧皱的眉头松了些许:“我不跟你争了,你喜欢分这么清楚你就分,程意是个单纯性子,妇人家的手段她看不惯也用不来,侯府中馈她也不会跟你抢,宴席也不会去,你安心当好世子夫人就行,至于别的,我不会给你。”

我手里把玩着茶杯,想着侯府中馈。

侯府的库房早已经空空如也,落满了灰。

我带着庞大的嫁妆加进来,第二天就掌了中馈。

一个两个都不识数地找我拿钱,我也从来不抵他们的手,要多少给多少,侯府的钱用完就垫上我的,等陆嘉实打完了仗再用他的赏赐利滚利地还给我。

只是没想到陆嘉实打了三年的仗,什么也没要,就给程意要了个平妻的位子。

我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小皇帝回头大牙都给笑掉的场景。

又叹了口气,这笔钱,陆嘉实要多久才能还给我?

陆嘉实见我不说话,只以为我心动了,再接再厉:“至于孩子,我与你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了,但是你放心,等程意生了儿子,第一个就记在你名下,有你养着,也算是我们的补偿。”

瞧瞧,这人又开始做梦了。

我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算盘,在那里敲的噼里啪啦的响。

还是没有说话。

良久的沉默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傻子。

在他没耐性准备离开之前,我才笑眯眯的看着他:“夫君忘了,妾身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子嗣,父亲死后,陛下下了旨意,由妾身的长子承袭镇国公爵位。”

“把她的孩子记在妾身名下,妾身没有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就连镇国公的位置也让出去?”

陆嘉实恼羞成怒:“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孩子让你养着那便与亲子也无二般,是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自己又不会有儿子,难不成要让一等爵位飞走吗?”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夫君没忘,是早就计算好了。”

“瞧瞧这算盘的声音,多响亮啊!”

说完终于翻了脸,早就忍不了这个人了。

滚烫的茶水泼在他脸上。

被他及时躲开。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林氏,你疯了?”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比他还大:“陆嘉实,我看是你疯了!”

4

“镇国公的爵位,是我们林家先祖跟着开国皇帝一路打下来的,世袭罔替,是千秋万代的荣耀!你一句话就想让我把这位置让给你那私生子,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陆嘉实后退两步,连连冷笑。

“那你就守着你千秋万代的荣耀老死吧,就让镇国公的香火断在你这一脉。”

说完转身离去,毫不犹豫。

心儿心疼的看着我的手,泪眼汪汪:“夫人,世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冷笑一声:“夫人?你看这人当初娶了我,现在怕是肠子都悔断了,我当个什么世子夫人?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心儿有些为难:“小姐,您这是……可是如今宫门都落了锁……”

也是,显然我都气昏了头。

实在是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又要从我这里讨好处,又一副施恩不图报的模样。

当真是恶心死人。

心情平复片刻才让人准备洗漱。

太后是我亲姑母,当今圣上是我血脉相连的表弟。

先皇驾崩的突然,幼帝匆忙登基,主少国疑,齐王谋反,国内一片乱象。

我父兄领兵平乱,却遭到旁支陷害,葬身火海。

当时京城已经岌岌可危。

我虽只十三岁,却也是从小习武,熟读兵书。

变故传来我来不及伤心,拿着信物接过了父亲的重担,挽京城于狂澜。

缓了口气,才等来勤王之师。

我想为父报仇,太后姑母却抱着我痛哭流涕。

她说世道艰难,女子太苦。

她听政,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我,也不可能以女子之身执掌兵权。

世家容忍一个太后干政已是极限。

于是我放下仇恨,入宫伴驾。

像一个最普通的贵女,学贵女该学的东西。

陆嘉实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个求娶者,我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是初政的表弟软言软语,讨好地扯着我的袖子:“表姐,帮帮我……”

是陛下这样求我,我怎能拒绝?

“算算侯府欠了我多少银子,明日带上账本。”我叮嘱心儿。

翌日一早,我打扮一番正准备出门,却被老夫人请了过去。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太太得知程意有了陆嘉实的孩子,整个人容光焕发,看见我时那个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招呼我到她跟前,神色和蔼:“姝儿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不待我回话,又埋怨道:“嘉实这孩子也真是的,你们夫妻二人久别重逢,在外面胡来也就算了,到家了还往别处去,实在不像话!谁家男人是这样的?还是个孩子心性!姝儿你多教教。”

是啊,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

胜仗打了一场又一场,一把子力气卖到程意身上,孩子都揣肚子里了,孩他爹还是个孩子呢。

我面上笑容不改,也不接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老夫人。

她自觉尴尬,脸上也挂不住:“姝儿这是闹脾气?”

我淡淡道:“相夫教子是女子本分。”

你儿子教不好还要我来教?

老夫人没听懂,喜笑颜开:“昨日的事我也知道了,那个女人是山匪出身,怎比得上姝儿你一根头发丝儿?只是嘉实任性,非要给她个名分,你便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不过府里都只听你的。”

我闭了闭眸,想起早上让人送过来的东西和打听的消息。

露出一个微笑,抬头看她:“老夫人可知道这样一场仗打下来,该如何封赏?”

这问题太过突兀,老夫人愣了片刻,拧眉:“姝儿你叫我什——”

我打断她:“黄金三千两,良田五百亩,绸缎百匹。”

“这还只是最表上的,其余不论,单拿黄金三千两来说,足够侯府十年开支,然而陆嘉实为了给那女人一个平妻之位,拒绝了陛下的赏赐。”

大概是我的不规矩恼了这位养尊处优已久的老太太,她冷着脸:“那是我儿的功绩,年轻人偶尔任性也没什么!”

我呵呵一笑:“是吗?可是中馈里连半个子儿也没了,本来就指望着这笔封赏,现在看来嘛……”

我没再往下说了。

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还有她气急败坏的叫骂。

我老神在在:“心儿,都记好,侯府现在连根草都是我的,回头也算在账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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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7-25 23:03

    接下来就是杀了小皇帝,自己做皇帝

  • 2024-07-26 09:28

    这篇构思还算清楚。

  • 2024-07-25 09:00

    应该往下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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